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昊的傷還真的因爲被絆了一下,撕裂了傷口,墨染帶血醫來到天宇宮的時候,絕昊己暈了過去,蝶雪緊張的伸出纖細的胳膊半環着他,柔軟的身子微微顫抖。
血醫重新替他上好藥,包紮好傷口,退了下去。
“雪妃娘娘,君皇爲什麼會暈過去?昨天君皇雖然受傷,但傷口恢復的很好。”墨染並不想爲難蝶雪,君皇對雪妃的不同,他也看在眼裡,不過卻不明白好好的君皇爲什麼會昏過去,以君皇的修復能力,不可能重新撕裂傷口的。
現在其他各界的首要在血界的比較多,聽說血皇受傷的消息,說不定會延伸出更多的事故,五大帝皇,血皇爲尊,一直以爲血皇的地位牢不可破,所以血皇可以跟最古老的天界叫板也毫不吃虧。
如果現在血皇受重傷的消息傳出,血界必然勢弱,所以他必須搞清君皇的現狀,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使君皇陛下的傷加重,所以墨染盯着蝶雪,一點也不放鬆警惕。
他怎麼會昏過去,因爲早上她跟他賭氣,所以起來的急了點,絆到他腳上,撞擊的他的傷口又撕裂開......
可是這些她又怎能說的出口。
蝶雪雙目悲痛而無助的駐留在絕昊蒼白昏迷的臉上,心裡模模式糊糊的痛惜驀的清明起來,不知何時,她竟原諒了他,是因爲他受傷之連鎖原因是因爲爲她尋驚魂草,還是因爲其他,她不知道,只是覺得這個時候寧願痛昏過去的是她。
緊咬脣瓣,噙着晶亮的淚水,:“我......我......”她堅難的張口想說是她撞的,可是傷痛涌上,卻實在張不出口,唯眸底涌起淡淡的寂寥和悲慼,她真的不知道說什麼好。
或者有許多話想說,也或者有許多話想問,可是,在這一刻,她卻發現言語的蒼白,只是看着那張俊美絕倫的臉上零落的紫色長髮,妖嬈的散落在他的臉上,脣上。
“墨染,出去!”牀上絕昊輕悠的聲音傳來,適時解了她的難堪。
他醒了?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急切間卻不敢衝過去,怕又弄傷他,只得含着淚慢慢的走過去,許是因爲不想再糾纏於他以前有沒有騙她的事情,她現在只在乎以後,以往的日子彼此之間都有隱藏,她不是也沒就實話嗎!
但是,以後呢,以後他不會再騙她了嗎!
墨染也想靠過去看,卻被那雙冰寒的眸子冷漠的一瞪,靠過去的身子驀的往後退了幾步,乾笑幾聲,君上看起來沒有想象當中的那麼弱,特別是那雙泛起陰寒的紫眸,依然梟冷寒霸,想着君皇怕是沒有看起來那麼傷重吧!
不嚴重爲什麼還要做這個樣子,也不怕別人擔心。
墨染自艾自怨的在心裡感嘆,臉上可着實不敢露出絲毫不耐煩的意思,這要是被君皇發覺還不得把他一腳蹬出去,況且君皇的樣子着實詭異啊!
看着那雙紫眸在狠狠睨了他一眼後,又半睜半迷着看着雪妃,樣子虛弱不堪,君皇在裝弱?
這個認知在看到絕昊不耐煩的紫眸掃過來時嚇的一哆嗦,再不敢看什麼,恭敬的出了大殿,擔心的在大殿外來來回回走了幾趟,只到看到暗中觀察的幾雙眼睛退了出去,才皺着眉頭去找血醫。
君皇莫不是又有新的計劃?
大殿內,絕昊淡冷的眸華掃過殿門,脣邊詭異的彎出俊美的笑容,再擡頭看蝶雪時,依然是要死不死的狀態,蒼白着臉嗔怪的看着她,卻不說話,彷彿在怪她又彷彿不在怪她。
“你......你,真的沒事?”蝶雪水眸蒙上霧藹,站在牀前一步之外,不敢再靠過去,就是因爲她離他近,他才傷口裂開,所以這次她不敢再過去。
“過來。”絕昊臉色蒼白的拍拍身邊,示意她過來,她可憐的樣子,盈,滿淚水的美眸和濃濃的歉意,他竟然不喜歡,特別她離他又這麼遠,他又不會吃了她,他現在是病人好不好,怎麼能讓病人不痛快呢!
“我在這裡看着,你需要什麼叫我!”蝶雪嚅嚅了兩下,還是沒有靠過去。
“過來。”
“不!”有些倔強的回答。
“要不要我過來抱你?”絕昊邪魅一笑,作勢欲起身,臉色蒼白如雪,只轉個身就悶哼一聲,撞到傷口了?蝶雪愣了一下後,馬上衝了過去,一把拉住他,蹲在他牀前拉住他的手,再不敢倔強,“你別動!”
“那你不離開我?”脣邊笑容溫柔,嘴角彎出完美的弧度,他果真是最好看的男人,既便在這種狀況下,他也俊美的如雕如琢,眸底有着淡淡的期望和溫和。
“是,不離開。”她本不想答,心結雖然暫時解開,但依然在心底,但看到那雙絕美的紫色眸子中的盈潤期盼,竟不由自主的回答了。
咬着脣想抽開手,這個問題太沉重,不是她要得起的,可是想掙脫離卻不可能,纖手被他修長的大手反握在手中也不敢抽開,看着他脣邊的溫柔的笑容,含着淚的小臉忽然綻開純美的笑容。
這一刻,她真的捨不得離開!或者在這一刻,她真的放下了心結。
有些事不去想,或者就可以不在乎!看着那雙俊美的紫眸中溫柔的全是自己,心驀的軟了下來。
他們,真的可以沒有欺騙的重新來過嗎?
絕昊的傷的確很重,天宇宮的守衛在數日間一增再增,皇宮內守衛森嚴,墨染親自守在外殿,嚴陣以待,各宮妃子下了禁走的指令,整個血宮戒備森嚴,一時間風雲俱靜,八方雲動。
暗界,妖界,魔界和天界都在打聽血皇絕昊的傷勢,是不是真的傷勢頻重,己經傷及修爲,如果真的傷及修爲,各界之間的勢力強盛將要重新排名,界面戰爭必將全面拉開,而不是本來意義上的小規模戰役。
至尊的實力確定整個界面的實力!
“殿下,天宇宮外開起結界,結界外連飛過一隻蟲子,他們都查探的很清楚,屬下的人根本靠不了天宇宮,沒辦法查探天宇宮的信息。”
暗逸笑的妖邪,桃花眼閃動出萬種風情,勾魂攝魄,比女子尚美的臉,瀲灩豐盈,緋脣輕勾連稟報的侍衛都不敢再看那張夭夭桃熾的臉。
美豔驚人的男人!嫵媚之極的張開眼懶懶的看着窗外,窗外桃花滿樹,夭夭間花葉繽紛,美的如夢幻,風過處,淡淡的風吹進竹子的清香,沁人心脾,果然還是暗界的物種比較親切,連味道也聞着比桃花清香多了。
“有雪妃的消息嗎?”沉呤半響,聲音極淡的笑着問道,如果他沒記錯的話,當日那個見過兩面的女人就是那個雪妃,絕昊對她是不一樣的,所以他自然更要關注一下,想起那張嬌憨的小臉,莫名的眸底閃起妖嬈的笑意。
“雪妃?”暗衛頭領雖然也知道自家這位主子風流極致,不過這會也想不到他現在還有閒情關心人家妃子的事,倒被問的愣住,擡眼不解的看着那張美的萬種風情的臉,心裡暗暗嘆息,這位太子爺要不是總喜歡做點沾花惹草的事,帝皇得少操多少心。
也不用每天派人探聽這位爺又做些什麼桃飄梨謝的事了。
“那日霞光閣上,本殿親自跟血皇討要的那個女人,”暗逸好心的跟暗衛解經釋疑,着重提出他當時的拳拳之義,當然也點明瞭這個女人的重要性,重要到他這位太子殿下不得不關注的地步,當然也是通過暗衛首領跟他那位一直盯着讓他成婚的父皇解釋他一直泄留在各界不回暗界的原因,就是爲了替父皇排憂解難,而不是傳說中的逃婚。
逃婚!那種事怎麼會是他乾的!他要做也只會做搶親這種事!當然到現在也沒有碰上一個讓他想搶親的女子,所以婚事自然一而再,再而三的擱下了,可是這能怪他嗎!妖嬈的桃花眼眯起邪邪的笑意。
“殿下,帝讓您查探血界虛實,找機會得到血源劍。”暗衛首領狐疑的看着太子殿下不滿起來,總覺得這位殿下是不是又忘記正事,去做一些追逐花叢的事,早就知道這位殿下不務正業,想不到到了血界依然如此。
霞光閣上各界來使都在,竟然跟血皇討要一個宮女,而這個小宮女還是血皇的妃子所扮,這真是很失禮的一件事,特別是現在這種情況下,殿下想的不是去探聽血皇的消息,倒把一個妃子念念不忘的掛在嘴邊。
暗逸絲毫不理會暗衛首領懷疑怨懟的目光,輕柔的展開笑臉:“去,給本殿查清楚,雪妃的來龍去脈,一切關於她的消息都要。”
眼前彷彿出現那張純美絕世的小臉,帶着淡淡的憂傷和寂寥,說起來加雷也真不是個東西,下次到天界的時候,一定得多找他點麻煩。
“殿下.......”暗衛首領還想勸,卻看到那雙桃花眼不悅的眯起,兩道完全不同於他柔媚的銳利從眼底射出,冷冷的注視着他,未出口的話再說不出,突然想起一些傳言,驀的打了個寒戰,恭敬的施禮後,乖乖退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