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瘋了不成?”喬初楠突然開始害怕,害怕觸手可及的幸福因爲蕭以寒的瘋狂而付之一炬。
“瘋?”蕭以寒冷笑了一聲,“就算瘋了那也是你逼得,喬初楠,我以爲我所有的不幸都是何時造成的,可是我現在才發現,我所有的不幸,都是因爲你。”
蕭以寒握緊了手裡的手機,“既然你不讓我好過,我也不會讓你好過,等着看着,到底誰會是那個自取滅亡的人。”
蕭以寒說着就要走,喬初楠忙翻身下牀,一把拉住了蕭以寒,緊緊的拽着蕭以寒的手不肯放開,蕭以寒轉過頭,看到的是喬初楠慌亂的臉。
蕭以寒冷笑了一聲,“怎麼,現在知道怕了?”
蕭以寒一把甩開了喬初楠的手,“晚了喬初楠,你跟那個男人的事情,我不可能幫你瞞下去,你等着我哥來找你算賬吧。”
蕭以寒剛想走,喬初楠的一句話,卻讓蕭以寒停住了腳步。
喬初楠說,“如果我能讓你跟江書陽和好呢?”
蕭以寒的停頓已經證明了她的猶豫,喬初楠知道江書陽是蕭以寒的軟肋,哪怕提起他的名字,蕭以寒都忍不住停下腳步聽一下,更別提喬初楠說的,是幫蕭以寒和江書陽和好。
“喬初楠,別在我面前耍什麼把戲,我不會再相信你說的任何話。”蕭以寒的臉上閃過一絲冷凝,看着喬初楠的眼神裡沒有一絲波瀾,更不帶一絲情緒。
“蕭以寒,你聽我把話說完。”喬初楠拉着蕭以寒,“反正你現在手裡捏着我的把柄,聽我說幾句話而已,對你沒什麼壞處不是嗎?”
蕭以寒緊緊的皺着眉頭,看着面前的喬初楠,眼神裡明顯還是不信任,冷笑了一聲,衝着喬初楠說道,“怎麼,又想給我使什麼招數?我跟江書陽之間已經僵成這個樣子了,你還想那我們的事情做什麼文章?”
“我是真心實意的想要幫你。”喬初楠誠懇的看着面前的蕭以寒,“我知道你現在對我是恨之入骨,可是你也要知道,我會用這樣的辦法來逼你哥跟我離婚,完全都是你哥逼得啊。”
喬初楠硬生生擠出了兩滴眼淚,“對於利用你這件事情,我很抱歉,失去孩子,我也很痛苦,可是比起跟一個不愛自己的人生活起來,這個痛苦只是一時的。”
“少拿這些冠冕堂皇的話來搪塞我,你分明是有了新歡。”蕭以寒直接戳穿了喬初楠的謊言,“我哥就是個傻子,這麼相信你,到頭來你還是給他帶了綠帽子。”
喬初楠微微皺起了眉頭,蕭以寒的話實在是太難聽,以至於喬初楠已經強忍着自己的情緒,還是差點忍不住。
“以寒,我可以向你保證,至少到目前爲止,我跟他之間是清清白白的,我沒有做任何對不起你哥的事情。”喬初楠信誓旦旦的保證着,“你也看到了,自打我住院以來,都是他在照顧我,你哥連一次都沒有來過,他的心裡只有何時。”
喬初楠微微低下頭,不施粉黛的素顏看起來有一些落寞,蕭以寒卻沒有心疼,“那也是你自找的。”
“是,我自找的。”喬初楠也不生氣,微微點了點頭,衝着蕭以寒說道,“我不該不顧一切的嫁給你哥,現在演變成這個樣子,都是我自己的問題。”
蕭以寒不願意聽喬初楠說這些,不耐煩的皺起了眉頭,“就像你說的,這是你自己的選擇,你在我面前說這些是做什麼?博同情?”
喬初楠愣了一下,很快就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對,我是要跟你說,江書陽的事情。”
蕭以寒不說話,只是看着喬初楠,嘴角帶着一抹冷笑,在蕭以寒冷笑的眼神當中,喬初楠硬着頭皮把話繼續說下去了,“蕭以寒,我向你保證,我能讓你跟江書陽重歸於好,假如真的有這麼一天,那麼你能不能當今天的事情沒發生過?”
蕭以寒皺着眉頭,似乎是在考慮喬初楠話裡的可行性,還沒說話,就聽到喬初楠繼續說道,“假如我做不到這點,你依然可以把你手上的那段錄音交給你哥,對你來說,一點損失也沒有,不是嗎?”
“你真的能做到?”蕭以寒多少對喬初楠是有信任的,要不是因爲喬初楠,自己跟江書陽之間連曾經的那一段往事也不可能有。
喬初楠在心裡冷笑了一聲,微微點了點頭,“是的,我肯定能做到。”
蕭以寒依舊是皺着眉頭,似乎還在考慮,喬初楠下了一劑猛藥,“你想想,現在江濤對你意見這麼大,江書陽也因爲何時的事情對你有意見,如果我不幫你的話,你跟江書陽之間,真的就到頭了,你好不容易纔跟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你捨得就這樣放棄嗎?”
蕭以寒有些動心,但是想起喬初楠之前的所作所爲,還是皺着眉頭問道,“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
“很簡單。”喬初楠說道,“現在我的提議只會帶來兩種可能,要麼,你跟江書陽重歸於好,但是你也得答應我,今天的事情不能跟任何人提起,要麼……”
“要麼什麼?”蕭以寒衝着喬初楠問道。
喬初楠頓了頓,繼續說道,“要麼就是我失敗了,到時候那段錄音你是交給你哥也好,交給媒體也好,我都認了。”
喬初楠淡淡的笑了笑,“怎麼樣,這筆買賣對你來說應該是很划算的吧,你怎麼樣都不吃虧不是嗎?”
“報復我還是愛情,你只能選一個。”喬初楠給了蕭以寒一個選擇題,蕭以寒猶豫了好一會兒,纔開口答應了下來,“好,我就再信你這一次。”
喬初楠心滿意足的躺在病牀上休息,而蕭以寒,則是裝着滿肚子的心事回了家。
陶書紅看到失魂落魄的蕭以寒時,皺起了眉頭,“怎麼回事你,去哪了?”
蕭以寒像是沒聽到一樣,徑直往樓下走去,陶書紅髮現了蕭以寒的不對勁,上前一把拽住了她,皺着眉頭問道,“我問你話呢,你聽到了沒有?”
“什麼?”蕭以寒愣了一下,回過了神來。
陶書紅微微皺起了眉頭,“你這到底是怎麼了,吃晚飯的時候說什麼也找不到你的人,好不容易回來了就跟傻了一樣,說什麼也聽不到,你去哪裡了?”
“沒有,我就是出去散散心。”蕭以寒淡淡的說道,“我沒胃口,不想吃東西。”
蕭以寒蹙眉,心裡亂七八糟的,哪裡有心思吃東西,剛想上樓的時候,陶書紅一把拉住了蕭以寒,“你今天一天都沒吃什麼東西,現在說什麼也得吃點東西,你放心,喬初楠那邊我會解決的。”
聽到喬初楠這三個字,蕭以寒皺起了眉頭,“媽,喬初楠不管怎麼說也是剛剛流產,她一個人躺在醫院裡面,你作爲她的婆婆,總該要照顧照顧。”
蕭以寒不是爲了喬初楠纔開這個口,只是不想讓那個男人再出現,萬一被記者拍到,蕭家的名聲就不好了,到時候倒黴的還是自己。
雖然跟蕭逸然的關係不算親近,但好歹是自己的哥哥。
陶書紅冷哼了一聲,“那個賤人,只要她不放棄追究你,我就永遠不會去看她。”
“媽……”蕭以寒不滿的皺起了眉頭,“蕭以寒是哥哥的老婆,是蕭家的一份子,流產了之後一個人孤零零的躺在醫院裡,萬一要是讓記者知道了,你覺得外面的人會怎麼說我們蕭家?”
蕭以寒說的這些話,不無道理,但卻是陶書紅從未考慮過的。
陶書紅的臉上露出思索的表情,蕭以寒見狀,繼續說道,“媽,你也不想讓別人說你苛刻自己的兒媳婦吧?這樣一來的話,就算喬初楠真的跟哥哥離了婚,以後只怕也沒有別的女人願意嫁到咱們家來了。”
陶書紅的眉頭緊皺,“可是,我實在是不想看到喬初楠那張臉,都已經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還端着呢。”
陶書紅冷笑了一聲,“以前逸然娶她的時候我倒是挺滿意的,長得漂亮,身後又有整個喬家,對我又尊敬,可是現在呢?我看範雲錦對那個認得乾女兒都對喬初楠好,本來面目也露出來了,再讓我去伺候她,我可不願意。”
“沒叫你去伺候她。”蕭以寒皺着眉頭說道,“喬初楠一個人在醫院,最起碼的,你得派人給她送飯吧?”
“這……”陶書紅猶豫了一下,想着自己的所作所爲確實是有些過分,這要是傳出去了,自己肯定是不佔理的,既然這樣,那索性應下來又怎麼樣,“我知道了,從明天開始,我會讓家裡的阿姨給她做飯,然後親自送過去的。”
“那就好。”蕭以寒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上樓之後給喬初楠發了一個短信,告訴她陶書紅會去給她送飯,她要是不想讓陶書紅髮現她跟林家瑞的關係,最好收斂一些。
蕭以寒沒等喬初楠的回覆,她只是通知而已。
從那以後,林家瑞果然沒有出現在醫院裡面,喬初楠出院的那天,何時跟裴逸庭正在喬家吃飯,範雲錦不停的給裴逸庭夾菜,似乎是很滿意這個“女婿”一樣。
到最後連喬致遠都看不下去了,微微皺着眉頭,衝範雲錦說道,“行了,你就別再夾了,你看看他碗裡,還有下筷子的地方嗎?”
何時偷看了一眼裴逸庭,裴逸庭的臉上滿是笑容,範雲錦看了一眼裴逸庭,訕訕的說道,“逸庭是難得來,我就想多給他夾點菜,不行嗎?”
“伯母。”裴逸庭看了一眼範雲錦,“沒關係的,您給我夾得菜我都會吃完,但是……您可千萬別再給我夾了。”
“好好好。”範雲錦笑容滿面,“你多吃點。”
裴逸庭和裴知瑜都是何時的救命恩人,又跟何時年齡相仿,最重要的是兩個人還情投意合,範雲錦現在是丈母孃看女婿,越看越滿意。
喬致遠跟何時相處的時間久了,知道她並非是自己一開始所認爲的那個樣子,所以對何時也沒了一開始的那麼排斥,知道今天是喬初楠出院,所有住院手續,出院手續都是何時親自辦的,也忍不住道謝,給何時夾了一塊雞肉,“你也多吃點,前段時間,辛苦你了。”
何時看着碗裡的雞肉,愣了。
在自己的印象裡,喬致遠只有對喬一諾纔會這麼溫柔,處在何時這個身份上,他從未對自己表現出一星半點的關心。
喬致遠是個情緒內斂的人,他不懂如何表達自己的感情,給何時夾了一塊雞肉之後,尷尬的咳嗽了一聲,衝着範雲錦說道,“我發現何小姐的很多生活習慣和口味還真是跟一諾一模一樣,難怪你當初非說她是一諾了。”
範雲錦在心裡翻了一個白眼,什麼像,根本就是好嗎?
範雲錦看了一眼何時,衝着喬致遠嗔怪道,“小時叫你爸爸,你叫小時何小姐,這算怎麼一回事?”
“沒關係的。”何時忙替喬致遠解圍,“不過就是一個稱呼而已……”
“你媽說得對。”何時的話還沒說完,喬致遠就把話茬接了過去,“從現在開始,我也跟你媽一樣,叫你小時。”
何時低下頭,頓時覺得眼眶裡有一股熱氣氤氳,有一種被認可的激動。
裴逸庭坐在何時的身邊,在桌子底下握住了何時的手,這一路走來,何時有多辛苦他是看在眼裡的,現在何時得到家人的認可,裴逸庭當然也爲了她高興。
何時悶頭吃飯,不想讓喬致遠看到自己眼眶紅了,喬致遠是個大大咧咧的人,轉頭就跟裴逸庭聊起了工作上面的事情,“上次廣豪大廈的事情,因爲蕭逸然拖慢了進度,但是現在我已經把活接了過來,你放心,絕對不會耽誤工期的。”
裴逸庭淡淡的笑了笑,喬致遠因爲蕭逸然的事情,一直覺得很尷尬,但這是蕭逸然的問題,跟喬致遠沒有一絲一毫的關係。
“沒關係的,我知道這件事情跟您沒關係。”
喬致遠嘆了一口氣,“真不知道上輩子做了什麼孽,一個女兒死了,一個女兒被弄成現在這幅模樣,就好像我上輩子欠蕭家的一樣,兩個女兒都得毀在蕭家人的手上。”
“其實……”裴逸庭猶豫了一下,還是將自己心裡的疑慮問了出來,“爲什麼您會收養喬初楠呢?”
喬致遠的臉色僵了一下,猶豫了好半天,還是開了口,“其實楠楠是我大哥的女兒,當年我大哥整天在外面賭錢,我爸勸了好幾次,都不聽,後來我爸也不管了,直接把公司就交給我了,我哥去問我爸要錢,要不到就要股份,總之就是活生生把我爸氣死了。”
喬致遠說到這段往事的時候就忍不住連聲嘆氣,“後來我爸不在了,他就來問我要錢,我差點跟他鬧僵,我爸那時候已經不在了,我想着他是我唯一的親人,所以還是好言相勸,可是他從來也沒聽過我的。”
“說得多了就累了,我也懶得再費口舌,只要他來問我要錢,我就給,除了給錢之外我一句話都不願意跟他多說。”喬致遠嘆着氣說道,“楠楠那時候還小,從小就沒有媽媽,我大哥就突然帶了一個女兒回來,說是自己的親生女兒,問她孩子的母親是誰,她卻怎麼也不肯說,楠楠從小到大,幾乎都是在我家裡面長大的。”
範雲錦看了一眼何時,好在何時的情緒還算平靜。
喬致遠喝了一口酒,繼續說道,“你也知道,我就一諾一個孩子,楠楠來了之後,兩個孩子相處的一直不錯,一諾也算是有了一個玩伴,後來……”
喬致遠緊緊的皺起了眉頭,裴逸庭知道,後來發生的那件事情,纔是所有的事情偏離軌道的罪魁禍首。
“有一次我到半夜才下班,上車之後就發現,司機竟然換成了我大哥,我知道他又是來要錢的,那時候公司裡面正好遇到了一點困難,他隔三差五的過來要錢,我已經是有些承受不住,那次來要,我就沒給。”
“他當時就跟我急眼了,一邊開車一邊跟我吵,那是我這麼些年下來唯一的一次爆發,我也跟他吵,什麼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都拿出來跟他吵,我們兩個誰也沒有看到迎面衝過來的那輛大卡車,等到看到的時候,已經晚了……”
“我活下來了,他卻不在了,這麼些年下來,我一直覺得是我害死了我大哥,我要是不跟他吵架,他要錢我就給,說不定他現在還活得好好的,楠楠也不會只剩一個人。”喬致遠的眉間有後悔和自責,這段往事,他從來沒跟任何人說過,包括範雲錦。
範雲錦只知道喬致遠和他大哥一起出的車禍,卻並不知道,喬致遠的心裡承受了這麼多的壓力。
“這些話,你怎麼從來沒跟我說過?”範雲錦心疼的看向了面前的喬致遠,喬致遠拍了拍範雲錦覆住自己手背的手,淡淡的說道,“沒關係,都過去了。”
說道這裡的時候,何時和裴逸庭心裡是有印象的,當年大伯隔三差五的就到家裡來,每次他來過之後,喬致遠就唉聲嘆氣的,何時還記得,當年的她和喬初楠,都不喜歡那個邋里邋遢,每隔幾天就出現的男人。
喬致遠又喝了點酒,繼續說道,“楠楠一直在家裡長大的,說實在的,我一直把她當成自己的親生女兒,我總覺得是自己虧欠了她,要不是因爲我,她也不會只剩下孤苦伶仃的一個人。”
“所以我想盡辦法的彌補她。”喬致遠看了一眼範雲錦,“我對她比對一諾還好,爲了這件事情,雲錦都不知道跟我吵了多少次。”
“我總覺得再多的金錢都沒辦法彌補喬初楠沒有父親的童年,一諾去世之後,我就把楠楠收養了,其實誰也不知道,我只是不想讓自己心裡這麼自責下去。”喬致遠藏了這麼長時間的秘密,終於在這頓飯桌上說了出來。
“楠楠從小到大受了太多的苦,現在好不容易成家了,又出了這樣的事情,唉……”喬致遠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範雲錦心裡很不是滋味,喬初楠所受的委屈和苦難,全都是自找的,她的一諾纔是真正的受害者。
裴逸庭也是唏噓不已,最後衝着喬致遠說道,“其實伯父你也不必自責,雖然他跟你一起出的車禍,可是就算不出車禍,誰知道他會不會在賭博的路上越走越遠,這個社會上,被高利貸追殺的人又何止少數,至於喬初楠,她已經成年了,也有自己分辨能力。”
裴逸庭頓了頓,繼續說道,“就像今天的事情,本來我跟何時是想去醫院把她接回來的,蕭家的人根本不可能好好照顧她,可是她自己不願意,非但如此,她還惡言相向,把我跟何時趕走了。”
“所以伯父,喬初楠有她自己想走的路要走,她以後無論怎麼樣,絕對不是你造成的。”裴逸庭衝着喬致遠說道,“有句話叫……兒孫自有兒孫福不是嗎?”
喬致遠重重的嘆了一口氣,“是啊,她現在大了,我也管不了了。”
一頓飯吃完,喬致遠在裴逸庭的勸說下,心裡的一塊大石頭終於是放下了,吃過午飯,何時和裴逸庭坐在花園裡的涼亭之下,範雲錦倒是送了一盤水果過來,但還是把空間留給了他們兩個人。
“今天……謝謝你。”何時衝着裴逸庭說道,要不是因爲裴逸庭,何時也不會知道,喬致遠的心裡藏着這麼多的秘密。
“真要謝我,那明天晚上陪我吃飯可好?”裴逸庭的臉上閃過一絲笑容,衝着何時說道。
何時愣了一下,愣過之後就笑了起來,“一頓飯而已,我還以爲你會要什麼別的獎勵呢。”
“你以爲……”裴逸庭突然湊近了何時的耳邊,衝着何時問道,“我會要什麼獎勵呢?”
何時騰地一下紅了臉,輕輕推開了裴逸庭,衝着裴逸庭說道,“我怎麼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