遣退了管家後,喬以溪就帶着下人給他準備的食物往希爾特休息的地方走過去。不知爲何,喬以溪覺得一向不信“信仰”這飄渺如紗的玩意,可是他心中卻莫名地堅定着一個理念,就是“你可以對狗好,只要對它有一倍的付出,它就會爲你付出十倍甚至更多的來補償你”。
希爾特的飲食起居都是喬以溪在照顧,沒有人可以輕易靠近希爾特,也沒有人可以讓希爾特背棄喬以溪,再認一個新主人。
希爾特見到喬以溪的時候,嘴裡發出了“嗚嗚”的討好的聲音,喬以溪臉上露出了笑容,走過去,親暱地摸了摸希爾特的頭,希爾特立即蹭着他的腿,熱情至極。
喬以溪餵過希爾特之後,看着完全黑下來的天色,嘴角勾勒一彎微笑。
天空的顏色像是有人打翻了墨汁瓶一樣,一下子墨色就灑滿了整個天空。其間還有幾顆星星在閃爍着點點光芒。喬以溪莫名想到了楚墨,想起了她漂亮得足以黯淡星辰的眼眸。
他努力剋制着內心激動的情緒,一步一步朝樓上走去,朝着楚墨正在睡覺的臥室走去。
算算時間,這個時候的楚墨大概已經醒了,燒大概也該退了。一整天都被事情纏身,現在總算有了時間可以好好休息一下。喬以溪覺得有必要讓楚墨更深刻地體會到什麼叫“所有權”。
房間中泛着橘黃色淡淡的光,看起來特別的溫暖。
喬以溪沉穩着步伐進了房間,反手扣上了門鎖。走向牀鋪,他脫掉了西裝外套,嘴角噙着好看的笑容。他看着坐在牀上睜大眼睛錯愕盯着他的人,那抹笑容也就像被染上了陽光般的絢爛。襯衫的扣子,已經被他打開了好幾顆,迷人誘惑的健碩胸膛若隱若現。他看着她,彎腰雙手捧着她的臉,吻隨即就落了下來。宛如和風細雨一般,他只是輕輕舔砥輾轉着,品嚐着口中的那份甘甜。
鬆開她的脣時,他擡起她的下顎,沙啞透露着情慾的語氣在她脣瓣上呢喃着:“你喜歡我不?”
楚墨覺得眼前人是瘋了吧,她怎麼可能會喜歡上他。他不是該問自己是否恨他纔對嗎?楚墨驚愕地看着他,眼裡明顯帶着難以置信。
“你喜歡我嗎?”喬以溪耐着性子再問了一遍。
不可能!楚墨流露出來的神情就是這個,她嘴角輕挑,些許不屑的笑意就自然而然地流露了出來。
喬以溪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此時此刻的心情,他甚至都覺得自己神經錯亂了。他從未期待過別人說喜歡他這種甜膩膩的話,而且和他說過這樣話的女人可以排着繞S市好幾圈了,但是沒有一個讓他覺得開心。可是,面前的人不一樣,她看向他的目光永遠只有不屑和仇恨。
喬以溪沒有覺得難過,他只是覺得惱怒。一種自己無法控制的恨意迅速攛掇了起來,並且愈燒愈旺。他捏着她下顎的手勁不禁加大了,深邃眸子中燃燒的火焰幾乎帶着溫度就要將楚墨灼燒成灰燼一樣。
“放開我!”楚墨恨恨地罵道。她的身體還很虛弱,額頭還是用白布包紮着,白皙臉頰上的紅腫還沒有完全消去。抗拒地推着喬以溪,但喬以溪定住了一般,紋絲不動。
“你永遠都是我的。”喬以溪低頭,目光如炬,幾乎看進了楚墨漂亮的眸子裡,“我不想一遍又一遍地重複着這句話。所以,你也給我記住,在你身邊的那個人永遠只能是我。”
楚墨怒氣衝衝地瞪着他,覺得眼前人簡直是不可理喻到了極點。楚墨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一點吸引了面前的人,以至於讓他這樣高高在上的人一次又一次地宣佈着他對自己的佔有權。
喬以溪帶着些許冷意的手指劃過她那般嬌嫩的脣瓣,手指接着向下,滑向了白皙的脖頸。他突然低下頭不顧楚墨的劇烈反抗,猛地咬了一口她的側頸,轉眼就留下了青紫的吻痕。楚墨緊緊地咬住了下脣,愣是沒有讓一點聲音流瀉出來。
有些惱怒地一把掐住她的下巴,危險冷漠的氣場散開,喬以溪的目光泛着森冷的寒意:“你到底是有多恨我?”
下巴感覺就像要被捏碎了一樣,楚墨痛苦地蹙起了眉,難耐地轉過頭不看他。火像潮水一樣涌上心頭,又像強氣流一樣迅速襲擊了過來,喬以溪覺得自己的骨子似乎都在錚錚作響。若是沒有強大的忍耐力,他絕對會不顧她身體的健康,死命折磨她的。
見她眉頭緊皺,儘管疼痛不已,但還是死死咬住了下脣。喬以溪的怒氣像火山一樣爆發了出來。
好想將她拆骨下肚,好想和她永遠地融爲一體,如此以後便再也不用擔心她是否會被別人搶走,或者是離開自己。
可是一向冰冷心不知爲何竟是一點都下不了狠。不由微微嘆了一口氣,喬以溪俯身親親吻住了她。
滾燙的嘴脣摩擦着她有些冰涼的脣瓣,氣氛曖昧,他像着了迷一樣不停地叫着她的名字:“墨墨,墨墨
??”
楚墨冷冷地瞥了他一樣,儘管喬以溪很溫柔,但她還是覺得屈辱。
“叩叩。”突然房門外有人在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