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皇,不要吧,那件事是洛伊全權負責的,我再插上一腳不好吧,洛伊會以爲我來搶權的。”扁着嘴,墨染極度委屈拿眼斜着君皇再看看牀沿上的蝶雪,示意不是他想上去抱雪妃娘娘的,是他讓他上去的。
“還不走?”不滿的冷哼。
墨染再不敢停留,只嘴裡嘀咕了一句,:“又不是我想進來的,是君皇讓我進來抱娘娘上牀的,真酸!”回頭看看俊臉發黑的絕昊,這次再沒遲疑,動作飛快的一閃而逝,跑到很遠處,才大笑了起來,君皇吃醋了,君皇竟然吃醋了!
這件事一定要告訴洛伊!
墨染說他吃醋,他吃醋了嗎?絕昊好笑的抿了抿嘴,吃醋如果是這樣子的,味道還不錯啊!擡眸看着眼前那張美的純淨無瑕的臉,脣邊彎出一絲俊美的弧度,風華若妖!隻眼底淡淡的陰冷。
這只是有點醋味而己,還遠遠不夠!
蝶雪醒來時,己是第二天午時,不知道是因爲昨天睡的太晚,還是太累,竟然連夢也沒做,安然睡至醒來,擡擡手嬌慵的伸了個懶腰,睜開惺忪的睡眼,蝶翼般的長睫扇動了兩下,才驀的驚住。
那雙紫色眸子俊逸妖孽的停要眼前看着她,似乎己經看了許久,脣邊彎起完美的笑容。
蝶雪第一個反應是,他看什麼!第二個反應是,她臉上有什麼!
下意識的伸手在白嫩的臉上摸了摸,不覺得有什麼不同,倒是疑惑的看着他,不明白他怎麼象沒事做一樣,看着她。
至尊也可以這麼空閒嗎!巴巴的對望了兩眼,不知怎的覺得不自在起來,扭了兩下身子終於被看得不得不開口。
“君皇!”她不悅的叫了聲,想推開他,卻發現他抱的很緊,她竟然掙不開,然後她才後知後覺的發現,她自己也如八爪魚一樣的抱着他,頭靠在他胸前,連腿也擱到了他的腿上。
一個公主哎,還是一個漂亮的公主,怎麼可以做這種事!
就算只是一個落難的公主,那不還是一個公主,她怎麼可以做出這種事來,小腳驀的收回,絕美的小臉緋紅一片,怪不得她剛纔推不動他,他現在半個身子傾壓在她身上,推得動纔怪。
“叫昊!下次允許你在沒人的時候叫昊!”絕昊脣角溢出歡欣的笑容,半睜的紫眸盪漾起萬種風情,幾縷紫色的髮絲交纏着黑色的秀髮,如同現在相依而眠的兩個人,整個人籠在他好聞的氣息中,看着他俊美如妖的臉,烙鐵一般燙的火熱的臉,心跳驟然失序。
這,這太誘惑人了,而且他又半敞着衣服,極致的鎖骨,魅惑的胸,他怎麼可以這樣!
他是故意,一定是故意的!
不行,在他面前她總是勢弱。
垂下的水眸靈動的眨了一下,閃起慧吉狡黠之色。
雙手嬌柔的攀上他的脖子,聽到自己嬌慵無力的低喘聲和輕喚:“昊!抱我!”
手指輕柔的滑過他的輕薄淡冷的緋脣,慢慢滑過,又輕柔輾回,這是上次偷入皇宮的時候,看到天帝和一個寵妃在一起,當時那個寵妃就是這樣的,看天帝很享受的樣子,應當是很喜歡的吧!
絕昊的俊臉僵硬了一下,看着這個想引誘自己的小丫頭,明明想裝的很妖嬈嫵媚,可是那雙清澈如水的大眼睛靈動間盈盈的全是純真,不過既使是這樣青澀,卻依然讓他的身子繃的疼,他冷情的身子竟然有反映,而且還是在明知她是靈魂體的狀態。
眸色化做點點瑩光,極盡妖嬈之態,只在眸底泛起輕淡的陰冷,如碎錦般暗淡的辰光。
這個問題要快點解決,揚起的笑容瞬間消失,伸手把她掛在脖子上的手拉下來,紫眸深幽暗冷的看着她,劍眉微微糾結起,越發的想起,這件事情一定要快點解決。
靈魂體的凝結雖然對本體沒什麼損傷,但本體必然昏迷不醒,她在天界的本體必須要帶回,不然終有一天,她的魂體會返回天界。
他現在不想她離開,什麼時候可以離開,得看他什麼時候願意讓她離開,在血界他就是天。
蝶雪並不知道他心裡跳躍起的變化,但還是感應到了他的陰冷,小心警惕的眨動水眸無辜的看着他的臉色慢慢冷凝起來,最後恢復成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寒冰,那樣的他陌生而凌厲,跟剛纔的他完全不同。
這樣的他讓她的心很冷........
他在討厭她還是其他........
他在生氣?
這應當不是她惹的吧,看着被他拉下來的小手,眼睛一閉,等着他冰寒的火氣,小腦袋裡一片茫然,他生氣了嗎?可是爲什麼,天帝不是很喜歡的嗎?
爲什麼他不喜歡。
小心眼害怕的顫抖了一下,索性閉着眼裝睡,小臉往他火熱堅硬的胸口蹭了兩蹭,假裝還在睡覺,特地找了個還算舒服的位置,一動不動的躺好,長睫抖動兩下後,偷偷睜開一條縫,偷看他的臉。
絕昊冷寒的表情在看到她長睫後的水眸偷偷窺看他時,不由的無奈的笑了,伸出手搖了搖她,“可以起了,本皇要吃飯了。”
“我睡了!”蝶雪閉着眼咬着脣,被他搖的頭暈,憤憤的道,剛纔他故意嚇她,現在他又來哄她,敲一棒子再給顆糖,她不要,只是心底卻被另一個聲音警告的掩蓋,她要得起嗎!
“真睡了?”
“是。”不睜眼
“睡着了?”
“是!”就是不睜眼,怎麼着也不睜眼,感覺到他抱着她的手臂鬆了鬆,最後竟然放開了她,然後牀榻一動,有聲音,似乎離開。
他傷的那麼重還能自己起來?蝶雪的耳朵驀的豎了起來,昨天他連起個身都起不了,今天己經能自己下牀了,這不可能,雖然沒見過絕源刀,但五大本源神器作爲這個宇宙的至高神器,所受的瘡傷又怎麼可能馬上好。
還是沒聲音,不會真的起了!他的傷還沒好,蝶雪再忍不住,焦急的睜開水眸,卻看到那雙帶着戲謔的紫眸,半是優閒半是無聊的轉着帳邊的一個掛鉤,看她睜眼挑了挑眉,脣邊勾勒着淡淡的笑;“雪兒,上當了!”
他竟然騙她,利用她的擔心騙她,蝶雪姿勢不變,磨着牙,咧齒冷笑,“你騙我?”
“哪有,我有說什麼嗎?”絕昊笑的邪肆。
“你明明利用我的擔心,知道我擔心你的傷勢,所以故意弄出下牀的聲音,你故意的!”蝶雪伸手指責他道,越說覺得委屈,他騙她又何止這一次,到如今她還弄不明白當日發生的事背後有沒有他的影子,想來縱然不是他設計的,但至少他是知情的,不然何以會那麼着急的趕回血界。
他或許是在意她的吧!可是這份在意又能保留多久呢!
她現在己是無家可歸,他真的可以成爲她唯一的依靠嗎?爲什麼心裡總是空落落的沒有底。
想到後來,水眸紅了起來,不再看他,轉身賭氣的向後轉,背對着他,把被子一蒙,蓋了個沒頭沒臉。
他也許真的很過份!可是他是血皇,而她只是一個無家可依的孤女而己。
擔心,那是什麼,她擔心他?絕昊劍眉一揚,薄脣魅惑的勾起,悄無聲息的側身靠過來,健碩的胸膛貼着她纖弱的後背,溫和的道:“雪兒,你藏在被窩裡也不行,一會有人要來,把你送回宮去。”
他什麼意思,把她送回宮,送回鳳蘭宮,他是怕她賴在他這個至高無上的天宇宮?
心頭悶悶的痛,咬着脣蒙在被窩裡越來越覺得鬱悶,猛的拉開被子,不管不顧的紅着眼坐了起來,低垂着美眸,看也不看他,自顧自的起身,想從他身上跨過,卻不料不知怎麼被絆了一下。
身子重重的撞在他身上,一聲低低壓擬的悶哼,絕昊的俊臉抽搐的扭屈起來,冷汗冒上額頭,他的臉驀的蒼白如雪,身子往後靠了靠,頭重重的枕在枕上,皺着眉一時連話也說不出來。
“你.......你怎麼樣,要不要緊啊,是不是很疼,怎麼樣,有沒有流血啊,我真的不是有意的。”看他痛成那樣,蝶雪顧不得生氣,抱住他微微有些顫抖的身子,自己的身子卻顫抖的比他還厲害,他很疼嗎,他一定很疼的,是她弄疼他了。
懷中的人有些痙攣,絕昊很急促的喘了幾口氣,蒼白的臉泛起淡淡的青色,卻一時說不出話來,那雙紫眸痛苦的睜了兩下,彷彿痛的連喘氣都困難起來。
“昊,你要不要緊,你說話啊!”蝶雪抖顫着手,用絲帕擦拭他額上的汗珠,緊張的詢問,再顧不得小心眼裡的各種生氣和顧忌,下意識的伸出另一隻手抓住他修長的手。
“沒事。”絕昊斷斷續續的吸了口氣,蒼白着臉強笑着回答道,拍拍她的手示意她的放心,心裡卻因爲她的主動靠近微微勾起俊美的脣。
傷口雖然很痛,但心卻很開心,特別是看到她張惶緊張他的樣子,更讓那雙幽深的紫眸驀的如星辰般亮澤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