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司徒樂也不怎麼擅長這些,她擅長的是上陣殺敵,據說一手長槍小小年紀就耍得像模像樣,不少的小將都不是她的對手。 若是比排兵對陣,只怕是要鮮有敵手了,在聖京的閨秀們中間。
“寧側妃,您也不喜歡這些?”司徒樂開心的道。很有找到志同道合之人的。
寧焉雪笑笑:“寧家家道中落,有興趣的時候沒有條件學,現在是真的一點興趣都沒有了。”
司徒樂朝着寧焉雪挪了個椅子:“寧側妃,我也不喜歡,我爹爹說了‘女’孩子家就是想要學習什麼才用學,‘逼’着學最沒有成效了。我最喜歡的就是和爹爹學習長槍了。寧側妃您都不知道,我爹爹的長槍耍的可好了,兵營裡沒一個人是爹爹的對手,我最喜歡爹爹了。”
寧焉雪從手上抹下一個鐲子:“看來司徒小姐很喜歡司徒將軍。不過聖京裡的閨秀們出‘門’可不興帶長槍的,這個帶着玩玩兒。”
司徒夫人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了,眼看着司徒樂戴上了鐲子,司徒夫人無奈的笑笑:“這丫頭不知道爲什麼,就是喜歡寧側妃,這不寧側妃給的鐲子連謝謝都不說就戴手上了,也不怕寧側妃笑話你。”
“纔不會呢,寧側妃纔不是那等虛僞的人,我就是喜歡寧側妃,娘,您是嫉妒寧側妃。”
寧焉雪難得輕容的笑笑,小丫頭果真是純真的年紀,說出話來一聽就是真心的,比起那些虛以尾蛇的傢伙,這個小丫頭果真是太可愛了。
寧焉雪並不是好像與的人,至少不是第一次見面就能相見恨晚,但對於司徒家的小丫頭,寧焉雪卻是忍不住的喜歡,有種莫名的想要親近的感覺,伸手‘摸’‘摸’司徒樂的腦袋:“我虛長你三歲若是你不嫌棄就稱呼我爲焉雪姐姐吧。”
“樂兒纔不會嫌棄呢,只要焉雪姐姐不要嫌棄樂兒就好了。”司徒樂晃着手腕上的鐲子:“焉雪姐姐,這個鐲子怎麼用呢,樂兒只能看出裡面是個機關,但是怎麼使用真的看不出來,一定很難做吧?”
“不會,一點小技巧罷了,並且也不是原創的,不過是我看着其他人的做的罷了。”寧焉雪倒是也沒有說謊,這鐲子還真的不是她原創的,是她從真正的英妃那裡拿的鐲子模仿而來,然後加上了一些自己的‘藥’物,雖然殺傷力不及那鐲子,但是這些‘藥’物可不是讓人好受的。寧焉雪認真的教司徒樂使鐲子,司徒樂也是一副姐妹好的模樣。
司徒夫人笑笑,因着司徒樂的態度,倒是打心眼裡覺得喜歡這個好像與的側妃了。
要是在以前,她最是看不上的就是做妾的人了,你好好的正妻不做要自甘墮落的做妾,這樣的人司徒夫人最是看不上眼了,就是司徒大將軍,常年征戰在外也沒有身邊帶着其他‘女’人的事。
但是現在看寧焉雪,一個聰慧有主見的‘女’人,司徒夫人嘆口氣,這樣聰慧的‘女’子,若不是因着先皇的一道遺旨,又豈會淪落到做妾的份呢?
這麼一想,司徒夫人只覺得心都軟了,一個苦命的‘女’人。當下也從手腕上抹下一個‘玉’鐲:“焉雪既然是樂兒的姐姐,自然就是我的侄‘女’了,這一聲伯母你怎麼也推不掉。”
寧焉雪從善如流:“伯母。”看着被司徒夫人抹過來的鐲子:“伯母這是要打算和焉雪換呢,不過這樣的質地,伯母你吃虧了。”
“不吃虧不吹虧,下幾次焉雪姐姐再給妹妹做幾個這麼漂亮的鐲子就補回來了。”
寧焉雪寵溺的‘摸’‘摸’寧焉雪的腦袋:“回去一定給你多做幾個。”
幾個人正說着,下面的比賽也正如火如荼,一個尖銳的叫聲突然劃破了太后壽宴的和平:“不好了,熠太妃自縊了。”
熠太妃自縊自然不是什麼簡單的事情,不得已,慕容鈺只得宣佈壽宴提前散場,倒是爲難了一堆的公子小姐。在場的小姐們誰不是多才多藝,好不容易纔有了展示的機會,原本想着若是能借着這樣的機會一舉揚名,若是再排出一個聖京四大才子或者是聖京第一美人,第一才‘女’,就算是不能進宗室也可以議個不錯的親事。
誰想到一聲太妃自縊硬生生的攪合了才藝展示。
唯一心下高興的想必只有隨安公主慕容靈歌了。慕容靈歌因着一支幻舞大展異彩,但其實她的舞技並不是頂尖的,就是幻舞的效果都是用的‘藥’物,若不是用了‘藥’物,怕是再過上一百年都不可能將幻舞原原本本的跳出來。但就在剛剛,聖京的好幾個名‘門’閨秀就已經在舞蹈上超過了她,不過是因爲沒有打着幻舞的名義所以並隨安公主那般的出彩罷了。
慕容靈歌提議做這個比賽不過是自覺的自己的舞技無人能比罷了,這會看見好的自然就要給別人沒有了機會。
才藝展示雖然沒有全部的結束,但是還是有不少的家裡相互看對了眼,宴會散了以後,和自己的妻子通過氣之後,就有不少的大臣們相互走攏,看‘女’婿的前去考校一番,看媳‘婦’兒的送個首飾,都忙得不亦說乎,反倒是熠太妃的事情,因爲和大家沒有多少關係,也沒有多少的人關注。
寧焉雪也想走,但是身爲慕今汐的側妃,皇室有事自然就走不了了。
司徒夫人若有所思的看了看寧焉雪,語重心長的道:“焉雪,要伯母看,今兒個這事真不大尋常,熠太妃在外一直都是以不問世事立世,這會竟然能鬧到自縊,定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事,待會若是有什麼你一定小心。”
寧焉雪受教的點點頭:“伯母放心,剛剛上來的那位掌事姑姑就是熠太妃身邊的檀香姑姑,熠太妃是鐵了心的要將事情鬧大了。”
“你心裡有數就好,這宮裡我也幫不上什麼忙,你一切小心,我回去就去請老‘婦’人到宮‘門’口等着,若是有什麼,你讓你身邊這小丫頭機靈點,老‘婦’人在熠太妃面前還說得上幾句話。”司徒夫人擔心的道。
寧焉雪一臉的誠懇:“伯母真的不用擔心,伯母和老‘婦’人的事我也有幾分知曉,我也不瞞着伯母,今天這事只怕也是衝着我來的,不過我早有準備,王爺也是知曉的,伯母不用擔心。”司徒夫人是這個世界上第一個關心寧焉雪的人,不管是處於司徒家的利益考慮還是因着龍羲王府的地位,寧焉雪都不會怪她,這個世界上,誰不是有點目的呢,重要的是在這個過程裡,不要做出讓彼此對立的事情,出發點是什麼自然就不重要了。
再說了,司徒夫人嫁進司徒家這麼多年,一直都未曾給司徒家生下個兒子,只有一‘女’,還被司徒將軍帶在了身邊,而司徒將軍身邊終年無其他‘女’人,就是老‘婦’在司徒夫人待產的時候給他準備的通房都被他送給了下屬,這些年司徒夫人肚皮一直都沒什麼動靜,老‘婦’人會喜歡這樣的媳‘婦’纔怪,但就是這樣的情形下,司徒夫人還想着去請老‘婦’人幫忙,寧焉雪說不感動是假的。
“司徒夫人慢走,焉雪既然是本王的側妃,本王自然會護着她。”慕容今汐沉聲道。
司徒夫人點點頭,顯然對於慕容今汐的上道還是很高興的。慕容今汐是太后娘娘的親兒子,皇帝的親弟弟,更是領着百萬雄師的戰神將軍,若是要從這深宮裡救一個人,就是皇帝也要給他面子的。有他護着,自己也更放心。
宴席上的人很快散了去,慕容今汐帶畢竟是男人,到熠太妃的宮裡總是不大合適,但好在這皇宮除去御林軍就只有皇帝和慕容今汐兩個男人,皇帝都不在意,自然就更加沒有人在意了,直接領着寧焉雪和英妃去熠太妃宮裡。
說是宮裡,不過是一座設立在宮裡的小佛堂。
先皇仙逝之後,留在宮裡養老的太妃們都往後挪了挪,統一住到了專‘門’爲太妃們設立的宮殿,宮殿的名字各不相同,但都是連着的。先皇仙逝以後,太妃們大多被自己的兒‘女’接出宮撫養如今這般住了四位在宮裡的還不多見。
先皇仙逝以後,先皇的兒子們都要到封地去,太妃們自然也就跟着兒子到封地去了,只有那些天子不大信任的兄弟纔不得不將自己的親身母親留在皇宮裡,當做是質子。每年這些外地的王爺們都會進宮來看望親母,若是有什麼不軌之心,天子也好儘快採取措施。而只生了‘女’兒的,則是都留在宮裡養老,但只是每個月領取月銀和份例,並不能如太后娘娘那般直接干預後宮。剩下的無兒無‘女’的就直接到皇家寺廟修行。
而熠太妃的情況又相對的比較特殊。先皇在位的時候從南疆帶回一貌美如‘花’的‘女’子,那‘女’子頗有幾分古怪,身上散發着一股天然的香味不說,還會唱一種專‘門’讓男人進入夢鄉的歌。那幾年恰逢天災**不斷,先皇是個立志要當明君的皇帝,自然也就愁得日夜難以入睡,有了那南疆美人以後,只要一聽了她唱歌,不用一刻鐘就能進入夢鄉,自然就將那南疆‘女’子當做了心頭寶。除去上朝,都帶在身邊。
沒過多久那南疆‘女’子就懷孕了,那‘女’子本就不是個安分的,還沒懷孕就折騰得後宮的八妃只剩下五妃,另外那三位不是難產而死就是失足摔死,還有以爲是想要謀害南疆美人,被皇上發現賜死。有了身孕的南疆‘女’子日日挑釁當時身爲皇后的太后娘娘,有一次差點流產,不知怎麼地,最後那兇手竟然是太后娘娘身邊的一個小宮‘女’。
先皇一怒之下要廢后,賜死皇后,是在熠太妃,當年的熠貴妃的一力阻擾下才罷休,後來又在熠太妃幫助下找出了一個替罪羊,最後纔不了了之。這事以後,太后娘娘還是被害了幾次,不過每次都是被熠太妃所救,自然就與熠太妃的關係非同一般。
即使是後來熠太妃所生的大皇子發動宮變,被當今聖上賜死,太后娘娘還是將熠太妃如自己的親姐妹一般的養在後宮裡,更是修了一座佛堂做熠太妃的宮殿,時不時的就要到熠太妃宮裡坐坐。
用太后娘娘的話來說,熠太妃的佛堂裡總是有種與世隔絕的寂寥,讓人的心神很容易沉浸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