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皓宇聽見腳步接近的時候,狠狠咬住了呆呆的肩膀,故意用她的哭喊聲刺激夏澤,一隻手不留餘地的扯下了她身上的衣裙……
“砰”房門撞在牆壁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夏澤站在門口,清晰的看見言皓宇壓着呆呆,激烈的吻着她,她滿臉淚水,表情痛苦,衣衫幾乎全都被撕碎,只剩下內*衣*內*褲危危可及的遮掩着關鍵部位,他的手在她臀部,準備扯開她最後的防線,一雙修長的美腿已經被言皓宇擠開。
這一幕如同一把尖銳的刀,狠狠刺穿夏澤的心臟,撥出來,再刺進去,再撥出來,又刺進去。
鮮血淋淋,痛不欲生!!!
夏澤的血液燃燒起來,墨黑的眼眸開始充血,變成嗜血野獸的赤紅,瘋狂的怒吼:“我殺了你————”
如同暴怒的野獸見到宿命的敵人,夏澤發瘋似的衝過去將言皓宇推開,一隻手暴戾的襲向他的喉嚨,而言皓宇這次早有預備,手中拿着槍閃電般抵着夏澤的心臟,得意的冷笑:“夏澤,你輸了!”
“不要。”呆呆緊抓着言皓宇的手,卑微的乞求,“放下槍,別傷害我哥哥。”
“你求我?”言皓宇幽深的盯着呆呆,看到她如此在乎夏澤,他心裡感到很失落。
夏澤沒有急着與言皓宇爭鬥,而是偏着頭,複雜的盯着呆呆,心存僥倖的問:“告訴我,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哼!”言皓宇冷冷一笑,殘忍的說,“別自欺欺人了,她已經是我的女人,昨晚到現在,我要了她十幾次,她全身上下都種滿了我的烙印,身上沾滿我的氣息,永遠都無法抹去。”
“閉嘴————”夏澤爆怒的大吼,猛的揮起拳頭狠狠襲向言皓宇。
“砰——”
“不要——”
拳頭沉悶的聲響、槍聲、還有呆呆驚恐的尖叫聲一同響起,言皓宇踉蹌的後退兩步,鼻子嘴巴鮮血直流,微眯的眼睛看不清任何東西,夏澤的力氣真大,他晃了晃頭,擦掉嘴角的血漬,緊握着槍,冷冷的笑。
夏澤的肩膀中了一槍,鮮血在他胸前綻放,二十四年來,這是他第一次受傷,第一次。
他身經百戰,萬能如神,沒有什麼可以難得倒他,就算言皓宇將槍抵在他胸膛,他也有辦法避開,可他沒有,因爲他想用身體的痛……減少心中的痛。
從懂事到現在,二十多年,夏澤做什麼那一帆風順,偶爾在研究上遇到一點小小困難,不出幾分鐘就能想透,可以說,他從來沒有受過任何打擊,以前,他的兄弟姐妹爲愛癡狂,被情所傷,他總是不能理解,他以爲自己永遠都不會到那一步,直到現在,他才知道,他並不是無堅不摧的。
這沉重的打擊,讓他無法承受。
原來這個世上最殘忍的東西……愛情。
就算再卓絕的人,它能傷你於無形,將你的靈魂折磨得遍體鱗傷,讓你的心臟摧殘得千瘡百孔。
卻,連還擊的餘地都沒有。
“哥哥……”呆呆從牀上爬起來,驚慌失措的捂着夏澤的傷口,稚嫩的半果身體瑟瑟發抖。
夏澤緊緊閉着眼睛,痛苦的垂着頭,不知道該如何面對現在的呆呆,胸膛裡,彷彿有一把鋒利的利刃在絞動,絞得他肝腸寸斷,痛不欲生。
這時,外面傳來急促的腳步聲,言皓宇立即用被子遮住呆呆的身體,面不改色的在夏澤前面整理自己的衣物,目光盯着門外,惱怒的厲喝:“人都死了嗎?居然讓外人闖進來,不想活了是不是???”
呆呆渾身發抖的蜷縮在被窩裡,淚眼模糊、楚楚可憐的看着夏澤,緊緊咬着下脣,任憑脣瓣上的血液和着眼淚一起溶入嘴裡,她想對他說些什麼,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放下槍!”冰瀾和紅焰在門外,用高端武器瞄準言皓宇。
“哼!”言皓宇冷冷一笑,不屑的聳了聳肩,丟掉手中的槍,從地上撿起外套穿上,嘲諷的說,“夏澤,傳說你萬能如神,神秘莫測,今天算是我們第一次正式見面,可我怎麼覺得,你也不過如此?還真是見面不如聞名啊。”
“放肆,竟然敢羞辱我們聖主,我殺了你——”紅焰扣動板機,言皓宇的隨從立即舉槍瞄準她。
“都把槍放下。”羅卡蒙從外面走進來,威嚴的命令,目光冷峻的掃視着言皓宇的隨從,那些隨從都看向言皓宇,言皓宇眨了眨眼,他們便放下了槍,而冰瀾和紅焰還是沒有放下槍。
羅卡蒙憐憫的看了一眼呆呆,沉重的對夏澤說:“澤,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無法再挽回,你看看,還要不要帶走這個女孩,先把當下的事情解決了,其它的恩怨以後再處理,讓她暴露在衆目睽睽之下,是對她的一種傷害。”
“她已經是我的女人,我不會讓你帶走……”
“皓宇。”
言震羣冷厲的打斷言皓宇的話,向他使了個眼色,然後不屑的盯着夏澤,嘲諷的冷笑:“她原本就屬於澤少的,雖然被你用過,也不代表人家不要啊,也許有的人就喜歡穿破鞋呢。你應該先問問他,還要不要你吃剩下的東西,如果他要的話,就給他好了!”
這句話,讓整個氣氛變得更加僵硬而凝重。
羅卡蒙的臉色黯沉下來,不悅的瞪着言震羣,他分明就是在羞辱夏澤,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傢伙,想要自尋死路也別連累埃及。
冰瀾的心情有些複雜,即替夏澤憤憤不平,覺得他沒必要因爲呆呆而受辱,又覺得這是個大好機會,向來好勝的夏澤應該會爲了面子,不再要殘花敗柳的呆呆。
紅焰滿臉怒火,咬牙切齒的瞪着言震羣,拳頭握得咯吱作響。
呆呆的頭垂到膝蓋上,她沒臉面對任何人,簡直想一死了之。
言皓宇皺着眉,心疼的看着呆呆,他當然知道父親這樣做是想爲他報仇,好好侮辱夏澤一番,以泄半年前的心頭之恨,可是,這席話也同樣將呆呆的尊嚴踩在腳下,看着呆呆痛苦的樣子,他的心很疼很疼。
“怎麼樣,你還要不要這個女孩?”言震羣再次問道。
夏澤緩緩擡起眼眸,複雜的看着呆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