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到王子華說他曾經去過那個地方,激動得一把抓住他的肩,幾乎連話都要說不出來了,要知道蕭陽曾經告訴我,那些人想要找到曹操墓地之所在,本來我的分身才是蕭陽背後真正的操控者,可是他布了這麼一個局的目的似乎只是爲了爲了向我證明他關於“人性本惡”的理論是對的,並沒有和我說起關於曹操墓地的事,或許是覺得我還不夠資格聽吧,畢竟這個分身可比我要神秘多了。(href=";軍權撩色)
但通過蕭陽的話我知道他也曾經去過楚江山那裡,聽他的意思,似乎楚江山很想要找到那個地方,儘管在我看來這事和我沒有半點關係,就算要找人家的墳墓也不需要來對付我,但事實上他們確實一直在暗中給我安排了一切,而我卻不明白這到底是爲了什麼。因了這個原因,心中自然對他們口中的那個地方很是好奇,只是一直找不到相關線索,壁畫上的那兩個字我又不認識,無從找起,這時聽王子華說他曾經去過那個地方,心中的激動實在是無法形容,好不容易平緩了下來,我問:“在哪裡?”
王子華張了張嘴,但隨即又緊緊的閉了起來,看着我一句話也不說。我嘆了口氣,說:“好吧,我帶你回去。”
我將王子華抱起來,然後小心翼翼的用車子將他帶到了一家小醫院,這是王子華的強烈要求,他死活也不肯去大醫院做檢查,我知道他在害怕什麼,也只好依了他的要求,幸好只是扭傷,並沒有傷及骨頭,配了藥我就將他帶回了自己的住所。(href=";王者好萊塢)雖然我對王子華並不是特別信任,但看他現在的樣子,連動都動不了,就更不用擔心說會對我背後來一下了,所以對於他和我住在一起,我並不是很擔心。
等安頓好一切,我看着王子華,說:“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吧?”
王子華看了看我,眼神似乎有些閃躲,我心裡一沉,心想別是騙我的吧,那我可得把他趕出去了,急忙追問:“到底在哪裡?”
王子華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直到我大喝一聲,他才說:“我忘記了。”見我變了臉色,急忙又說:“但是我真的去過!”
我一句話也不說,冷冷的看着他,王子華被我看得有些心虛,飛快的說:“我真不記得了,但是我記得在那裡看到的東西。”
我心中一動,但也不知道王子華是不是騙我,所以並沒有顯得特別激動,想先聽聽再說。王子華看了我一眼,飛快的說:“我只記得兩個字。”一邊說一邊就掙扎着在桌子上用手指畫了起來。我急忙遞過去紙和筆,王子華在上面畫了一會然後遞給我,我接過來,看到上面寫着兩個字,我曾經在封門村地下通道那裡的石室壁畫上看到過,只是我認不得這到底是什麼,不過這卻讓我開始相信王子華並沒有騙我。
我深深吸了口氣,說:“這是什麼意思?”
“帕胡,這兩個字叫帕胡。”王子華馬上回答,但接着又說道:“可是我不記得這是什麼意思了。(href=";萌夫養成之裝傻王爺)”
我盯着王子華看了很久,心裡嘆了一口氣,看來他確實是真的記不起來了,我無計可施,只好說:“先睡吧,明天再說。”
王子華“嗯”了一聲,然後呆呆的看着我,我說:“怎麼了?”
他說:“你還會不會扮女人唱歌?我覺得那首歌很熟悉,好像在哪裡聽過。”
我心中一動,差點把這事給忘了,急忙拿出隨身攜帶的小型攝像機,調節好之後告訴王子華:“如果你再聽到我唱歌,就把我叫醒。”
那一夜王子華應該沒有睡覺,後來就出現了開頭的那一幕,他把我給叫醒了過來。我接過攝像機,看到裡面的我裹着毯子閉着眼睛在睡覺,嘴裡卻在唱着一首歌,用我聽不懂的語言,歌曲極爲動聽,歌聲哀怨幽婉,明明是從我的嘴巴里唱出來的,可是聽起來就彷彿是一個年輕的女子在低低的輕吟,一種淡淡的幽咽悲切的感覺瀰漫在空氣之中。
我看了看王子華,他見我轉頭看向他,全身一哆嗦,我說:“你怎麼了?”他連連搖頭說沒事,呆了呆,又吞吞吐吐的說:“你說這世上會不會真的有鬼?是不是你碰到什麼女鬼了?”
這時是半夜兩點,溫度還是很低,外面的風吹過樹梢,不時的發出各種奇怪聲音,本來就令人有點毛骨悚然的感覺,加上我住的房子又極爲偏僻,周圍幾乎沒有什麼人家,所以儘管我對於鬼並不是那麼害怕,畢竟我曾經接觸過很多類似的東西,但被王子華一說,也還是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隨即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說:“別胡說八道。(href=";至高懸賞)”心裡卻也有些嘀咕,心想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會唱這樣的歌,難道說這幾千年的墳頭裡真的有什麼東西上了我的身?我現在已經不再覺得這是我有分身要形成之前的徵兆,畢竟王子華曾經說過他覺得這首歌很熟悉,想到這裡我心裡一動,心想或許這首歌和那個什麼“帕胡”有關也說不定。
可惜從王子華那裡是肯定問不出來什麼有用的線索了,我低頭看着攝像機裡的自己,畫面上的我閉着眼睛在輕輕的唱着那首奇怪的歌,臉上的表情如此的平靜安詳,我忍不住也跟着輕輕的哼了起來。
我絕對是第一次聽到這首歌,可是我第一次清醒的跟着攝像機裡的自己哼唱時才發現,我居然可以唱得和睡夢中的我一模一樣,就好像我已經唱了無數次一般,我一次又一次的唱,接着好像聽到王子華說:你能不能別唱了?
我沒有停下來,我漸漸覺得,只要我多唱一遍這首歌,彷彿腦子裡就會多出一點什麼東西,可是我又看不清抓不住,我一遍一遍的唱,漸漸的只覺得頭越來越熱,我想停下來,卻控制不住自己的行動,這時連我也開始害怕起來,轉頭看向王子華,希望他能幫幫我,就在轉頭的一瞬間,我看到王子華看向我的眼睛裡流露出極大的恐懼,就好像是看到了鬼一樣,然後只覺得頭一熱,就再也不知道以後的事了。(href=";毒寵前妻)
我又開始做夢了,我好像回到我闊別已久的家鄉,全身每一個細胞都充滿了喜悅,多得好像要溢了出來,沿着熟悉的山路,看到高山、綠水、村莊,我又看到村莊了,這一次我不是黑虎,我是我自己,我也不是我自己,我好像又是黑虎,我分不清誰是誰,村莊裡那麼多人,我大聲的問我是誰,沒有人理我,有人摸了摸我的頭,還是叫我黑虎,可我知道我不是,我想抓住每一個人,告訴他我不叫黑虎,我叫毛瑞,我媽叫我阿瑞,小瑞叫我白癡,可是我發現我動不了了,我越掙扎,就越動不了。也許這不是夢,太真實了,這次的感覺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真實。
“醒醒!醒醒!”有人在叫我,有人在拍打我的臉,我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王子華正一臉的焦急,看到我醒過來,忍不住大叫:“你終於醒來了,太好了,沒什麼事吧?快說,這裡是什麼地方?”
我一臉的迷糊:“什麼什麼地方?”王子華一聲怪叫:“你怎麼不記得了?是你帶我來這裡的呀!”
我擡起頭,仔細的看了看這個地方,很大的一個村莊,還是六七十年代的模樣,牆上用紅漆刷上去的標語雖然已經淡化模糊,但還能認出來是“xxx萬歲”、“無產階級萬歲”,我的腦袋轟的一聲又開始發熱了,但我卻又覺得全身冰冷,一股寒意從心頭升起,整個人都變得僵硬了,看了看王子華,又看了看眼前的一切。我終於確信,我來到了一個奇怪的地方,這個地方,和我夢裡的一模一樣!
我們兩個人都傻呆呆的坐着,過了好一會,我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王子華睜大了眼睛看看我,一臉的苦笑,說:“那天你不停的唱歌,然後就昏過去了,一直到睡了兩天,快嚇死我了。後來你醒過來一句話也不說,拿了東西就往外走,深更半夜的,我放心不下,就一路跟着你,結果你去了車站買了票就把我帶到了這裡,之後自己就昏迷了。”他一邊說一邊揉着自己的腳,看來這番行走讓他的傷勢又加重了。
我隱約的記起了之前的事,只是中間的這一段我全然想不起來,我說:“這裡是什麼地方?”
王子華說:“貴州。坐了好長時間的車。”頓了頓,又看了我一眼,有些猶豫的說:“你就像變了一個人,明明是你的樣子,可是感覺卻不是你,你的眼睛……你的眼睛……”,說到這裡,看了看我,猶豫了一下,不再開口。
我大聲說:我的眼睛怎麼了?王子華還是猶豫着,我催得急了,他才吞吞吐吐的說:“你的眼睛不像是人的眼睛,就好像是野獸的一樣,唱歌的時候就這樣了。”這句話讓我想起那個奇怪的夢,在夢裡我是一隻叫黑虎的狗。
王子華猶豫了一會,說:“我們回去吧,來到這個地方以後,你身上就總出現莫名其妙的事。”
我拍拍他的肩膀,說:“既然連我自己都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那麼那些抓你的人就更找不到這裡了,所以你更應該待在這裡。”不讓王子華離開我其實是帶了私心的,因爲這次和以往不同,連我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麼到這裡來的,更不知道這個地方有些什麼不可思議的事,多一個人總算有個照應,更何況我還沒從他身上弄清楚曹操的墳墓在哪裡,怎麼可能輕易的讓他離開,在這裡他也只能選擇和我在一起,出了這座山可就由不得我了。
王子華聽我說到那些要抓他的人,臉色變了變,終於還是點了點頭答應留了下來。我見他答應了也就沒有多說什麼,背上揹包,開始認真的觀察起這個村莊。就和照片上和我夢裡一樣,每一座屋子的位置都沒變,只是村莊裡看不到任何一個人,路邊的雜草叢生,有些地方的門已經開始腐爛,我輕輕的推開一扇門,裡面空空的,什麼都沒有,再推開另一扇門,還是什麼都沒有,這個我在夢裡如此熟悉的地方,突然間就又變得如此的陌生。
王子華說:“這裡什麼都沒有。”
我點了點頭,心想誰都看出來這裡沒有東西,他這樣說一定是因爲他心裡還是害怕的。我也沒點破,看着這一切,我卻沒來由的感到一陣惆悵和辛酸。我說:“要不你先歇一會,我一個人走走看。”
王子華搖搖頭:“我還是跟着你吧。”忽然笑了笑,說:“我還沒你膽子大。”我也對他笑了笑,沒說什麼,但是這一瞬間我對王子華的印象卻突然好了很多。
這裡所有的路我都太熟悉了,在夢裡已經不知道走了多少遍,雖然現在已經距離我夢裡的年代已經過去很多年,當年的道路也改變了許多了,可我還是不會迷路。
我的腳步漸漸加快,王子華緊緊的跟着我,說:“你想去哪裡?”
我沒有開口說話,在我心裡,好像有一個很重要的地方有一個很重要的人在等着我,我的腳步越來越快,王子華已經漸漸的跟不上了,但我沒有絲毫停下來的意思,心底無聲的呼喚那麼強烈,彷彿天塌下來也阻止不了我的腳步。
漸漸的走過村莊中心,一直往靠山的地方走去,原先的小路已經全部被雜草和灌木覆蓋,如果不是我在夢裡已經走了無數遍,根本就看不出這是一條路。轉了一個小彎,終於到了,我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沒有說一句話,王子華氣喘吁吁的趕上來,剛想開口和我說話,眼睛往前一看,張大了的嘴巴就再也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