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龍澤冷冷白了他一眼,低沉道:“本王在自己的家裡又怎麼能算是偷窺?”
“平南王三更半夜的出現在這裡,若不是偷窺,難不成是散步麼?”上官沫的語氣聽似戲謔,卻不難讓人感受到笑意間透出的譏諷。
面對男人的挑釁,南宮龍澤竟出乎意料的平靜,深邃幽暗的鷹眸直勾勾的盯着上官沫的俊顏,冷冷道:“本王只是爲了防止小人趁虛而入,所以纔會出現在這裡,保護晴兒的安危。”
“就算平南王不出現在這裡,晴兒的安危也自有在下確保。”上官沫皺了皺眉頭,每每從南宮龍澤的眸光裡,他都能看到一種防賊似的眼神,這讓他很不舒服。
“正是因爲有你在,本王纔不放心晴兒的安危。”南宮龍澤乾脆捅開那層薄紙,打開天窗把話說亮了,眸光依然落在上官沫鐫刻的俊顏上,眼神流露出霸氣十足的侵略意味。
自從看出了上官沫對皇甫羽晴的心思後,南宮龍澤每次看見他都莫名心裡堵得慌,再加上今天和女人發生了分歧後,這男人竟然主動留宿王府,着實讓南宮龍澤心裡很不痛快,明顯對方對晴兒就沒有死心,隨時都有可能會趁虛而入。
“你口口聲聲說愛晴兒,可是卻連最基本的信任也沒有,比起平南王,或許我更適合留在晴兒身邊纔是。”上官沫也不含糊,銳利的鷹眸同樣帶着侵略的野性。
男人的話列是觸碰到了對方的敏感,南宮龍澤皺緊了眉頭,大掌緊握成拳,骨節處咯咯作響,從白天忍到現在的怒火似將一觸即發,他已經忍上官沫這小子很久了。
“上官沫,有種就和本王打上一架,你若是贏了,本王就再也不干涉你和晴兒之間的事情,你若是輸了,你就得答應本王從今往後不準再靠近晴兒半步……”
“這一架遲早都是要打的,不論輸贏,全都只是爲了晴兒……”上官沫濃黑的眉心緊皺,鷹眸深處的眸光更顯銳利。
雖然上官沫心裡明白,自己的身手向來都遠遠不如南宮龍澤,可是在他的心裡,卻藏着一股不甘心,論家世外貌和才情,他都比不上南宮龍澤,心愛的女人也是死心塌地的愛着對方,壓抑積累在心頭的不甘如一座小山般,壓得他快要喘不過氣來,若是再不發泄出來,他感覺自己已經快要憋得爆掉了。
“算你還不是孬種!”南宮龍澤脣角微微勾勒出一道漂亮弧度,揚起一記若有若無的淺笑,低冷出聲:“本王可以先讓你三招——”
“用不着!”上官沫冷哼一聲,就算是打不贏,他也絕不會讓自己在氣勢上輸給對方,話音未落之際,男人凌厲的掌風已經呼嘯而出,低吼一聲:“今兒我就要替晴兒好好的教訓教訓你這個不懂得惜福的傢伙……”
從男人呼嘯而來的掌風不難感覺到他心中的怒氣,他怎麼也想不明白,南宮龍澤一而再,再而三的傷了晴兒的心,女人爲什麼依然深愛着南宮龍澤,那男人除了家世好,生相俊美,武功高強外,還有什麼長處?她偏偏非他不可麼?
越想越氣,男人掌下生風,而站在對面的南宮龍澤薄脣嗤出一聲冷笑,靈敏的避開男人第一記攻勢,又接連避開凌厲的兩式,雖然上官沫說了不需要他承讓三招,可是他自己說過的話,還是會遵守承諾的。
不過三招過後,南宮龍澤深邃幽暗的鷹眸瞬間閃過一抹精光,晃了晃拳頭,挑着眉:“從現在開始,本王不會讓你了,今晚咱們就好好的打一場。”
其實心裡窩火有氣的又何止只有上官沫一人,南宮龍澤心裡同樣是氣得厲害,自己的老婆肚子裡懷了別人的孩子,他不僅不能發火,還得受氣,這樣的事情若是傳了出去,他平南王的顏面何存,還有什麼臉面登上太子之位?
眼下這上官沫既然不知死活,他也正求之不得,二話不說,便已經拉開架勢打開了,原本寂靜的庭院這一會兒功夫動靜就鬧大了,砰砰砰,爆烈的掌風將院子裡的白玉石砌成的桌凳都轟成了碎石,兩個男人都是火爆脾氣,沒有半點停歇下來的意思。
很快,便有丫鬟被庭院裡的動靜驚到了,可是當看見南宮龍澤的身影時,頓時嚇得大氣也不敢喘,這平南王府都是男人的,就算王爺要將這紅天閣拆了,他們也不敢說個不字。
可是再看看這打鬥的陣勢,亂石飛舞,灌木橫飛,看着着實讓人心驚膽戰,兩個小丫鬟正打算折返回去請示王妃,不想剛剛轉過身便看見了女人熟悉的身影。
“王……王妃!”丫鬟小心翼翼出聲,嗓音壓得低低的,一副緊張模樣。
皇甫羽晴秀眉緊蹙,水眸緊盯着夜幕下騰躍的兩道身影,半夜三更他們不睡覺,整出這麼大的動靜,到底想鬧哪出?
只見南宮龍澤一記橫踢,將措手不及的上官沫踢翻在地,男人脣角微微勾勒起一抹淺笑,之前他是低估了對方的實力,沒有想到上官沫竟然能與自己對決如此長時間都未敗下陣去,不過隨着時間一分一秒流逝,卻也能清楚的感覺到上官沫佔了劣勢,功力明顯不及他。
皇甫羽晴一直沒有吱聲,冷冽的水眸靜靜地凝盯着不遠處的兩個男人,直至南宮龍澤的拳頭緊逼而至,欲重重落下時,女人才一聲冷喝:“住手!”
南宮龍澤微微一怔,這會兒才注意到女人已經出現在庭院裡,剛纔打着打着便忘乎所以,他壓根兒都沒有注意到院子裡情勢的變化,這會兒再看看已經被他們破壞得一片狼籍的院落,男人眸底劃過一抹不自然,他們剛纔有鬧出這麼大的動靜麼?
“咳……晴兒,你別誤會,我和上官沫只是想……切磋一下!”南宮龍澤不自然的潤了潤嗓子,和上官沫狠狠打了一場,這會兒他的心情也感覺好多了。
面對男人俊顏努力擠出的笑容,皇甫羽晴的臉色就要顯得冰冷得多,女人笑意全無,清冷的水眸直勾勾的盯着男人的臉,冷言譏諷道:“半夜三更不睡覺跑來紅天閣和他切磋武功,王爺還真是好興致呀!”
“晴兒,本王沒有騙你,我和上官沫真的只是想切磋一下武功,如若不信……你問問他!”南宮龍澤說話的同時,回眸睨向上官沫的方向,誨暗如深的犀利眼神裡夾雜着某種複雜情愫。
上官沫捂着胸口,緩緩站起身來,他知道今天晚上若不是南宮龍澤手下留情,他的傷勢肯定遠遠不止於此,只是沒有想到南宮龍澤會對自己手下留情。
此刻,凝對上皇甫羽晴那雙明亮澄淨的水眸,上官沫的神色也顯得有些不太自然,女人雖然沒有問話,卻是直勾勾的盯着他,似在等着他的回答。
上官沫起身站穩一步伐,佯裝淡然自若的活動活動胳膊,雖然和南宮龍澤打了一架,可不知爲什麼心裡竟也覺得舒坦多了,壓抑在心頭的千斤磐石似放下來了似的,說不出的輕鬆。
“平南王說的沒錯,我們只是想切磋一下罷了。”上官沫活動活動了一下身體,這纔不疾不緩慢慢悠悠的接着道,面色平靜如水,還真讓人看不出半絲端倪。
只是,皇甫羽晴的臉色卻是依然清冷如初,上官沫就算裝得再像,她也絕不會相信這兩個男人半夜三更大打出手只是爲了切磋武功,看看庭院都被他倆毀成什麼樣了,他們倆竟然還合起夥來說謊騙她,着實讓她生氣。
“看來是我擾了二位的雅興,你們繼續……”皇甫羽晴冷冷丟下這句,頭也不回的折返回房。
上官沫深邃的眸底閃過一抹懊惱,他看得出女人是生他的氣了,剛纔他怎麼就鬼使神差的和南宮龍澤站在一條戰線上了呢?想到這裡男人不由嘆了口長氣。
這一切分毫不差的落入南宮龍澤眼底,男人的心情沒由來的更加舒坦了,淡淡瞥了上官沫一眼,丟下一句:“希望你能記得自己許下的承諾,從今往後不得靠近晴兒半步。”
“那是你許下的承諾,不是我……”上官沫沒好氣的甩出這句,從頭到尾的遊戲規則似乎都是這男人制定的,既沒有問過他的意思,他只是答應陪他打架而已,可沒說過打輸了就一定會離開皇甫羽晴。
“你……無賴!”南宮龍澤沒有想到上官沫竟然會耍賴,明明說好的事情,現在卻不認帳。
“隨你怎麼說。”上官沫冷白男人一眼,緊接着便同樣頭也一回的離開,朝自己的房間走去,沒想到在平南王府留宿的第*便如此糟糕,先是被姚大小姐擾了清靜,接着又讓這位平南王爺耗盡了體力,實在不是一個好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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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上官沫早早的讓丫鬟捎下話給皇甫羽晴後便離開了,而南宮龍澤則一整個上午都沒有出現在女人的視線裡,皇甫羽晴和姚天真在花園裡吃着零食拉着家常,愜意極了。
“天真,昨兒夜裡……你睡得好嗎?”皇甫羽晴顯然是明知故問,昨兒夜裡鬧下這麼大的動靜,也不見姚天真從房間裡出來,顯然是睡得相當沉。
“呃……天真昨夜睡得很好,一覺醒來天都已經大亮了。”姚天真說到這兒,不禁紅了臉,腦海裡莫名聯想到昨天夜裡喝酒的事兒,想必是因爲有點微醉了,所以夜裡睡得死沉沉的。
“走到哪兒都能睡得這麼熟,倒也是件好事兒,日後嫁人去了夫家,適應能力也快。”皇甫羽晴莞爾一笑,略帶戲謔的輕言道。
“王妃若是再取笑我,我可就要回去了……”姚天真輕嗔出聲,繼而莞爾一笑,杏眸閃過一抹狡黠精光:“王妃看看……那邊是誰來了?”
皇甫羽晴順着女人壞笑的眸光望去,只見南宮龍澤正朝着她們這邊走來,只聞天真打趣的低笑聲繼續傳入耳底:“看來我是真的該回去了,王妃和王爺還是好好談談吧,其實我能看得出來,你們之間的感情是很深的……”
話音未落,姚天真已經起身一陣風似的溜走了,連招呼也未和南宮龍澤打一個,男人似也不介意,他倒是更欣賞姚大小姐是個識趣的人,把空間和時間都留給了他和晴兒二人。
“晴兒,我有話和你說——”南宮龍澤脣角勾起一抹笑意,回到王府他便聽說上官沫已經離開了,心情也稍稍好轉些許,不過想到今天嚴太醫說過的話,男人的眉心卻還是難以舒展開。
“王爺若還是想說臣妾腹中的孩子留不得,那就不必說了……”皇甫羽晴面色一片清冷,嗓音亦讓人感受不到半絲溫度,對待南宮龍澤的態度是出奇的冷漠。
“當然……不是,其實本王是想說……如果你堅持想要這個孩子,本王願意答應你!”南宮龍澤的眉頭皺得緊緊的,因爲太醫說上次號脈時胎心確實很弱,不像是有了兩個月身孕。
“王爺的語氣依然是不相信孩子是你的?”皇甫羽晴真想一拳摔過去,瞪大水眸怒向男人。
“太醫說……號脈時感覺孩子的胎心很弱……”南宮龍澤面對女人質問的凌厲視線,不加隱瞞,一臉正色的告訴她:“本王回來的路上已經想得很清楚了,只要你想留下他,本王就願意答應你。晴兒,你應該知道,本王不會拒絕你的要求,我……做不到!因爲我不想看見你傷心難過,也不想和你拉開距離,我希望每天早上睜開眼,看見的第一個人就是你。”
南宮龍澤的嗓音很低很沉,他不得不承認女人對於他而言勝過一切,只是她想要這個孩子,他願意放棄自己的底線……
聽見男人依然未相信自己肚子裡懷的孩子是他的,皇甫羽晴是很生氣,可男人那番話卻是讓她莫名又感動起來,就算她肚子裡懷的真的不是他的骨肉,他也打算欣然接受嗎?她知道這個決定對於男人而言是多麼的艱難,可是他始終還是邁出了這一步。
“……”皇甫羽晴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再繼續向男人解釋孩子真的是他的麼?她已經累的不想再爲這個話題做出任何解釋了,只有等到孩子足月呱呱落地的那一瞬間,男人應該就會知道自己現在的想法有多麼愚蠢了。
“晴兒,希望你能原諒我……”南宮龍澤的嗓音壓得更低,粗糲的大掌緊握着女人的柔荑,指尖在她掌心輕揉慢捏,略帶孩子氣的懇求般。
皇甫羽晴看着男人像小媳婦般委曲求全的站在自己面前,忍不住低笑出聲:“看在王爺認錯態度良好,臣妾就暫且饒了你這一回吧。”
南宮龍澤凝向女人精緻的美麗小臉,只見女人脣角微揚,展露出一抹如花笑靨,她的笑容也讓他原本陰霾的情緒瞬間豁然開朗明亮起來,彎了彎脣角,也笑了。
“王爺打算將功補過嗎?”皇甫羽晴莞爾一笑,衝着男人神秘的眨了眨眼睛。
“愛妃想讓本王做什麼,只管吩咐一聲便是了……”南宮龍澤擡手颳了一下女人秀挺的鼻,無奈的低沉嗓音透着濃濃*溺味道。
皇甫羽晴摸着下巴,漂亮的脣角帶着淡淡痞笑,道:“臣妾聽說……昨兒夜裡紅天閣發生了一件有趣的事情。”
“咳……愛妃不會是又要拿打架的事情來取笑本王吧?本王知錯了還不成麼?”南宮龍澤不自然的輕咳一聲,潤了潤嗓子,厚着臉皮向女人承認了錯誤。
不料,皇甫羽晴卻是嬌嗔着白了他一眼,輕嗔道:“王爺真以爲臣妾說的是你和上官沫的那點破事兒麼?在你們打架之前,有丫鬟看見……上官沫和天真之間發生了一點兒有趣的事情,剛纔臣妾正在套那丫頭的話呢,結果王爺就來了……”
說到這兒,皇甫羽晴忍不住賞了男人一記白眼,他來的可真不是時候,不僅讓她的話沒試探出結果,反而還嚇走了姚天真那丫頭。
“哦?!這事兒愛妃也知道了……”南宮龍澤眸底閃過一道光亮,說起話來頓時便開始眉飛色舞,深邃的鷹眸泛着神采奕奕的精光,低沉道:“本王昨夜看得是一清二楚,上官沫那小子在美色面前,絕對是動了心了……”
“王爺看得一清二楚?這麼說昨兒夜裡……王爺是一直都躲在紅天閣盯梢了?”皇甫羽晴敏銳的察覺到男人話裡的漏洞,聽他的語氣對事情的起始末落可比她要清楚多了。
“呃……不不不,本王只是恰巧路過,恰巧恰巧……”南宮龍澤自知說漏了嘴,衝着女人露出諂媚笑臉,明顯的此地無銀三百兩。
男人諂媚的笑望着皇甫羽晴,皇甫羽晴翻他一記白眼,望着天。
“晴兒,你剛纔不是有話要說嗎?”南宮龍澤的低笑聲再度緩緩逸出,環在女人香肩的手掌下意識輕輕捏揉,似在用按摩來舒緩女人的怒氣,懷孕的女人情緒還真是多變,讓他不得不小心翼翼的轉移話題。
“不如咱們給他們製造一些機會吧!”皇甫羽晴水眸一亮,凝向男人突然沒頭沒腦的跳出這麼一句,南宮龍澤先是一怔,會過意來連連點頭,他聽懂了女人指的是要給上官沫和姚天真這二人制造一些機會,這件事情他是求之不得。
“晴兒,你主意多,這件事情你說了算。”南宮龍澤情緒高昂,興致多多,深邃幽暗的鷹眸泛着趣意精光,顯然對皇甫羽晴的這個提議很感興趣。
“臣妾出了主意,卻是還需要王爺的配合。”皇甫羽晴衝着男人俏皮眨巴兩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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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一食酒樓的大門口,站着兩個如花似玉的漂亮姑娘迎接着賓客,這是上官沫從熊老闆那裡學來的法子,倒還真成了酒樓招攬客人的新法寶。
姚大人一家走到酒樓門口,纔算是對上官沫的身份有了個大概的瞭解,原來京城裡生意最爲紅火的酒樓、錢莊和賭場,竟然都是在官沫開的,那也就是說,這小子壓根兒就不像上次他自己說的那麼窮酸,雖然沒有官銜,可是商人卻更是腰纏萬貫,有着響噹噹的黃金白銀呀,這纔是真正讓人羨慕之至的。
像姚大人這樣做到三品官員的人,不也同樣得爲了那錢辛勞嗎?所以當南宮龍澤有意無意向姚大人透露了上官沫的這些家產時,藉故爲他們斟倒茶水的姚夫人也是聽得一清二楚,頓時杏眸就亮了,那天回來後細細思忖了一番,他還是覺得平南王介紹的這門親事有些不妥,畢竟平南王和王妃對上官沫的身份都沒有做出合理的解釋,她怎麼能放心讓女兒嫁給這樣的男人,所以事情至此也就擱淺了,不想才過了短短几日,南宮龍澤竟又親自上門來談及此事。
“老爺,王爺怎麼突然想着要請咱們來這裡吃飯?你說……會不會是上官公子看上咱們的女兒了?雖然那天相親的場面有些混亂,可咱們兩個如花似玉的寶貝女兒這麼漂亮,上官公子的眼睛也不是瞎的,他一定是看上咱們的女兒了。”姚夫人走在姚大的身邊,嗓音壓得低低的,雖然聲音很小,走在她身邊的姚二小姐和姚三小姐依然是聽得一清二楚,二人相視一笑,眸底漾着淡淡異彩,脣角勾勒起一股清傲氣質。
“不過……你說她們倆個長得這麼像,上官公子能分得清自己到底是看上了誰嗎?”姚夫人突然想起了這個重要的問題,歪着頭一臉正色的凝向姚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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