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蘇晨那些冷漠的話語就像一把冰冷的刺刀一樣,深深地刺入司徒景嶽的心頭。
心口有一道拙劣而寬大的裂痕,鮮血從其中一點一滴地流落下來,讓他忽感‘抽’痛,漸漸的,‘胸’口變得冰冷起來。
而瑟瑟的嘴‘脣’因爲小蘇晨的這些話變得發白,微微顫抖,額上冷汗直冒,她不可思議地看着小蘇晨。
雖然知道晨兒是個懂事的孩子,可是卻從未料到,他心裡藏着這麼多的情感,倒是讓她意外得目瞪口呆。
“晨兒!”害怕他再說出什麼讓司徒景嶽傷心的話語,瑟瑟立即疾言厲‘色’地制止道。
未曾料到瑟瑟會對他如此呵斥,不僅是小蘇晨,就連司徒景嶽也都瞪大着眼睛看着身子因動怒而微微顫抖的她。
“媽咪……”小蘇晨稍稍上前了一步,伸出小手,膽戰心驚地牽上瑟瑟握緊的拳頭,想要平復她‘激’動的心情。
感覺到小蘇晨的親近,幾近失控的瑟瑟才猛然醒覺過來。
望進眼前小蘇晨有些擔憂害怕的眼眸,深知自己嚇到他了。
稍稍平復了一下心情,瑟瑟才細聲對小蘇晨說道“晨兒,再怎麼樣,他也是你爹爹。”
“可是他從來沒有盡過作爲爹爹的責任……”低垂眼眸,不論瑟瑟再怎麼竭力引導,在倔強執着這點兒上,他是跟瑟瑟十分相似的,認定了,就難以改變。
“……”
一時間,瑟瑟不知道該如何去勸說了,最後只能選擇沉默。
屋內的氣氛變得沉悶壓抑,司徒景嶽看着兩個腦袋低垂的兩人相對無語。
小蘇晨是一臉的憤恨與不悅,而瑟瑟則是一臉的無奈與失落。
“晨兒,過來。”司徒景嶽忍痛用手撐起身子,用虛弱無力的聲音喚了他一聲。
目光投向‘牀’上的人兒,小蘇晨“可是他從來沒有盡過作爲爹爹的責任……”低垂眼眸,不論瑟瑟再怎麼竭力引導,在倔強執着這點兒上,他是跟瑟瑟十分相似的,認定了,就難以改變。
“……”
一時間,瑟瑟不知道該如何去勸說了,最後只能選擇沉默。
屋內的氣氛變得沉悶壓抑,司徒景嶽看着兩個腦袋低垂的兩人相對無語。
小蘇晨是一臉的憤恨與不悅,而瑟瑟則是一臉的無奈與失落。
“晨兒,過來。”司徒景嶽忍痛用手撐起身子,用虛弱無力的聲音喚了他一聲。
目光投向‘牀’上的人兒,小蘇晨的目光冰冷如霜,只是在他臉上停頓了幾秒,便移開了,沒有挪動一步,不再理睬他。
氣氛陷於尷尬,司徒景嶽不知道該如何繼續開口,好在瑟瑟幫了一把,才讓司徒景嶽如願以償。
“晨兒,聽話。”
即便不情不願,小蘇晨也只能聽從了,他不想讓瑟瑟不開心,這些年,她不開心的日子已經夠多了,他一直都懂事的不給她添煩心事,就是不想讓自己的媽咪活得那麼悲傷痛苦。
黑沉着一張臉,小蘇晨邁着小步子,一臉不情願的來到了司徒景嶽的身邊。
“晨兒……”
司徒景嶽寵溺地輕喚了一聲,剛想要伸手去輕柔他的小腦袋,誰知小蘇晨一瞧見,立馬就將頭側到了一邊,逃避他的手掌。
原本的微笑僵在了臉上,司徒景嶽停留在半路的手,不知道該進還是該退。
見小蘇晨沒有任何想要跟自己說話的意思,司徒景嶽只好訕訕地收回手。
尋思了一會兒,在腦海裡組織好語言,司徒景嶽才緩緩開口:“晨兒,我知道你怨我,你也該恨我,我對不起錦瑟,也對不起你……”
“……”
小蘇晨撇開臉,翹手站在一旁,裝作一臉的不在意,假裝沒有將司徒景嶽的話聽入耳裡,可是離得那麼近,說聽不清楚,那不過是在自欺欺人。
他的每一字每一句,小蘇晨都聽到了心裡,只是表面上裝作不動聲‘色’罷了。
看到小蘇晨沒有什麼反應,司徒景嶽心底裡嘆了一口氣,繼續道來:“晨兒,我不奢望你能馬上原諒我,但是我希望,你能給我個機會,讓我去補償,好嗎?”
這一句話,真情流‘露’,字與字之間都坦誠的表現出了他的誠懇,小蘇晨心裡牟然一動,卻還是什麼話也沒有說。
氣氛又陷入了沉寂之中,瑟瑟看到對話不是很順利,兩人之間的氛圍也不是很和諧的他們,只好無奈的起身,走到小蘇晨面前,爲司徒景嶽再求一次情。
“晨兒,不管你承認與否,景嶽都是你爹爹,或許你現在不能接受,可是,人總有過錯,如果你不給出機會,你怎麼知道,他沒有改過自新?”
話音剛落,司徒景嶽用盼望與殷切的目光看着小蘇晨,希望能得到他一句肯定的回答。
瑟瑟的話聽入小蘇晨的耳裡,他原本就有些動搖的心就更加搖擺不定了。
是的,他很渴望有一個爹爹,像成音大叔那樣,能夠給他足夠的寵愛與童真,能給他媽咪保護與承諾的爹爹。
在血緣關係這一層上邊,他已經沒有辦法選擇了,其實他也不是不想認司徒景嶽,只是這些年來,“爹爹”這個字眼帶給他太多傷痛,讓他不願去提及。
如今,該來的都來了,他能選擇的就是坦然面對。自己的媽咪似乎已經不那麼討厭司徒景嶽了,或許他該像他媽咪說的那樣,給出機會。
“你要怎麼補償?”
思量了許久,小蘇晨才從口裡憋出了這麼幾個言簡意賅的字眼。
可就是這短短的幾個字,就足以讓司徒景嶽興奮不已,臉上漸漸黯淡下去的笑容瞬間死灰復燃,化作燦爛的大陽光。
“我們明日一早,一家三口出去遊玩吧!”
司徒景嶽想着,小蘇晨即便再老成,也不過是個未滿五週歲的孩子,要想讓孩子明白自己,就得讓他感受到自己是真真切切,確確實實想要給他屬於自己的這一份愛。
而能讓這份愛毫無保留地表現出來的方式,恐怕就是在遊玩之中,在看似不經意之間,真誠流‘露’。
聽到這個提議,小蘇晨只是輕挑了一下眼眉,並沒有表現出多大的興趣,諾諾地應了一句,便酷酷的轉身離開房間,留下一個清冷的背影給瑟瑟和司徒景嶽兩人。
屋內只剩下他倆了,在目送小蘇晨離開以後,瑟瑟再回頭看去時,司徒景嶽蒼白的臉上,掛着一抹淡然卻不失幸福的甜蜜微笑。
這,是親情的魔力。
“這麼開心啊!”司徒景嶽這樣居家好男人的模樣,瑟瑟還是第一次看見,驚訝之餘,不禁打趣道。
聽了瑟瑟這話,司徒景嶽笑得更加幸福了,“晨兒答應了,這是走出了第一步,好兆頭。”
“那也是。”瑟瑟認同地點點頭。
“瑟瑟,若是沒別的事,我想歇會兒……”他的聲音略顯無力,本來身子就虛弱了,如今又受了這麼一番折騰,早就更加筋疲力盡了。
望着他的臉‘色’似乎比初初醒來的時候更加蒼白,瑟瑟也害怕他等不到明天的到來,就因爲過勞猝死,兩‘腿’一等,從此揮別紅塵,與他‘陰’陽相間。
“好了,你好好休息,養好‘精’神。”
小心地攙扶着他躺下,細心地爲她掖好被子,看着他眨巴着厚重的眼皮,漸入夢境,瑟瑟這才安心地離開了房間。
翌日早晨,經過了一整夜的安心睡眠和良好充電,司徒景嶽的‘精’神恢復得差不多了,早早就起來梳洗。
雖然身子骨還有些痠痛,但走起路來還是可以的,沒有像昨日那樣,累得不能動彈。
爲了給小蘇晨留下一個好的形象印象,司徒景嶽用心的把自己好好打扮了一番。
等一切準備就緒的時候,‘門’外正好傳來了敲‘門’聲,邁步走到‘門’前,姿態優雅地拉開房‘門’,便看見瑟瑟帶着一臉笑意地站在‘門’口,手裡頭牽着的是一臉面無表情的小蘇晨,他眼神瞥着別處,沒有情緒‘波’瀾起伏的臉上,司徒景嶽猜測不出他是否有爲今天要出遊而高興過,‘激’動過,興奮過。
帝王從來只有被揣摩心思的份兒,哪有像司徒景嶽這般去揣摩別人家的心思,還是一個小孩子的心思。
此刻司徒景嶽的心裡惴惴不安,萬分忐忑,額上一滴冷汗順着臉部的輪廓無聲地滑落下來。
看出司徒景嶽的緊張,瑟瑟伸出手去牽住他那掌心已經冒出汗水的手,對着他微微一笑,給他安慰與鼓勵。
感受到來自瑟瑟的鼓勵,司徒景嶽躁動的心才稍稍安定了下來,扯出一抹得體的微笑,他蹲下身子,小聲地詢問小蘇晨:“昨晚睡得好嗎?”
“嗯。”
“今天我帶你去吃些好吃的吧!”
“嗯。”
“你想玩些什麼或者看些什麼?比如皮影戲之類的。”
“都行。”
“……”
司徒景嶽滿腔熱情地詢問着小蘇晨各種問題,不僅僅是爲了要讓今天的出遊更加圓滿,更多的是想從談話間多點兒瞭解小蘇晨的興趣愛好。
可是對比起他的認清,小蘇晨一臉冰冷的表情,回答他的問題也只是用簡單的一個字或者一個詞來做出迴應,感覺刻意疏遠,語氣冰冷到了極點,讓司徒景嶽感到一絲尷尬。
看來,這次的親子游不會很順利的了。
可司徒景嶽相信,自己一定能夠讓小蘇晨看到自己的真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