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奈敲了敲門後,停頓幾秒鐘推開門進去,對君承桓說:“桓少,太太來了。”
君承桓從工作中擡起頭來,看着阿奈道:“今天的事情,你的嘴可要管住了,再讓我知道你偷偷給我母親打小報告,我就把安妮調到別處,讓你這輩子都見不到。”
阿奈委屈地說:“桓少你冤枉我了,是老夫人問我的,我不能不說啊。”
君承桓站起身來,走到應彩的身邊來,搭上她的腰,帶着她在辦公室休息區的沙發上坐了下來,不打算再搭理阿奈。阿奈一個人站了幾秒鐘,就走開了,估計也明白過來君承桓的意思。桓少一向孝敬老夫人,沒想到這次的矛盾鬧得這樣久。
應彩在休息區坐了下來,聽君承桓說:“我母親今天打電話過來說了,讓我帶你一起去她那裡過年。”
“讓我也去?真的嗎?她是不是答應我們結婚了?”應彩有些明白爲什麼君承桓今天這樣開心的讓自己過來他這裡等他一起下班,還說要一起在外面吃飯。
“應該是這樣,我聽她電話裡面情緒很平靜,應該是已經答應了。”君承桓想了一下說,“明天你去了,自然就知道了。”
應彩點了點頭:“好了我知道了,你快去忙你的,”
君承桓自沙發上站起身指了指休息區連着的房間:“那裡有報紙,無聊的話可以去那裡。”
“好了,我知道了。”
是不是快過年了,喜事就很多?君夫人真的已經同意他和自己的婚事了?應彩坐在沙發上,感覺心裡一陣開心,轉過頭來,透過休息區的半透明玻璃看着他辦公的模糊身影,爲什麼這麼一個模糊的身影看上去都感覺好養眼呢?應彩傻呵呵地笑了起來。
晚上五點多鐘的時候,君承桓處理完手上所有的事務,正式進入了春節放假狀態。帶着應彩走出辦公室,和她商量說:“還帶你去吃火鍋好不好?”
“好啊。”應彩笑眯眯地點頭。
迎面走來一個員工,愣在當場,連向總裁問候行禮都忘了,傻呆呆地看着君承桓和應彩一路說着話朝電梯間走去。這是什麼狀況?這個人真的是總裁?不是長得像的人冒充的?
走出塵寰帝國大廈,君承桓將手裡的黑色毛呢大衣外套塞到應彩的手上:“拿着,我去取車。”
此情此景被幾個停車場入口處的人看到,面面相覷了好久,誰都說不上來這是什麼狀況,總裁交……交女朋友了?怎麼可能?
晚上沒有去火鍋城,依舊是去了君承桓覺得最省心的地方,星級酒店。依舊是在VIP貴賓包廂裡面。不過這一次抱着菜單點得不是一道道的藝術品菜餚,而是點了火鍋來吃。坐在這樣的頂級包廂裡,只是爲了涮一次火鍋,應彩已經習慣了他的消費風格了。
吃完火鍋,休息了一夜,第二天早上,一大早應彩就打電話給超市,讓送禮品過來。昨天晚上光顧着高興去了,都忘記了買禮品,都快要過春節了,回去怎麼能兩手空空?於是一大早的催了超市那邊快點送禮品過來,不管君夫人喜歡還是不喜歡,總比兩手空空的好看。
上午十點上下的時候,應彩和君承桓準備出門了,車子的後備箱裡面的禮品早已經被小蘭整理過了。拉着禮品回家過年,這是一件多麼開心的事情。應彩坐進車裡,對駕駛座上的君承桓說:“我這一次去蔓瑤花都可以去你的房間麼?”
君承桓一面啓動的車子,調轉車頭,朝君逸苑的大門開去,一面回答應彩:“當然可以,你想去哪裡就去哪裡。”
應彩笑了起來,太好了,這次去一定要去看看他房間裡面牀頭的那個相框,那個相框裡面的小孩一定是他的小時候照片,真的很好奇哦。
“你在打什麼主意?想要去哪裡下次再說,這一次你要給我母親留個好印象。”君承桓根據她的表情判斷出她的心裡一定在想着什麼。
應彩迴應說:“知道了,你看我以前去你母親那裡,哪一次不都是特別乖巧?”
君承桓淺笑一下,不再說話,專心開車。母親是個很好的母親,老婆也是個很好的老婆,可是兩個女人走在一起,他就不敢下結論了。
車子穿過年關時候的大街,將近上午十一點的時候就到達了蔓瑤花都。停好了車子,將大包小包的禮品從車子後備箱提了出來,君承桓和應彩一起走進了客廳,打算在第一時間將禮品送到母親的手上,說起來最近幾月確實不怎麼回來這邊。
可是正在準備送出禮品的時候,君承桓的臉色一下子就拉了下來,兩手提着禮品一動不動的盯着君夫人身旁坐着的女孩子,爲什麼又是她?
應彩和君承桓一起進門的,自然也看到了君夫人身邊坐着的女孩兒,不是歡歡又是誰?不是說歡歡的爸爸付市長已經下臺了?爲什麼她還會出現在這裡?應彩的心裡只感覺一陣說不清的憂愁浮現出來。可是她答應了承桓要乖巧一點的,於是將身旁站着的君承桓手裡提着的禮品拿了過來,送到君夫人的面前。
“夫人,這是我們送給您的。”應彩將所有的禮品放到君夫人面前的茶几上,小心地開口。
君夫人不屑地掃了一眼那一大堆的禮品,淡淡地開口對身邊坐着的歡歡說:“孩子,挑挑看,喜歡什麼就拿去。”
君承桓終於忍不住了:“媽,你這是什麼意思?”
君夫人看了君承桓一眼,又掃了一眼應彩:“還能有什麼意思,你
這個好兒子一連幾個月不回來,我找個人來陪陪我順便給我讀讀書念念報紙不行嗎?”
君承桓再次開口:“我元旦的時候不是回來過嘛,而且您要想找人唸書讀報,你告訴我啊,我給你派人來。你讓她來是什麼意思?”
應彩在一旁聽着不太對,拉了君承桓勸他:“好了,少說幾句,你沒看夫人不開心了。”
君夫人心裡一陣不悅,聽聽看,這個小妖精好大的口氣,她的兒子她自己都捨不得下命令,這個小妖精倒好,直接讓她兒子少說幾句。當着她的面就這樣說話,揹着她還不得把她的兒子指使的團團轉?越想越不是個滋味。
君承桓聽了應彩的話後便真的不再說話了,而是轉身要上樓。看着不順眼,躲起來總可以了吧。應彩見他要上樓,忙跟了去。
君夫人頓時又開口:“你們去哪裡?馬上就要吃飯了!”
君承桓頓住腳步,停了幾秒鐘後走到沙發旁坐了下來,這一次一句話都不想說,只是拿着報紙看。本來還以爲母親這次讓他和小彩來一起過年,是準備答應他們的婚事了,不想竟然是這樣。心裡一陣不舒坦。
應彩坐在君承桓的身邊,垂頭看着地面上的地毯,乖巧地保持沉默。一直都沒有說話的歡歡有些忍不住了,對君夫人說:“阿姨,要不我還是回去吧。”
“回去做什麼,今天就在阿姨這裡住着。”君夫人一想起來應彩剛纔給君承桓下命令的樣子就不爽,這樣的不爽總要找個地方撒出來纔好。
君承桓一聽說君夫人要讓歡歡住下,丟開手中的報紙,看着君夫人:“媽。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想想清楚,她再不是市長千金,就算是來給你讀報紙也不用住下來吧。”從前母親對歡歡高看一眼,無非是看她是市長的女兒,可是現在那個市長垮臺了蹲大獄了,這個歡歡什麼都不是了,母親這樣做又是什麼意思?
君夫人冷笑了一下,迴應君承桓:“怎麼了,准許你和那個小妖精廝混,就不許我找歡歡來作伴兒?就算不是市長女兒了,歡歡也比你那個小妖精幹淨一萬倍!”
應彩只感覺心頭被大錘重擊了一下,來這裡之前的喜悅都不見了,剩下的只有無地自容的悲憤。原來君夫人的心裡,至始至終都沒打算接受自己這個媳婦,特別是在看到當初自己和莊羽在一起的那一幕後。
眼看着氣氛就要陷入爭吵狀態,這時劉媽出現了:“夫人,少爺,午飯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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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夫人這才嘆了口氣,放緩語調:“飯好了就端出來吧。”說着站起身來,拍了拍歡歡的腦袋說,“走,孩子,吃飯去。”
應彩雖然心裡很難過,可是看到君承桓的眼睛裡冰冷陰森的寒光時,頓時就不怎麼難過了,不管君夫人怎樣看自己,只要承桓他的心裡面裝着自己就好了。於是她不僅不難過了,還勸君承桓說:“好了,沒事的,都快過年了,何必鬧得不開心?走吧,吃飯去。”
君承桓握了握應彩的手說:“我也不想惹得我媽不高興,我只是覺得,這個歡歡這一次的出現,有些問題。”
應彩經他這麼一說,也覺得事情似乎真的有問題。可是能有什麼問題呢?應彩還沒開始想,劉媽就走了過來:“少爺,夫人叫你過去吃飯。”劉媽竟然也自動忽略應彩了。應彩的心裡又是一陣酸楚,可是手上傳來君承桓溫暖的力道:“不要怕,有我在。”
應彩勉強地笑了一下,和他一起朝餐廳走去。好在飯桌上面君夫人再沒有說什麼話,而君承桓也沒有吃飯時說話的習慣,所以一頓飯吃得還算安穩。期間君承桓時不時地夾菜給應彩,擔心她被剛纔的事情鬧得心裡不開心,不好好吃飯。而君承桓每給應彩夾一次菜,君夫人的臉就要黑上幾分。
看來君承桓還是沒怎麼學會如何在老媽和老婆同時在場的時候規範自己的行爲。其實何止是他,這一門學問可是難倒了世間許許多多的男人。
午飯吃過了以後,君承桓直接上了樓,這一次君夫人沒有再阻攔。應彩也不想出現在君夫人的眼睛裡,被她用審視煩人的目光看着,於是跟着君承桓一起上了樓。
來到君承桓的房間裡面,看到了他房間裡面單人牀旁的牀頭櫃上放着相框時,心裡不悅頓時就煙消雲散了。她坐在牀沿上,拿起那個相框來看。看到相片上的小男孩十歲上下,穿着足球的球衣,腋下夾着個足校,笑得很開心的樣子。臉部看去太稚嫩,不過能找到一些君承桓的影子。
她舉着這個相框朝站在房間窗子旁的他揮了揮:“這個照片上是你嗎?”
君承桓掃了那個相框一眼,走過來牀邊,仰面躺在牀上,淡淡地說:“好久前的,都快忘記了。”
“這麼說真的是你?”應彩再次將視線移到照片上,越看越覺得好看,“你小時候好可愛哦。原來你小時候還是很陽光的嘛。還會笑。”
君承桓一擡手就把應彩手裡的相框搶了過去,壓在身子下面,小屁孩時候的樣子被人看了,比較有損他光輝完美的形象。其實他爲什麼不會笑?他也是個凡人好不好。可是他平凡的生活在他十二歲的時候就被改變了。
君承桓記得那一年,自己十二歲,被叔叔帶走,說是要把很重要的東西交給他,然後他就見識了黑道最黑最黑的一切,按照叔叔的一步步引導,殺人,劫貨,販毒,什麼都做過,一直到十八歲那年,叔叔腦袋裡殘留的子彈片磨破血管,腦淤血死亡,他順利地成了盤
龍國際的掌權大哥。
從十二歲到十八歲,整整六年。生生改變了他的性格,行事手段,思維方法。沒有人知道他曾經想要逃跑,逃出那個黑暗王國,可是叔叔把他綁起來,狠狠體罰,箇中的苦楚,一眼難盡。其實那些往事,早已經滲透到君承桓的骨子裡,現在他已經習慣了心狠手辣地指揮着盤龍帝國的人爭奪地盤,爭搶資源,圈錢,圈人。好在現在不會再做那些上不得檯面的劫貨販毒了。
君承桓回憶着這些他久不想起的往事的時候,應彩卻在他的房間裡探險,翻箱倒櫃地翻騰,看他小時候得過的獎盃,獎狀,看他小時候看過的小人書,看他小時候的相冊,看他小時候用過的作業本。
看到這些,應彩頓時就覺得午飯前被君夫人嘲諷不算什麼了,心裡變得好開心好開心。她一頁頁地翻着他小時候的作業本,評論說:“承桓,你小時候寫的字真醜。”君承桓那時正好在回憶自己在盤龍國際跟着叔叔磨礪捶打時的往事。
應彩翻看他小時候相冊的時候更開心了,翻看了好一會兒,她終於忍不住捧着相冊來到他身旁坐了下來:“承桓,你看,你看,你小時候好可愛哦。你看看這張,是小學時候照的吧?真的好好看。”說完之後忍不住趴到他身邊,伸手擰了擰他的鼻子:“快說,你小學的時候有沒有暗戀過班上的女生?”
君承桓對於她這種無腦又無聊的問題,直接採取了沉默的態度來對待。小學班上的女生?早不在他的記憶裡面了。
應彩的注意力很快又被相冊上另一張照片吸引了,開心地叫着:“這一張更好看,是幼兒園的時候麼?好像個小天使啊!”
君承桓終於忍不住了,一把奪過相冊,將滿臉笑容的她壓在身下。應彩頓時開口道:“小時候像個天使,長大了就像個魔鬼。”
“你說誰是魔鬼?”君承桓終於開口說話了。繃着臉,眼神深邃銳利,不是嚇人的魔鬼又是什麼。
應彩早已經對他有了免疫力,不害怕他,自顧自地說着:“我明白了,我終於明白了,你是什麼了!你是天使和魔鬼的混合體!像天使一樣的純淨俊俏,卻又像魔鬼一樣的陰冷……”嚇人!
最後兩個字淹沒在他的親吻裡,纏綿悱惻的吻,勾起了兩人的心火,兩人很快就糾纏在一處,誰知在君逸苑的大牀上親熱慣了,如今換了這張男孩兒睡得單人牀立刻就出現了狀況,一不留神就滾到了地上。火苗頓時被突發狀況澆滅。
摔下來的時候君承桓墊底,於是應彩就笑了起來:“看看,受到懲罰了吧?”
君承桓從地上爬上牀,重新在牀上躺了看着應彩:“敢拿我玩笑,今天晚上就等着受懲罰吧。”
應彩將牀稍稍整理了一下,然後在他身邊躺了下來,問他:“你小時候就睡的這張牀嗎?”
“是,怎樣,不是又怎樣?”君承桓伸出胳膊將身旁的女子摟在懷裡,窄窄的單人牀,兩個人躺上去要緊緊地靠着才能相安無事。
應彩將臉埋在他的懷裡,呼吸着他身上清爽的男性味道,開口說:“如果是的話,我就要在這裡多躺一會兒,把從前在你生活中的空缺都補回來!”
君承桓勾起嘴角淺笑,生活?認識她之前,他的生活是黑白色,不是忙白道的生意,就是計算黑道的行動。認識她之後纔開始知道,原來生活還可以有許多的事情做。她就像她的名字一樣,給他的生活帶來了無盡的色彩。
兩個人就這樣躺了一會兒就睡着了。正值春節即將來臨,又放假了,還是在他從小長大的房間裡,這一覺睡得特別的香甜。
而就在兩人睡得正香的時候,一樓客廳裡,君夫人拉着臉問劉媽:“他們兩個,在樓上做什麼?”都這麼久還不下樓,難道不知道回家來的目的是爲了陪伴自己這個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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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介:豪華夜總會裡,她被下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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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能想到,她和他的第二次相見,卻是在一場空前盛大的婚禮上。
她,是袁氏財團老爺子失散多年的親生女兒,他,是袁氏財團老爺子親手挑選的最滿意“上門女婿”,她挽着他的胳膊擠出禮節性的笑容走在鮮紅的地毯上,完成強強聯姻的最虛僞的作秀。
婚後,他對她展開一系列的血腥折磨:“忘了告訴你,我之所以會屈尊來做你家噁心透頂的‘上門女婿’,完全是爲了來報仇的!”
她悽然一笑,回答說:“多謝你教會我如何報仇。”說着奮力用腹部撞向桌腳,頃刻間,鮮紅的血跡蜿蜒而下,一朵絕望的笑容自她嬌俏的臉上漾開,“你滿心期待的孩子,沒了……”
人前,他們是全市最模範溫馨甜蜜的寵婚夫妻;人後,婚內暴力不斷,小三小四輪番陷陣。
誰的利刃捅進誰的心窩,誰的愛滄桑的誰的年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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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