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莊嚴的法庭之上,楚墨覺得挺神奇的,看着對面趾高氣昂的楚景月,她突然有些明白喬以溪說她是聖母的心情了。
也許真的吧,像楚景月那種人,實在是太惡毒了。楚墨很難理解她到底是以什麼樣的心態害死自己的父母親的。
畢竟是她的親人,爲什麼可以做出那麼殘忍的事情。
不光是媒體記者,就連楚景月看到楚墨的時候,都不由驚怔了一下。想不到楚墨會以原來的面目重新出現在大家的視線中。
楚墨本來並不想讓記者知道這件事的,畢竟這是楚家的私事,沒有必要讓太多的人知道。可是爲了想到接管楚家後,需要自己出面的機會肯定不少。與其到那時解釋,還不如現在就讓媒體記者瞭解個清楚。
當然,喬以溪支持記者現場報道的原因還有一個,整死一個人最狠的手段就是讓她身敗名裂,從此再也擡不起頭來。
這個陰狠的想法他自是不敢讓自家寶貝知道,不然還不被說死。
“肅靜!”法官敲了一下桌子,整個現場立即就安靜了下來,轉頭望向楚墨,“請問這位小姐,你叫什麼名字。”
“楚墨,荊離是我的化名。”
“法官大人,我覺得對方這是有意誣陷我方被告者侄女的榮譽。”楚景月那邊的律師站了起來,“這是兩年前的報紙,上面明瞭地記錄了楚家千金楚墨死亡的消息。一個已死的人,如今重新站在了衆人面前,還是以死者的面貌出現,我覺得這不僅僅不合法律,還是對死者的大不敬,請法官大人駁回原告的話。”
報紙被人遞交給了法官,法官瀏覽了一下報紙,轉頭看着楚墨他們這邊:“原告律師,請問你有什麼想要說的嗎?”
“法官大人,我們今天討論的是楚景月女士害死楚墨父母並奪得楚家資產的事情,請對方律師不要偏離主題。被告請不要激動,等我說完。”楚墨這邊的律師提前結束了想從座位上站起來的楚景月的動作,“我的委託人的確‘死’過,不過她只是換了一個名字而已。爲什麼好好的一個楚家千金會被逼到換名字的地步呢。衆位想想,楚家董事長楚景天死後那麼會是誰繼承財產呢,毫無疑問是楚墨小姐。這樣的一筆資產難道不會引起其他人的覬覦嗎?尊敬的法官大人,楚墨小姐之所以會被逼得跳崖不是因爲車子爆炸,而是因爲被告動了手腳所以纔會掉下山崖的!所以我的委託人楚墨小姐纔不得不改名換姓到國外避了兩年風頭。”
原告律師剛坐了下來,聽衆席上就開始竊竊私語了起來。聽到律師爲自己辯護的話,楚墨有些無語,心裡暗暗翻了個白眼,什麼楚景月設計害死自己的鬼話肯定自家那個不老實的男人安排的。
“尊敬的法官。”被告律師是個胖子,腦袋不大,他故意停頓了一下,並且加強了律師,聲音從他那雙肥膩的嘴脣裡滑了出來,“我們所關注的問題當然是本案關注的問題,被告是否設計害死了原告的父母並且奪取了財產。那麼就有必要了解清楚原告的身份問題。而且我的委託人在界內享有很高的名譽,她沒必要也不會做出那樣喪心病狂的事情來。好了,我們先來說一下原告的身份吧,請問原告,你的名字是叫‘荊離’吧?”
“不好意思,我已經說過了,曾化名爲荊離。”楚墨冷冷說道,想要套她的話未免太嫩了些。
“那行,請拿出可以證明你是‘楚墨’的證據來。”被告律師咄咄逼人地看着楚墨,“據我所知,現在凡是楚墨的學籍或者資料,都是註明了‘死亡’兩個字。而且原告律師我們現在關注的問題是楚家繼承人的問題,至於你的委託人有過什麼樣的經歷並不是今天的關注問題。”被告又遞了一疊資料給法官。
楚墨嗤之以鼻,就憑那麼一些資料就想扼殺掉自己的身份。原告律師立即站了起來,辯駁道:“我很驚訝對方律師的陳述,我也要謝謝被告律師的好心提醒,我當然知道我們本案關注的重點是什麼。那麼,如果我的委託人不是楚家千金,她爲什麼要和楚家現任當事人糾纏上?如果和楚家無關,那麼這個案子打下去還有意思嗎?”話一出口,現場頓時炸開了鍋。
“不!”楚景月突然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即使無關也要打,她荊離是MF公司的總編輯,這是衆所周知的事情。她投資楚家,還有今天的事情都是MF公司爲了吞併楚家而做出的無恥舉動!”
“肅靜!”法官又敲了一下桌子,“請不要進行人身攻擊,原告律師請說。”
“那就是說我的委託人和楚家有關係了。”原告律師狡猾地說道,又立即開口制止了要反駁的被告律師,“既然如此,我想有必要請出MF公司現任的總編輯。法官大人······”
“允許請求。”
有人進來,MF公司的現任總編輯——顏小蘇。
將長髮盤成髻,穿着標準的職業裝,顏小蘇踩着高跟鞋噠噠地進來了,嘴角掛着優雅自信的笑容,對法官微微點了一下頭,沒有了平時的那種焦躁和好玩,沉穩地說道:“法官大人,我是現任的MF公司總編輯,顏小蘇。我可以證明前任總編輯荊離女士就是楚家千金楚墨。”
“完全一派胡言!”楚景月那邊的律師激動地站了起來,“法官大人,所有的資料上都明明白白的註釋着楚墨的死亡信息,我希望法官大人視察。”
“敬愛的律師。”顏小蘇淺淺一笑,並沒有被律師的話激怒,“你覺得的一個活人說的話會不如幾張白紙來得可信嗎?當然你會說我是被收買的,那麼請問如果我被收買會有什麼好處。據我所知,楚家現在資金難以週轉,產業敗光,我想知道我們MF公司這個跨國公司爲何要收購一個爛攤子?你可以給我個奪取楚家的恰當理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