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苗苗和姚芊芊脣角亦勾起一抹得意,不難看出姐妹二人都自信滿滿,覺得上官沫看上的人一定是自己。
“姚大人快請裡面坐——”兩位美女迎上前來,那賣弄風情的模樣頓時讓姚夫人的臉色沉了下來,看見有女人對自己的丈夫騷首弄姿自然是很不舒服。
“你們……認識本官?”姚大夫眸光微怔,爲官這些年來他也算得上清廉,從來都不去風花雪月場所,突然被兩個妖嬈多姿的女子圍繞上來,多少有些不習慣。
“你們別嚇壞了姚大人,還不快引着客人上樓。”上官沫低沉磁性的嗓音傳來,他的出現頓時讓姚夫人母女三人的目光都移落到他身上,只見男人今日一襲白衣勝雪,手握一把摺扇,風度翩翩的瀟灑英姿,襯得那張原本俊俏的臉頰更加好看,
姚夫人見到上官沫,只覺得這看男人舉手投足間都流露出穩重,從出現的那一刻,幾乎連瞥也未瞥店裡的那兩位美人一眼,讓婦人心生好感,覺得比上一次見到他時的感覺好多了,也不知是不是因爲這一次男人的身份發生了改變的緣故。
再側眸看看姚大人,只見男人緊跟引路的美人兒身後,兩眼直勾勾的盯着前面一搖一晃的纖腰美臀,一副有色心沒色膽的拘謹賊樣,頓時讓姚夫人胸腔燃燒起一陣怒火。
“老爺這麼大年紀,恐怕爲人處事之道……還得向上官公子多學學才行。”姚夫人壓低嗓音,用幾乎只有兩個人能聽見的音量輕言道,語氣不難聽出不悅。
姚大人微怔,睨了婦人一眼,眸光緊接着望向上官沫的方向,意識到自己剛纔的失態,唯恐在外人面前丟了臉,幸而上官沫臉上的表情讓他看不出端倪。
入了雅間,這裡裝飾的相當高雅上檔次,月白雲紗的簾,青山流水的屏風墨畫,正對着窗邊有那張飯桌是由紫檀木雕制而成的花鳳雀圓桌,方方正正的幾張靠背椅,側邊還擺放着一張懶人竹榻。幾株翠羽花木擱在窗臺邊,分外雅緻。
“好雅緻清幽的房間……”姚大人也忍不住稱讚道,以往別人請他來天一第一食吃飯,還從來沒有進過這間屋,顯然這間屋子是爲了招待特別的貴賓所備。
“這是什麼香味兒?真好聞……”姚夫人忍不住深吸一口氣,左右環望這雅間裡好像並沒有點檀香,淡淡的草木香氣若隱若現,甚是好聞。
“幾位入雅間先飲着茶,平南王和王妃很快就到。”上官沫微笑頷首點頭,他真不明白皇甫羽晴爲什麼要給他安排這麼一樁苦差,酒樓的生意好着呢,他也不指望着能從南宮龍澤這裡掙多少銀子。可是女人的交待他也不能不辦,只好放下手頭的事兒,親自來幫迎接這幫貴客,姚夫人的眼神卻是看得他心慌慌,總有一種要被人算計的感覺。
“沒想到上官公子竟然如此年輕有爲,做生意的手段可謂是標新立異……”姚大人坐穩下來,也不忘誇讚上官沫兩句,酒樓他吃過不少,像天下第一食經常的這樣好的卻是沒有見過,以前每次被人請來這裡吃飯,聽說都是提前了好幾天才預約到的位置,可見生意好的程度。
“是啊,是啊,上官公子做起生意還真是一把好手,而且……坐懷不亂,可見人品也是出奇的好,不知哪家的小姐有好福氣能夠嫁給你……”姚夫人的話可謂是一語雙關。
“咦!今兒怎麼沒見着姚家大小姐,在下不是聽平南王妃說……是宴請姚大人一家嗎?”上官沫脣角勾起一抹邪魅笑意,就像什麼也沒聽懂,淡淡的擺了姚夫人一道,明知道她和姚大小姐不和,卻偏偏在這個時候提起姚天真。
男人口是心非的說着話,已經將皇甫羽晴在心裡默罵了一百遍,這女人是故意調侃他麼,弄來如此極品的婦人,自個兒卻半天還不出現。
他的話出,姚夫人果然變了臉,沒有想到上官沫竟然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不過幸好就在這個時候,一旁的姚芊芊出聲替母親解了圍。
“上官公子有所不知,我大姐今日抱恙在*,實不方便出來赴宴。”姚芊芊溫婉輕笑出聲,可人的模樣實讓人察覺不出她說的是會是假話。
她的話一出,上官沫也是吃了一驚,不過兩三天沒見而已,那個女人就已經病得起不了*了麼?未免也太弱了點兒吧?
“既是抱恙在*,那家裡不是應該留個人照應嗎?你們全都出門了……”上官沫的話沒有說完,言外之意則是既然姚天真病了,那姚夫人母女三人其中必然應該留下一個在府裡照應下才是,可是他看到的卻是這母女三人全都拋下姚大小姐不管,跑出來吃喝玩樂。
“不不不,上官公子誤會了。其實……是大姐不讓我們留下來照顧她,因爲她知道今兒是個特別的日子,所以……希望我們姐妹二人和孃親都前來赴宴。”姚苗苗反應很快。
“對對對,其實事情就是這樣的。”姚夫人眸光深處閃爍着魔魅不定的精光,看似不經意的從姚大人臉上一掃而過,上官沫注意到姚大人的臉色有些不自然。
“這是姚府的家務事,姚夫人和二位小姐不必向在下解釋什麼,在下也只是隨口一說,並沒有其它意思。”上官沫淡淡出聲,脣角的冷魅淺笑漾得更深。
這個話題剛剛落下,便聽見雅間外的長廊傳來腳步聲,姚大人和姚夫人幾乎同時起身,不用猜也知道來者何人,一定是平南王和平南王妃駕到。
門被人推開,當姚夫人一家看見來人時,漾在脣角的笑容瞬間僵滯,來者確實是南宮龍澤和皇甫羽晴,可是和他們夫婦一同出現在雅間裡的還有一位不速之客,正是前幾日從姚府離家出走的姚天真,怎麼也沒有想到她會出現在這裡。
“天真,你……你怎麼會在這兒?”姚大人微微一怔,終於還是開口了。
“姚大小姐身體抱恙在*,不好好休息怎麼也跑來了?”上官沫低沉的嗓音透着絲絲戲謔,顯得是在調侃姚夫人和姚家兩位小姐剛纔的一番說辭,讓她們爲自己的謊話羞愧得無地自容。
聞言,姚天真自然是聽懂了其中深意,漂亮的杏眸深凝姚夫人和兩位妹妹的方向,脣角勾起一抹冷魅淺笑,似笑非笑的淡淡道:“本小姐的命賤,用不着休息就能痊癒。”
上官沫面無表情的盯着女人臉上的表情看了數秒,眸光緩緩移望向皇甫羽晴:“晴兒,你交待我的事情都辦妥了,你們慢慢聊,我功成身退。”
說完,上官沫繞過他們的身子,頭也不回的出了雅間,皇甫羽晴薄脣微啓,原本是想叫住他,可感覺到了屋裡的氣氛有些不太對勁兒,所以暫且忍了下來。
姚天真的目光依然與姚夫人對峙,姚大人臉上的表情則顯得極不自然,其實之前姚夫人母女三人當着上官沫的面扯謊說天真抱恙在*時,他就覺得有些不妥,卻又不好說什麼,只想着這事兒眨眼就過去了,沒想到這會兒竟碰到槍口上,且別說平南王和王妃會做何感想,僅僅是想着上官沫會對他們一家人產生看法,姚大人胸口就填覺堵得慌。
“天下第一食的菜餚很特別,姚夫人和幾位小姐今日可以嚐嚐……”皇甫羽晴挽着南宮龍澤的胳膊,率先走到桌前坐了下來,並吩咐店小二拿菜譜給他們點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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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的那頓飯吃得並不愉快,哪怕是當着皇甫羽晴和南宮龍澤的面,姚天真和姚夫人也摁捺不住彼此之間的不滿情緒,在皇甫羽晴的調解下,姚大人總算是開口請女兒回家。
雖然初衷是打算給姚天真和上官沫製造機會,可沒想到最終卻成了化解姚家紛爭的一場飯局,回到王府後皇甫羽晴都忍不住連聲嘆氣,着實是枉費了她的一番心機。
“娘,你幹嘛總是嘆氣?王府裡不愁吃不愁穿,女人呀,要學會知足常樂……”南宮拓和女人並齊躺在掛在樹杆的吊*上,這是皇甫羽晴特意讓工匠用軟絲竹藤細密編織的吊*,躺在上面午休比什麼地兒都舒服。
皇甫羽晴忍不住賞了他一記白眼,這臭小子哪裡知道她的心思,不過大人男女情愛之事,就算是和他講也未必明白。
“王妃,王妃,府……府裡來貴客了……”丫鬟慌慌張張的一路跑了進來,看來子這貴客的身份絕不會小,皇甫羽晴也不禁好奇的睜大了眼睛。
“瞧你慌慌張張的模樣,府裡到底來了什麼貴客?”皇甫羽晴不疾不緩的淡淡道。
“賢……賢妃娘娘來了!”丫鬟這一聲出,確實連皇甫羽晴也微微一驚,賢妃娘娘怎麼會出宮?聽起來莫名覺得有些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