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着銀白麪具的紫衫男人低沉出聲,站在他後側那個戴着黑色面具的男子連忙恭敬屈身,同時低聲應道:“是,宮主,屬下這就去辦。”
眨眼的功夫,那個戴着黑色面具的男人便從樹杆上消失了,而紫衫男子的眸光則依然凝望着那扇鏤空木窗的方向,殺人無數,他還是頭一次見到女人臨死不屈的,而且還是個大腹便便的女人,腦子裡浮現出她雙手託着肚子追他的情形,給人的感覺既滑稽又可愛,想到這裡男人岑冷的薄脣不由自主上揚,勾起一抹冷魅笑意。
再一會兒,窗口那道熟悉的倩影不見了,屋裡的燭火也暗了下去,紫衫男子眸光一暗,仰首凝向夜空,時辰確實不早了,他也該回去了。
一撩衣襬,動作瀟灑利落,如同行雲流水般自然,男人施展輕功,欣長的身影很快失去了蹤影,寂靜的暗夜又恢復到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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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上三竿,皇甫羽晴才悠悠地起牀,惜音進來傳話:“王妃,夫人讓丫鬟過來傳話,讓王妃到前院一起吃午飯。”
“嗯,你先出去回個話,我洗漱收拾一下就過去。”皇甫羽晴水眸劃過一抹笑意,卻見惜音一副欲言又止的爲難表情,眸底的笑意漸緩褪去,緩緩走向她:“惜音,你是有話想對我說嗎?”
“嗯。”惜音點點頭:“王妃,過來傳話的丫鬟說,夫人特意交待讓奴婢也一起去前院,奴婢擔心夫人她……”
聞言,皇甫羽晴眸底亦閃過一抹複雜,不過很快便恢復了自然神色,拍了拍惜音的肩膀輕笑道:“別擔心,我娘就算是懷疑,也不會拿你怎麼樣的。”
着出衫子從。聽主子這麼一說,惜音水眸一亮,擠出一抹難得笑容,輕柔出聲:“王妃,奴婢去給你拿那件湖藍色的裙子,把你打扮得漂亮點兒去見夫人。”
惜音想着皇甫羽晴母女難得相聚,王妃此次回府還特意戴了些首飾,也是希望打扮得華貴些能夠讓爹孃安心。
一番盥洗過後,皇甫羽晴換上那件湖藍色的長裙,裙面是用金銀絲線勾勒的杏花,裙襬上綴着幾百粒的珍珠,清雅中不失逼人的貴氣,外面披了件素白狐狸毛披風,分外奪目。
銅鏡裡,女人如凝脂般白希乾淨的臉頰,吹彈可破,未施粉黛,卻豔比桃花,美豔中不乏可愛的甜美氣質,微微一笑,傾國傾城,讓人移不開眼線。
惜音和風靈瞬間看呆了眼,風靈忍不住脫口而出:“王妃好美,跟天仙似的。”
“換做你倆穿上這身衣裳,也一樣能美的跟天仙一樣。”皇甫羽晴莞爾一笑,美目含春,梳成髻的墨發在耳際留了兩縷,自然垂落,白玉珠花鑲在發中,俏麗可人。
她的話音一落,惜音和風靈都不禁紅了臉,風靈紅着小臉嬌嗔道:“王妃這不是折煞奴婢嗎?奴婢若長得真有王妃這麼好看,肯定也能嫁個皇子……”
風靈的話一出,一旁的惜音也忍不住掩嘴偷笑,緊接着開腔調侃道:“你這丫頭還真不害臊,這樣的話也說得出,趕明兒讓王妃在鄰國找個皇子把你嫁出去……”1d8on。
“呸呸呸,就算是皇子……那也得看本姑娘願不願意呢!”風靈小臉紅到了脖子根,卻是硬着嘴皮頂了回去。
“喲,王妃,你倒是聽見了,給她一點顏色,她這會兒還開起染房來了。”惜音笑望着皇甫羽晴,打趣着指向滿臉通紅的風靈:“人家皇子何等尊貴的身份,反倒要看她的臉色了似的。”
“皇子身份尊貴又怎麼了?本姑娘這雙巧手還天下無雙呢!”風靈伶牙俐齒的輕嗔道,面對惜音的調侃,小臉通紅的她上前拽上皇甫羽晴的胳膊,撒嬌的口吻接着出聲:“王妃,你聽聽,惜音這丫頭她故意欺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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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就你這張利嘴,誰還能欺負得了你?”皇甫羽晴戲謔的輕笑出聲,賞了風靈一記白眼,拍拍她的小腦袋道:“我娘恐怕要等急了,咱們走吧!”
聽皇甫羽晴提到溫詩韻,惜音脣角的笑意微微僵滯,眸底劃過一抹糾結忐忑,不過卻是什麼話也沒有說,跟在皇甫羽晴身後出了別苑,一行人說說笑笑的朝前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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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着青石小徑走向將軍府的前院,陽光和煦,金色的陽光灑向大地,讓這深秋時節的涼風也變得不那麼刺骨,晚秋的桔花迎風起舞,紅黃白紫各種顏色,奼紫嫣紅,別有一番風景。
邁進偏廳,裡面的人看起來已經等候多時,溫詩韻看見女兒笑前迎了過來:“晴兒今兒這身衣裳好漂亮,看看這些珍珠圓潤透澤,釘繡得如此細緻精巧,恐怕價值不扉吧。”
“娘,這身衣裳是太后娘娘送給女兒的,王爺還送了一件金縷衣給女兒呢,聽說比這個更值錢。”皇甫羽晴輕鬆的笑應道,看着溫詩韻喜笑顏開的模樣,她知道娘聽了這話心裡一定樂開了花,女兒不禁有王爺寵着,還有太后娘娘的疼愛。
“先坐下吃飯,吃完飯咱們娘倆再好好拉家常裡短。”溫詩韻託着女兒的手朝裡,走到餐桌前坐下,此刻坐在桌前的還有皇甫凌峰和曹鳳珏夫婦二人。
曹鳳珏可沒有什麼好臉色給皇甫羽晴看,黑沉着臉拿起筷子,不等其他人開動便已經先吃了起來,坐在她身旁的皇甫凌峰不禁皺了皺眉頭,他這個媳婦是越來越沒規矩,娘都還沒有拿筷子,她就已經開吃了。
“你到底懂不懂禮數?”皇甫凌峰冷睨向身旁的女人,壓低嗓音斥責道,不過他倒也還算是顧全女人的顏面,音量小的只有他們倆人聽得見,語氣卻是透着濃郁不悅。
原本就窩了一肚子火的曹鳳鈺,面色頓時一僵,額間黑線跳躍,一言不發,啪的一聲放下筷子,突如其來的一聲響也將剛剛坐下的溫詩韻和皇甫羽晴微微一驚,衆人的眸光都不由自主的凝向曹鳳珏的方向,女人臉上的表情倒是沒什麼變化,反而坐在她身側的皇甫凌峰臉色顯得極不自然,眸底劃過一抹異色。
“這又是怎麼了?峰兒,你又怎麼惹到你媳婦了……”溫詩韻皺了皺眉頭,原本她也是不想理會這事兒,可是曹鳳珏就坐在自己對面的位置拉長着黑臉,就算她想假裝沒看見也難。
另一側,站在皇甫羽晴身後侍候的惜音水眸也劃過一抹異色,看起來凌峰少爺和少夫人之間的關係似乎並不融洽,看見曹鳳珏這樣的態度對皇甫凌峰,也讓她的心情莫名變得低落。
“娘,不用管她,咱們吃飯。”皇甫凌峰心裡也有些窩火了,雖是沒有發作,不過臉色也沉了下來,拿起筷子開吃,不難看出其中含藏着負氣的情緒。
聞言,曹鳳珏着實忍不住側眸狠狠瞪了男人一眼,咬咬牙:“你以爲這樣說我就會氣得吃不下飯?別做夢了,我既然嫁到了你們家,當然就不能委屈了自己,該吃該喝該用的,一樣也休想少得了我的。”
說完,女人亦拿起筷子,繼續吃了起來,溫詩韻皺了皺眉頭,像這樣的事情當然也不是第一次發生,她也差不多已經習慣了,杏眸側睨向皇甫羽晴的方向,勉強擠出一抹淺笑:“晴兒,你也多吃點兒。”
皇甫羽晴的眸光迅速回落到孃親臉上,脣角同樣揚起一抹淺笑:“好!娘你也多吃點兒,這道水晶南瓜蒸得不錯,我夾給你。”
見女兒如此體貼乖巧,溫詩韻脣角的笑容也柔軟的幾分,眸光卻是不自覺瞥向站在女人身後侍候着的惜音,似感覺到了老夫人的目光,惜音的小腦袋耷拉得更低了。
就在這時,廚娘端着剛剛燉出來的石鍋雞湯入了屋子,嘴裡念着:“燙燙燙,大夥兒快都靠着邊兒讓一讓。”
廚娘的力氣很大,動作也顯得有些粗魯,端着石鍋上桌後,人朝後退時胳膊肘兒朝後一甩,那隻大手差點甩到惜音的肚皮上,那一瞬正好在溫詩韻的眼皮子底下,婦人驚得臉都白了,脫口而出:“當心--”
惜音也條件反射的朝後退了一步,所幸的是沒發生意外,皇甫羽晴微微一怔,因爲視線角度的問題,她壓根兒就沒有看見這一幕,此刻聞聲回眸望向惜音,也忍不住關切的問了句:“惜音,你沒事兒吧?沒傷到你吧?”
“奴婢沒事兒。”惜音此刻竟有些臉紅,因爲溫詩韻的這一聲也讓所有人的目光注意到她身上,其中包括皇甫凌峰在內,讓她感到無地自容,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原本黑沉着臉一聲不吭吃着飯菜的曹鳳珏,此刻杏眸深處劃過一抹疑色,看溫詩韻和皇甫羽晴都那麼緊張那個丫鬟,着實讓她心裡很不痛快,但是這個細節更多的卻是讓她起了疑心,不過是個丫鬟,就算是讓廚娘一不小心撞了一下又怎麼了,竟讓她們緊張成這樣。
溫詩韻不經意暼間,似乎看出了曹鳳珏眸底的疑惑,秀眉緊蹙,眸光閃過一絲精光,凝向廚娘低喝道:“平南王妃就坐在這兒,你上菜竟如此魯莽,若是王妃肚子裡的小世子有個好歹,就算你有十個腦袋也不夠砍。”
“你……給我盛碗雞湯。”曹鳳珏淡淡的冷睨向馮惜音,語氣不冷不熱,漫不經心的模樣就像是完全沒有將這個小丫鬟放在眼角里。
惜音眸光一驚,似沒有料到曹鳳珏會使喚自己,不過她只是個丫鬟,當然也不敢不從,卻就在她剛剛邁出腳還沒應聲時,突然有一隻柔荑伸出攔住了她的去路。
皇甫羽晴幾乎連頭也未回,擡起手臂攔下了惜音的去路,清冷的水眸幽幽凝向曹鳳珏的方向,淡淡出聲:“惜音是本妃的貼身丫鬟,除了我……誰也沒有資格使喚她。”
曹鳳珏聞言,臉色氣得一陣紅一陣白,也同樣毫不客氣的頂了回去:“平南王妃竟然爲了一個小小的丫鬟和自己的嫂嫂作對,說出去就不怕落人口舌?”
“嫂嫂目無尊長,在將軍府蠻橫無理,難道也不怕落人口舌?本妃真的很想知道,曹大人和曹夫人知道這些後,臉上會是什麼表情?”皇甫羽晴脣角勾起一抹冷魅,若說爹孃都處處讓着這位曹大小姐,她可沒那麼好的脾氣,不怕撕破臉,就這樣直接將對方的短處揭了出來。
皇甫羽晴清冷的嗓音透着冷冽鋒芒,雖然聲音不大,眸光卻是也足以令曹鳳珏不寒而慄,不等曹鳳珏反擊,又冷冷地接着道:“惜音是本妃的貼身丫鬟,平日裡連王爺也不曾使喚過她,今兒回到府裡,怎麼反倒是要受嫂嫂的使喚了……哼!”
“好金貴的丫鬟,就讓你的主子拿你當寶貝一樣守着吧!再怎麼寶貝,也不過是賤花敗柳的踐人罷了。”曹鳳珏氣得小手囉嗦,在皇甫羽晴這裡討不到便宜,她的這口氣也絕對咽不下去,惡狠狠的瞪向惜音,語氣間不乏鄙夷與嘲諷。
“嫂嫂若再是惡語傷人,就不要怪本妃不留情面了。”皇甫羽晴手裡的筷子啪的一聲落到桌案上,這一下也讓原本怯怯耷拉着腦袋的惜音倏地擡眸,緊張的上前扶上主子的胳膊,聲音小的跟蚊子似的--
“王妃,求你不要爲了奴婢和少夫人起衝突。”
惜音突然上前阻攔,也讓皇甫羽晴凌厲的面色柔軟了幾分,正打算就此作罷,不想曹鳳珏竟然也一拍桌案,氣鼓鼓的衝立起身子,秀眉高高挑起:“我今天還就不信邪了,想看看平南王妃要如何翻臉無情,仗着平南王的面子,是要把自己的親嫂嫂就地正法了麼?”
曹鳳珏之所以氣勢這麼囂張,當然也是吃準了皇甫羽晴不能拿她怎麼樣,不過是雞毛蒜皮的事兒,就算皇甫羽晴貴爲平南王妃也不能隨意辦了她!
女人的出言挑釁,確實讓皇甫羽晴不由皺緊了眉頭,惜音緊張的再度握緊了女人的胳膊,柔荑卻被皇甫羽晴不留痕跡的撥落下去,只見女人清冷的水眸凝盯向下巴微微揚起的曹鳳珏,冷魅再度回到脣邊:“本妃當然不能將你就地正法,不過……本妃卻是可以讓所有人知道,嫂嫂曾經做過的事兒,比起殘花敗柳似乎也楨潔不到哪裡去。”
皇甫羽晴雲淡風輕冷冷丟出的這句話,就像一枚重磅炸彈似的,頓時讓屋子時的氣氛變得緊張起來,曹鳳珏臉色驟變,應該是沒有想到事隔半年多後,皇甫羽晴還會再提起那件事情,而一直坐在她身旁未發一語的皇甫凌峰,此刻也黑沉着臉倏地起身,突然一把抓握上曹鳳珏的纖臂,冷喝一聲:“跟我回東廂別苑--”
“你幹什麼?討厭,捏痛我了……”曹鳳珏痛呼出聲,用盡全力狠狠地甩掉了男人的大掌,透着怒氣的杏眸瞪向男人,在對視上男人眸底的陰霾那一刻,眸底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驚慌失措,她心裡當然明白,若是男人真動了怒,吃虧的必然是她自己。
“我讓你現在立刻就回東廂別苑……”皇甫凌峰低沉的嗓音逸出,平靜的嗓音聽不出半點漣漪,若是不看那張黑臉,任誰也不會覺得男人是生氣了。
皇甫羽晴沒有吱聲,坐在一旁的溫詩韻似有些看不下去,無奈的嘆了口氣正想開口解圍,卻被皇甫羽晴暗下悄悄捏了一把,制止了她的意圖。
溫詩韻睨向女兒的水眸,從皇甫羽晴的眸光她不難看出,女人是警告她這次一定要給曹鳳珏一點顏色看,否則這個兒媳婦在皇甫府就要騎到公婆頭上來了。
“我偏不……”曹鳳珏雖然有些心怵,卻還是衝着男人高傲的揚起下巴,杏眸卻是暗暗睨向婆婆溫詩韻的方向,之所以還能如此強硬的態度,是因爲她知道以溫詩韻的性格,在這個時候一定是會站出來維護她這個媳婦的,可是這一回卻是讓她失望了,溫詩韻就像沒有看見這一幕似的,安靜的坐在原位喝着熱氣騰騰的雞湯。
心底油升起一抹失落,夾雜着忿然不平的怒意,曹鳳珏整個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只感到一股陰冷的勁風呼嘯而來,啪的一聲脆響,臉頰火辣辣燒起來的痛感,女人不能置信的瞪大眼睛,驚詫的望向面前的男人:“你……你竟敢打我?”
“今天我若是再不狠狠教訓你一番,就枉爲人夫人子。”皇甫凌峰揚在空中的大掌緩緩落下,深邃的眸光閃過一絲誨暗戾氣,也讓曹鳳珏的身子不由打了個寒顫。
“回東廂--”男人冷冷丟下三個字,頭也不回的走在前面,曹鳳珏捂着臉頰,雖然心不甘情不願,可是她卻是也被男人突如其來的戾氣給嚇倒了,若是再不因東廂,心底也是發怵的。
直至他們的腳步聲再也聽不見,皇甫羽晴和溫詩韻纔對望一眼,溫詩韻不由又嘆了口氣,無奈出聲:“我這都是造的什麼孽呀!”
“娘,爲了那種人焦心不值得,往後任他們倆怎麼鬧去,你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當沒看見就好了,你看看那女人之前還那麼囂張,一會兒不也老實的乖乖了麼?她呀……就是賤骨頭,你越是對她好,她反倒吃定了你似的,再這樣下去,遲早你就得管她叫娘了。”皇甫羽晴秀眉緊蹙,嬌嗔出聲,孃的性格就是太過於善良,所以曹鳳珏纔沒有將她這個婆婆放在眼裡。
“娘其實也懂你的意思,只是你們這些晚輩不懂我們的心,其實只要你們這些小倆口能夠過得恩愛美滿,我們也就滿足了。如今娘對你倒是放心了,可是你哥他……”溫詩韻又是一聲輕嘆,眸光看似不經意的從惜音身上一掃而過,雖然什麼話也沒有話,可是卻能讓人感覺到,其實她是有一肚子的話想說卻難以啓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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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白的光華,冷如水,涼如冰。後花園晚菊的花瓣上,也蒙上了一層淡淡的白霜,皇甫羽晴和孃親聊了大半天,這會兒天黑了才緩緩踱步回別苑。
“惜音也累了吧?”皇甫羽晴凝向身側的惜音,脣角勾起一抹淺笑,從今兒下午她便能夠感覺到,娘對惜音的態度比起以前又親近了幾分,而惜音雖然有些拘謹,可是慢慢地也能自如的和溫詩韻攀談幾句。
“奴婢不累。”惜音靦腆的笑了笑,她知道主子關心自己,從生活的方方面面都一直照顧着她,她心底確實是由衷的感激,可卻是嘴拙的表達不出來。
“你和風靈都早點回房歇着吧。”皇甫羽晴莞爾一笑:“今兒我也倦了,回屋洗了就歇下。”
“嗯。”惜音和風靈點點頭,三人一齊進了別苑。
當經過惜音和風靈住的那間屋門時,風靈不經意瞥間,水眸卻是劃過一道異色,惜音正打算推門入屋的瞬間,卻是被風靈一把抓住了柔荑。
“呃?”惜音疑惑的凝望向風靈,還未開口問出,只見風靈輕笑道:“你這個懶蟲,還沒給王妃打水自個兒就想先睡了……”
皇甫羽晴眸底閃過一抹疑色,平日裡不拘小節的風靈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小家子氣了?
“也是,我先去燒水……”惜音難爲情的紅了臉,不好意思的笑着折返回來,又和風靈一起進了皇甫羽晴的房間。
剛一進屋,只見風靈突然一手抓住她們一人的胳膊,聲音得極低附在她們耳邊說了句話,頓時皇甫羽晴和惜音面色驟變,惜音差點叫出聲來,卻被風靈極其敏捷的捂住了嘴。
二人極其驚詫的望向風靈,風靈一臉認真模樣,煞有其事的重重點了點頭。
ps:昨天出去辦事回來得太晚了,所以欠下了各位五千字的鉅債,今天的六千先更,那五千明天再還哈……素歌7號要去杭州參加言吧舉辦的年會,現在卻是不僅一個字的存稿都木有,還欠了這麼多字,無比囧!話說……你們想看哪位大神的玉照,俺到時候偷、拍回來賄賂你們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