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辰這次進擊喬家的事,喬以溪雖然沒有明確提醒,但是Tiffy也察覺到了,喬家有洛辰的臥底存在。
所以洛辰纔會專挑喬以溪不在的時間段進擊喬家,而且在那麼戒備的警衛下,洛辰竟然還可以明目張膽地進來,肯定是因爲有人暗中接應。
喬以溪讓Tiffy退下後,Tiffy就召集了所有的保鏢,清點了一下受傷人數和死亡的兄弟數量。Tiffy的臉色有些難看,氣氛壓抑了一段時間後,Tiffy纔開口道:“這次的事情,雖然有兄弟不幸獻出了性命,但是我Tiffy發誓一定會死去的兄弟報仇的。”
“是,報仇。”場下人都激動地喊着,臉上露出了仇恨的表情。Tiffy目光審視了一圈臺下,做出了手勢壓下了他們激烈的情緒,繼續說道:“但是,又一個好消息要告訴你們。據最新報告,洛辰因爲傷勢過重失血過多,現在生命岌岌可危。羣龍無首,現在他們的幫派也是一片混亂,許多人叫囂着要推倒洛辰,讓新人繼位。”
臺下一片譁然,但隨即衆人都爆發出了熱烈的掌聲,嘴裡盡是些難聽的髒話,但是大致意思是說“洛辰死了最好,幫派鬥爭最好玩了”。
Tiffy探查的目光猶如雄鷹一樣搜尋着現場的每個人的反應,衆人歡騰過後,Tiffy就讓衆人回到各自的崗位,但是他一向冷漠的目光此刻卻緊緊鎖住了一個人。
喬以溪此刻被崔家的董事長纏住,忍耐着性子聽對方說着下一次Party的事情。崔家剛開了一個新酒店,希望喬以溪賞臉去剪個彩。本是一件簡單得不能再簡單的事情了,可是崔董事長還是吧啦吧啦地講了一大堆無關緊要的事情。
“我知道了。”喬以溪不耐煩地打斷崔董事長的話,冷了臉問他,“你還有什麼事嗎?”
崔董事長環視了一週後沒有看見Tiffy,心裡暗暗有些不安,一不小心不經思索的話就脫口而出了:“喬總,請問Tiffy呢?”
“嗯?”喬以溪立即戒備地審視着他,眼底溢滿了冷漠。
“哈哈。”崔董事長尷尬地摸了摸頭,極其牽強地笑着,“那個···因爲上次去酒吧的時候,和一個馬子那個那個···”崔董事長擡眼猥瑣地笑了一下,滿布皺紋的臉上有一抹紅暈,看起來更加的爲老不尊了。崔董事長繼續說道:“可是誰知那個馬子竟然是城南黑道的駢頭,這不擔心他報復嗎?”
“崔董事長身邊沒有保鏢嗎啊。”喬以溪冷冷地掃過了他一眼,“我知道了,城南那頭我會打個招呼,這樣可以了吧。”
“啊啊,真是感激不盡啊。”中年人笑得兩隻眼都眯成了一條線,肥胖的臉上不時有多餘的贅肉晃來晃去,看得喬以溪心裡難受,極其不耐地對着門外的管家打了個響指,管家立即會意地開了門,對着崔董事長彬彬有禮說道:“請吧,崔董。”
崔董事長看了一眼散發着冷冰冰氣場的喬以溪,背後冷汗涔涔,只好朝喬以溪會意地點了個頭,就往外走去。
“等一下。”身後的喬以溪突然冷聲叫道。
崔董事長的心立即就蹦到了嗓子眼,用帕子擦了擦臉上的汗水,對喬以溪討好地笑着:“喬總,有什麼事嗎?”
“媛姬呢?”喬以溪眯了眯眼狐疑地看着面前顯然緊張得過分了的崔董。
“哦。媛姬她昨晚喝多了,現在還在休息呢。”崔董事長又擦了擦汗,笑道,“這孩子就是被我寵壞了,喬總你可千萬別怪罪於她啊。”
“怎麼可能。”喬以溪笑笑,嘴角的笑容有着隱藏着的冷意,“我寵她還來不及呢,怎麼會怪罪於她。好了,就不麻煩了崔董了,至於崔家的剪綵,爲了媛姬我一定會準時到場的。”
崔董事長笑笑,點了點頭後就被管家帶了出去。喬以溪眉頭緊鎖,玩着手中的戒指,而後他起身站在了窗前。從這裡可以看清每個從書房裡走出去的客人呢的表情。
林蔭小道中,崔董事長笑眯眯地跟在管家身後,偶爾有漂亮的僕女走過,他臉上的表情就像是撿到了金子一般興奮。
“叩叩。”書房門口傳來了有規律的敲門聲。
喬以溪收拾好了厭煩的表情,重新坐在了轉椅上,威嚴的聲音響起:“進來。”
Tiffy打開了門,進來後便關上了門,徑直走到喬以溪身邊,彎腰在喬以溪耳邊說着話。喬以溪若有所思地看着Tiffy:“確定?”
“99(百分號)的可能性。只有他顯得不安,他向保安頭領請了假了。”
“派人跟蹤他,一發現不對勁處,就立馬活捉他,問出洛辰此次來中國的目的,還有他在中國的所有根據點。”喬以溪當機立斷道,“還有,你親自去查一下崔媛姬今天下午的行蹤,別讓人發現。”
“是。”
喬以溪有些倦怠地揉了揉眉,輕聲問道:“希爾特現在怎麼樣?”
“子彈打中左腿,恢復大概需要一段時間。”
“嗯。”喬以溪站起了身,低頭看着手上的戒指說道,“你去辦吧。”
“是。”Tiffy接了指令便退了出去。喬以溪看着重被關上的書房的門,細細描摹着薔薇戒指的形狀,腦海裡突然想起了父親的話:“這個世界就是這樣弱肉強食的一個世界。所謂最底層,最該埋怨的只有自己,怨不得任何人。”
弱肉強食嗎?喬以溪笑了笑,沒有什麼好疲乏的,累,是軟弱的藉口而已。
管家很快就又進來了,靜靜地站在了喬以溪的面前,等待喬以溪的問話。
喬以溪伸手拿起桌子上的一本雜誌,封面是崔媛姬,紅色的頭髮有着自然的起伏度落在了肩上。她畫着淡淡的水蜜桃妝,長長的睫毛投下一片淡淡的陰影。她的皮膚白皙透着迷人的粉紅色。性感的脣如玫瑰花一樣微微開啓着,甚至可以看見裡面同樣撩人的粉舌。一襲淺紫色的短披肩小外套將她體內的那份高貴優雅充分地體現出來。脣角揚起一抹豔麗的微笑,看起來的確是嫵媚到了極點。
“崔董有沒有說什麼?”喬以溪嘴角挑起玩味的笑,眼裡的諷刺和不屑一覽無餘。
“沒有。”管家恭敬地說道,“除了偶爾調戲一下見到的女僕之外,他就沒有說什麼了。”
“哼。”喬以溪嘲諷地嗤笑了一聲,“不愧是老狐狸。”要是讓自己抓住把柄,有他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