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有了

三十 有了!

看着佟子貢起身,紫弦跟着起身將她拉住,“你不是說不同他做那筆生意了嗎?”聽他們談話,她對那姓段的男子越是反感。連師叔都懷疑那人有問題,這說明那人真的有問題。

佟子貢回頭看着她,忽而揚脣,笑道,“無妨,我有的銀子,就算他的木材有問題,咱們也可以買回來當柴禾燒。”

紫弦黑線,“銀子多也不是你這樣用的!”這人太不靠譜了!敗家子一個,跟着他過日子一點都不靠譜。

見她成功被自己戲耍,佟子貢‘哈哈’大笑。摟着她大搖大擺的往外走,並回頭朝晏鴻煊眨了眨眼,“三爺,本候這就去將這樁買賣定下,回頭你把好酒備上,咱兄弟倆好好飲個暢快。”

晏鴻煊眼抽的目送他離開。

楚雨涼待他走了之後才走到晏鴻煊身邊,好奇的問道,“爺,到底有何玄機,說來聽聽?”這兩個男人默契太好,她跟不上節奏,不知道他們到底想做何。

晏鴻煊將她拉到腿上,勾脣道,“我懷疑這姓段的背景不尋常,如果能同他多些交道,定能察覺到端倪。”

楚雨涼點頭,“你說的也在理,可打交道也不一定花那些銀子,就憑姓佟的身份,那姓段的也會想方設法巴結他的。”

晏鴻煊捏了捏她的鼻子,笑得別有深意,“我們不同他做生意,如何知道他貨倉在何處?要想知道他的底,就得知道他有多少貨。”

楚雨涼瞬間恍然大悟,“爺,你是說姓段的知道北狄國奸細在何處?哈!你怎麼不早說啊?我都沒反應過來呢!”

晏鴻煊嗔了她一眼,“都說得如此淺顯明白了你還不懂,只能怨你自己笨。”

楚雨涼立馬虎起了臉,“說誰呢?誰笨了?”真是,她不過就暫時沒反應過來嘛。因爲先入爲主的原因,她一直只關注着姓段的和五公主的姦情,真沒想到北狄國人身上去。

雖說實際情況還不清楚,但那姓段的身份卻是讓人起疑。不管怎麼說,小心些、謹慎些總是好的。

……

自那晚得知段橫衛同五公主關係非同尋常後,佟子貢就故意疏遠了他。本來他就對五公主憎恨得不行,還沒找到機會收拾她呢,現在讓他同五公主的野男人做生意,同樣不可一世的他哪裡還會答應?

也正是因爲他幾日都避而不見,段橫衛擔心他毀約,故而今日親自找到了賢王府來。

廳堂裡,兩個男人猶如老友一般寒暄過後,當段橫衛再提這樁買賣時,佟子貢故意猶豫了片刻,最後壓了些價格,然後才同段橫衛將此批木材買賣敲定了下來。

這生意雖說雙方都沒意見了,可畢竟還未看貨,所以佟子貢點頭時就提出要求,必須看過那批木材纔給付訂金,待所需木材全到京城後送到他指定的地方纔支付餘下的錢款。

他自己就是做生意的,且在京城裡做的生意還不小。對他這些合理的要求,段橫衛連連點頭,表示立刻就回老家柳州準備,然後在帶他前去看貨。

佟子貢表示等他的消息。

於是這樁買賣就如此愉快的達成了口頭協議。

看着段橫衛走出廳堂,紫弦才從隱蔽的地方現身,忙進入廳裡朝坐在大師椅上抖着腿兒的男人問道,“爲何不立刻隨姓段的去柳州看貨?”

佟子貢晃頭笑道,“現在還不是去的時候。”

紫弦站在廳中央不解的看着他。

看着她傻乎乎的勁兒,佟子貢忍不住嗤笑,“我若現在同他去柳州,他定是會找藉口推辭。避免讓他心生懷疑,我不妨讓他做主,何時有空再何時抽時間去趟柳州。”

紫弦表示不懂,小臉皺成了一團,“就不怕其中有詐嗎?”

佟子貢輕蔑的一笑,“有何好怕的?他若真能拿出那批貨,我付銀子買下就是。他若是打着做買賣的幌子另有目的……呵呵!”

見她還是沒聽明白,他搖了搖頭,索性將話說簡單點,“不管是我們現在去柳州看貨還是擇日去柳州看貨,都不會有太大收穫。三爺懷疑他,是懷疑他藏有大量兵器,而他同我做這筆大買賣,就是想借機將兵器運入京城。我們現在拿捏不到證據,所以不敢貿然行事。三爺要我答應他買下這批木材,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想知道他同北狄國人到底有無關係。若我們打草驚蛇,有可能一無所獲。還不如正正經經的同他做這筆買賣,待那批木材運進城,有多少貓膩不是全都一清二楚了?”

聞言,紫弦這才徹底的懂了。不得不說,他們真是沉得住氣!換做她來處理,她一定不會如此冷靜,肯定會立馬要求同姓段的去柳州。而這一去,說不定就會遇到‘陷阱’……

他們如此鎮定從容,就是想來個甕中捉鱉!

“過來!”見她還站在廳中央,佟子貢表示不滿。

“……”紫弦回過神望着他,故意對他撇了下嘴。

“過來!”佟子貢坐直了身子。死女人,離這麼遠做何?他又不會吃了她!

“做何?”紫弦不爽的走過去。

“讓你過來就過來,磨磨蹭蹭是想討打麼?”佟子貢抓着她手腕一把將她拽到身上。

“放開啦!”紫弦臉紅的想推開他。

“哼!”佟子貢一手摟着她不讓她動彈,一手捏着她下巴,懲罰性的在她脣上咬了一口。

兩張臉貼在一起,呼吸間全是彼此的味道。紫弦繃緊身子沒再反抗,只不過臉蛋紅紅的,眸光左躲右閃都不知道該看哪裡。

自打兩人關係落實以後,佟子貢對她的佔有慾非但沒減少,反而越來越霸道。似乎做什麼事都是理所當然般,想如何做就如何做。

這幾日,紫弦是沒少吃苦頭,大白天的還好,這要是到晚上,她吃的那些苦頭都沒法向人訴說。她一個女人,怎好意思把房裡的事說給別人聽?而佟子貢也正是抓住了她這點,那更是肆無忌憚。這還沒成親呢,就夜夜成了新郎。

看着她羞赧的樣子,佟子貢心裡笑得不行。其實這女人別看性子冷,實則很怕羞的。在柏君莊的時候他就看出來了,所以揹着人他總會‘欺負’她的手,偶爾親她一次,她是惱羞成怒,恨不得咬死他。現在還是這個樣子,就是逗她一下她都能臉紅半天。他也是現在才發現,她也有小女人的時候。

被他一直盯着,紫弦渾身彆扭,掙脫不掉,最後她乾脆閉上眼,然後把腦袋埋到他懷裡。

“哈哈……”佟子貢摟着她直笑。以前他怎麼就沒發現這女人有趣呢?

看着懷中害羞的腦袋,他愉悅的眸光閃了閃,突然將人打橫抱了起來。

“做何啊?”察覺到他動靜,紫弦擡起頭驚呼道,“快放我下去!”

“回房,我有東西送你。”佟子貢沒停留,邁開修長的腿走出了廳堂。

這院子除了他們就是幾個做事的下人,好在沒外人,但即便是這樣,紫弦還是躲在他胸膛上沒敢見人。

總算回了房,她趕緊掙扎着跳到地上,離某侯爺稍微遠一些。這人做事不靠譜,別以爲青天白日的他就會規矩,在他身上,‘規矩’二字是不存在的,這點她很清楚。

佟子貢這次也沒惱,看了她一眼後就徑直走向牀邊,從枕頭下摸出一隻長形的木匣子。

“過來。”他朝門旁的女人喚道。

“……”紫弦不知道他要做何,但見他神色顯得正經,加上也好奇他手中的玩意兒,所以還是聽話的走了過去。

“看看,可喜歡?”佟子貢突然將木匣子遞給她,並對她挑了挑眉。

“……”紫弦愣了愣,不是驚喜,而是吃驚,這就是他送給自己的東西嗎?

遲疑片刻後,她將木匣子接過,打開一看,瞬間驚呆了。好美的髮簪!

髮簪是翠玉雕刻的,通體的綠色晶瑩透亮,連一點瑕疵都沒有,那質地、那色澤、那雕刻的紋路,無不在告訴她這並非普通的玉簪。

“這……這是送我的?”她有些不信,朝他直言問道。

“廢話!不送你還能送何人?”佟子貢有些不滿。這女人,一點都不會說話!

“哦。”紫弦低頭看着木匣中的玉簪,片刻之後,她突然將木匣子塞回他手中。

佟子貢那臉瞬間就黑了,人也跟炸毛的老虎般,大怒,“你這是做何?看不上我送你的東西?”

紫弦擡頭,眼皮掀了掀,“你嚷什麼嚷,我是讓你幫我戴上。”

佟子貢臉色又是瞬間變化,傻了一下,隨即咧開了嘴。像是怕她後悔似的,趕緊將玉簪取出插入她墨發中。

完了後,他捏着紫弦下巴左右看了看,確定人比之前亮麗了,這才拉長了臉說道,“以後我送你的東西一律不許嫌棄,更不許挑三揀四,記住了?”

不可否認,剛剛真差些氣死他,還以爲她看不上呢。他這次去莊子在庫房裡翻了不少東西,左挑右選才看中這隻玉簪。好像是他娘留下的,那時候他還小,不知道這種東西有何用,所以就讓管家收了起來。

嗯,確實不錯,還是娘比較有眼光,連自己兒媳喜歡何樣的東西都知道。

紫弦摸了摸頭頂,這個時候也不好去照銅鏡,所以纔有那麼一點彆扭。聽着他嘴裡霸道又無理的警告,她心裡冷哼了一氣。眼眸子一轉,突然想起什麼,她轉身走向衣櫃。

見她找東西,佟子貢也沒阻止,就在她身後看着她。

很快,紫弦將一套深灰色的外袍遞到他面前。

佟子貢挑眉,“這是?”

“我親手給你縫製的。”

“真的?”

“嗯……趕緊換上吧。”

看着她手中的新衣,佟子貢心裡那個激動啊,就差美出泡泡了。這是她女人給他縫製的衣裳……這是他女人給他縫製的衣裳……這是他女人給他縫製的……

他幾乎沒有猶豫,三兩下將自己外袍給脫了,然後將新衣快速的穿上。

只不過穿上之後,他那臉色唰唰的就變成了豬肝色,“這、這、這……”

紫弦沒理他的反應,還替他將腰帶束好,完了後,學着他的話警告道,“這是我親手縫製的,你不許嫌棄,更不許挑三揀四。我還沒有爲男人縫製過衣裳,就連我爹都沒有,你要是敢嫌棄,我一輩子都不會再爲你做這些事。”

語畢,在佟子貢愣神之際,她快速的跑出了屋子。

很快,房裡發出某爺暴怒的聲音,“姓紫的,信不信本候掐死你——”

太可惡了,居然給他做這麼一身醜不拉幾的衣裳!

看着銅鏡裡的自己,佟子貢鐵青着臉已經內傷到無藥可治。

看看這式樣,還沒奴才穿的好看!

這料子,比他在柏君莊時穿的都還差!

這顏色……死女人,她是眼瞎嗎?這種黑不像黑、灰不像灰的顏色如何配得上他?!

銅鏡中的男人雖然五官俊美,可那一身打扮,比後院挑糞的還不如……

鐵青着臉,他咬牙切齒的往門外衝,“死女人,敢侮辱本候,看本候捉到你怎麼弄死你!”

……

同佟子貢談妥好生意,段橫衛就由賢王府的小廝引路往大門去。

今日,他沒白來,一切都順利!

在小廝看不到的地方,他眼中含着得意的笑,就連優美的脣角都勾着一抹邪氣。

這樁買賣總算談妥,他總算安了一半心了……

接下來,他就該回柳州好好準備準備……

行至大門口,突然見幾個孩子正圍在一起玩鬧,他趕緊放緩腳步。

幾個孩子……一個長得像賢王,一個長得像賢王妃,一個長得像安定候,還有一個……

段橫衛猛的停住腳步,臉上露出一絲驚訝。

太子?!

他怎麼會在此?

五公主不是說太子離開京城了嗎?

他怎會同賢王府的孩子在一起的?

對於當今太子晏驊,段橫衛認識,當然,他是通過五公主認識的,而且也是在暗中認識的。只不過晏驊並不認識他罷了,否則,此刻也不會還待在這裡。

幾個孩子也發現了他,同時朝他看去。

貝兒最先跑上前,仰着腦袋問道,“你誰啊?爲何會在我們府中?”自從那日五公主來過之後,對外來的陌生人,幾個孩子心中都有防備,就怕再有人到府裡搗亂。

段橫衛快速的收起詫異的神色,臉上帶着溫和的笑,還對她拱手謙虛的回道,“小郡主,有禮了。在下姓段,乃安定候的朋友。”

貝兒一聽,趕緊朝蛇娃招手,“蛇娃,你爹的朋友耶。”

蛇娃並沒有任何驚喜,只是淡淡的‘哦’了一聲。

見對方知道他們的身份,貝兒小臉帶着天真的笑,繼續同他說話,“段叔叔,以前怎麼都沒見過你呢?”

段橫衛淡笑道,“在下也是第一次到賢王府。”頓了頓,他突然拍了一下腦門,懊惱道,“看我,真是糊塗了。第一次到貴府居然忘了給你們帶禮物了!”

幾個孩子都盯着他。

段橫衛懊惱過後對他們幾個又拱手,很誠懇的道,“今日在下來得唐突,多有失禮,還望小郡主、小王爺、小世子見諒,若是不嫌棄,在下願意做東誠邀幾位去在下家中坐坐。”

他原本以爲自己這番話會讓幾個孩子對他心生好感,可誰想世事難料。

貝兒剛剛還客客氣氣的,突然抓緊衣領然後跑到晏振傲身旁,嘴裡還說道,“哥,這人該不會就是壞人吧?他想讓他們跟他走,肯定是想拐賣我們。我纔不想跟他去呢,萬一被賣了,還要做別人家的童養媳。”

聽完她稚氣的話,段橫衛臉色微變,心口有翻騰的感覺。

這還沒完呢……

只見楚胤恆立馬將貝兒擋在身後,挺着小腰板說,“貝兒別怕,有我們在,他不敢拐賣你去做童養媳的。”

何止段橫衛想吐血,就連晏振傲、晏驊、蛇娃都紛紛掉黑線,皆是一臉鄙夷的看着他。認識貝兒的都知道這丫頭愛胡思亂想,結果這個小舅舅還總是幫腔,一個傻就算了,另一個還跟着傻,這傻勁兒他們真是服了!

段橫衛趕忙拱手解釋,“小郡主誤會了。在下只是好意,並沒有不軌的心思。”

貝兒指着他,不信的嘟嘴,“誰知道呢,壞人臉上又不會刻字。”

段橫衛垂下的眸光閃過一絲冷色。如五公主所說,這幾個孩子還真是不能小看!擡起頭時,他繼續維持着溫和的笑,“在下是安定候的朋友,並非小郡主口中所言的‘壞人’。若小郡主依舊對在下還有疑心,賢王和賢王妃也能替在下佐證。”

聽到此,貝兒稍微冷靜了一些。不過還是不放心的問了一句,“你當真不是拐賣小孩的壞人?”

段橫衛尷尬的扯了扯嘴角,然後肯定道,“在下當真不是壞人。”

貝兒小眉頭蹙着,將他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突然指出,“那你爲何笑得如此虛僞?”

段橫衛笑容僵住,額頭上浮出一團青色。

貝兒又趕忙拉了拉楚胤恆和晏振傲,“小舅舅、哥,你們看,他臉色都變了。”

段橫衛不止額頭變青,整張俊臉都佈滿了黑色。

不論他是否是壞人,但這一刻幾個孩子都察覺到他身上不友好的氣息,於是重新戒備起來。

晏振傲眯着小眼色,突然對小廝冷聲道,“送這位段公子出去!”敢對他妹子使臉色,他們府裡可不歡迎這樣的人!

小廝都在一旁抹汗了,聽到命令聲,趕緊擡手朝段橫衛引路,“段公子,請。”

段橫衛那真是一肚子惡血在身體裡翻涌,可偏偏他什麼都不敢做。不得已,只能帶着一張青白交錯的臉離開了賢王府。

他今日來的主要目的就是爲了能同安定候談妥生意。能遇到這麼大一個買家不容易,貨出得大,對他們也有好處,能省許多麻煩。最重要的是安定候並非普通人,他要的貨沒人敢打主意,路上不必擔心發生意外,憑他的身份和人脈,定能暢通無阻的到京城。

生意是談妥了,他也準備回柳州安排一切,可沒想到在大門口居然遇上這幾個小鬼。

可惡!

誰說童言無忌?這幾個孩子分明就是有意羞辱他!

……

偏僻的深巷秘宅中,一番雲雨後,赤着身子的男女相擁在牀上。情事過後,女人一臉嫵媚,慵懶的貼在男人胸前。而俊美的男人一臉饜足,把玩着女人妙曼的身子,眸光溫柔又邪肆。

如每次幽會一般,兩人見面就會先雲雨一番,完事後纔會親親我我、打情罵俏。若時候尚早,彼此會在此多留,若有突發情況,彼此會早早分開。

聽耳邊男人溫柔的說完話,晏欣彤驚訝的挑高了眉,“衛郎,你今日就要回柳州?”

段橫衛摸着她,眼裡全是不捨,“我剛與人談妥一樁生意,此次回柳州主要是向家父報信,順便準備出貨之事。”

晏欣彤不滿的哼了一聲,“那我豈不是許久都見不到你了?”

段橫衛突然翻身將她壓在身下,寵溺般的輕咬她紅脣,雙手更是不規矩,“我也捨不得同你分別……你放心,待我將家中事務安排妥當後我立馬回來……嗯?”

晏欣彤面帶紅暈,嬌媚的撫着他白皙俊美的臉,“這可是你說的,辦完事可得早些回來……否則我可不依。”

段橫衛邪氣的撞了她一下,“公主的話,我怎敢不聽?待回京之時,我一定好好彌補公主……”說完,他封住了那雙嬌豔的紅脣。

房間裡,溫度再次升高,各種曖昧的聲音再次傳出——

……

從密宅離開,晏欣彤讓車伕趕着馬車在大街上走了一圈。她的丫鬟被她安置在一家脂米分鋪裡,就在她打算去和丫鬟會合然後回公主府時,突然胃裡一陣難受,讓她毫無準備的乾嘔起來。

車伕察覺到不對勁兒,在簾子外問道,“公主,可是身子不適?需要小的停下麼?”

晏欣彤捂着脖子難受的朝他回了一句,“不用。”

她也不知道如何回事,怎的突然犯嘔呢?胃裡的難受勁兒還未消,她依舊捂着脖子,可最多吐些清口水,並沒有吐出其他穢物。

就在她難受得直皺眉頭時,突然腦海中閃過一些事,她眸孔驟然放大,美豔的臉佈滿了震驚。

她的月事遲了半月了!

難道……

想到這,她忙對車伕吩咐起來,“林伯,找家最近的醫館停下。”

車伕在外有些緊張,“公主,您若身子不適,不如小的送您回府,然後讓御醫給您看看?”

晏欣彤忙否決,“不必了,本宮就是有些頭暈而已,找家最近的醫館抓兩貼藥就行了。”

見她執意堅持,車伕沒再多言,趕緊駕馬。

從醫館出來,晏欣彤臉色蒼白。

她果然懷了身子,且快兩月了!

同趙光鵬成親多年,她一直都沒有懷上孩子,沒想到現在居然有了……

坐在馬車上,摸着自己的腹部,她臉上除了驚訝外,還有許多許多的恨。

趙光鵬!這個沒用的男人!

這麼多年來,她一直無所出,甚至被人暗中譏笑,說她肚子不爭氣,說她不是個女人……就連前不久,那楚雨涼也拿孩子的事拐着彎刺激她。

她也一直以爲是自己肚子不爭氣,所以才無法生育子嗣。所以每當有人說她閒話時她也只能打碎牙往肚裡咽。想她堂堂的一國公主,可以說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可唯獨在子嗣上她卻比其他女人顯得卑微、無用。

她甚至多次外出尋求良方,爲了能有孩子,她還服用了不少苦藥。這吃的苦味、忍受的閒言碎語,簡直讓她不堪忍受、甚至無法訴說。

沒想到,這一切全都是趙光鵬這個廢物造成的!

不是她無法生養,而是趙光鵬沒用!

是他,讓自己飽受了這麼多年心酸和苦楚,明明她是一個正常的女人,卻被別人誤會,還說她肚子不爭氣……

是她肚子不爭氣嗎?若是她肚子不爭氣,那她現在肚子裡的孩子又該如何解釋?

成親多年,那廢物還不如段橫衛短短兩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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