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會
在會客室裡坐下後,我看到衆人疑惑地看着我們。很顯然,他們不明白我們是誰,爲什麼也會參與他們的會議。
“這是我的兩個侄子,都是虔誠的基督徒。”班森舅舅很快打消了衆人的疑慮。
“那麼,開始吧。”傑西卡從懷裡拿出了一包煙,每人一根分發給我們。
班森神父則以健康原因爲由沒有接受。這雖然是教堂,但會客室是可以抽菸的。平時作爲抽菸室,專門爲煙癮大的人設計,也算是很人性化。
他們開始討論下週的教堂日常安排。雷爾夫安靜地聽着。也不知他到底是在仔細聽,還是在發呆。我對這些不感興趣,於是靠着椅背,抽着煙,看着窗外的風景,以打發時間。很幸運,我的位置正對着室內唯一的窗戶。窗外是教堂的後花園,風景優美,但基本看不到人。
很快,我的目光被室內牆上的基督教宣傳海報吸引了。狹小的屋內除了桌椅,甚至還有一個真人大小的耶穌受難模型。看來教堂雖小,但設施很完善。
就在這種煙霧繚繞的環境中,會議終於結束了。大家各自離開,只聽班森舅舅“嘭”的一聲,將門關上。這就代表門被鎖上了。
奧利弗去樂器室給樂器調音,我和雷爾夫要幫班森舅舅打掃教堂衛生。而剩下的三人,則各自離開了。
我們三人在偌大的禮拜室忙碌了整整兩小時,纔算把教堂全部打掃乾淨。奧利弗這時也從旁邊的樂器室裡走出來,向我們道別。
發現屍體
我和雷爾夫準備洗手,來到了教堂的後花園。那裡有個水龍頭。
準備回來的時候,我好奇地從窗戶往剛纔的會議室看了一眼。但卻發現了一個不正常的情況。
耶穌受難模型像是被移動了。而且,耶穌的模型橫躺在地上,像是被人拆了下來。因爲背對着窗戶,我看不到正面。不過,我看見有一些紅色的液體,正順着模型的腳往下滴。地上也有一些。我懷疑那是血。
我把雷爾夫喊過來,他詫異地看着屋內。
“沒錯,布蘭克,那就是血。”雷爾夫想抄近路,他用手推窗戶,準備爬進去,但無濟於事。原來,窗戶從室內反鎖了。
雷爾夫趕忙跑進教堂找到班森舅舅,我跟在他後面。
班森舅舅正在用拖把拖地。因爲地滑,雷爾夫在跑動過程中差點摔倒。班森舅舅見我們慌慌張張地跑進來,忙問我們發生什麼事情了。
“舅舅,快把會客室的門打開。”雷爾夫說,“可能有人死了。”
班森舅舅疑惑地看着我們。他把拖把靠牆放好,帶着我們來到了剛纔的會客室。
雷爾夫開始推門,門還是鎖上的。班森舅舅掏出口袋裡的鑰匙,把
門打開。
我們被眼前看到的景象驚呆了!我看到傑西卡被釘在了十字架上!我們趕忙跑了過去。說實話,我這輩子從沒見到過這麼血腥的場面。傑西卡,我這輩子見到過的最美麗的女人,就算死在了十字架上,也依舊是如此美麗。
“哦!上帝啊!”班森舅舅難過地幾乎快要哭了。
“真正的致命傷是在胸前。”雷爾夫指着傑西卡胸前深深的傷口,“這一定是被某種利器所刺。直接貫穿了心臟。”
“真他媽殘忍!”我在美女面前變得喪失了理智,“到底是誰會如此殘忍!”
班森舅舅似乎略微恢復了正常,“雷爾夫,這與昨天的信件有關嗎?”
“嗯,我明白信件的含義了。是殺人預告函。”雷爾夫說,“當年耶穌就是由於叛徒猶大的出賣,最後被釘死在十字架上。想不到在今日,竟能發生如此相似的事情。”
“上帝啊!誰會在教堂做出這種事情!”班森舅舅苦着臉。
“這些都不重要。”雷爾夫說,“請原諒,舅舅,我想問一下,剛纔我們散會時,你確實把門所好了嗎?”
“我確定鎖上了。當時還用手試着推了一下。”
“那麼,除了你,還有誰有會客室的鑰匙?”
“只有這一把鑰匙。”班森舅舅說。他從口袋裡拿出一把鑰匙,“他一直在我的口袋裡。”
“原來如此。這是樁密室殺人案。”雷爾夫走到窗前,“窗戶從屋內被反鎖了。而且這種鎖從外面是絕對不可能鎖上的。房門也上了鎖,擁有房間唯一鑰匙的班森舅舅一直與我們在一起打掃衛生。那麼兇手行兇後,是如何連人帶凶器一同從房內消失的呢?”
雷爾夫用鼻子嗅了嗅。他好像意識到了什麼,突然整個人趴在地上,一點一點地檢查房間。我被他的舉動嚇到了。
“不用管我。”雷爾夫頭也沒擡,“你們快去報警吧。”
我們用教堂的電話報了警。回來看雷爾夫還趴在地上。
15分鐘後,警察來到了現場,這時雷爾夫從地上爬了起來。他示意警察不要打擾他。然後他又檢查了一下牆壁,甚至借來了梯子,檢查了天花板。
我告訴警察,他就是英國著名的偵探雷爾夫。警察立刻安靜了下來。
忙碌了近一個小時,雷爾夫灰頭土臉地走了出來。爲首的警察連忙笑臉相迎。
“雷爾夫先生,您好,我是利物浦警察局的魯道夫。”魯道夫伸出手來。
“您好,魯道夫先生。”雷爾夫伸出了他的髒手。
“我剛纔仔細檢查了房間的每一個角落,沒有發現任何暗門。也就是說,這房間是絕對的密室。”
“剛纔趁您檢查的時候,我已經聽取
這位布蘭克先生把案情描述了一遍了。”魯道夫看了一眼被釘在十字架上的傑西卡,不禁打了一個寒顫,“您怎麼看這起案子呢?”
“我想我還需要徹底調查。”雷爾夫說,“魯道夫先生,讓您的手下把屍體取下來帶走吧。這麼美麗的女子受着這種酷刑,我心裡挺難過。”
“我也是。”魯道夫示意手下的警察把屍體放下來。
“請保護好案發現場,我現在開始準備調查了。”雷爾夫拉着我走了出去。
後花園的調查
到了門外,我問雷爾夫,“這麼着急幹什麼?”
“我已經發現了一些線索。現在要去驗證。”
我們來到了後花園。雷爾夫先用水把手和臉洗乾淨,並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然後他採集了一小塊土壤,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個小型塑料袋。這是他隨身攜帶的、調查案件的常用工具。
他仔細比對了一下:“嗯,果然一樣。這塑料袋裡的土壤是我從屋子的窗臺上發現的。咦?這是什麼?”
雷爾夫往窗邊走去。他撿起了一小片玫瑰花的花瓣。
“窗外怎麼會有這個呢?”雷爾夫把它放進塑料袋裡,“走,布蘭克,跟我來。”
雷爾夫幾乎帶着我走遍了整個後花園,最後,在一棵松樹邊停了下來。
“看!布蘭克!松樹下散落的玫瑰花瓣。”雷爾夫指給我看,“整個花園沒有種植玫瑰花。而且玫瑰花只在4-5月盛開。”
“這能說明什麼?”我問。
雷爾夫沒有回答。他蹲下來仔細檢查這些散落的玫瑰花瓣,和他剛纔在窗外發現的玫瑰花瓣做了對比。
“又是一模一樣。”雷爾夫說,“看,我又發現了另一條新的線索。”
我們看到草坪上有兩排腳印,但步幅跨度較大,並且有重疊的跡象。我們沿着腳印走,發現它直通到窗邊。
“原來如此,我已經明白了。”雷爾夫對我說。
“你知道兇手是誰了?”我問。
“兇手是剛纔會議室裡的那幾個人之中的一個。”雷爾夫說,“我心裡已經有了一個設想,爲了證實,現在我必須去樂器室裡看一下。”
隨後,我們來到了樂器室。雷爾夫示意我在門口等着,他走了進去。
我等了大約20分鐘,看到雷爾夫再一次灰頭土臉地走了出來。
“沒有暗門,連窗戶都沒有。”雷爾夫嘟噥着。他看到傻站在門口的我,不禁笑道,“我親愛的布蘭克,等着急了吧?在這裡陪着我舅舅,我要和魯道夫出去辦些事情。在這裡等我。”
“可是你的臉。。。。。。”
雷爾夫好像沒有聽見。他喊着魯道夫,還有幾個警察,開車出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