都不願意看到,你應該知道作爲一個沒有得不到的東西的女人,我非常不喜歡不識趣的對手。” 齊琦的表情瞬間冷漠了下來,她看着蘇錦年,精緻的臉蛋有種漠然的高傲。 “齊小姐喜歡識趣的人,可我偏偏不識趣。” 蘇錦年說完毫不猶豫的撥通了何以軒的電話,只響了兩聲他就接了,本來何以軒以爲蘇錦年是想回家,她和他都是一樣的度日如年,滿懷欣喜的說了一句錦年,卻被接下來的話驚訝得目瞪口呆。 ——何以軒,齊小姐來了,你可以立刻來把她帶走,不要打擾我的工作,我的義務不是陪着你們胡鬧。 何以軒放下電話急急忙忙的打車到了蘇錦年的公司,他發誓他活了二十七年從來沒這麼慌張過,他感覺每每靠近公司一步蘇錦年就距離他遠了一步。 齊琦看到何以軒的時候臉上的表情不自覺冷了一下,她知道何以軒並不喜歡她,或者說,他更愛的是她能帶給他的權勢,她明白自己堂而皇之的來找蘇錦年是錯誤的,可是她控制不住自己,鬼知道當你愛上一個已婚男人會瘋狂到什麼地步,女人連小三兒這個惡名都能承擔,她心裡的愛情已經到了飛蛾撲火甚至勇赴深淵的地步。 蘇錦年站起來走過去,平靜的看着何以軒,許久才說,“我想我們已經越來越遠了,你讓我在面對你的時候可以很冷靜,這意味着我對你已經絕望了。” 她說完毫不猶豫的轉身,和何以軒擦肩而過的瞬間他和她都明顯聽到了彼此心碎的聲音,從初中到現在,經歷了十年的愛恨情仇,經歷了無數的風風雨雨,卻始終逃不出被現實的詛咒。 婚姻最大的勁敵,或許就是逃避和隱瞞。 何以軒坐下來,雙手死死掩住臉,他沒有說話,但是粗重的喘息聲讓齊琦也有點畏懼,她走過去,輕輕坐在他旁邊,伸出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卻被一陣劇烈的顫抖震落了。 “誰同意你來找她的?誰!” 何以軒一雙通紅的眼睛射出凌厲鋒狠的目光,把齊琦嚇了一跳,她抿着嘴脣不知道該說什麼,餘光卻看見擺在蘇錦年辦公桌上那張幸福的合影,何以軒笑得陽光俊朗,她笑得溫柔淺淡。 在她心裡沒有想過放棄,在他心裡卻還是若即若離。 齊琦的眼眶瞬間也紅了,她說我只是累了,我想快點結束這樣的生活,離婚對
你來說那麼難麼? “我沒有想過離婚娶你!” 何以軒站起來怒吼着,他的憤怒和瘋狂讓齊琦無法面對,她膽顫着注視着他,好像在面對一個完全陌生的何以軒。 “你既然能做的到,就該知道爲一夜情付出的代價,我是被動的,我沒有愛過你,即使你爸爸開出的條件讓我心動,但是相比婚姻,我覺得錦年更重要。” “可是她已經不可能對你像從前一樣了,女人怎麼可能面對一個已經背叛過自己的男人呢,何以軒你醒醒吧!” 齊琦衝過去抱住他,滾燙的紅脣吻上去,他不停的閃躲,她就不停的去追逐,齊琦知道她唯一的機會就在今天了,何以軒和蘇錦年的愛情跨越了漫長的歲月,從青春年少到履步維艱的現在,她沒有什麼能比得上那個女人,唯有這份激情和義無反顧的勇氣,能把一個男人徹底淪陷。 何以軒漸漸停止了掙扎,他慢慢閉上眼,感受着脣上來自於另一個女人的輾轉和溫柔,腦海中重疊的兩張臉,一個是清新恬淡的蘇錦年,一個是烈火嫵媚的齊琦,這就是男人一輩子註定要遇到的兩個劫數,紅玫瑰和白玫瑰。 蘇錦年是他的白米粒,是他的溫飽,齊琦是他胸口上的硃砂痣,是他的點綴和風景。 曾經,校服風鈴,便當操場,她白裙飄飄,是所有男生眼中遙不可及的風景,說好的一生一世,怎麼能中途放棄。 何以軒忽然推開沉浸在擁吻溫柔中的齊琦,她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看着他衝到辦公桌旁邊,拿起那張合影,握在手裡緊緊的顫抖,他背對着她,像是同一個屋檐下的兩個世界。 “齊琦,我永遠做不到,把錦年一個人放在過去裡掙扎,我沒有了她可以選擇你,選擇你父親給我的一切,可是她沒有我,在這麼寂寞的城市,只能苟延殘喘,她更需要我。” “那我呢?我不需要麼,我沒有你想的那麼堅強!” 齊琦發了瘋似的怒吼着,她再次衝上去試圖抱住何以軒,可是等來的還是那麼漠然冰冷的背影。 “你不是我,不知道錦年曾經在我的世界裡,有多嗎重要。” 他閉上眼,身後傳來齊琦的哭聲,他無動於衷,他給過席恩和殘忍的拒絕,給過蘇錦年執拗的流年,現在他也只能給齊琦一個殘酷的背影,即使全世界都在背叛,可是蘇錦年不該承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