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沫雪怕夜長夢多,想跟墨宸宇舉行結婚大典,就算以後墨宸宇恢復記憶,也無法磨滅他們已經成親了的事實。
“天啓,我想跟你商量一下我們大婚的事情,”北沫雪來到墨宸宇的房間,準備試探一下墨宸宇對她的態度。
“大婚?”墨宸宇第一個反應是滿臉的疑惑,“我們不是已經成過親了嗎?”
“我們是成過親了,只是我們兩個人拜了天地,現在我想和你光明正大,堂堂正正的舉辦一次婚禮,讓我們北奕都知道你是我北沫雪的駙馬,我畢竟是北奕的公主,我也不想讓別人指指點點,原本我們北奕王室子女成婚,就應該舉辦的比較盛大,”北沫雪絞盡腦汁的想出了一番措辭。
墨宸宇點了點頭,“那我們之前爲什麼沒有舉辦?”他對北沫雪的話產生了一絲質疑。
北沫雪又想了一下措辭說:“因爲之前父王不看好我們,我跟你就自己拜堂成親了,先斬後奏,父王也沒有辦法,只好默認了你。”
北沫雪的解釋讓墨宸宇一時無言以對,他覺得他和北沫雪既然是夫妻,那北沫雪想怎麼辦他都應該依着,但他心裡卻不是很心甘情願,總感覺他對北沫雪的感覺差了點什麼,他只好把一切的不自在都歸結於失憶的緣故。
“那你既然點頭了,那三天後我們就大婚,我現在就去給父王說,派人着手準備,”北沫雪心裡樂開了花,她感覺沒有比這件事更讓她開心了。
站在旁邊的風歌將北沫雪的想法偷偷告訴了風赤。
風赤聽後氣的渾身都有些顫抖了,眼神裡滿是殺氣,“北沫雪,從小到大我對你的好,對你付出你都視而不見嗎?竟然這麼輕易的就把自己交給一個不瞭解你的男人。”
風歌見風赤如此憤怒,便連忙上前安慰,“哥,我知道你從小就喜歡公主,但是她畢竟是公主,她想嫁給誰她說了算,這是我們無法阻止的。”
風赤冷着臉輕哼了一聲,“我偏要阻止,我風赤堂堂北奕左將軍,不是那種會把心愛的女人拱手讓人的人,哪怕是天命,我也要試圖改變。”
“哥,你想怎麼阻止?難道將真相告訴駙馬?”風歌說了駙馬兩個字,就讓從小對她疼愛有加的風赤大聲呵斥起來。
“什麼駙馬?他算哪門子駙馬,以後在我面前不準說他是駙馬。”
“哥,我知道了,”風歌怯懦的回了一句。
“我風赤要阻止也會光明正大的阻止,豈會用這些小伎倆?”風赤嘴上雖這麼說,但他心裡實際是不敢將真相告知墨宸宇,因爲他若告訴了墨宸宇,北沫雪一定會恨死他,那麼他一輩子都別想跟北沫雪有可能了。
風赤心裡剛想到北沫雪,沒想到北沫雪就來了。
“風大哥,”她一進房間正好又看到風歌,“風歌,你怎麼也在啊?”
“公主,我....我好幾天沒見哥了,所以就來看看他,”風歌有些心虛的說。
“噢,也對,你們兩個是兄妹,是應該多見見,”北沫雪被幸福衝昏了頭腦,一時沒有想那麼多。
“公主你怎麼突然來我這裡了?”風赤有些意外,因爲北沫雪從來沒有來過他的房中,除了意外,他並未感到欣喜,因爲他大概猜到北沫雪的來意。
“三日後我和天啓大婚之日,我想求你爲我的幸福保駕護航,我想風大哥你一定是會讓我成功嫁給我心愛之人的吧?”北沫雪以試探的口氣說着,還用真摯的眼神盯着風赤。
風赤聽出了北沫雪的言外之意,一時也不知道作何回答,他想着北沫雪的話竟發出了一聲冷笑,“我爲公主你的幸福保駕護航?那誰又爲我的幸福保駕護航呢?”他覺得太諷刺了,一時忘了說話的分寸。
風歌見狀爲了給風赤解圍,連忙插了一句說:“公主,我哥的意思是他已經答應了。”
北沫雪雖然現在臉色有些難看,但她瞭解風赤,她的話風赤都當作是聖旨,現在又給風赤打了個預防針,她又安心許多,“那我就先回去了。”
風歌擔憂的看了一眼風赤也跟着北沫雪走出了房間,房中只剩下孤零零的風赤準備戒酒消愁。
李文翰跟蘇櫻雪幾乎走遍了大街小巷,也沒問出哪個見過墨宸宇的,他們只好暫時放棄這種用畫像尋人的方式。
“大哥沒準兒根本不在北奕,要不我們去其它地方問問?”李文翰看着滿臉疲憊的蘇櫻雪說。
“北奕這麼大,還有很多地方我們都還沒有去呢?”蘇櫻雪只想把希望寄託於北奕,因爲她有一種預感,她感覺墨宸宇就在北奕,又或許那種感覺是她強加給自己的,因爲她實在是太想墨宸宇了。
李文翰無奈,只好依着蘇櫻雪,“那好吧,我們再去北奕其它的地方找找。”
正在他們走在街上的時候,一羣民衆正圍着一帖告示竊竊私語,李文翰好奇心也犯了,也想上前看看。
“櫻雪,你站在這裡別動,我去看看就回來,”李文翰交代完蘇櫻雪也開始往人堆裡擠,結果沒擠進去,便詢問了一下別人,“這位大哥,請問你們在看什麼啊?”
“噢,是我們北奕的公主三日後大婚的告示,公主爲了慶祝大婚,到時候會與駙馬一起遊街,到時候誰能說出別出心裁的祝福語,公主還會當街打賞,”一箇中年男人興致勃勃的給李文翰解釋着。
“原來是這樣,謝謝大哥,”李文翰聽完就準備去告訴蘇櫻雪。
“怎麼公主突然就準備大婚了?我們之前從未聽說公主已經選了駙馬啊?”
“難道是跟我們北奕的左將軍風赤大婚?除了公主有了自己心上之人,不然按照北奕的習俗,公主會在民間親自挑選駙馬。”
“這個駙馬到底是何許人也,到時候公主大婚當天遊街的時候就知道了。”
“能配上我們才貌雙絕的公主必定是一位風華絕代的翩翩公子。”
.........
李文翰站在原地聽着從他身邊經過的行人,七嘴八舌的你一句我一句的揣測着這位神秘的北奕駙馬。
蘇櫻雪因爲腳傷的緣故,站在街邊上眼巴巴的等着李文翰回來,結果一個行人撞了一下她的肩膀,肩膀上挎着的包袱滑了下來,正當她準備又重新挎回肩膀的時候,居然被一個小乞丐搶了去,她腳傷又走不快,李文翰還沒回來,所以她便放棄了追趕。
“是北奕的公主三日大婚的告示,”李文翰趕回來道,“我們走吧?我還以爲是什麼有趣的事情呢!你餓不餓?我去給你買點東西吃,”他扶着蘇櫻雪,完全沒有發現蘇櫻雪的包袱已經弄丟了。
“買不了了,沒銀子了,”蘇櫻雪嘆了一口氣說。
李文翰驚訝的問,“銀子呢?這麼快就用完了啊?我記得早上我們出客棧的時候還有剩啊?”他搜尋着蘇櫻雪身上包袱,“唉,你的包袱呢?”
“被搶走了,”蘇櫻雪無奈地說。
“被誰搶走了?我找他去。”李文翰可不是軟柿子,拿了他的就得還回來。
“算了嘛?一個小乞丐,看着也怪可憐的,就當做慈善了,再說現在人都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李文翰聽完蘇櫻雪的話一副無語的表情,“我說我們都自身難保了,你還有功夫可憐別人?現在好了,吃住都沒銀子了。”
“這還不是怪你,誰叫你要去看什麼告示的,能看出個花兒來啊?現在包袱被搶走了,一個字,該,”蘇櫻雪也不甘示弱的懟着李文翰。
“哎!已經這樣了,先走一步看一步吧。”李文翰被蘇櫻雪懟的也無話可說,只能扶着蘇櫻雪繼續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