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同一個地方跌倒了三次,符以姍發誓,她要是再被符弘冶那熊孩子踢,她就不姓符!
好不容易把熊孩子叫起牀,之後洗漱吃早餐都順利了很多。在她看到符弘冶吃早餐時有些狼吞虎嚥後才發現,不是他聽話了,而是他實在是太餓,不想虧待自己而已。
“我出門了,浩浩拿上書包我們出門了。”
早就已經吃飽的符以昊拿上他的公文包,對還依偎在林熙懷中的符浩招了招手。
林熙把書包遞給符浩,叮囑說:“今天也做一個聽話的寶寶,知不知道?”
“嗯。”
“來,跟大家說再見。”林熙笑了笑,說。
符浩背上書包,對還在吃早餐的幾個人揮了揮手,一一叫了名字說再見之後才跑到符以昊面前。
符以姍看着他們已經出發去上學了,她看了眼一旁還在吃早餐的符弘冶,說:“你也加快點速度,否則就真的要遲到了。”
吃得滿嘴都是東西的符弘冶一聽到這話就不高興了,“遲到就遲到,我又不想去上學。”
符老爺子吃完早餐準備想去散散步的,經過他們身邊時就聽到這麼一句話,當下就沉下臉,“弘冶,你剛纔說什麼?”
被點到名字的符弘冶頓時挺直了腰桿,看向老爺子連忙搖了搖頭,“爺爺,我沒說什麼。”
知道他是什麼性子的符老爺子緊了緊握着柺杖的手,出門前還不忘叮囑符以姍:“記得按時把他送去學校,你爸那邊有時間聯繫一下,兩個大人把孩子就這麼丟下不管,真是越來越離譜了。”
“我知道了爺爺。”符以姍說。
畢竟這件事情是她攬上身的,自然要她全權負責。
她嫂子出院之後,陪着老爺子的事情就落在了林熙的身上,白澤如今還在她家裡,她正好可以趁着一會把符弘冶送去學校之後帶他去四周好好地逛一逛。
白澤最先吃完早餐,他起身從傭人的手中拿過符弘冶昨天背過來的書包,走到符弘冶面前,看到他已經吃得差不多,說:“準備出發。”
白澤給人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符以姍很清楚,就連是成年人在第一次見到他時都會被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那種不怒自威的氣場給嚇住,何況是隻有五歲的符弘冶。他一聽到白澤的話,立馬把最後一口牛奶喝進肚子,拿過餐巾紙擦了擦嘴巴,說:“好了。”
符以姍見他們都這麼說,匆忙地最晚最後一個餃子,還沒有來得及嚥下去就站起身說:“我先去洗個手。”
“不着急。”白澤說着拉過她的手,在她的嘴角輕啄了一下,“有醬汁。”
符以姍:“……”
有醬汁告訴她一聲就好,她用紙巾擦一下就行了,何必當着小孩子的面做這些事情。
她偷偷地看了一眼符弘冶,發現他一副看見了也習以爲常的樣子,估計符父在家裡對符夫人經常這麼做吧。
“很快。”符以姍說着,連忙跑到洗手間,沒出一會就出來了。
符弘冶去的學校離符宅比較遠,是典型的貴族幼兒園,裡面的孩子隨便找一個問爸爸媽媽是誰,說出口的名字都能夠讓人震驚三秒,而像符弘冶這樣的孩子在裡面也很吃香,一是家裡有個有錢的爸爸和有權的媽媽,二是他的暴脾氣,只有他欺負別人沒有別人欺負她。
出來接符弘冶的老師對於今天送他來學校的符以姍和白澤很是好奇,處於對學生的關注,免不了問:“兩位是弘冶的家人?”
“我是他的姐姐。”
若是按照符弘冶的性子,聽到符以姍說是他姐姐時,一定會否認,並說她只是個老女人,但今天因爲有白澤在場,他不敢,只能躲在老師的身後,驚恐地開着白澤。
符以姍剛這麼說,老師頓時明瞭,但還是例行詢問:“你的父母呢?”
誰都知道符氏集團的總裁除了最心愛的小兒子,還有兩個大兒子和一個女兒,只是他們不知道,他們的女兒已經那麼大了。不過想都是符弘冶的父母送他過來,今天換了人,還是要問清楚比較好,聽說這符家很亂。
“最近他們有些事情,所以這段時間很有可能是我負責接送,如果他爸媽過來接人了,麻煩你第一時間通知我。”符以姍說着便把她首先寫好的手機號遞給那老師。
女老師很顯然注意到了符以姍剛纔說的“他爸媽”,而不是“我爸媽”,看來外界的傳聞是真的,符總裁與他的大兒子和女兒關係不好。
也是,有那麼愛玩女人不靠譜的爸爸,那就是誰的悲劇。
女老師收好手機號,對符以姍和白澤點了點頭,說:“我會的。”隨後她便轉過身對符弘冶說,“弘冶先進去吧,等一下老師就要開始佈置今天的小遊戲規則了。”
把符弘冶成功送到了學校,符以姍終於鬆了一口氣。
他們再在路邊的車子旁,看着時不時開過的車子,轉過頭看着白澤,問:“今天有什麼打算,要去哪裡玩嗎?”
她很早以前就已經制定好了遊玩的計劃,因爲白澤回英國所以擱置了,今天她把計劃拿出來,白澤看了看最後把計劃還給她,說:“聽你的。”
這句“聽你的”讓符以姍很受用。當下她也不在考慮那麼多,就讓白澤開着車按照她的計劃把附近的景點一一看了過去。期間,符以姍例行給符父和符夫人打了電話,這一次兩人都直接關機了。
對於這樣的結果,符以姍有的就只有冷哼,完全意料之中的事情,她沒有顯得焦慮,反而對符弘冶產生了憐憫之心。
攤上這樣的父母也只能自認倒黴了,她小時候在無數次失望之後早已經認清了事實,她雖然沒有爸媽疼,但是她有爺爺和哥哥,還有整天跟在自己後面的弟弟,她也能享受到家人帶來的溫暖。
符弘冶和她不同,他一開始就享受着父母的疼愛,突然間被父母冷落了,不聞不問就好像是拋棄了,一個五歲的孩子,能不害怕嗎?
在玩耍中,符以姍很快就把這樣的煩悶的心理給跑到了一旁,帶着白澤走了不少古鎮,每到一處地方他們還沒有來得及拍照就已經成爲了別人相機裡的景色。
一直到符弘冶快要放學了,他們才收了心,驅車前往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