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宴是在皇宮的北面,而熠太妃的宮殿是在皇宮的南面,走過去是個功夫活,好在考慮到‘女’眷體力不足,宮裡專‘門’派了軟轎,軟轎不是很大,自然就不能兩個人一頂,寧焉雪也粗略看了一下,她與慕容今汐不算,還有一些宗室也要過去,包括先皇還在世的弟弟慕容太尉和其他幾位宗室,不過都不如慕容太尉和慕容今汐這般的與皇家親近,其他的不過是前幾代遺留下來的旁支,不過在這聖京也是說得上話的人。。更多最新章節訪問:ШЩЩ.⑦⑨XS.сОМ 。複製網址訪問
這些人家因着關係並不是很親近,在朝爲官的也不多,來的都只是‘女’眷,只不過是看着熠太妃與太后娘娘關係比較親近,纔來‘混’個臉罷了。
一路上被小軟轎擡着過去,因爲人數不少,倒是頗爲壯觀。
寧焉雪是側妃,並不能經常進宮,就算是進宮也不過是見見太后和皇后,就是皇帝的小妾們也不是經常能夠見到,這熠太妃的宮殿自然也就沒有來過了。
過去的宗室夫人們都是嫡妻,即使是些年紀小的,那也是繼室,在東皇國,繼室的權利是與原配夫人一般的。若是算下來,有些不過與寧焉雪一般年紀的竟然都是慕容今汐的太‘奶’‘奶’一輩的人物,好在皇家畢竟不是一般的家庭,自然是先要是君之後纔是親緣,不然就寧焉雪給這些人磕頭就得磕吐血。
行了一會,遠遠就看見了熠太妃的宮殿,與一般的宮殿不一樣,熠太妃的宮殿外是一大片的梅林,到了梅林口軟轎就不能進去,只能靠步行。
到了梅林口,仙蟬上前幾步,將寧焉雪從軟轎上扶了下來:“側妃娘娘,到了梅林了,過了梅林就是熠太妃的宮殿了。”
寧焉雪好奇的看了眼梅林,好多的梅‘花’一看就是有幾百年的歷史的那種,並不是新栽種的。寧焉雪雖然不懂園藝,但是耐不住家裡有個愛園藝的‘奶’‘奶’,每次一回去,總是愛和她將她那些寶貝玩意,時間久了,寧焉雪也就能說上一些了。
“咦,這些梅‘花’樹齡可都在三四百年以上了。”寧焉雪‘摸’着一株梅‘花’道。
仙蟬看了眼前面和自己拉開一下差距的人,這才小聲道:“娘娘,您不知道,這些‘花’都是先皇在世的時候爲那位南疆來的‘女’人栽種的,先皇仙逝以後,那南疆‘女’人也隨之消失不見,皇上本來說這梅林既然是爲南疆‘女’人種的,怕太后娘娘見了心裡不舒服,但是熠太妃說這些百年的老梅樹渾身都是寶,尤其是梅樹的根竟然能做成香,‘花’還能做成茶,說是能治療太后多年的失眠症,當年先皇其實不是被歌聲唱入睡的,就是用了這梅‘花’用的東西。”
“沒有了大皇子以後,熠太妃每日不能入睡,太后娘娘知曉了這梅‘花’的功能,就與聖上說,將太妃們的宮殿都挪到了這,而梅林的裡面就是熠太妃的佛堂。佛堂裡有不少的忌諱,尤其是不能帶鋒利的東西,娘娘您身上倒是沒有,不用擔心。”
寧焉雪點點頭,當下更加不敢小瞧這個熠太妃,不說其他的,就是自己的兒子謀反自己還好好的活在敵人堆裡,這一份能耐就不是寧焉雪可以做到的,還有這一片梅林。若不是前世學了醫,寧焉雪也不會知曉這梅根是上佳的入香佳品,這梅‘花’也能做成‘花’茶,但熠太妃不但知道,還親自動手做了,只能證明一條,熠太妃在‘藥’理上的修養只會在自己之上。
穿過梅林就是熠太妃的佛堂。佛堂修的不是很雄偉,但是很清高,佛堂如天壇一般的擺在幾十臺臺階上面,不過因爲地勢的原因,即使是修了幾十臺的臺階,那佛堂也沒有超過周圍建築的高度,看着倒是和周圍的一樣高。
從臺階上去,遠遠的就能聞到一股淡淡的檀香,難怪就是連身邊的掌事姑姑都要叫檀香。與寧焉雪在熠太妃身上聞到的一模一樣。
一行宗室夫人有次進了佛堂,佛堂裡寂靜如水,即使是進去這麼多的人也沒有絲毫的喧囂聲,寧焉雪進去的時候裡面已經坐滿了人,她和其他幾位宗室夫人不過是坐在小太監臨時加的椅子上。
被加椅子的宗室夫人臉‘色’不是很好看,不過寧焉雪並不在意,很自然的在椅子上落座,若無其事的端起桌子上的茶聞了一口,淡淡的梅‘花’香從杯子裡冒了出來,聞到香味,寧焉雪笑了笑:“梅‘惑’?熠太妃,明知道你的對手是一個‘藥’理和你不相上下的人,還用這樣的東西。這梅‘惑’雖然難得一見,但本姑娘連谷竹草都知曉,還知道怎麼解,會不知道梅‘惑’嗎?”
其實寧焉雪還真的是冤枉熠太妃了,這梅‘惑’並不是一種簡單的‘藥’物,只以梅‘花’的香味‘精’細調配之後才形成的,這其中只要有一個動作不對,調出來的梅‘惑’就不是梅‘惑’,而是一般的香了。就是如今寧焉雪端着的杯子裡,就是讓太醫檢查,也不過是和其他宗室夫人一般無二的梅香,想要認出梅‘惑’,熠太妃斷定,除非是有三公子之稱的神醫秋子畫。
誰又想得到,寧焉雪有一雙堪比狗鼻子的鼻子呢,在前世,她可是靠着這鼻子追捕了不少的人物,她這鼻子,就是最優秀的警犬也不是她的對手,原本以爲這項金手指在穿越之後不再了,但誰又會想到,日日和髒東西打‘交’道的寧焉雪會有一雙未曾開發的狗鼻子呢?
這梅‘惑’並不能很快發作,在下肚以後,至少要三個時辰纔會發作,發作以後和那些採‘花’之人用的那‘藥’物一樣的效果,若是不找出解‘藥’,而是用解一般‘春’‘藥’的法子,行那等子事,至少需要十個大漢。不過並不是所有的人都捨得用梅‘惑’的,梅‘惑’太過難制,製作過程又複雜,寧焉雪敢保證,就是熠太妃身邊估計也就夠用兩次的量。
心下一動,衝着仙蟬勾勾手指,朝着仙蟬一陣耳語,仙蟬點點頭,但還是有點不放心:“娘娘,王爺真的會幫你嗎?”
寧焉雪點點頭,自己閒雜是龍羲王府的側妃,收拾自己就是收拾龍羲王府,要對自己不利就是對龍羲王府不利,這種時候慕容今汐不會拎不清。
仙蟬去的很快,回來的也很快,偷偷將一顆‘藥’丸放到寧焉雪的手心裡:“奴婢沒有親自見到王爺,不過青燕給了奴婢這個,讓娘娘與這茶一起喝了。青燕去見了王爺,王爺說他自有打算。”
寧焉雪點點頭,不語。
旁邊以爲看服飾像縣主的‘女’人不耐煩的看了眼寧焉雪,接着不耐煩的道:“到底是上不得檯面的東西,坐在這種位置上還有心情喝茶。”
“娘娘,這位是武城縣主。”
寧焉雪婉然一笑:“哦?原來是武城候爺家的‘女’兒,武城縣主果真是如傳聞中的一般容貌秀麗。”
武城縣主很顯然沒有想到會遇到這麼這麼一個你戳好幾下都沒一個泡的人,再加上本就不是什麼邪惡之輩,不過是養在宗室的‘女’兒,總比其他的要高傲上一些,這些在寧焉雪看來也是沒有什麼的,宗室的‘女’兒,就是培養那也是比其他家的費心的,畢竟是要做表率的,只有極少數極爲嬌慣的纔會不學無術。這樣的人自然是有驕傲的資本的。
武城縣主臉都紅了,不自在的道:“寧側妃倒是與傳聞不一樣。”
“噢?怎麼個不一樣?是比傳言好呢還是比傳言差?”
武城縣主正要開口,只見一個‘豔’麗的‘女’子走了過來:“縣主姐姐,不過就是一個上不得檯面的妾室,你何必自降身份去與這樣的人攀談。”
進來的人寧焉雪不認識,倒是武城縣主不悅的掃了眼來人:“‘花’夫人倒不是上不得檯面,不過不知道‘花’夫人可有先皇的遺旨?要知道,寧側妃可是先皇親自定下的兒媳‘婦’呢,若不是龍羲王爺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先娶了王妃,寧側妃就是當王妃那也是不過的。”
如‘花’蝴蝶的‘花’夫人瞪了眼寧焉雪,寧焉雪就任由她瞪,這‘花’夫人,倒是一點都不抹殺自己的小妾身份,一身粉紅‘色’的對襟襦裙,在酥‘胸’的地方毫無保留的鼓出,纖細的手腕上帶着一堆的首飾,不過因着那一身的‘豔’麗,到也不覺得難看,反倒是‘露’出幾分‘精’致。不過這樣的打扮,正室夫人是看不上眼的。
正室夫人要的是端莊大氣,可不是隨意勾人的小得意模樣。
“‘花’夫人,其實本側妃一直都很好奇,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一個都快和郡王一樣年紀的男人,我的意思是還亮着的時候你就不會覺得……這個該怎麼說呢?”寧焉雪一的爲難,那樣子還真的像是一下子想不起到底該怎麼形容。
武城縣主的夫君在陪武城縣主回孃家的時候收了自己的庶出小姨妹,那小姨妹比自己那出嫁的‘女’兒還小上三歲,這在聖京可不是什麼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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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夫人氣極,一巴掌眼看着就要朝寧焉雪臉上招呼過來,寧焉雪正要有動作,只見武城縣主身邊那個一直沉默不語的丫鬟一個閃身,‘啪’一個耳關打在‘花’夫人臉上,緊接着又是一巴掌。
‘花’夫人又急又氣:“你……你打我,我是夫君最疼愛的‘女’人,你竟然敢打我?”
寧焉雪不耐煩的掃了一眼‘花’夫人,餘光掃到檀香扶着熠太妃走了出來,當下不再猶豫,舉步而立,很快,‘花’夫人就被寧焉雪的手刀砍到了地上,寧焉雪看了眼身後的仙蟬“將這位‘花’夫人送回去,就說是本側妃讓送回去的。”
武城縣主感‘激’的看了眼寧焉雪:“落雁,你一起去。”
很快,‘花’枝招展的‘花’夫人就被送了出去,武城縣主一臉笑意的道:“若遇到的不是寧側妃,只怕本縣主要丟人了。”
寧焉雪也笑笑:“縣主說笑了,一個上不得檯面的東西,何來的丟人。”
剛說完,檀香已經扶着熠太妃走到了屏風外面,寧焉雪這纔看見,原來旁邊還有皇上,太后和慕容鈺。看太后的眼睛,應該是哭過一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