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瑞離開之後,剛剛坐到車上,就給何時打了一個電話,何時剛剛洗好澡,準備吃點東西,在喬初楠的病房裡耽擱了一個晚上,她現在是又困又累。
林家瑞的聲音從電話裡傳來,“我剛剛去看過喬初楠了。”
林家瑞的話簡明扼要,直奔主題,何時端着牛奶杯的手又重新放了下去,“然後呢,情況怎麼樣?”
“她突然問我要是離婚了我怎麼辦,我想,她心裡已經有了離婚的想法了。”林家瑞淡淡的說道,“現在最重要的就是一個契機,一個能讓喬初楠下定決心的契機。”
何時皺着眉頭不說話,她當然也明白,只是……這個契機是這麼容易找的嗎?
“你說,喬初楠設計讓蕭以寒推自己一把,然後想用這個威脅蕭逸然跟自己離婚,蕭以寒要是知道了喬初楠的所作所爲,她會就這樣善罷甘休嗎?”蕭逸然是肯定想離婚的,所以要使手段,絕對不能從蕭逸然入手,最好的辦法,就是從蕭以寒入手。
林家瑞的一番話,似是點醒了何時,微微點了點頭,嘴角揚起了一抹笑容,說道,“這倒是個好主意。”
“有沒有可能……”林家瑞微微皺起眉頭,“讓蕭以寒發現我跟喬初楠之間的關係?”
“讓我想想……”何時微微皺着眉頭,隔了一會兒,這才衝着林家瑞問道,“你什麼時候再去喬初楠那邊?”
林家瑞不明白何時問這個幹什麼,但還是依言回答,“我答應了喬初楠在她住院的這段時間裡面,會好好照顧她,晚上五點多的時候,我應該會在那邊,去給她送晚飯。”
“那就好。”何時的臉上閃過一絲笑容,“林先生,我會想辦法讓蕭以寒過去,至於怎麼發揮,就看你自己的了。”
何時掛斷電話之後,蕭以寒的手機上面就收到了一條短信,讓她下午五點半到喬初楠的病房門口,說是有驚喜要給自己,蕭以寒雲裡霧裡的,再打電話過去追問的時候,對方已經關機了。
心裡裝着這麼一件事情,蕭以寒也睡不着了,披了件外套下樓,想看看廚房裡有什麼吃的,沒想到一下樓,就碰到了氣呼呼進門的陶書紅。
陶書紅是剛剛從喬初楠那邊回來,看這個氣呼呼的樣子,看來是跟喬初楠的談判並不順利,想着跟自己有關係,蕭以寒給陶書紅倒了一杯水,衝着陶書紅問道,“媽,怎麼樣了,喬初楠那個賤人鬆口了嗎?”
“鬆口?”陶書紅重重的把手裡的包扔到了沙發上,“那個賤人現在是越來越目中無人了,當着我的面也敢違拗我,好,既然她不仁義,就別怪我不客氣,一個失去了生育能力的女人也敢提結婚兩個字,我倒要看看,她現在不能懷孕,離了婚還有哪個男人肯要她。”
陶書紅口不擇言,蕭以寒聽到陶書紅這麼說的時候,微微皺起了眉頭,“她提了離婚?”
蕭以寒突然想起昨天晚上兩人吵起來的原因,就是因爲自己看到了喬初楠從一個男人的車上下來,她敢這麼光明正大的提離婚這件事情,莫非是因爲那個男人?
蕭以寒緊緊的皺着眉頭,聽到陶書紅不滿的開了口,“可不是,一個不能生孩子的女人,竟然還敢主動提離婚的事情,我看她真的是腦子不清楚了。”
陶書紅不滿的,是喬初楠主動提離婚的事情,更不滿喬初楠竟然不想從前一樣對自己言聽計從的。
“媽,那她是不是要報警?”蕭以寒緊張的皺起了眉頭,“要是她報警的話,那我豈不是死定了?”
蕭以寒緊緊的皺着眉頭,衝着陶書紅說道,陶書紅緊緊的皺着眉頭,衝着蕭以寒說道,“慌什麼,我已經把她不能生的事情說了,她要是聰明,就應該知道怎麼選擇,要是她千方百計想要離婚,那再想別的辦法。”
“媽……”蕭以寒不滿的皺起了眉頭,“什麼叫再想辦法,你要是再想下去,我都進了監獄了。”
江書陽一直沒有聯繫過自己,這讓蕭以寒的心裡已經從一開始的慌亂變成了坐立難安,假如再出了把自己親嫂子推下樓梯的事情,江家就更不可能接受自己了。
誰會接受一個殺人犯當自己的老婆呢?
“急什麼。”陶書紅剛剛在喬初楠那邊受了氣,現在回來又被蕭以寒催促,一肚子的氣沒地方發泄,忍不住皺起了眉頭,“喬初楠非要報警的話我有什麼辦法?”
眼看着蕭以寒又要發火,陶書紅繼續說道,“還不是怪你自己?好端端的,你把她推下樓梯,你明知道她懷孕了,不管發生什麼矛盾,你也不能把她推下去吧,要不是你這麼莽撞,我跟喬初楠之間也不會鬧成這個樣子,她肚子裡面的可是我的親孫子啊。”
蕭以寒冷笑了一聲,嘴裡唸叨着,“誰知道是不是親的……”
陶書紅沒聽清蕭以寒的話,正想再問一遍的時候,樓梯轉角處卻傳來蕭逸然的聲音,“既然她想要離婚,不是正好。”
蕭逸然的聲音冷冰冰的傳到陶書紅的耳朵裡,“媽你不是說了嗎,喬初楠現在已經不能生育了,本來我是想過段時間再離婚的,既然喬初楠主動提了,那我也就不用再等了。”
喬初楠的選擇是正中蕭逸然的下懷,蕭逸然有什麼理由不答應?
陶書紅還沒說話,一旁的蕭以寒卻是比誰反應都激動,衝着蕭逸然吼道,“不行,你們兩個不能離婚。”
現在的喬初楠說不定還顧着自己和蕭逸然的關係,對自己網開一面,真要是離婚了,自己肯定就完了。
蕭逸然緊緊的皺起了眉頭,衝着蕭以寒問道,“這是我跟喬初楠之間的事情,跟你有什麼關係?”
“總之你們就是不能離婚。”蕭以寒霸道的宣佈着,“我不管你們之間現在怎麼樣,總之喬初楠沒鬆口說不告我之前,你們都不能離婚。”
“真是可笑。”蕭逸然不以爲然的說道,“這是你自己闖下的禍,憑什麼要我來替你承擔後果?”
“逸然。”陶書紅這會也已經冷靜下來了,“離婚不離婚的晚些時候再說,你不是今天開始回公司上班了嗎?還不趕緊去?”
蕭逸然也沒再搭理蕭以寒,徑直走了出去,蕭以寒沒有再說話,想起那個神秘的短信,眼裡閃過一絲精明。
下午五點半,林家瑞帶着做好的飯菜到了喬初楠的醫院,喬初楠一個人在病房裡面悶了一下午,中間喬致遠和範雲錦來看過喬初楠,但兩個人也並不會照顧人,說了幾句話,本來範雲錦還想問問喬初楠到底爲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但喬初楠打了馬虎眼,隨隨便便就把這件事情瞞過去了。
喬致遠夫婦走後,喬初楠就一直在想林家瑞什麼時候會過來,好不容易等到五點多,看到林家瑞真的拎着飯盒出現在病房門口的時候,喬初楠的臉上閃過了一絲笑容。
“家瑞,你真的來了。”喬初楠欣喜的問道,“我還以爲你只是安慰我而已。”
林家瑞淡淡的笑了笑,“怎麼會,我答應了你要過來,自然就會來。”
林家瑞低着頭,把飯盒裡面自己做好的飯菜端出來,然後遞給喬初楠,“你嚐嚐,都是我親手做的。”
喬初楠低下頭看了一眼林家瑞做的飯菜,比起陶書紅那個隔夜的飯菜,真的不知道用心了多少,眼角似乎都有些溼潤,嚐了一口,果然還是一如既往的好吃。
喬初楠安靜的吃着林家瑞做的飯菜,偶爾擡起頭的時候會看到林家瑞眼眸裡面的溫柔,她突然有一種感覺,就像是……相處了一段時間的老夫老妻一樣,沒了剛開始的激情和衝動,在兩人的相處過程當中,有的只是溫馨和甜蜜。
假如身上不是還揹着蕭太太的這個名分,喬初楠真想不顧一切的跟林家瑞走。
可是現在不行,她得儘快結束自己跟蕭逸然之間的婚約。
喬初楠吃完,林家瑞自然的接過了喬初楠手裡的碗,將手裡的排骨湯遞過去,“你喝點湯吧,我去給你倒杯水。”
“不用。”喬初楠伸手拉住了林家瑞,“我喝湯就行,不用倒水。”
林家瑞倒是沒有堅持,在喬初楠身邊重新坐了下來,等到喬初楠吃完,把碗收拾好。
“家瑞,你明天還會來嗎?”喬初楠開口的時候,林家瑞看到了門口一閃而逝的身影,於是故意坐到了喬初楠的牀邊,擋住了喬初楠看向門口的視線。
他知道那個肯定就是何時說的蕭以寒,有些話要讓她聽見,當然也不能讓喬初楠看見她的身影。
“當然會來。”林家瑞百般溫柔的牽起了喬初楠的手,“答應了你的事情,我當然會做到。”
林家瑞看着面前的喬初楠害羞的低下頭,微微嘆了一口氣。
“怎麼了?”喬初楠敏捷的察覺到了林家瑞的情緒,衝着林家瑞問道,“好端端的,爲什麼突然嘆氣。”
林家瑞看了一眼喬初楠,淡淡的說道,“我只是在想,我雖然不介意照顧你,可是你現在畢竟是蕭以寒的老婆,是名正言順的蕭太太,我這樣跑來跑去的我倒是無所謂,可是對你來說確實是不太好。”
“你放心,我很快就不是蕭太太了。”喬初楠篤定的衝着林家瑞說道,臉上閃過一絲神秘的笑容。
“馬上就不是了?”林家瑞的臉上露出一抹疑惑的表情,“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別管這個。”喬初楠微微皺起眉頭,“我跟蕭逸然之間的感情已經走到了盡頭,肚子裡的那個孩子是我們之間唯一的聯繫,可是現在……連這個唯一的聯繫都沒了,我想,可能我們之間真的已經走到盡頭了。”
喬初楠說起跟蕭逸然之間的關係時,已經沒了之前的心痛和不安,只是偶爾想起來的時候,還是會像針扎一樣刺痛自己,喬初楠臉上的笑容也顯得很是蒼白。
林家瑞伸手摸了摸喬初楠的頭髮,眸子裡閃過一絲心疼,看着面前的喬初楠說道,“楠楠,我知道你在蕭家受了很多委屈,但是你放心,一切都已經過去了,只要你跟你蕭逸然離婚,我像你保證,我一定會好好照顧你的。”
林家瑞緊緊的皺着眉頭,“只是楠楠,你覺得你會這麼順利的跟蕭逸然離婚嗎?”
喬初楠楞了一下,然後衝着林家瑞說道,“之前或許不能,但是現在……應該可以吧?”
喬初楠冷笑了一聲,“實不相瞞,我肚子裡的孩子就是因爲蕭逸然的妹妹蕭以寒纔會流掉的,我沒辦法跟殺了我孩子的殺人犯生活在一起,至於蕭逸然,早就跟何時勾搭上了,既然這樣,他又何必拖着我不放?”
“如果能順利解決的話那就再好不過了。”林家瑞淡淡的說道,“我一天之內來了兩次,也沒見蕭逸然過來看過你,更別提是照顧你了,說實在的,把你交給這樣一個人渣我還真是不放心。”
林家瑞看着喬初楠笑,“等你什麼時候出院了,直接就搬我那邊去住,本來想着跟你一起去看看房子,等你滿意了再買的,可是你現在都這個模樣了,我就擅自做主把那套房子買下來了,精裝修的,你將就着住,等你身子好全了,想要按照自己的喜好重新裝修我也不會攔你。”
“這樣不好吧……”喬初楠微微低下頭,眼眸裡流露出一抹害羞,“我們兩個畢竟還沒有結婚,就住在一起,外面的人肯定會議論紛紛的……”
“怕什麼。”林家瑞說道,“你連跟蕭逸然這樣的人渣生活在一起都不怕,難道還會怕外人的議論嗎?”
林家瑞衝着喬初楠說着話,喬初楠微微低着頭,“時候也不早了,你早些休息,明天一早我就過來,到時候我去問問醫生你什麼時候能出院,我好把生活用品給你備好,你現在這個身體狀況,我實在是不放心讓你回蕭家。”
“好。”喬初楠淡淡的點了點頭,臉上是甜蜜的笑容。
“對了。”林家瑞好像想起了什麼,“這是這兩期的時尚雜誌,我怕你一個人會無聊,特意帶來給你打發時間的,你剛剛小產,聽人家說不能用眼過度,你記得看一會就得休息,知道嗎?”
“知道了。”喬初楠默默的忍受着林家瑞的囉嗦,不覺得厭煩,全都是甜蜜。
林家瑞好不容易安排好了所有的事情,這才離開了喬初楠的病房,一直站在門口的蕭以寒見狀,慌忙躲了起來。
林家瑞推門出來的時候,正好看見了蕭以寒消失在拐角處的背影,嘴角泛起一抹冷笑,朝着相反的方向離開了。
林家瑞走了不到五分鐘,喬初楠靠在牀上看着林家瑞帶來的雜誌,門口傳來開門聲,喬初楠以爲是林家瑞去而復返,頭也不擡的衝着門口的方向問道,“你怎麼又回來了?是有什麼東西忘帶了嗎?”
“林家瑞”並沒有回答,喬初楠瞪了好久,一直沒等到回答,不由得狐疑的擡起了頭,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蕭以寒時,忍不住皺起了眉頭,衝着蕭以寒斥道,“你來幹什麼?給我出去!”
喬初楠的口氣一點也不客氣,彷彿蕭以寒不是自己的小姑子,而是自己的仇人,喬初楠冷眼看着面前的蕭以寒,說道,“我不想看到你,你現在就給我出去。”
蕭以寒非但沒有離開喬初楠的病房,反而走到喬初楠的牀邊坐了下來,“嫂子,我可是來看你的,你這麼急着趕我走,難道是怕被我發現什麼?”
“怕?”喬初楠冷笑了一聲,“我只是不想跟殺人兇手說話而已。”
“是嗎?”蕭以寒冷笑着,盯着喬初楠的眼神就像是洞悉了什麼,“我怎麼覺得,嫂子你似乎是有什麼事情瞞着我……和我哥呢?”
蕭以寒出現的時間跟林家瑞離開的時間相差無幾,喬初楠微微皺起了眉頭,難道……是被蕭以寒發現了什麼?
“你給我出去,我不想看見你。”喬初楠將後背的枕頭拿出來,朝着蕭以寒砸了過去,蕭以寒冷笑着接住了枕頭,扔到了一旁,“喬初楠,別以爲我不知道你的心思。”
“我有什麼心思。”喬初楠的心裡咯噔了一下,“我現在唯一的心思就是跟你哥離婚,在那個家裡,我已經一分鐘都呆不下去了。”
“是嗎?”蕭以寒冷笑了一聲,“嫂子,你不是因爲在蕭家呆不下去纔想要離婚,而是因爲剛纔那個男人吧?”
“什麼男人,你在胡說什麼?”喬初楠躲閃着蕭以寒的眼神,“你害得我流產,從我從手術室裡推出來,你媽來過一次,帶了一碗隔夜的雞湯,來就是爲了讓我放棄追究你,而你……顯然也不是真的關心我纔出現在這裡,至於蕭逸然,更是連面都沒露,蕭以寒,我跟蕭逸然之間的感情早就因爲何時的出現被磨平了。”
喬初楠頓了頓,繼續說道,“之前因爲有孩子,我可以忍,可是現在孩子沒了,我們之間的感情也就到頭了,蕭以寒,我堅持要追究孩子的事情,是因爲我想要給我的孩子一個交代,所以蕭以寒,你不必那這些話來試探我,不管發生什麼,我都不會改變我的主意。”
昨天晚上跟蕭以寒吵起來,就是因爲蕭以寒發現喬初楠從林家瑞的車上下來,喬初楠的心裡懷着一絲絲的僥倖的心理,希望蕭以寒只是在炸自己。
但顯然,蕭以寒早就已經知道了林家瑞的存在。
聽到喬初楠這樣說的時候,蕭以寒冷笑了一聲,從包裡摸出了手機,喬初楠和林家瑞在病房裡面談話的聲音一點點的傳出來,蕭以寒臉上的笑容越發深刻,而喬初楠臉上的表情卻變得很蒼白。
彷彿風一吹過就會碎一樣。
“怎麼樣?現在還想在我面前撒謊嗎?”蕭以寒冷笑着,“我剛剛在外面看得清清楚楚的,你跟那個男人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需要我再提醒你一次嗎?”
“喬初楠,從頭到尾你就是故意激怒我,故意讓我對你動手,好讓你抓住這個把柄,在我哥面前達到你自己的目的是嗎?”蕭以寒冷笑了一聲,“喬初楠,你費盡心機就是爲了那個男人,值得嗎?”
喬初楠低着頭不說話,蕭以寒冷笑了一聲,繼續說道,“怎麼,沒話可說了?”
喬初楠沒想到自己和林家瑞的事情會這麼快被發現,還是被蕭以寒,原本是想用這件事情跟蕭逸然之間達成一致,現在卻反過來被蕭以寒威脅。
喬初楠的心情糟透了,但還是裝作若無其事的衝着蕭以寒問道,“你想怎麼樣?”
“是你想怎麼樣。”蕭以寒冷笑着,“你故意激怒我,讓我擔心害怕這麼久,喬初楠,我也要讓你嚐嚐擔驚受怕的感覺。”
蕭以寒冷笑了一聲,“你不是想要跟我哥離婚,跟那個男人在一起嗎?我偏不讓你如意。”
江書陽到現在沒有理過自己,就是因爲喬初楠,喬初楠想要甩開蕭逸然過自己的新生活,門都沒有。
蕭以寒這麼做,多半是處於自己的嫉妒心,以及對喬初楠的怨恨。
蕭以寒在喬初楠疑惑的眼神裡,繼續說道,“你說……要是我哥知道你在外面有了別的男人,他還會這麼爽快的跟你離婚嗎?”
不會,肯定不會。
喬初楠不用問都知道蕭逸然肯定不會,蕭逸然是睚眥必報的人,只能他對不起別人,別人是絕對不能對不起自己的。
假如蕭逸然知道自己和林家瑞的事情,一定會想盡辦法報復自己,更別說是離婚了。
“蕭以寒,你別太過分。”喬初楠緊張的威脅着蕭以寒,“你別忘了,你現在的命運還捏在我的手裡。”
“無所謂啊。”蕭以寒冷笑了一聲,“爲了把你拖下水,我寧願自己不好過。”
蕭以寒也是拼了,可能真的是自己對喬初楠的怨恨達到了一個臨界點,所以蕭以寒纔會不惜犧牲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