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念像是煙霧,裊繞在身邊,揮之不去。應彩在小雅的培訓室裡面幫着小雅做事,工錢怎麼算的都無所謂,只想找些事情來做好分散心中的思念。來到京安市之後的日子過得特別的低調,吃住都和小雅一起,空餘的時間就幫小雅做事。
要怎麼樣的來安排自己的生活纔可以有足夠的勇氣來面對今後慘淡的人生?孤獨無依,無情無愛,茫茫人海……
時間就是在這些或難過或麻木的日子裡匆匆溜走,春節過後時間像長了翅膀似得轉眼就到了春天裡面的三月,氣溫逐漸變暖,可是應彩還是習慣穿着厚厚的外套,將自己層層包裹。一個失敗者總喜歡故做堅強,沒有堅強的內心也要有一個堅強的外殼。
京安市春寒料峭之中,做事也不能讓心裡好過些的時候,應彩喜歡一個人走在陌生城市的街頭,走過物慾橫流奢華堂皇的商場,走過和白渚市一樣高端富麗的星級酒店,也會走過週末節假人員爆滿的火鍋城……明明已經不再是白渚市的景物,卻依然能讓應彩的心抽痛無比。
卻說君承桓發現應彩失蹤的當天,派了人去尋找,可惜從早上應彩離開到傍晚君承桓下班回來,中間的時間隔了好幾個小時,等到阿奈派人了去查的時候,只能查到應彩拿身份證買了票去了京安市。
入夜時分,君承桓在房間裡面踱着步子,凝眉想着,京安市,她爲什麼要去京安市?阿奈查過她的親戚沒有一個在京安市的,可是如果她不是去京安市投靠親友,又爲什麼偏偏去了京安市而不是別的城市?
君承桓在房間裡面踱着步子,到底要不要派六夜他們去京安市找人?如果盤龍國際中的六夜他們去了京安市,必定會驚動京安市的霸王,冷尊,別人或許不知道京安市的大部分商業都被他壟斷,可是君承桓卻是知道的很清楚,前幾年在資金方面沒少和冷尊周旋過。棋逢對手,而後交朋友,好在兩人一個做實業,一個做金融,競爭性不強,不然真的要一輩子對弈下去了。
君承桓很是焦慮的在沙發上坐了,猛然間想起,糖果屋以前的老闆姓於的那個,離開白渚市之後不就是去了京安市,這麼說小彩是去京安市找她了?對,有可能,很有可能。
君承桓想起來糖果屋的前任老闆,於姐。於是當下給阿奈打了電話讓他快些帶人去京安市找到於姐,在他看來找到了於姐就能找到應彩。京安市是冷尊的地盤,而冷尊其人太過狡猾和機敏,兇狠又霸道,顯然盤龍國際的人不能貿然出面,不然非被冷尊盯上不可,這是去找人可不是去奪地盤,阿奈這個助理出面找人正好合適。
時間就這樣從春節後的二月底,來到三月初。這天君承桓正在塵寰帝國大廈的辦公室裡開會,接到阿奈從京安市打來的電話:“桓少,我們已經找到於女士,盤問了好些天,太太根本就沒有來於女士這邊。我已經派人監察了於女士這幾周的生活記錄,她確實沒有和太太接觸過。”
聽完阿奈的話,君承桓有那麼一瞬間的大腦空白,緊接着他對阿奈說:“留在哪裡等我,我今天就過去。”掛了電話後,繼續會議,卻不是繼續剛纔的話題,而是匆忙指派了今後月餘的工作,然後就匆忙離開了塵寰帝國大廈。
不可能找不到,怎麼可能找不到,又沒有出國。君承桓開着車朝君逸苑趕去,打算當天就坐私人飛機飛京安市,他就不信找不回來她!
正在車子飛速行駛在高架路上的時候,衣袋裡的手機響了起來,來電顯示是君夫人的電話,君承桓咬緊下頜,極力地忍耐了之後,接起電話來,喂了一聲。
電話裡面傳來君夫人的聲音:“承桓啊,你打算什麼時候把歡歡接過去,人家現在可是懷了你的孩子,你不能……”
“我給你說了多少遍!她懷的根本就不是我的孩子!不是!”君承桓忍無可忍的對着電話吼了出去,吼完之後有些後悔,長這麼大,他從來沒有這樣子對母親這樣的粗暴過。想要道歉,卻沒有心情,這一切到底是怎麼了,怎麼就突然就傳出這事,爲什麼她不來找自己問清楚就這樣一走了之?
君逸苑裡君承桓正要打開存放私人飛機的場地大門,突然又聽到電話響了,接通了之後,便聽到劉媽驚恐萬分地道:“少爺快過來一趟吧,夫人她,她……”
“等着,我這就過去。”君承桓心裡一緊,想都沒想就從前跑到車庫開了車子朝蔓瑤花都開去,車裡想要打電話給阿奈讓他快些派醫生去蔓瑤花都,卻想起來阿奈不在白渚市,於是一面開車一面翻手機來找醫院的電話。如此亂成一團的事情,君承桓以前從沒有經歷過,他的生活從來都是井然有理,遊刃有餘的。
好在君夫人只是在聽了君承桓的電話後一時氣急背過氣去,被劉媽掐了人中餵了藥後又醒過來,這一會兒躺在病房裡面,吸着氧氣,已經好過許多了。而折騰了這麼一番,時間已經是晚上了。君承桓在病房裡面坐了,守着君夫人,臉上是冷若冰霜的
凝重。
他怎麼都沒有想到,母親好轉過來,說的第一句話竟然是:“承桓,你要真的孝順我,就答應我,不要去找她。她配不上你,配不上……”
一面是母親,一面是心中所愛的女人,君承桓從來都沒想到生活會這樣的麻煩,割捨不下,又沒辦法去了斷,他寧願捅自己幾刀子也不願這樣面對如此的糾葛。
如此守了君夫人一夜,見母親安穩下來了,君承桓才離開醫院。坐在車裡,忽然不知道可以開車去哪裡,心中大片大片的迷茫,拿出香菸來來抽,卻是越抽越愁。最後很是不耐地掐滅香菸,掏出手機了給京安市冷尊打電話。他如何能不找她?他必須要找到她,就算是事後向母親下跪賠罪都好。
電話接通,冷尊的聲音很是慵懶的傳來:“桓少啊,有什麼事找我?我公司的股票可是牛市,你眼紅了是不?”
“誰稀罕你那些股票,留着自己玩吧。我要你幫我找一個人。”君承桓直接開口。
冷尊當下回絕:“找人沒興趣,本少爺只對賺錢和抱兒子感興趣。”
“只要找人,條件隨便開。”君承桓自然知道冷尊的性格,計算精明,從不做虧本的生意。
冷尊笑開了:“風水輪流轉啊這是,當初是誰笑我被一個女人迷昏了頭?現在好了,輪到你了吧。瞧你這樣兒,八成找的是女人。”
“廢話我不愛聽,只說找還是不找吧。”君承桓不耐煩地打斷冷尊的風涼話。
“行吧,看在哥倆同病相憐,栽倒在一個女人身上的份上,這人我幫你找了,照片發過來。”冷尊還算是義氣,沒有獅子大開口大敲一筆,其實尊少桓少這樣的富少早對錢沒了興趣,因爲錢太多了。他們若是開口,必定是大手筆。這些,就放在以後慢慢談了。
君承桓掛掉電話後纔想起來自己手上並沒有應彩的照片,曾經那麼親密甜蜜,分開時卻連一張照片都沒有,心中難免有些酸楚,微微嘆氣後打電話給阿奈,讓他去聯絡尊少,溝通找人的事情。
如此君承桓就一面守在君夫人的病牀前盡孝,一面等到京安市那邊冷尊的消息。中間抽空處理工作。這個時候,生活大幅度的佔用了生活空間,工作反倒成了兼職。君承桓有些自嘲的想起當時爸爸的話,男人啊,要接受的最大挑戰,原來是在這樣的從前看來的不起眼的小事上。
一等就從三月等到了四月。
君承桓終於等不住了,打電話給阿奈,聽阿奈說:“尊少確實已經答應了找人,讓我們等消息。然後就再聯繫不到他,每次只能找他的助理說事……”
也是,冷尊這樣狡猾的人,自然不會屈尊和自己的助理說事。君承桓重新又打了電話給冷尊,直接問他:“冷尊,你的速度就是這樣的?這都大半個月了!”
電話對面的冷尊慵懶地笑着:“急什麼,這不正在找?”一面說一面逗弄着小奶孩,“過來,兒子,叫叔叔……”然後電話那邊就傳來小孩兒依依呀呀的聲音。君承桓這下是真的要抓狂了,掛了電話,當下就決定說什麼都要京安市找冷尊那廝算賬!
一天之後,京安市,御龍首府。
冷尊和他的老婆卓然大半天在臥房裡親熱,雲雨初歇的時候,保姆來敲門,有些爲難地在門外說:“先生,太太,有客人來了,直接就闖到了進來,我攔不住……”
此時冷尊已經在浴室裡洗完了澡穿好了衣服,拉開主臥的門走了出去,問保姆:“是誰硬闖了進來?”想他御龍首府裡面防備精良,不是什麼人說闖就能闖進來的。
保姆小田並不認識那個不速之客,垂着頭不敢答話。冷尊沒再發問徑直下了樓,看到客廳裡面的沙發上坐着的人時,不由勾起嘴角邪魅的一笑:“桓少,是你?何事勞你大駕親自跑了一趟京安市?”
君承桓此刻正在沙發上沉悶地坐着,一張臉寒氣逼人,俊逸非凡,一句話不說。
卓然這時也洗完了澡換了一身清爽的衣服從樓上下來,剛一走進客廳便看到了這位桓少,不由嘆息,天下間竟有看着這樣舒服的男人。應該是冷尊的朋友,因爲兩人的身上有着非常類似的冰冷狠絕和迫人的氣息。
“小然,過來坐,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前些年認識的朋友,白渚市的桓少,君承桓。”冷尊一面狡猾地笑着,一面招呼着卓然。
卓然狐疑的在冷尊的身邊坐了下來,冷尊幾時在華夏國交了這麼一位朋友?他的朋友不是那些國外的和他一起在孤島上上長大的那幾個人嗎?
冷尊擡臂摟住卓然的肩膀笑着說:“坐到我另一邊來,桓少可是不喜歡女人靠近的。”
果然君承桓原本內斂穩重含着幾分冰寒之氣的表情上多了幾絲不耐,他瞥了冷尊一眼:“快說吧,要你找的人找到沒有?”
冷尊沒有回答桓少的問題,而是對已經挪到他另外一邊的卓然說:“你還不知道吧,這位桓少啊可不簡單,
我是隻管賺錢,從來都不數錢。這位桓少呢,從來都只數錢,從來都不用花心思賺錢,嘖嘖,果然命好的人就是不一樣。”
君承桓顯然已經沒有耐性耗下去,俊逸非凡的臉上已經隱隱有些發怒,他看着冷尊夫妻二人,淡淡地笑着:“尊少,當初我可是幫了你兩次,這一次,來到你的地盤上你就是這樣待客?”
冷尊摟着自己老婆,難得故作高深地說:“男人嘛,自己的老婆得自己追回來纔好,我可以告訴你你要找的人的下落,到底追不追的回來,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可是沒等冷尊的話說完,君承桓已經不耐地站起身,朝外走去。這時卓然纔看到這位桓少真的是好看,就是那種身上所有的氣韻和外形都非常的恰到好處那樣的好看,再美一分顯得誇張,再醜一分顯得俗氣,就是這樣的恰到好處,舉手投足間說不出的俊逸。挺拔精壯的身軀,剪裁合體的西裝,俊逸非凡的容貌和舉止,不論是外形和氣質亦或是行事的傲慢態度,都和冷尊不相上下,難怪兩人能做朋友。
冷尊的性子圓滑有時候還很痞氣,相貌更偏邪魅,而這位桓少的性子更顯穩重內斂,相貌儒雅成分居多,有着天使與惡魔完美結合的混合特質,別樣的讓人沉迷。
“回神了啊,你的丈夫在這裡呢。”冷尊不滿地在卓然看着君承桓的眼睛前晃了晃手。
卓然扯下冷尊的手,問:“他剛纔說他幫過你兩次,那這一次人家都找上咱們家裡了,你怎麼這樣對人家?”
“呵呵。”冷尊笑了起來:“這位桓少是個怪胎,從來都不喜歡女人,討厭任何女人的靠進,別提有多潔身自好,誰知道怎麼就看上了一個小模特,後來不知道怎麼回事小模特跑了,他這不就慌了,開始到處找了。”
誰知冷尊的話還沒說完,那位桓少又殺了個回馬槍回來了,幾步走到冷尊的面前,冷冰冰地道:“當初你老婆跑丟的時候,我可沒少幫你,第一次是翻遍整個白渚市幫你找老婆,第二次是查遍所有銀行的客戶記錄,給你找老婆,現在我老婆丟了,你怎麼也得幫我一把吧。不幫也行,前兩次我爲了幫你找人,費了不少時間,我的時間可是無價的,看在朋友的份上就不給你開價,你就把你的一個分公司賠給我吧。”
冷尊的嘴角忍不住抽了一下,不是心疼他的分公司,而是終於見識了君承桓的行事風格,哭笑不得的說:“算了,算了,朋友一場,看在你這麼着急的份上,皇裔大酒店你知道吧……”
冷尊的話還沒說完,君承桓就轉身走開了,這一次是真的離開了,離開這裡去皇裔大酒店了。
卓然看着這位桓少焦急中帶着幾分迫切幾分狼狽的背影,忍不住猜測,到底怎樣的女人讓這個天君一樣脫俗,惡魔一樣的冰冷陰沉的男人如此的焦急狼狽呢?這背後又有着怎樣的故事呢?
保姆小田的聲音突然打斷卓然的思緒:“太太,小少爺他撒尿了,尿……尿到太太你的首飾盒裡了……”
“什麼?!”卓然頓時起身,氣匆匆地快步朝着小田指着的方向走去,打屁股,這一次說什麼都得好好地教訓一下那個死小子,天王老子攔着都不行!
(冷尊和卓然的故事請看《豪門獸寵之尤物童養媳》)
卻說應彩在京安市,一天正在超市買東西,不知道從哪裡走出來幾個黑衣保鏢,就把她請到了皇裔大酒店的一個套房中,關了起來。
好在每天有工作人員過來送餐,幫忙洗衣服。應彩想在反正生活都已經這樣了,還有什麼可以比這更壞的?假如真要有人對自己不利,也不會把自己關在這樣豪華的酒店送吃送喝了。在酒店裡面住了一個星期以後,應彩終於逮住機會問了門外守着的保鏢:“你們是什麼人,誰派你們來的?”
被問得不耐煩了,保鏢甲纔回答說:“尊少。”
“尊少?爲什麼不是桓少?”應彩一陣莫名,自己根本就不認識什麼尊少啊。待要再問,保鏢已經不耐地請她進門回房了。如此奢華的酒店,住一天都不知道要多少錢,自己這麼一住就住一個星期,真不知道是在享福呢還是在吃苦。
如此又過了兩天,就在應彩躺房間裡面睡覺實在睡的無聊的時候,聽到開門的聲音。以爲是送飯的服務生,可是現在還不到飯點啊。正猶豫的時候聽到腳步聲特別的熟悉,且這樣熟悉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驀然回首,便看到了君承桓。心裡說不出的激動,多久沒見了?一月,一年,還是一輩子?應彩只感覺心裡堵得厲害,可是一想到他和歡歡的事情,就更是堵得出不過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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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