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開調查
雷爾夫詳細地把事情的經過告訴了那位警官。當他得知跟他談話的那位是大名鼎鼎地偵探雷爾夫時,不禁肅然起敬。
“您好,雷爾夫先生,久仰大名。我叫斯皮德。”
“您好,斯皮德先生。”雷爾夫禮貌性地回了一句。
“您對這件案子有什麼看法?雷爾夫先生。”
“布蘭克,沒人從這臥室的門進出是吧?”雷爾夫問我。
“是的,就連我也沒再進去看一眼。”
“密室殺人,然後屍體消失?這案子有意思。”斯皮德警官像是在調侃。
“不,這房間未必是密室。我們並未發現房間的鑰匙。”雷爾夫指着臥室僅有的一扇窗戶,“也不能確定這扇窗戶在案發的時候是否是從裡面鎖上的。而且現在,它是開着的。”
我們這才發現窗戶沒有關。
“發現屍體時,我瞥了一眼,當時窗戶的確是關着的。也就是說,這短短的5分鐘,有人動了那扇窗戶。”我也開始試着去推理。
“是的,布蘭克,我也注意到了。”雷爾夫說。
“會不會是兇手從窗戶把屍體運出去了呢?”斯皮德警官問。
“兇手要在5分鐘之內轉移屍體,而且不被發現,是很困難的。要知道,這裡可是2樓。”雷爾夫說,“你們不覺得奇怪嗎?兇手轉移屍體,還必須卡準時間,在我們發現屍體和叫警察來的這段時間動手。這說明他必須得知道我和布蘭克的行蹤。謀殺發生在半夜,現在接近中午,兇手有好幾個小時的時間可以轉移屍體,爲什麼偏偏要選擇這5分鐘呢?難道他故意想讓我們發現屍體?如果沒有人發現呢?如果發現之後,發現者就一直守在屍體旁邊呢?有這麼多不確定因素,兇手爲什麼還要如此大費周章呢?”
“會不會當時他沒有機會轉移屍體?”我問雷爾夫,“你不是半夜發現一個鬼鬼祟祟的人影嗎?我敢打賭,這兩件事情絕對有聯繫。更何況,愛丁頓現在失蹤了。”
雷爾夫走到窗前,發現窗臺上有少量的血跡。
“愛丁頓?”斯皮德問,“他是什麼人?”
“他是塞西爾僱的私人保鏢。”雷爾夫說,“斯皮德警官,麻煩你派人去樓下,這扇窗戶下面,看看有沒有血跡。”
斯皮德馬上命令一位警察下樓查看。
很快,那位警察上樓彙報:“窗下有少量血跡。”
“果然,屍體是從這扇窗戶被搬出去的。”雷爾夫說,“只能容納一個人通過的小窗戶,兇手是如何在5分鐘之內轉移屍體的呢?”
這時雷爾夫仔細觀察了整間屋子。
“案發現場並不零亂,可見兇手並不是爲了劫財。現在屍體消失了,也不能確定死因。”雷爾夫顯得很無奈。
“或許我們當時應該先進來查看一下再報警。”我說。“誰會想到屍體能突然消失啊!”
“布蘭克,發現屍體的時候,你沒有看到兇器吧?”雷爾夫問我。
“我沒在意,呃,當時注意力全在屍體上。”我說,“不過,應該沒看見。”
“我也沒看見。”雷爾夫自言自語道。
“好了,二位先生。”斯皮德走過來說,“這裡必須由我們嚴格看守。如果有需要的話,我會隨時找你的,雷爾夫先生。”
“好的,我們先回去了。後會有期。”
路上的案情分析
我們很無奈地開車返回雷爾夫的別墅。
“真鬱悶!”在回去的路上,我坐在車裡無奈地搖了搖頭,“你怎麼看這起案件,雷爾夫?”
“現在的一切很不明朗。”雷爾夫一邊開車一邊回答,“一切都是從那張奇怪的紙條開始的。很明顯,愛丁頓有很大的嫌疑。塞西爾死了,他卻失蹤了。昨天的黑影,也很可能
就是他。”
“哦?你看見了?”
“他既然是個保鏢,身手自然敏捷,能擺脫我很正常。現在最主要的,是破解屍體消失之謎。”
我們倆到了雷爾夫的別墅,一起吃了個午飯。我坐在沙發上閉目養神,不知不覺進入了夢鄉。看來,昨晚的睡眠的確不好。
不知過了多久,雷爾夫把我喊醒了。
“醒醒,布蘭克,跟我去警局。”
我睜開朦朧的雙眼,極不情願地坐上了雷爾夫的車。
在警局
下午4點,我們到了警局門口,下了車,迎面便撞見了斯皮德警官。
“啊!二位先生,很高興再次遇到你們。”斯皮德很熱情,“雷爾夫先生,我正準備去找你,告訴你案子的最新情況。”
“哦?你們發現什麼了?”雷爾夫顯得很興奮。
“血跡。”斯皮德不緊不慢地說,“根據我們剛纔的調查,現場留下的那片血跡中,存在兩種血型,A型和B型,其中以B型血居多。也就是說,塞西爾先生是在和兇手打鬥的過程中被殺的,兇手的血型爲A型,他也受了傷。”
“哦?這算是一條線索。”雷爾夫說,“那窗臺上和窗外樓下的血跡呢?A型還是B型?或者二者都有?”
“不,那僅僅是B型血。”斯皮德說。
“原來如此。”雷爾夫自信地笑了笑,“從案發現場不凌亂這點判斷,兇手肯定不是爲了劫財。而且,他是有備而來,用事先準備好的兇器殺了塞西爾,然後帶着兇器逃走。”
“我也是這麼認爲。”斯皮德說。
“如果發生打鬥,我們即使在樓下,在夜裡那麼安靜的環境中也會聽到的啊。”我很疑惑。
“哦,忘了告訴你們了,塞西爾臥室的牆,隔音效果非常好。有點類似KTV裡面的那種效果。”斯皮德說,“此外我們還發現了一些線索。”
“哦?是什麼?”
“一些紙條,還有一封恐嚇信。”斯皮德對我們說:“請跟我來。”
我們走進斯皮德的辦公室,他把那封信遞給了雷爾夫。
“果然是恐嚇信。”雷爾夫說:“把紙條給我看看吧。”
斯皮德把紙條遞給雷爾夫,我也湊過去看了看。很多紙條,但都是很簡短的話。諸如:“海洛因。老時間,老地方”,或者“冰毒,老地點碰面”之類的。
“沒想到還牽扯到毒品交易。”雷爾夫笑了笑,“這可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這是在塞西爾別墅的保險櫃裡發現的。”斯皮德說,“我們懷疑塞西爾生前在從事毒品交易。”
“我們倆也是嫌疑人啊,斯皮德先生。”雷爾夫像是在調侃,“把這麼重要的消息透露給我們,是不是太不妥當了啊。”
“哈哈,您可真會說笑。雷爾夫先生。”斯皮德也笑了,“希望能請大偵探幫我們儘快破解此案。你知道,作爲警察,最害怕的就是破不了案。”
“我會盡全力!”雷爾夫一臉嚴肅,“兇手竟然當着我的面殺人,太不像話了!”
“消消氣,雷爾夫先生。”斯皮德說,“有什麼想法嗎?”
“斯皮德警官,我想請你幫我查一下一個叫愛丁頓的人。”
斯皮德打開電腦,手指不停地在鍵盤上跳動,很快,電腦上便顯示出了他的照片。
“就是他。”雷爾夫很興奮,“我來看一看他的資料。”
“愛丁頓,男性,25歲,未婚。年少時曾經在部隊入伍,退伍後與同伴赫雷斯經營一家會計事務所。”雷爾夫說,“下面還有他的住址。”
“我剛也查了他的相關信息。”斯皮德吐了口氣,“聽說他經營的事務所一向蕭條,但最近卻突然生意興隆,這的確有些蹊蹺。”
“那麼,我們現在
就去事務所找他。”雷爾夫說,“他只是離開了別墅,或許會回到事務所裡。我覺得,他有很大的作案嫌疑。”
但我們並沒有證據,因此我們三人只是坐車雷爾夫的私家車去調查。
會計事務所的詢問
根據地址,我們來到了他的事務所。
我們走進去,我看見愛丁頓正用舌頭一張張地舔着印花往文件上貼。
“您就是愛丁頓先生吧。”斯皮德掏出了證件,“我是警察,想找你瞭解一些情況。”
愛丁頓先生站起身來,用機敏的眼光打量着我們。
“哦,是警察。”
當他看到我和雷爾夫時,還是吃了一驚。
“是雷爾夫先生和布蘭克先生。”愛丁頓說。
“偷偷離開別墅,做賊心虛了吧!”雷爾夫說話很直接。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愛丁頓顯得很生氣。
“愛丁頓先生,我們來找你,是爲了調查一件案子。”斯皮德趕忙來打圓場。
“案子?什麼案子?我可什麼都不知道。”愛丁頓先生一副不太情願的樣子,讓我們到待客用的椅子上坐下。
“我的合夥人赫雷斯剛好出去了。”愛丁頓說,“很抱歉,我的身體最近出了點問題,醫生說我不能喝茶,只能喝水,所以我就不請幾位喝茶了,還請見諒。”
“茶喝不喝倒無所謂。”雷爾夫直截了當地說,“塞西爾被殺了,你知不知道?”
愛丁頓一臉驚愕,“什麼?他被殺了?”
“不用再演下去了吧?”雷爾夫像是在嘲笑。
“難道你們懷疑我殺了塞西爾?”愛丁頓反問道,“如果塞西爾真死了,我倒覺得,半夜的那個黑影,纔是真正的兇手。”
“你也看到了黑影?”雷爾夫疑惑地問,“請你說清楚些。”
“正如你們所說,昨晚我和雷爾夫先生和布蘭克先生一起住在塞西爾的別墅裡。半夜我起身想去廁所,突然看到一個黑影鬼鬼祟祟地從大門溜走。我趕快穿好鞋子,悄悄地跟在他後面,但他好像察覺到了什麼,跑得飛快,我連忙去追。”這時愛丁頓顯得很無奈,“我不但沒追上他,卻發現身後還有人在跟蹤我,我只好先找個地方躲了起來。等天亮我返回別墅時,卻發現四周全是警察。我想一定出什麼事情了。不過我這個人很怕麻煩,於是我決定先回到事務所,繼續工作。”
“既然你有工作,爲什麼還要給人當保鏢呢?”雷爾夫好奇地問。
“因爲前一段時間事務所生意不好,我想做雙份工作,多掙些錢來彌補損失。不過現在看來沒這個必要。”
“這麼說您已經擺脫了困境,那麼是怎麼得到錢的呢?”
“嗯,不,錢是到處。。。。。。”
“請你說的具體些。”
“一定要說的那麼具體嗎?”
雷爾夫端正了一下坐姿:“愛丁頓先生,您的血型是A型吧?”
“正如您所說的,我和赫雷斯都是A型血,或許這就是緣分。”
“我們從塞西爾家中發現很多有關毒品交易的紙條,還有一封恐嚇信,我們在那封信上郵票的背面驗出了您的指紋,且上面留有A型血的唾液。”斯皮德說,“您有舔郵票的習慣吧?”
“咦?您連這。。。。。。”
“還是讓我來問你吧。”雷爾夫說,“你的錢是怎麼籌措到的呢?”
“實際上。。。。。。說出來恐怕你們不信,是赫雷斯撿的。前段時間,赫雷斯告訴我他在公園裡撿個包,裡面裝的都是現金。”
“你和赫雷斯合夥開了這家會計事務所?”
“是的,這是他的名片。”愛丁頓一人給我們遞了一張。他戰戰兢兢,以爲自己會被逮捕,但我們因證據不足,便起身離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