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言呆呆的拄在酒店大門口,絲毫不知道從酒店頂樓那裡傳來的一股肅殺之氣。
那個陌生人就站在他旁邊,時不時打量一下週圍的情形。
莫宥軒很快就使了個金蟬脫殼之術這才從人山人海當中擠出來,然後直奔酒店大門。
她怎麼可以臨時退場,還在那麼重要緊張的時刻。
稍帶焦急的推開酒店大門,發現顧言還好好的站在那裡,莫宥軒心裡緊繃的弦這才鬆懈下來。
但他同時又有些許懊惱,腳下的步子放慢了些許,看着顧言佯裝嚴肅的道,“言言,你怎麼出來了?”
顧言扭頭看着莫宥軒氣喘吁吁的扶門而立,正要朝着他走過去,誰知那個陌生人又拉住了她的手臂,“站這不許往前走一步!”
顧言不禁皺了皺眉,莫宥軒這下似乎也才發現顧言身邊還站着個面相神秘的人物,心裡頓時“咯噔”一下,緩緩朝着那二人走去。
聲音警惕的看着那人,“言言,那人是誰?”
顧言使勁甩了甩手臂,妄圖想要掙脫他的手,朝着莫宥軒說道,“我不認識他!”
那個陌生人見到莫宥軒竟然能從萬衆矚目的舞臺上追到這裡,頓覺不好。
顧言也此時也顯得極爲不配合,下一刻,那人空閒的另外一隻手竟然直接伸過來掐住了顧言的脖子,對着已經在朝他們走近的莫宥軒道,“你不要過來!”
莫宥軒一雙妖冶的瞳孔驟然緊縮,緊緊盯着那人道,“你想幹什麼?”
顧言驚覺,這難道是一場綁架?
只是,她感覺到掐住他脖子的這人,手指好像在不斷的顫抖。
“喂,你生病了嗎?“顧言小心翼翼的側過頭,一雙溫潤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背後那人墨鏡下的眼眸,”你的手爲什麼一直在抖?”
那人原本就只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的貨,並沒有受過什麼專業訓練,這會子被顧言識破,手忙不迭又猛的顫了一下。
“你……你閉嘴!”他忙拾起慌亂的神色,語氣當中帶着些許緊張,“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想耍花招,分散我的注意力然後讓他來救你?”
那人
又冷哼一聲,“想得美!”
莫宥軒趁着剛纔那人分神之際本已經又靠近了幾步,誰知那人還不算太蠢笨,挾持着顧言往後退了幾步,“你再往前一步我就掐死她!”
莫宥軒頓下腳步,心急火燎的看了顧言一眼,衝着那人道,“你敢妄動她一下試試!”
“這得看你們配合不配合了。”那人或許心裡害怕,但在這個節骨眼上,必定就抱着一不做二不休的心態,於是膽子又逐漸大了起來,“你最好別逼我!”
他的目標原本很簡單,把顧言帶到酒店門口一個特定的位置站十秒就夠了,可是沒想到莫宥軒會忽然跑出來壞事!
顧言感覺那人並不像是說着玩的,不禁嚥了咽口水道,“那你究竟想幹什麼,我們認識嗎?”
她真的不想死得不明不白啊,看個演出罷了,竟然能被人家逮出來還想掐死她,她這究竟是得罪了哪路神仙?
那人這會已經冷靜下來,撇了顧言一眼冷冷道,“我先前已經說了不關我事,只是有人不喜歡你罷了。”
“……”不關你事那現在掐住她脖子的是鬼啊!
顧言輕咳了兩聲,眼珠子轉了轉,道,“有人叫你這麼做的嗎?他叫你殺我?你不怕犯罪嗎?會一命抵一命的,而且說不定你在死之前還會受到一些折磨……”
扣住顧言脖子的那隻手又緊了緊,“你給我閉嘴!”
他哪裡想過要殺什麼人,原本簡單的計劃忽然變得複雜,他忽然感覺有些害怕起來。
他的臉看上去明顯微微變了色,莫宥軒趁着他驚懼時毫無顧忌的朝前大跨一步。
那人眼見莫宥軒已經來到了面前,下意識的鬆開了扣住顧言的手,朝後退了幾步,撒腿就想跑。
莫宥軒腿長力大,三兩下就抓住了那人,猛的一頓揍。
“說,誰叫你來的!”莫宥軒拽着那人的衣領,表情大爲震怒,完全沒有了平日裡那副妖冶邪性,臉上嚴肅駭人至極。
使他最爲懊惱的便是這人將顧言拉出來,害他靜心佈置的浪漫計劃毀於一旦。
該死的,想想就覺得可惡!拳頭又揮舞着朝着那人的臉落下。
那人臉上的墨鏡早已被打落,露出一張落魄的臉來,嘴巴赫然傳來一陣鑽心的疼痛,想必是又一顆牙被打碎了。
他咬詞不清的極力解釋道,“真的不關我事,我只負責把她帶出來,其他的一概不知啊!”
莫宥軒這會兒也懶得去理那人說的究竟是真是假,反正現在顧言已經沒事,他只知道他的表白被這人給攪黃了,越想越生氣,憤怒積蓄到了一定程度,緊接着又是狠狠一拳。
“滾!”
樓頂上,李仙憤憤的咬牙看着下面的情形,原本她已經打算動手的,可誰知莫宥軒忽然竄了出來。
下面的幾人在她眼中宛如螻蟻般渺小,她試探好位置,然後一鬆手,原本在她手中的兩個花盆便立即以自由落體試做垂直下降。
花盆在越高的地方下降,衝力就越大,她雖只挑了這稍高的第十層,但想把對方砸個重傷殘廢什麼的綽綽有餘。
上次冷皓然將她們家的酒店收購去,她爸縱使在心裡有萬般的不願意,卻也不敢貿貿然去得罪冷家人。
而且冷皓然不允許李仙她爸待在那裡繼續經營,可謂是直接一腳將他踹出了自己一手建立的產業,扔了幾百萬給他們,形式卻像在打發乞丐。
她爸人已快到暮年,眼看畢生的心血被人家奪去,再無壯志之心重頭再來,只得每日哀怨嘆息。
她媽不是個守財之人,花錢如流水般,於是他們就家境也每況愈下。
李仙將這一切都歸結於是顧言的錯,心中的怨恨越積越多,終於打算親自報復一番。
樓底下,顧言還保持着剛纔差點被那人掐死的身形站着,後背出了些許冷汗。
剛纔那情形她要說不怕肯定是假的,誰會不怕死,更何況還是這麼冤枉的死。
“言言……”莫宥軒轉過身來,見顧言一動不動的樣子心裡頭也驀地感到一陣疼痛。
他應該在她身邊寸步不離的……
顧言似乎並未聽到莫宥軒輕聲的呢喃,她感覺頭頂似乎即將有千斤壓下來,下意識擡眸,但見墨色的夜空出現了兩個黑團,正是在她頭頂正中的地方,而且離她越來越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