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華瀲灩,深秋寒夜中夜風從窗隙間穿過,撩動着房間裡的輕紗帳幔,朦朧的色澤好似移動的雲彩般好看,惜音和風靈回到自己的房間,光滑的壁角鑲嵌着一盞珊瑚琉璃燈,昏紅的幽光籠罩將整間屋子籠罩,好似一層淺薄的紅紗,朦朧婉約。
“好睏呀!惜音,咱們也睡吧。”風靈打了個哈欠,二人齊入青絲紗帳內,安逸的的緊抱着錦緞絲綢被,小腦袋也埋進被子裡,似乎有一會兒便睡着了。
忽然從窗戶口探進來一根細細的銀管,幾縷輕煙從其間徐徐飄出,夾雜着幽幽清香,而方纔窩在被子裡的兩人,幾乎出同探出頭來,不知何時面上多了一層黑布,將鼻嘴全都掩得嚴嚴實實的。
風靈和惜音對視一眼,惜音眸底劃過一抹異色,之前還以爲風靈不過是說說罷了,沒有想到竟真讓她給說對了,那丫頭自幼跟着師傅學習妙術,所以也有些小癖好,譬如出門前總愛留下記好,今兒惜音正打算推門而入時,她卻突然發現有人進過她們的屋子,這也讓風靈提高了警惕,隨便扯了個理由拉着惜音先去了隔壁屋子,然後將自己的發現告訴了她們。
很快,便聽見房門傳來吱吱兩聲,再接着便有人進了屋,牀上的二人憋氣凝神,冷冽的鋒芒從風靈的眉眼間迸射而出,瞳仁裡透着狡黠壞笑,從她入宮以後,還一直沒有機會捉弄人呢,今兒晚上就讓她儘儘興。
大概是房門開着的原故,似有颯颯冷風吹了進來,琉璃燈的燭火四下搖晃,幾不可滅,若隱若現,很快門便被人關上了,搖晃不定的燭火又變得平靜下來。
兩道猥瑣的身影朝着牀榻的方向走來,其中一個男人先出聲了:“大哥,不是說只有一個嗎?怎麼是兩個女人一起進來的?”
“蠢貨!兩個豈不是更好,咱們哥倆一人一個,誰也不用站在旁邊乾瞪眼了。”
“說的也是,還是大哥聰明,嘿嘿!”
從這番對話也不難聽出進來的兩個男人不是什麼好東西,就衝着那聲音也能斷定絕不是江湖裡的什麼大人物,兩人輕手輕腳的走到牀榻邊,喉嚨裡發出的yin穢聲響不禁令惜音毛骨悚然,風靈看起來就鎮定多了,就在兩個男人掀開帳幔的那一瞬,突然從帳內劃出兩道青光,直擊向來人的面部。
“啊--”只聞兩道異口同聲的慘叫聲,同時牀上看似安逸睡覺的女人已經陡然翻身而起,惜音緊張的退到一邊,只見風靈身形敏捷的滑過,好似靈蛇般眨眼就將兩個男人放倒在地,如此輕易的就將兩個身材魁梧的男人放倒,風靈的身手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厲害了?
惜音水眸劃過一抹疑色,不過下一秒水眸卻是睜得更大了,她看見兩條青色的小蛇嗖的一聲飛回到風靈的袖子裡,再仔細看看倒地的那兩個男人,發現他們全都面色烏青,身體蜷縮在地不停瑟瑟發抖,明顯是中毒的症狀。
倒在地面的兩個男人凝望向風靈,瞳仁深處劃過一抹不能置信的惑色,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會死在一個女人手裡,剛纔那兩條小蛇顯然有劇毒,此刻他們已經眼前晃花,呼吸也變得紊亂急促起來。
不知何時,風靈的手裡已經多了一把銀光灼灼薄如蟬翼的利器,只見她一把扯下臉上的黑布,這麼長時間過去,屋子裡的那些迷香也已經散去了,脣角漾起一抹邪魅壞笑,邁着沉穩的步伐緩緩走到兩個男人身邊蹲了下來,鋒利的刀刃看似漫不經心,邪惡的在其中一名男子臉頰上來回輕輕摩挲,銀鈴般好聽的聲音輕笑逸出--
“你們倆個還真是色膽包天呀,可知道姑奶奶是誰嗎?今兒遇上我可算是你們倒了大黴,連將軍府的地盤你們也敢放肆,還真是活得不耐煩了。說,到底是誰指使你們來的?如果現在乖乖地招了,或許姑奶奶還能枉開一面,放你們一條活路。”
就在風靈話音落下的同時,房門同時砰的一聲開了,只見挺着大肚的皇甫羽晴出現在門外,站在她身後的還有將軍府的侍衛。1daj0。
見到這樣的場面,女人眸底劃過一抹精光,隨行的侍衛也不禁吃了一驚,皇甫羽晴清冷出聲:“這兩個人是如何混進來的?近日賊人頻頻入侵,這是你們的失職。”
女人清冷的聲音雖然不大,卻透着十足的威嚴,隨行的侍衛眸底劃過一抹惑色,自從昨夜的事情發生後,將軍府更是加強了警戒,這兩個人究竟是如何混進府的,着實還真是讓他們弄不明白。
“屬下們嚴格把守各道關卡,賊人若想進入將軍府確非易事……”侍衛面露難色,眉頭緊鎖,看看地上這兩個男人便知,也不是什麼身手了得的大人物,這樣的人怎麼可能如此輕易的進入將軍府?着實也把他給弄糊塗了。
“隊長,這兩個人不是……”站在這侍衛身後的另一名侍衛從縫隙間凝向地面上的兩個男人,眸底劃過一抹疑色,似認識這兩個人,卻又不能確定。
“你見過他們?”那侍衛隊長回眸望向他,眸底劃過一抹精光。
“好像是……小的也不敢確定。”那侍衛被這麼一問,更是不敢確定了,畢竟此事茲關重大,若是說錯了話那可是要惹下大麻煩的。
“但說無妨,說錯了也恕你無罪。”皇甫羽晴似看出了他猶豫不決的心思,清冷出聲許下承諾,也讓那侍衛緊張的模樣稍稍鬆懈下來。
“這……這兩個人好像是……少夫人身邊的丫鬟下午從外面帶進府裡來的,說是布莊的夥計,給少夫人送新進的布料過來的,後來小的換了哨,不當值也就沒看見那倆人出去了沒?”那侍衛吱吱唔唔,從身形上看還是像那兩人的,只是此刻這二人中毒面色黑青,着實讓人一眼辯實不出來。
馮惜音此刻也從牀榻下來了,聞言水眸劃過一抹驚色,如果真是曹鳳珏想害自己,今日沒有風靈機警的發現端倪的話,恐怕真會發生可怕的後果。
皇甫羽晴清冷的水眸淡淡從地面上的兩人一掃而過,撇頭凝向風靈:“他們死了嗎?”
“估計這時候已經走到了鬼門關,就等着閻羅王來審了。”風靈莞爾一笑,俏皮的應道。
“那就讓他們晚一點再去閻羅王那裡報道……”皇甫羽晴淡淡道:“如果這件事情真的是她乾的,我絕對輕饒不了她!”
風靈先聽主子的話以爲是要放了這兩個色胚,再聽完她後面的話,才明白她這是想留着這兩個傢伙當證據,於是也只能無奈的點點頭:“那好吧,就讓他們再多活兩日。”
說完的同時,似乎還心有不甘,狠狠的踹了那兩人幾腳,接着從袖子裡掏出一條小青蛇來,輕哄着道:“今兒要委屈你們了,借一點口水來用用。”
惜音和皇甫羽晴頗爲意外的盯着她的柔荑,蔥白指尖嫺熟的從小青蛇的口中擠出一些透明液體,緊接着心不甘情不願的蹲下身子,往倒地在兩個男人脣邊一人弄了一點兒。
“好了,再過幾個時辰他們倆兒應該就會醒來,你們可得好好的審,一定要把那個幕後主謀給抓出來,若是敢讓那個惡女人逍遙法外的話,本姑娘就放蛇咬你們!”風靈沒好氣的衝着門外的侍衛們一陣嬌喝,浪費她青蛇寶貝如此珍貴的口水去救這兩個人渣,着實是想着也讓人生氣,這會兒氣沒處撒,也只能衝着那些侍衛了。
“是是是。屬下一定將情況稟明將軍,嚴查不怠。”爲首的侍衛也是一臉緊張,怎麼也沒有想到王妃身邊的丫鬟裡竟然還有這樣的能人,就算是心生疑惑也不敢發問。
“你們下去吧,明日天亮的時候,本妃希望能夠聽到一個準確的答案。”皇甫羽晴清冷的嗓音同樣沒有半點溫度,無形中也給他們施壓,看來今兒夜裡這些人是不得安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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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今兒夜裡的一番折騰,皇甫羽晴主僕三人也頓時睡意全無,三人呆在屋子裡一直聊到近子時,皇甫羽晴才返回自己的屋子上牀歇息。
躺在牀上好長時間才萌生出一絲睡意,皇甫羽晴剛剛閉上眼,卻似聽見窗外傳來悉碎聲響,倏地睜開眼睛再細細聽來,卻又什麼聲音也沒有了,女人水眸閃過一抹疑惑,難道是因爲她今夜受到了驚嚇,所以突然疑神疑鬼起來了麼?
卻就在女人對自己的判斷感到懷疑時,突然聽見窗口傳來吱的一聲,一道高大欣長的人影突然從窗口一躍而入,皇甫羽晴幾乎連想也未想欲張口呼救,她實在是不明白將軍府現在的守衛怎麼變得如此不堪了。
可是,女人才剛張開嘴,那抹高大身影便疾馳到牀榻邊,粗糲的大掌伸過來一把捂住了女人的小嘴,熟悉的磁性嗓音低沉逸出:“是我--”
皇甫羽晴水眸微怔,喉嚨裡像是被一團棉花卡住了似的,瞬間發不出半點聲響,眸光順着望向那抹高大挺拔的身影,昏暗的燭光下,南宮龍澤身襲簡單的白色錦衫,外罩銀線勾勒的華麗披風,狂傲不羈,玉簪束髮,如錦緞的青絲披散背後,立體的下巴弧度如銀浪般優美,xing感涼薄的脣角勾勒出一抹若有似無的冷魅淺笑,見女人看清了自己,男人這才緩緩鬆開大掌。
“你……怎麼來了?”皇甫羽晴口齒瞬間變得不利索了,說好了讓她在孃家小住兩日,他怎麼又跑來了,而且又是翻窗而入,他這毛病究竟什麼時候才能治好!
“看起來你似乎不太願意見到本王?”男人低嗔出聲的同時已經尚了牀,有力的臂膊圈環上女人嬌柔的身子,懲罰似的輕咬上她的耳根,將她更緊的揉入自己懷中。
“喂,當心我的肚子……”皇甫羽晴臉頰一熱,沒想到男人一出現就如同火焰般熱情,抱着她就想親熱,似乎連她的大肚也忘得一乾二淨了。
女人嬌嗔的低喝聲逸出,同時也提醒了男人,不過他卻也僅僅只是稍稍調整了姿勢,讓她稍斜倚窩在自己懷中,隆起的腹部朝外。
“這麼晚還沒睡,是在想本王嗎?”男人磁性沙啞的嗓音從女人的耳根處傳來,薄脣的熱氣噴灑落下,透着濃郁的曖昧氣息。
“誰想你了!真不害臊……”皇甫羽晴嬌嗔出聲,同時欲掙脫男人的熊抱,只是男人卻是輕易將她嬌柔的身軀納入懷裡,奈何她掙脫不得。
男人深邃的鷹眸狹長妖嬈,昏暗的燭光下眉毛呈青煙色,俊美的五官輪廓不禁女人眸底閃過一抹驚豔之色,卻在下一秒,男人粗糲的大掌邪惡的撫上女人豐盈的渾圓,稍稍用力揉捏一把,皇甫羽晴面紅耳赤,柔軟的身體瞬間也變得繃緊,漂亮的水眸在昏黃光線下瞪向男人,眸光深處燃着嬌嗔的怒芒。
“王爺半夜跑來將軍府做什麼?不是說好了讓臣妾留下小住兩日的麼?”皇甫羽晴輕嗔道。
“本王也不過是想睡個好覺罷了,一個人着實難以入眠……”男子低魅的淺笑聲裡似又含藏着幾分無奈,昨夜牀榻上沒有她,他竟是一夜輾轉難眠,原本以爲自己只是擇牀,不想現在除了擇牀,毛病是越來越多了。
聞言,皇甫羽晴先是一怔,緊接着卻又忍不住笑出聲來,戲謔出聲:“那是不是也意味着,如今王爺是離不開臣妾了?”
似乎是一語雙關,皇甫羽晴清澈的水眸靜靜的凝盯着男人鐫刻俊顏的表情,只見男人同樣先是一怔,不過轉眼脣角的邪魅淺笑漾得更加深邃,眸底流露出輕狂神色,未應答女人的話,冷不丁的身體前傾,低俯下頭顱覆上女人柔軟的脣瓣。
“唔--”皇甫羽晴悶悶地低吟一聲,還未來得及反抗便被男人連同她的細微申吟一同吞噬入腹,男人大掌的動作也隨之變得狂野起來,大掌順着女人挺俏的嬌臀往下蔓延,最後落在雙腿、之間,強迫分開女人雙腿的距離,將自己的粗壯擠入,一隻大掌覆上女人粉臀下,另一隻手則環繞在女人的腰間,輕撫上她高高隆起的腹部。
男人稍一用力,將她的粉臀擡高了幾分,如此尷尬的姿勢顯然能夠看出男人想幹什麼,皇甫羽晴輕嗔道:“王爺似又忘了太醫的交待……”
“忘了告訴愛妃,本王今日早朝後特意去了趟太醫府,太醫說……休養了這麼些天,適當的親熱下還是可以的。”男人磁性沙啞的嗓音在女人耳畔邪惡逸出,皇甫羽晴這會兒只覺得臉頰更是燙得厲害,沒想到這男人的臉皮還真是夠厚的,竟然爲了這事兒特意去了趟太醫府,只是不知道那太醫說這番話時,究竟是出自真心,還是被男人的氣勢所迫。
“有沒有休養好只有臣妾自己知道,那太醫又懂什麼……”皇甫羽晴輕嗔出聲,嬌臀不安的扭動了幾下,卻是愈發感覺到男人的高昂。
男子覆上女人臀上的大掌用力掐了一把,薄脣輕含上女人的耳脣,含糊不清的低聲道:“告訴本王……說你也想要……”
說話的同時,南宮龍澤在女人身上游移的大掌不失時機的挑、逗着她的敏感,細膩柔滑的觸感簡直讓他愛不釋手,男人心中微微一蕩,脣上用力,撬開女人潔白的貝齒,一舉侵入她的丁香小口,馨香甜美的感覺不禁令男人倒吸一口冷氣,身體卻是愈加的發熱發燙。
幽深靜謐的暗夜,透過輕紗帳幔隱約可以看見曖昧教纏的身姿,懷中撩人的香軟,讓男人不禁獸血沸騰,不知不覺中女人早已是宿兄半露,纖細的藕臂根本遮不住外泄的惷光。
皇甫羽晴已經快要被他吻的窒息了,男人卻動作卻是依然很火熱,親吻的激狂就像是是一頭餓極的猛獸,允吸着她的舌,讓她快要無法呼吸,小臉不知是因爲劇烈運動,還是被憋得快喘不過氣而變得殷紅。
粗糙的大掌若有若無的揉捏挑、逗着,皇甫羽晴清晰的感覺到抵在溝壑間的那活兒開始高昂叫囂,迷朦的水眸緩緩睜開,卻是正好陷入男人那潭深邃的捲浪中,男人深邃幽暗的眸光仿若兩塊巨大的磁鐵,吸引着她不由自主的深陷。
此刻男人狹長的鷹眸半眯,繃緊了優美的下巴,好些日子沒有碰她了,懷念她甜美的滋味超乎他的想象,這個女人總是能如此輕易地勾起了他的浴火,讓他迫不及待的想將她拆骨入腹,可是僅剩的一絲理智卻是一直在提醒男人,再過兩個月這女人便將分娩了。
“放輕鬆,讓本王進去……”男人鐫刻的俊顏美的令人呼吸一窒,沙啞低沉的嗓音更是透着蠱惑人心的野性,放肆張狂的眸光深處,卻又透着深沉內斂的認真。
熟悉的男性氣息讓皇甫羽晴的身體一點點柔軟下來,甚至無意識間做出朝他靠攏的舉動,不過嬌軀只是輕輕在男人結實的身體上輕輕蹭了蹭,雖然動作不算明顯,卻是讓男人的身體更加灼熱起來,腹間燃起一陣興奮,他能夠感覺到她同樣也想要。
女人透着馨香的身子散發着極致的優雅魅惑,仿若慵懶的小貓般軟柔無骨,這一切在男人眼底都變成了妖媚的惑力,突然翻身佔到上風,烏黑的頭顱埋入女人胸前,含上她敏感的紅莓,手指邪惡的向下探去,女人身體輕顫的同時,男人的指尖下早已是溼滑一片。
男人緩慢擡起頭來,手指卻是依然沒有停止動作,細微的嚶嚀聲從女人喉間逸出,映入男人眸底的那張紛嫩小臉的表情複雜的變化着,丁香花瓣微微輕顫,貝齒咬着下脣,水眸緊閉,卷長濃密的黑睫如同蝴蝶羽翼般輕顫不已,同時也仿若柔軟的羽毛在男人的心尖輕拂,莫名心底一陣驚悸。
男人如墨的黑瞳在暗夜裡迸射出璀璨的精光,似在思索,有些猶豫。
“唔……我要……”女人漾着迷朦春色的水眸眯開一條細縫,水眸流露出濃郁的飢渴光芒,漂亮的蝴蝶鎖骨隨着女人嬌軀的不安扭動上下起伏,迷人的讓人忍不住想一口啃下去。
這一眼望去,讓原本猶豫不決的男人頓時身子又熱了起來,女人嬌軀扭動,雪白渾圓的雙鋒也隨之輕顫,粉紅點點透着誘、人色澤,一股熱流從腹間涌起,男人深邃眸底的那團火再度燃燒起來,嘴角綻放了一個邪肆的笑容,俯身低頭,擡手輕拂開貼在女人臉頰的青絲,近距離的仔細凝視着她的小臉。
女人的呼吸已經變得急促紊亂,卻依然飄逸着惑人的淡淡淡馨香,男人忍不住伸出食指沿着那甜美的小嘴的弧線細細勾畫,腹下的浴火卻是在這刻燒得更旺。
身體越發熱燙,慾望狂猛的叫囂,男人的身體也無法再安份,熱切地吻也讓女人嬌嫩的身體變得粉紅滾燙,在男人的氣息包裹下微微戰慄。
男人火熱的大掌所到之處,如同燃燒的火種,將女人身體的每一片都點燃了,女人貝齒輕咬着下脣,依然無法阻止喉底逸出的申吟。
南宮龍澤的深沉的眸光在暗夜中仿若會發光的辰星,隨着女人的衣物全數在他指尖褪落,若凝般雪白的同體如嬌花般綻放,男人的黑眸越發亮的璀璨,在他冰冷外殼下包裹的那顆火熱的心,只有讓她看見,那滾燙的溫度似要將女人融化似的。
下一秒,男人順着溫滑侵入,緊緻的感覺不禁令他低吼出聲:“歐,小東西……這感覺真爽。”
“唔,輕一點,當心孩子……”女人低喃的申吟間透着幾分緊張,在渴望他的同時,她也希望腹中的孩子無礙。
男人的迴應則是低下頭兇狠地咬上了她的脣,唯人狠狠的吻着她,才能分散他的塊感,控制腹下洶涌的激狂,皇甫羽晴突然長臂環勾上男人的脖頸,對男人的熱吻給予迴應,清晰感覺到男人高大的身軀微微僵滯數秒,接着動作更加激狂。
極力的隱忍似乎讓男人很難受,豆大的汗珠從南宮龍澤額頭滲出,盡數滴落到女人粉紅雪肌上,如同粉紅色澤的花瓣上流轉的晶瑩露珠,潤澤光亮。
“王爺--”女人嫵媚惑人的聲音從身下傳來,透着微微的顫音,滿面紅潮。
“本王不行……受不了了……晴兒……”南宮龍澤透着慾望的沙啞嗓音低沉逸出,勁腰不由自主的加快的速度,試探的更快更深,同時也緊張的隨時注意着女人的反應。
“唔……”女人的申吟突然加重,男人身子倏地繃得僵直,猛然停止律動,凝向女人的表情複雜的小臉,緊張低沉道:“晴兒,你……你沒事吧!”
女人臉頰通紅,柔荑暗掐上男人的後背,嬌喘出聲:“不要停--”
男人眸底劃過一抹欣喜光芒,精壯的勁腰兇猛而下,沙啞的嗓音低喃出:“本王的兒子,從肚子裡就得經得起礪煉,兒子,你爹已經忍很久了,你乖乖地聽話,不準鬧騰……”
男人xing感磁性的戲謔嗓音逸入女人耳底,着實忍不住想笑,可是體內騰昇而起的異樣感覺很快便讓她再度失去了理性,大腦的意識越來越模糊,伴隨着男人的飛入雲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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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羽晴只覺得渾身痠軟無力,癱軟在男人的懷抱裡,腦子裡卻是不斷閃現被男人佔有的亙古畫面,一遍又一遍,從剛開始小心翼翼的試探,到最後肆虐狂野的佔有,男人興致高昂,所有的熱情最後釋放入她的體內,還不忘將女人腹中的小世子讚賞了一番。
女人脣角無意識間勾起一抹幸福暖笑,她發現這個男人似越來越離不開自己了,這是不是意味着……她已經不知不覺中滲入他的生命,成爲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王爺……”皇甫羽晴窩在男人懷裡,肌膚依然泛着粉紅的色澤,柔荑看似漫不經心的在男人精壯的胸膛畫着圈圈,蔥白指尖映襯着男人健康的麥色肌膚,讓女人不禁想到了巧克力和牛奶,曾經這樣的組合是女人最愛的食物。
“小東西,你可真緊。”男人低頭咬上女人的脣,逸出一聲滿足的低嘆,粗糲的大手不由自主將女人香膩的嬌軀環摟得更緊,不知爲何,他是越來越捨不得鬆開她了。
懷抱裡女人繚亂的青絲四散在男人的周圍,光澤滑亮,如同綢緞,如墨的青絲間那抹修長白希的脖頸,閃爍着魔魅人心的you惑,讓男人抑制不住地低下頭,輕輕咬了一口。
“討厭,不許再引誘我。”皇甫羽晴癱軟在男人懷裡的嬌軀微微一顫,柔荑卻是輕撫上隆起的腹部,連她也覺得奇了,今夜男人如此兇猛,腹中的孩子竟然也沒事。
“晴兒,你不知道自己有多誘、人……”南宮龍澤深邃的眸色不知覺中再度凌亂,薄脣落在女人脖頸的同時沙啞出聲:“活脫脫就是個色人魂魄的小狐狸……”
“那……王爺是喜歡小狐狸,還是更喜歡小白兔?”皇甫羽晴水眸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狡黠精光,依然窩在男人懷裡淡淡道,渾身痠軟就像被馬車碾過似的,在體驗快樂的同時,也讓她知道男人的那活兒原來這麼厲害。
“小白兔?”南宮龍澤眸底閃過一抹疑色,竟未明白過來女人話裡的意思,傻愣的凝望着懷裡柔軟皎潔的同體,女人的身體似靜謐地散發着暖暖光芒,凸隆的腹部也流露出讓人說不出的美感,此刻她正像一隻慵懶的狐狸,蜷縮成團,窩在男人懷裡,男人突然感受到驚心動魄的美,凝盯着女人白瓷般精緻的小臉失了神。
“王爺不困麼?臣妾想睡了……”見男人未能明白自己話裡的意思,皇甫羽晴水眸劃過一抹失落,緊接着倦意襲來,也讓她不再爲此事糾結。
“你先睡吧,本王一會兒就得走!”男人醇厚的低沉嗓音平和的在女人耳邊逸出:“得回去換身衣裳入宮早朝。”
“哦?若是王爺不用更衣,呆會兒就能和我爹一起入宮朝聖了。”皇甫羽晴懶懶出聲,窩在男人懷裡已經閉上了眼睛。
男人眸底劃過一抹異色,就算他不回府更衣,也斷然是不可能跟岳父大人一起入宮朝聖的,那樣一來豈不是讓人知道他夜潛將軍府,只爲在溫柔鄉里快活。最重要的是,之前他就答應了皇甫儀,同意讓皇甫羽晴留在將軍府小住兩日,可這會兒期限未到就讓人發現他留宿在女人房間,堂堂平南王這般行徑,豈不是讓人笑話。
“別告訴任何人本王今夜來過……”男人不自然清了清嗓子,凝向已經閉合上眼的女人,他知道她沒這麼快就睡着。華間從房清。
皇甫羽晴沒有睜眼,卻是撅起了紅脣,嘟嚷一句:“爲什麼?”
“這會讓本王遭人笑話的。”男人雖然有些不想承認自己好面子,可是在她面前他似乎早就沒有什麼面子可言了,聽到男人給出的男人,女人閉着眼睛逸出滿足的笑容,爽快輕鬆嗯哼應了聲,窩在男人溫暖的懷抱裡很快就睡着了。
當她再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牀榻的另一側似依然還殘留着男人的氣息,可是皇甫羽晴知道他已經離開很久了,回味起夜裡的片段,耳畔迴盪着男人的親暱,他說沒有她在身邊徹夜難眠,難道是在暗示她快點回去。
皇甫羽晴脣角勾起一抹壞笑,人都說小別勝新婚,這話果然不錯,這男人離開她才一天,便已經能夠感覺到離不開她了,若是她再拖延個幾天不回去,恐怕他就要向她表白示愛了吧!
這樣想着,莫名讓女人的心情變得愉悅起來,突然想到今日還有正事要辦,皇甫羽晴也只好拖着痠軟疲憊的身體起牀了,她相信經過一夜的時間,侍衛們一定能將昨夜的事情查出了幾分端倪。
女人剛坐起身來,便不由懶懶低哼一聲,四肢痠軟,似讓她感覺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而且某處還泛着膩膩的粘黏,讓她想立刻清洗乾淨。
“風靈,幫忙打盆熱水進來--”皇甫羽晴終於還是忍不住喊人幫忙,不過話音剛落卻突然注意到一地狼籍,男人夜裡不僅八光了她的衣裳扔到地上倒也就罷了,重要的是還全都讓他給撕壞了,一眼望去就跟屋裡遭了賊似的,慘不忍睹。
此刻想再開口喝住風靈已經來不及了,房門吱的一聲被推開,風靈的腦袋探了進來,手裡還端着熱氣騰騰的一盆水,卻是在看見狼藉的地面時臉頰微微泛起一抹紅暈。
“王妃,這是你要的熱水,呃……需要奴婢幫什麼忙嗎?”一向伶牙俐齒的風靈這會兒也顯得口齒有些不利索了,脣角卻是微微上揚,逸出一抹壞笑。
其實風靈之所以看見這一地狼藉沒有驚愕,是因爲夜裡她聽見了這邊屋裡的動靜,原本還緊張擔心了一下,可後來出門細細一聽,才知道是南宮龍澤,而且四更天男人離開的時候她也驚醒了,出門和男人還打了個照面,兩個人都顯得有些尷尬,風靈還是頭一次看見王爺紅了臉,雖然男人很快便拂袖離去掩飾了他的難爲情,可是風靈卻還是清楚看見了。
“不用了,把水擱在那兒就行了,你出去吧。”皇甫羽晴瞥見那丫頭脣角揚起的一抹壞壞淺笑,不禁清了清嗓子,佯裝鎮定自如的淡淡道。
“是。”風靈倒也乖巧順從的應聲退了下去,皇甫羽晴的臉頰卻還是忍不住一熱,心裡暗暗把男人罵了一通,早上走的時候也不知道將戰場清理一下,這會兒害她出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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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廂別苑裡廳堂裡,坐着一臉肅然的皇甫儀,額間的青筋暴鼓,昨夜發生的事情他已經全都清楚了,已經喚人去東廂別苑叫兒媳這來,好長時間過去,才見曹鳳珏磨磨蹭蹭地走了進來。
“聽說爹找我?”曹鳳珏眸光流轉,杏眸劃過一抹複雜,皇甫儀的臉色看起來不怎麼好,也讓她原本漫不經心的神色稍稍凝重了些。
皇甫儀見她目無尊長的淡漠模樣,胸中的怒火頓時騰地一下冒起來:“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爲,夜路走多了遲早會遇見鬼!老夫念在曹大人和夫人的情份上,一直以來都對你隱忍,沒想到你竟是得寸進尺,連如此喪盡天良的事情也幹得出來!”
他劈頭蓋臉的一頓罵,曹鳳珏杏眸閃過一抹異色,心裡頓時明白是出了什麼事兒,不過她倒也不怕,不過是花銀子請人輪個丫鬟罷了,只要能讓她自己解氣就好。
昨日平白無故的遭了皇甫凌峰一記耳光,而皇甫府裡卻是沒有半個人出來替她說話,這也讓她的心都涼了半截,看來解氣的事兒也只能靠她自己了,於是讓陪嫁丫鬟出府找了這兩個街頭混混回來,給了他們二百兩銀子便將此事應了下來。
做這件事的時候,曹鳳珏就想到了會東窗事發,不過她不在乎,只要那兩個混混流氓輪了那個賤丫鬟,她心裡就解氣了。
“老夫問你,你倒是說話呀!”皇甫儀見媳婦面色依然平靜如水,一言不發,心裡更是惱火,低喝出聲:“難道你對老夫就沒有一個說法嗎?還是說這件事情老夫應該讓人捎信到曹家,讓你爹孃先將你領回去,什麼時候教好了再給我們皇甫家送過來!”
皇甫儀的聲音雖然稱不上咆哮,但也不小,這句話細聽之下不乏重音,若是真讓人捎信去曹家讓他們將女兒領回去,且不說曹鳳珏丟了臉,就連曹家也定然顏面無存。
曹鳳珏這會兒杏眸才劃過一抹懼意,回過神來連忙對着男人認錯:“爹,鳳珏也是一時在氣頭上,誰讓那個丫鬟勾、引凌峰來着……昨日凌峰爲了她,還狠狠地扇了我一記耳光,鳳珏也是一時咽不下這口氣,所以才做出了糊塗事兒……”
“你們倆個……老夫也不知道是造了什麼孽,竟然攤上你們這對小畜牲……”皇甫儀氣得大掌緊握成拳,雖然他對惜音那丫頭也無半點好感,但是曹鳳珏乾的事兒更是禽獸不如,若不是皇甫羽晴身邊那個叫風靈的丫鬟機靈,還不知出什麼大事了。
曹鳳珏看見公公盛怒,也不敢放肆,大氣都不敢出,耷拉着腦袋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皇甫儀好不容易深吸一口氣,因爲強壓着怒氣,聲音比平時低沉了三分:“你去把那個孽子也給老夫叫不,老夫今日定要問個清楚,你們到底要鬧成哪樣才肯罷休?”
“爹,你消消氣……”曹鳳珏面色緊張,吞吞吐吐,公公讓她去喚皇甫凌峰,她當然是不願意,若是讓皇甫凌峰聽到這個消息,恐怕會當場掐斷她的脖子。
“就說老夫在這裡等着他,還有你……一會兒也一併過來。”皇甫儀面帶冷峻之色,眸光亦無一絲溫度。
曹鳳珏依然愣愣地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皇甫儀看着又有些上火了,冷冷地擺擺手:“還不快去,非得讓老夫讓人去曹家捎信來把你接回去嗎?”
這一聲厲下,曹鳳珏身子一顫,立刻出了門,她前腳剛走一會兒,皇甫羽晴便來了,聽說爹喚了曹鳳珏過來審問,她也特意過來問問情況。
皇甫羽晴邁步進了廳堂,只見男人黑沉着臉坐在位置上飲茶,一言不發,不難看出心情十分複雜。
“爹,事情問清楚了嗎?”皇甫羽晴急切的想知道答案,雖然看出了皇甫儀的心情不佳,可她還是想問個清楚。
皇甫儀沒有立刻回答,皺着眉頭嘆了口長氣才緩緩出聲:“那兩個畜牲,是存心要氣死老夫才肯罷休呀!”
男人的語氣帶着幾分疲憊,臉色看起來很不好,皇甫羽晴到了嘴邊的話又生生嚥進肚裡,話說到這裡真相當然已經明暸,只是因爲這件事情卻擾得年邁的老人不得安寧,讓她心底油升起一抹歉意,水眸閃過一道光亮,突然佯裝輕鬆的低笑道:“爹,時候不早了,咱們一起去看看今天有什麼好吃的菜。”
皇甫儀見她突然語氣調侃,知道女兒定是看出自己情緒不好,所以才如此調節一下氣氛,不過這個時候他卻是沒有半點胃口,從昨夜到現在他還未敢將事情透露給夫人知道,如若不然溫詩韻恐怕又得被那倆個孽子氣得病倒了。
“你先去吧,待老夫先教訓完那兩個孽子……”皇甫儀皺着眉頭,擡手撥落女兒挽在自己胳膊上的柔荑,長嘆口氣低沉道。
見狀,皇甫羽晴也不好再說什麼,只好點頭先行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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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羽晴出了門正打算朝回走,卻看見一道熟悉的身影進了北屋,那不是曹鳳珏嗎?女人眸底劃過一抹異色,爹不是還在廳堂等她和大哥嗎?她怎麼會在這裡?
北屋是溫詩韻和皇甫儀住的房間,皇甫羽晴也來不及想便跟了過去,長廊裡遇到溫詩韻身邊的丫鬟,丫鬟先是一怔,緊接着上前行禮招呼:“奴婢給王妃請安,王妃這是來見夫人的嗎?”
皇甫羽晴點點頭:“我娘在哪兒?”
“夫人就在屋裡,奴婢引王妃進去。”丫鬟乖巧的上前帶路,同時壓低嗓音道:“少夫人剛剛也來了,奴婢先幫王妃通傳一聲……”
皇甫羽晴點點頭,丫鬟也有她們的難處,若是沒有通傳就這樣引着她闖進去,萬一打斷了夫人和少夫人什麼重要的事可就不好了。
“夫人,王妃來了。”丫鬟站在門外代爲通傳。
裡面安靜了數秒,才傳來溫詩韻溫婉的聲音:“讓她進來吧!”
皇甫羽晴推門而入,屋裡比起外面要暖和的多,因爲溫詩韻的體質弱,所以皇甫儀特意讓鐵匠打了一根暖爐,這樣屋子裡既溫暖,又沒有一點兒味道。
皇甫羽晴進屋,一眼便看見了神色慌亂的曹鳳珏,她應該是沒有想到皇甫羽晴也會來這裡,一時之間留也不是,走也不是。
“晴兒,你先坐下吧。”溫詩韻輕柔的嗓音淡淡逸出,將手中的茶盤給了一旁的丫鬟,眸光同時瞥向曹鳳珏的方向:“鳳珏,你剛纔要說什麼來着?”
皇甫羽晴緩緩坐下,接過丫鬟遞過來的茶水,水眸卻是一瞬不瞬的盯着神色極不自然的曹鳳珏,雖是什麼話也沒有說,卻是讓對方感到一股迫人的壓力。
坐在紫檀木桌邊的溫詩韻,今日穿了件寶藍色杭綢褙子,青絲整齊的綰了一個牡丹髻,髮髻插了一支通亮的翡翠玉簪,淡紫色的珍珠耳墜讓她整個人看起來素雅中帶着幾分清貴。
曹鳳珏嚥了咽喉嚨,正襟危坐原本想說的話這會兒卡在嗓子眼,當着皇甫羽晴的面她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此刻顯得有些左右爲難,前後不得。
溫詩韻似也感覺到了一絲異樣,杏眸凝向曹鳳珏的方向:“鳳珏,你今兒這是怎麼了?”
曹鳳珏抿了抿下脣,欲言又止,就在這時皇甫羽晴清冷的嗓音突然緩緩逸出:“嫂嫂,我剛纔過來的時候遇見了爹,他老人家好像在等你。”
聞言,曹鳳珏嬌小的身子不禁一顫,打了個冷顫,溫詩韻眸底劃過一抹疑色,今兒怎麼總是覺得他們在打啞謎似的,像是有什麼事情瞞着她。
“娘,我有件事情想求你……”曹鳳珏一咬牙,嗵的一聲跪倒在溫詩韻面前,如果她現在還不開口的話,就怕是沒有機會了,於是也顧不得皇甫羽晴在這裡了。
皇甫羽晴秀眉微蹙,清冷出聲:“嫂嫂--”,嗓音裡帶着絲絲警告意味。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溫詩韻就算是再沒眼力勁兒,也能看出來其中一定是有事情發生,溫婉如水的眸光也瞬間變得凌厲起來,從皇甫羽晴和曹鳳珏的身上一掃而過。
就在這時,房門口突然傳來一聲厲喝:“鳳珏,老夫等你多時,你怎麼會跑來到這裡?”
皇甫儀低沉的嗓音明顯不悅,曹鳳珏嚇得趕緊站起身,一把抓着溫詩韻的手臂低沉道:“娘,這回你一定要幫幫我……”
溫詩韻的眸光乾脆移落到皇甫儀的身上,秀眉緊蹙,嘆了口長氣道:“老爺,她這到底又是出了什麼夭蛾子?”
“你問她自己都做了什麼好事兒!”皇甫儀一拂衣袖,冷哼一聲,事情如今已經鬧到了溫詩韻面前,就算是他再想隱瞞下去也不可能了。
“娘,你聽我說,這也不能全都怨我,昨兒凌峰他當着那麼多人的面給了我一記耳光,其中還有那個踐人,顯然他就是要維護那個踐人,所以……所以我就花銀子請了兩個人,想給那踐人一點顏色瞧瞧……”曹鳳珏的話說得斷斷續續,其實她自己現在也沒有了底氣。
“給她一點顏色?你到底把惜音怎麼了?”溫詩韻眸底劃過一抹緊張,杏眸眯成了一條縫,盯着曹鳳珏臉上的表情,不知道她這幾個字裡究竟包含着多少內容?
面對溫詩韻的眸光,曹鳳珏微微一怔,約摸是沒有想到溫詩韻的反應似乎比皇甫儀還更大些,不待她回答,溫詩韻的眸光已經轉望向了皇甫羽晴,似乎想從她這裡聽到答案。
“惜音她沒事兒。”皇甫羽晴連忙出聲,也算是給孃親吃了一顆定心丸,她知道溫詩韻心裡定然跟明鏡似的,認定惜音肚子裡是有了皇甫家的骨肉。
聽了這句話,溫詩韻面部的緊張表情纔算是鬆懈了,不過凝向曹鳳珏的眼神卻是多了幾分凌厲,低沉道:“鳳珏,過去的事情就過去了,你若是還想和峰兒好好過日子,又何必苦苦糾纏過去的那些破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