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太后像往常一樣在研究着那些奇妙難解的棋局,米竹悄然進來靜靜的立在一旁,過了良久,太后從棋局裡回過神來,“有什麼事嗎?”
“回稟太后,賢親王府的凌霄回來了。”
“哦?”太后有些疑惑,“哀家沒有召回,她爲何這個時候回來啊?”
“這個屬下不知,也不敢相問。”
“嗯,叫她進來吧。”
“是”米竹應了一聲便出去了,不一會進來了一個面容冷峻的丫頭,年歲不大確透着一股子英氣。“奴婢凌霄,參見太后。”
“免了。你這個時候沒有哀家的召見私自回來,可是有什麼要緊的事嗎?”
“回稟太后,確實是有些蹊蹺的。奴婢是被遣散回來的。”
“哦?!他們識破了你的身份?”
凌霄思量了下,“倒是不像,因爲遣散的不止奴婢一人。王府中前不久從流城回來了一批丫鬟,我打聽過說是那些人原本就是府裡的,只是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去了流城。現在因爲賢親王寵愛王妃,怕我們這些新進的丫頭服侍不周就給找了回來。”
“流城……”這個地方她是知道的,賢親王府以往的丫頭有很多一部分是從流城被流放的罪臣家眷中挑選出來的,這也是當年經過她恩准的。只因爲那安賤人慈悲之心纔有這一檔子事。在她看來這些倒是是不妨事的,只是這找那些丫頭回來的原因讓她覺得更有價值。“這沒有什麼好稀奇的,只是他竟然會對童宓那丫頭這麼上心倒是叫哀家覺得……,呵呵,他們之間的情況怎麼樣?”
凌霄沒有想到,太后對她的擔憂並沒有太多在意,反而會在意賢親王和他的新王妃的情況,不禁有些錯愕
,“哦,賢親王對這位新王妃很是用心,平時都陪在身邊形影不離,很是疼愛。”
太后看了看眼下的棋局,皺了一下眉,“難道這許多日子就沒有半點嫌隙?”
“這個倒也不是。自賢親王從宮中回來,就見他再陪着王妃的時間少了些。前日,賢親王夜裡獨自宿在了書房,這件事在王府的下人之間也引起了不小得轟動。不過後來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太后聽到此,眼角顯現了一絲笑意,只是這笑,很是讓人捉摸不透,“呵呵,我這兒子還真是不負哀家所望。既然如此,哀家就再幫他們一把。去,把米竹叫進來,你先下去休息吧。”
“是。”凌霄迷惑不解的退了出去。不一會米竹再次進來。
太后依然笑自眉梢,難掩的開心,“米竹啊,去哀家的寶庫裡挑選些上好的禮品送到賢親王府賜與與賢親王新進宓妃。”
米竹雖然不明所以,但憑着太后吩咐絕不過問,正欲離去之時卻又被太后喚住。
“記得找個皇上身邊的公公送過去,就說是皇帝的恩寵賞賜。聽明白了嗎?”太后鄭重的叮嚀。
米竹點了點頭,安靜的福了福身出了門去。
看着米竹離去的身影,太后的臉上掛上了一絲意味深長的笑意。仿若就要洞穿一切的興奮,卻讓人覺得有些毛骨悚然。
賢親王府內,西苑的長廊裡,湖水邊,童宓靜靜的坐着。看着水中自己的倒影,較之以前的自己多了一份華美,也少了許多青澀。現在的樣子,更顯嬌媚卻也多了份滄桑之感。離天自身後靠過來,很是溫柔。
她擡起頭看着離天,“你說,我是以前好看些,還是現在好看些?”
離天淡然一笑,雙手交叉在胸前,凝眉思量,然後怏然看口道,“我覺得這兩個時候都不好看?”
童宓疑惑的奴起了嘴,看着離天。
離天看着她的表情,壞壞了笑了下,然後臉慢慢的向童宓靠了過來。其實他並不適合這樣的表情,即使是現在做起來也顯得那麼的滑稽,“人說女人做了母親之後才最美。”
聽到離天嘴裡蹦出來這樣的一句話,童宓立時燒紅了臉。她故作生氣的撇了撇嘴,粉拳便打了出去,“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壞?!”
“讓我想想,這個問題嗎?應該是,應該是我們成親那天吧……”離天故意挑逗她的極限似的邪笑着。
“少恆!!”童宓氣急的瞪着他,“你又……”
離天聽到她剛剛那一聲喚,不禁有些愣怔,瞬間收起了自己的痞像,恢復了以往的風姿,柔柔的在童宓眼前站定,溫情的笑着,“你已經很久沒有這麼叫過我了。”
童宓似乎也意識到了這一點,自從師門不幸之後,她就少了許多歡笑嬉鬧的樣子,人一下子沉默 成熟了不少,再也沒有之前的樣子了。如今,她跟離天依然在一起,依然這樣嬉笑,可是卻怎麼也沒有了從前的樣子。她環住離天的腰身,“要是還在師門那樣該多好啊!”
離天撫着她的長髮,眼神中閃過一絲的憂鬱……
“王爺,王妃,宮裡來人了。”鶯兒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西苑,還未到跟前就急急的叫了起來,這丫頭總是這麼的不夠沉穩鎮靜,不過,老夫人很喜歡她的性子就一直留在府裡。
童宓放開手立在了離天的身旁,憂鬱的看了一眼離天,每一次聽說宮中來人,她總有些不好的感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