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搖醒過來,睜開眼,王子華睜大了眼睛看着我,我說:你又聽到了?他點點頭,將手裡的攝像機舉了舉:我錄下來了。(href=";絕世天神)
現在是半夜,王子華和我在一起,住在我租下來的房子裡,我看看時間,是凌晨兩點鐘。
事情得從前幾天說起,我在那片原野發現了王子華,但我察覺出他整個人很不對勁,完全認不出我了,而且似乎有些渾渾噩噩,他告訴我在那裡是爲了尋找一批住在地下的人,我問:“他們是誰?”
王子華說:“七十三。”
我心中一動:七十三,說不定就是傳說中的七十三煞,或者是七十三號也未可知,畢竟我曾經在王子華的日記裡看到他提起過七十三號這樣一個地方,雖然不知道這個七十三號和七十三煞之間到底有沒有什麼聯繫,但王子華和楊子江當年的的失蹤以及此後楊子江的被催眠可都是由此而起,現在既然當事者就在這裡,我怎麼可能不抓住這個機會。
我說:“七十三在哪裡?”
王子華一邊鍬着土,一邊說:“在七十二的後面。”
我一時爲之氣結,險些沒一句粗口罵出來,但還是忍着氣說:“那七十二在哪裡?”
王子華說:“在七十一的後面。(href=";超級神警)”
我狠狠的罵了一聲“操”,然後一轉身就往前繼續走去,我覺得我真是瘋了,居然和一個神經病聊這麼長時間,看來我比他還要神經。
離開王子華我獨自往前走去,那些已經破舊不堪的墳頭對我來說並沒有什麼價值,天色已經大亮,有人從這裡經過,但很少有人停下來,畢竟這裡並沒有什麼風景可看,我找了個地方將帳篷支起,今天是準備在這裡過夜了,如果還是沒什麼發現,那隻能想想別的辦法,至於什麼辦法,我現在也不知道,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收拾好一切,已經過去了差不多兩個小時,我看看四周,還是什麼也沒有,只有遠遠的看到王子華還在鍬着土,我弄了張馬紮坐在帳篷口,心裡越發覺得那個疤痕女是騙了我,畢竟這裡不是深山老林,如果真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早就被人發現了,別的不說,就我現在在這裡弄個帳篷,就已經有不少騎着電瓶車摩托車的行人看了我好幾眼,估計也是把我當成了神經病。
因爲不知道該做些什麼,加上前一天晚上沒睡好,所以滿腦子胡思亂想了一會之後漸漸的就開始發睏,反正身上也沒帶什麼值錢的東西,而且這裡多少也有行人路過,加上又是白天,因爲不會有什麼危險,所以我乾脆就躲進了帳篷開始補覺,畢竟現在不休息好晚上可不好熬夜,事實上在我內心中還有一個自己不肯說的理由,那就是我有些害怕自己再做那個夢,只要避開那個時間段,應該就不會有什麼問題了。(href=";絕品天醫)
因爲太過勞累,所以很快的就睡了過去,但是迷迷糊糊中我又突然驚醒了過來,這次不是因爲又做了那個同樣的夢,而是我總覺得有什麼人在看着我,這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就像是動物面臨危險時的一種警覺,我突然的睜開眼,這次真的被嚇了一跳,帳篷里居然站着一個人,正站在睡袋前看着我,儘管揹着光,但我還是看清了這個人是王子華。
我心想:該死的,這傢伙怎麼跑進來了?但卻不敢開口罵他,因爲他的手中還拿着那把鐵鍬,看他那傻傻盯着我看的樣子,萬一惹怒了他,很可能一鐵鍬就打下來了。
我覺得王子華看我的樣子有些古怪,好像發現了一個很奇怪但是又很喜歡的玩具一樣,有些欣喜有些迷茫,他越是這樣我心裡越是擔心,小心翼翼的說:“你好,又見面了。(href=";貴族學院的冷酷公主)坐下來喝杯茶?”
王子華豎起一根手指“噓”了一聲,說:“別說話,你繼續唱。”
我“啊?”了一下,說:“唱什麼?”
王子華說:“你剛纔唱的歌呀,再唱一遍,我好像在哪裡聽過。”
我心想你個神經病,我好好的睡覺,哪裡唱什麼歌了?但這話只能在心裡說說,可不敢這樣開口,我一邊盯着王子華,一邊慢慢的坐起身子,說:“我唱什麼歌了?”
王子華說:“你裝女人唱的歌很好聽。”
我嚇了一跳,剛想罵人,突然心中一動,說:“我唱的是什麼歌?”
之所以這麼問,是因爲在這一瞬間我突然想到了分身,心想或許這是我的另一個還沒正式形成的分身?如果真是這樣,或許聽聽唱的是什麼對我也有好處。
王子華搖搖頭,說:“我聽不懂,唱不來。”
我心想真是笨死了,唱不來難道記不住幾個歌詞?但我還沒開口問,就聽到王子華說:“不過我記得一句。”我心裡一喜,心想看來你也還不是那麼笨,王子華當然不知道我在想些什麼,隨口把這句歌詞說了出來。
我本來只是因爲好奇所以纔想聽聽到底王子華口中的我究竟唱了什麼,也想藉此看看我是不是真的在睡夢裡唱過歌,還是這只不過是王子華神經病發作的臆想,但一聽到王子華說出的那句歌詞,我頓時一個激靈,整個人從地上跳了起來,王子華倒是被我這突如其來的舉動給嚇了一跳,但我這時什麼也不管了,一把抓住他的肩,說:“你真的聽到了?你真的聽到了?!”
剛纔從王子華口中說出來的那句話我曾經聽過,就是冷月曾經說過的那句“還我命來”,後來譚蕾也曾經說過同樣的話,只不過這些人都已經不知去了哪裡,小瑞曾經告訴過我她知道這些別人聽不懂的語言來自哪裡,可惜我拒絕了她的好意,但我沒想到這一刻我居然再次聽到了這樣的話,而且是來自我的夢話。
我開始冷靜下來,仔細的想着這一切,從小到大我會說的除了普通話就只有本地的方言,當然,是在催眠世界裡的方言,因爲在這之前的記憶我根本就沒有半點印象,我努力讓自己靜下心來,或許這一切不過是因爲我太過於思念小瑞所以纔會無意中的說出這句話?但我剛纔又確實沒有做夢,這又做何解釋?
我看向王子華,心想:或者說,這幾句話其實是他說的?
我決心馬上離開這裡,回到自己的住處,我想或許我可以用別的方法來證實一下自己的想法是不是正確,至於疤痕女說的這什麼村子,我反正已經找了好多天也沒找到,早就不抱什麼希望,相對來說,還是去驗證我心中的想法更切實際些。
我的想法很簡單,既然王子華說我是在睡夢中唱的這首歌,那我就去弄個攝影機,一天二十四小時的錄下自己的一舉一動,看看究竟發生了些什麼事。
我匆匆的收拾了帳篷就要離開,但走了幾步,發現王子華也一直跟在我身後,我走他也走,我停下他也停下,這樣走走停停,最後他居然也不知道從哪裡拉出來一輛自行車,一直不遠不近的跟着我,我實在忍不住了,返回頭大聲的說:“你到底想怎麼樣?”這個時候的我可不怕王子華,儘管他車子上還放着鐵鍬,但既然面對面的在一起,憑他那小老頭一樣的身板,我還真沒放在眼裡。
王子華也停下了自行車,但可能我氣勢洶洶的樣子嚇着了他,他居然一聲大叫往後倒了下去,只是這樣一來因爲他的腳還掛在自行車上,所以一摔之下,他居然再也爬不起來,我心想:糟糕,這傢伙身體這麼差,剛纔的腳又掛在自行車架上,可別把骨頭給折了。
一邊想着一邊就去檢查王子華的傷勢,發現他臉色極其難看,確實是動不了了,心裡暗認倒黴,又做不到就這樣將他放在這裡不管,用電話打了1 ,然後從身上拿出些錢遞了過去,讓他坐在這裡好好等救護車。
我遞錢過去的時候,王子華突然一把抓住我的手,急切的說:“我不是神經病,我真的不是神經病,我是裝的,因爲他們要來抓我,你幫幫我,你幫幫我!你不要找醫生,他們會把我抓去的,我會記不住發生的這些事!我求求你,幫幫我!”他說得如此快速,而且眼睛不住的四處打轉,顯然心裡確實是害怕到了極點。
我本來是不想去理會他的,但他那句“我會記不住發生的這些事”卻讓我心中猛的一動,王子華已經失去了一部分記憶這是確實的,不然他不會認不出我來,但聽他這句話的意思,他居然知道自己爲什麼會失憶,而且知道是誰做的,並且那些人一直在找他。這讓我不由自主的就心動了起來,要知道如果王子華可不是一般普通意義上的精神病人,他身上所發生的一切都是從找到楚江山所說的七十三號開始,這些要抓捕他的人很可能就和楚江山有關,而按照我的分身的說法,楚江山很可能也一直在暗中默默的對付我,如果能從王子華這裡得到些內幕線索,對我來說實在是再好不過。
當然我不會輕易的就這麼答應了他,我看着他,說:“他們爲什麼要抓你?他們是誰?告訴我這些,我就帶你走。”
王子華臉上露出猶豫的神情,我也不說什麼話,只是揚了揚手上的手機,王子華的臉色變了變,露出掙扎的神情,最後還是看了我一眼,一咬牙,說:“因爲我去過那個地方。”
一瞬間我的心跳差點停止,“那個地方”這四個字有很多意思,可以在很多場合使用,但是我知道,王子華說的“那個地方”,一定就是那個地方,石壁上單獨一輛馬車載着一副棺材,獨自前往的那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