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少爺他們在樓上閒聊一陣,這一會兒應該在休息。”劉媽如實回答了君夫人。她剛纔在樓上收拾房間的時候隱約有聽到君承桓房間裡面的聲音,後來收拾完房間就沒有聲音了,大概是在休息。

君夫人對陪在身邊的歡歡說:“孩子,房間給你收拾好了,你也去休息一會吧。”

歡歡甜甜地答應了一聲,之後就上樓去了。在歡歡離開之後,君夫人招手讓劉媽靠近,湊近劉媽的耳朵耳語一陣。劉媽聽後有些犯難:“夫人,這樣不好吧。”

君夫人冷哼了一聲:“你沒看見承桓現在什麼事都聽她的,眼睛裡根本就沒有我這個媽了?我再什麼都不做,就真的要孤獨終老了!”

劉媽沒在反駁,點頭說:“是,就按照夫人您說的辦。”說完後看了時間,“那夫人您先休息一下,我這就去準備晚飯。”

應彩和君承桓一覺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六點左右了。這一覺睡得還真香,兩人簡單的洗漱了一番後下樓,樓下君夫人,歡歡包括劉媽都在客廳裡整整齊齊地坐了看電視。看到君承桓下樓來,劉媽忙站起身,說:“夫人,少爺已經起來的,這麼擺晚飯?”

君夫人點了頭。關掉電視,招呼着歡歡一起吃飯。

一餐晚飯,吃的還算寧靜。應彩不太習慣飯桌上的氣氛,快速地扒了一碗飯後就離席了。君承桓見應彩離席便也放下碗筷不吃了。和應彩一起去客廳開了電視來看。因爲放假,再過一兩天就過年了,沒有什麼事情可以做,時間就用來吃飯睡覺娛樂了。現在是在蔓瑤花都,不能太過娛樂,所以就只能看看電視。

君夫人這邊就非常的不高興了,憑什麼那個女人一下桌承桓就要跟着離桌?一個男人怎麼能這樣子跟着一個女人,再說了,承桓以前根本就不是這樣子的。真是個討人嫌的狐狸精,瞧瞧看,都把承桓迷成什麼樣了,她這個當媽的這一次說什麼也不能讓她繼續留在承桓身邊了!

客廳裡面,應彩看了一會兒電視就覺得沒意思了,她悄悄地對君承桓說:“我們去樓上好不好,我還想看你的那個相冊。”

君承桓也正覺無趣,便點頭說:“好。”然後站起身,準備上樓。應彩也站起身,打算和他一起。

這時早藤椅上坐着戴了老花鏡看報紙的君夫人朝着劉媽遞了個眼色。劉媽會意,在君承桓和應彩兩人快要上二樓的時候,不聲不響地也上樓了。

應彩剛在君承桓的房間裡坐下,就聽劉媽來敲門說:“應小姐,夫人特意給你安排了房間,都已經收拾好了,你跟我去看一下還缺什麼。”

君承桓剛要開口,應彩打斷他,對劉媽說:“好,謝謝劉媽,我這就跟你一起去看看。”專門收拾房間給她住,這可是今天上午進門以來君夫人唯一一件考慮到她的事情。怎麼好拒絕。於是低聲會君承桓說:“你的單人牀自己睡好了,我還是喜歡大牀。”說完後笑着走開。

劉媽帶着應彩來到二樓最裡面的一個房間,確實都已經收拾好了,地面光亮如新,牀上鋪着嶄新的牀單,關鍵是牀很大,厚厚的被子,躺上去一定很舒服。應彩覺得很滿意,對劉媽道謝說:“很舒適的房間,什麼都不缺了,謝謝你劉媽。”

劉媽也很客氣地說:“那好,什麼都不缺的話就早點休息吧。”

“好的。”應彩走到房間裡面的那張牀邊坐了下來,感覺到軟軟的牀墊,房間裡面的空調呼呼吹着熱風,很舒服。

見應彩很滿意,劉媽沒再多說什麼,轉身出了房間。

應彩倒在牀上,感覺有些無聊,沒有雜誌,沒有小說,沒有電腦電視,忽然想起來可以玩手機啊。於是將口袋裡面的手機掏出來玩兒。手機上網也就那麼幾件事,登一下企鵝號,看一看微博。

冷不防的就在微博上發現了小雅的留言:“死哪去了?都快過年了也不打電話給我。”

應彩忙回覆留言解釋說:“手機丟了,號碼全沒了,你現在哪裡?給你我的號碼,存一下吧。”

沒想到小雅的速度還挺快,剛回復完留言沒多久,小雅的電話就打來了。這下好了,這個晚上再不會無聊,好久沒有聯繫小雅,說什麼也得好好地聊一聊。

就這樣應彩拿着手機和小雅聊了起來,半年沒見,彼此經歷的事情太多了,怎麼說都說不完。約莫聊了半個多小時的時候,劉媽敲門送了杯牛奶進來,對應彩說:“睡前喝杯牛奶睡得香,趁熱喝了吧。”

劉媽雖然說是君夫人的保姆,可是資歷較長,應彩出於尊敬就接過牛奶喝了一口,其實講電話太久確實也有些渴了,就幾口喝光了牛奶。劉媽收了空牛奶杯子後就走開了。應彩接着和小雅聊天,又聊了半個多小時,感覺有些困了,就掛了電話倒頭休息。

這一夜睡得似乎格外的沉,一覺醒來時頭都還有些沉。摸到枕頭邊的手機看了時間,好傢伙,都已經上午十點多了。怎麼也沒人來叫一下?應彩慌忙從牀上坐起身,被子從身上滑下來,竟然只穿着內衣,昨晚睡前穿着的毛衣呢?轉眼就看到牀頭放着新衣服,沒有多想就拿過來穿了。

匆忙穿好衣服,洗簌完畢,下樓來的時候,發現客廳裡面的氣氛有些異樣。君夫人在沙發上坐了,一句話不說,臉上看不出來是高興還是不高興,而她旁邊坐着的歡歡臉色就很好判斷了,面色通紅,嬌羞無限,難道剛纔說了什麼讓她害

羞的話題?在她們對面的沙發上坐着的君承桓臉色就只能用一個冷字形容了。

劉媽將泡好的茶水給客廳裡面每個人續了杯,然後走開。這是怎麼回事?都坐在那裡大眼瞪小眼?應彩很是好奇地下了樓。君承桓最先打破的這種沉靜且詭異的氣氛,他站起身來,對已經走到沙發邊的應彩說:“我們走。”說完後拉着應彩的手朝門外走去。

到底出了什麼事?應彩一直到坐進車裡,車子離開蔓瑤花都的時候都還沒弄清楚什麼狀況。

回到君逸苑之後隔了一天就是除夕。這個除夕過的比較平淡,一則因爲大大的莊園裡面就只住了幾個人,一點都不熱鬧,儘管應彩弄了不少的紅燈籠來點綴氣氛,二則是君承桓的情緒有些淡漠,沒有特別反常,但是就是沒有過大年該有的喜慶。好吧,應彩可以理解他不屑跟着大衆一起樂呵的清高孤傲的心理。

除夕之後沒過幾天,初五過後君承桓就又開始投入到新一年的工作中了。而應彩也時不時的去一下糖果屋,籌劃着是否該投資一下分店呢?現在不是很流行那個什麼連鎖的麼?

就這樣時間來到了元宵節。過完元宵節,春節便徹底的過去了。這一天應彩特地和保姆小蘭一起去超市,親自選購了許多的食材,有湯圓,蔬菜,魚,肉,等等的,大包小包的提回來,打算親手做一桌晚飯等着君承桓回來吃。

下午的時候就開始在廚房裡忙活了,洗菜,切菜,收拾各種肉類,約莫下午三點多鐘的時候,放在廚房角落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這個時候難道是君承桓打回來的?應彩顧不得擦手,一手的水就接了電話。接通之後才發現這通電話並不是君承桓打來的,而是君承桓的母親君夫人。

“喂,夫人。”應彩謹慎地開口,生怕那一句話不對惹得君夫人不開心。

君夫人的語氣平淡且堅定:“應小姐,今天我打電話給你是想告訴你一件事情,年前你們過來住的那天晚上,承桓和歡歡他們一起睡了,今天剛剛驗出來,歡歡懷孕了。你可聽好了,那是我們君家的孫子。該如何做,需要我教你嗎?”

“我知道了。”應彩只感覺一盆冷水兜頭潑了下來,裡裡外外涼了個透徹。爲什麼每次殘酷的現實來臨的時候,都不給她半點緩衝的時間?她沮喪地掛了電話,有氣無力的離開廚房,走到客廳裡面坐了。除了這樣的事,他爲什麼不說?他爲什麼要這樣隱瞞?或者說除了這件事以外,他到底還隱藏了什麼!

周圍的空氣忽然變得異常稀薄,每一次呼吸都變得異常困難,心裡有一個地方像是被刀子捅了一下,然後自受傷的位置開始開裂,卡擦卡擦,碎成一塊塊的碎片。

她拿着手機,想打一個電話給他,問一問,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可是那一通簡單的電話卻遲遲不敢撥出去,她非常的害怕,萬一他承認了這個事實,她該怎麼辦?如果連他都不在乎她了,她的生命還有什麼意義?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過,在應彩看來卻彷彿靜止一般,停在某一個時刻,不敢走下去,好讓悲傷無法上演。

天色漸暗,門外傳來停車的聲音。應彩這才醒過神來,他下班了,回家了。忽然想起來想要做菜給他吃的,可是猛然站起身來的時候腦袋一陣暈眩,重又跌回到沙發上,她該怎麼辦?現在的她該怎樣面對他?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繼續過日子?她辦不到。大聲質問他歡歡的事情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她已經沒有那個力氣了。

沒過多久門廳處就傳來熟悉的腳步聲,然後那個俊美得天人公憤的男人走了進來,面色平常,帶着淡淡的喜悅,先是走到餐廳裡看今晚的晚餐,碰到端菜的保姆,保姆笑着道:“桓少爺,這些菜可是太太親自去買的呢?”

“是嘛,那我可要多吃點。”君承桓一面說着一面來到客廳,脫了外套,放在一旁,扯鬆了領帶,在應彩的旁邊坐了,寬大溫暖清爽的大手摸了摸她的額頭:“是不是不舒服?臉色不太好啊。”

應彩勉強地笑了一下,躲開他的手說:“我沒事。”說完後努力地穩住情緒說,“走吧,吃飯去。”

吃飯的時候,君承桓見應彩不怎麼吃,連着給她夾了好些菜:“不舒服也要吃東西,要不等一下叫醫生來看一下。”

應彩再次勉強地微笑:“就是吃不下,你慢慢吃吧。”說完站起身來走開。

君承桓追了出來,應彩聽到他的腳步聲,忙將眼睛裡快要涌出來的眼淚收了回去,努力平靜了情緒,轉過身來對他說:“好了,沒事了,就是有點反胃,現在好了,走吧吃飯去。”

“反胃?該不會是有了?”君承桓說着伸手來摸她的小腹。

應彩被他摸得笑了起來:“沒有影子的事情,少疑神疑鬼的。”一面說着一面推着他重新回到餐廳裡面繼續晚餐。裝着吃得很香,其實那些飯菜吃在嘴裡,真的是一點的味道都沒有。確實是已經有人有了他的孩子,但是卻不是她。

第二天君承桓出門之後,應彩終於忍不住了,直接出門去打了出租車趕去蔓瑤花都,就算事情再殘酷,她也要知道真相。

蔓瑤花都大門口,劉媽開的門,應彩走了進去,一步步的朝花園簇擁着的小樓走去,還沒走進門就聽到君夫人和歡歡聊天的聲音。

“阿姨,真的不用,這才半個多月而已……”歡歡的聲音。

“不行,這事說什麼

都得聽我的,這可是我的乖孫子……”君夫人的聲音。

應彩的腳步頓在門口,進步是,退也不是。身後劉媽走了過來,嘆了口氣對應彩說:“應小姐,你千萬別怪夫人,夫人的日子也不好過,你是不知道,夫人的身體是一天不如一天了,去年年底的幾個月,少爺三天兩頭的和夫人吵,每吵一次,夫人都要喝好些藥才能好過些……這些,少爺都不知道。”

應彩聽劉媽這麼一說,心頓時就軟了。她有什麼資格跑來這裡找君夫人?她甚至連君家的媳婦都不是。可是都已經來到這裡了。心下一橫,邁步走了進去。走到客廳裡,看到歡歡穿着很可愛的粉紅系孕婦裙,而君夫人坐在一旁笑得合不攏嘴。

應彩硬着頭皮走了過去,壯着膽子叫了一聲:“夫人……”

君夫人頓時冷哼了一聲,沒有理睬。

應彩看了歡歡一眼,忍不住問:“夫人,您打算什麼時候給桓少和歡歡辦喜事?”

君夫人這才冷淡的開口:“什麼時候辦也是我們家的事情。”說完後睨了應彩一眼,“你打算什麼時候走?”

應彩只感覺心臟被蟄了一下似得,一抽抽的痛,她握了握拳頭,努力的讓自己鎮定一點:“明天就走。”

“好,看在你這麼幹脆的份上,我可以給你一筆錢,你走了以後永遠都不要回來了。”君夫人很是淡漠的說。

應彩再次握緊手掌,指甲掐進手心的肉裡,很痛,也只有這樣的痛才能緩解心頭的痛:“不用了,我有錢。”

君夫人笑了一下:“忘了告訴你,如果你打算真的走的話,就把你的手機錢包,證件統統都留下,不然你走了也會被他找回來。”

“我知道,可是就算我一分錢都沒有了,也不會要你的錢。”應彩努力的用平靜的語氣說完這句話後轉身就走了。這一刻,哪怕是去赴死,她也不要任何人的可憐與嘲笑。

回去的路上,在一家銀行ATM裡取了足夠的現金。明天起,也許就走上另一段路程了,那段路程上會有怎樣的風景,不知道,但是一定不會再有君承桓。

一個公用電話亭裡,應彩給小雅打了電話,告訴她明天自己要去京安市投奔她,讓她做好接收準備。小雅半開玩笑的說:“好啊,姐正好缺一個舞蹈老師,過來給我打工吧。”

“好啊,這下連找工作都省了。”應綵帶着淡淡的自嘲。掛了電話。

當天晚上,應彩躺在君承桓的身邊,感受着他的氣息和溫度,一夜未眠。第二天他起牀的時候,她故意裝作熟睡的樣子。帶他出門了,所有的房間徹底安靜下來的時候,才起牀來,洗漱穿衣,將錢包裡面所有的銀行卡留下,手機留下,只帶了現金和小雅在京安市的地址。

買了高鐵票,上了車,一路向北,幾個小時之後,下車的時候,腳下踩得就是京安市的土地了。原來離開,其實是很簡單的,不過一張車票而已。

攔了出租車,說了小雅的地址,半個多小時後,就站在小雅的舞蹈培訓室所在的寫字樓的樓下了。

小雅下樓來的時候特別的激動,拉着應彩嘰裡呱啦地說了好多,全都是圍繞着她的舞蹈培訓室說的。應彩安靜地聽着她說,跟着她一起進電梯,然後出電梯,朝她的舞蹈培訓室走去。電梯是很簡陋的電梯,裡面內壁貼了許多的小廣告,寫字樓裡面的房間也顯得很擁擠,走廊狹窄。

總之應彩看到的每一樣東西都能讓她想起君承桓來,儘管她盡了很大的努力不去想他,可是就是忍不住,看到那個簡陋的滿是廣告的電梯,忍不住想起那個大廈裡他的專屬電梯,看到寫字樓裡面的走廊和房間,忍不住想起他的辦公室外面那寬敞明亮鋪着柔軟地毯的走廊,和裝修奢華先進的會議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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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