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一個化意境和一個凝神境還敢對我出手?”剛剛一拳打死苗鑫之人,冷哼了一聲後襬開雙拳一個人就迎了上去,而在他身後的那些黃色斗篷沒有一個上前來幫忙。
胡言看到老錢的眉頭微微一皺,立即開口問道:“你的人?”
老錢自然明白鬍言的意思,點了一下頭隨後又搖頭說道:“都是流沙軍團的人。趙紀鳴這小子到底想幹嘛?”
“先看看再說。”胡言見老錢的確是一副毫不知情的表情也就不再深問下去。
“萬劍穿心!”馮龔二人剛一交手就完全被壓制,他也顧不上四周還有很多人在,直接用上了自己的絕招。另一人見此也毫不猶豫,發動了自己的絕招:“千浪翻滾!”
清水潭平靜的湖面瞬時被攪動,滾滾的波濤翻涌而來,看那聲勢絕對可以席捲所有仍在岸上的人。馮龔的萬劍穿心則是密密麻麻的飛劍從他的空間寶物中冒出來,劍鋒直指對手攻了過去。和他們對戰的黃斗篷卻一點都不慌張,手裡取出一杆長槍,隨手一擺口中念道:“風沙萬里揚!”
長槍在他的面前劃出一條弧線,所有飛劍都被倒卷而回。但是除了飛劍還有翻滾的波浪,只見又一個黃斗篷跳了出來,取出一面大盾在破浪前面一立居然生生將波濤給擋住了。
“殺!”又是兩個黃斗篷朝着馮龔二人發起攻擊。本來兩人面對對方一人就是勉強戰了個平手,如今又多了兩個黃斗篷,二人立刻現出敗勢不停地後退。
“你們三個人來打我們倆,你們太不要臉!”馮龔抗議道。聽到馮龔的話,很多勢力的人不自覺的笑了。那些東嶺道院的人看到自家院長被人圍攻長老被人殺害,當然不會站在一旁看戲,一個個就是硬着頭皮也衝了上來。一時間各種低級的法術漫天飛,而那五個黃斗篷全都加入了戰鬥。
四周等待登船的人很是默契的後退再後退,給兩幫人讓開了場地。五個人面對一羣人的攻擊,很是從容的結成了一個圓圈,腳下步法配合極其默契不停地轉換着方向,總能在第一時間將對面最凌厲的攻擊阻擋下來,又能迅速攻向對手的弱點。
“不賴啊。”胡言看着由衷的讚了一聲。
“這是流沙軍團賴以成名的風旋陣。”老錢在一旁給胡言解釋着。就在兩人注意力集中在打鬥的時候,高戈陪着董昌走了過來。
“胡少!”董昌現在對胡言是恭敬無比。
“董執事,有何事指教?”胡言客氣地問道,有些東西還是不暴露爲好。
“胡少,折煞在下了。我們總管交代我,讓我請胡少和朋友們一起登船。”董昌極爲客氣又小心地說道。這等對話落在董昌身後的高戈耳裡,卻徹底震住了高戈。
高戈和這艘船隻是屬於南域的一個小商會,不說那位尹敦了就是他前面的這位董昌也不是他所能招惹的。可是董昌卻恭敬又小心的面對這個年輕人,年輕人是誰不要緊,高戈知道這一路一定要小心把他伺候好了,當然也包括他身邊的這些人。當即臉上掛上暖人心的笑容,來到胡言身前一躬到地說道:“小的高戈見過胡少。小的已經給胡少將三層的院落收拾乾淨,還請胡少登船。”
“院落?”胡言有些詫異。
“胡少,是這樣的,船上的三樓一共有兩間院落是給貴賓保留的。其中一間是留給尹總管等人,剩下的一間尹總管交代小人安排給胡少。”高戈連忙解釋道。
“那好吧。”胡言接受了對方的好意,反正按照趙路的說法從青巍大陸到棋盤洲要在星海中航行三百多天,還是將自己這些人安排得舒服一些爲好。
“那就請胡少登船吧。”高戈趕緊小跑在前打算帶路。
“等一會兒,等他們打完了的。”胡言用手一指那邊的戰場說道。
高戈明顯是會錯了胡言的意思,以爲這位少年想要遠離戰場。當即氣勢一壯朝着戰鬥的雙方喊話:“都住手!還想不想上船了,再打誰也別上船!”
高戈的一句威脅,讓東嶺道院那幫人手底下一頓,就是這一頓的功夫流沙軍團風旋陣的威力爆發出來。五個人像是龍捲風一樣侵入東嶺道院的人羣中,一聲聲慘叫在岸邊響起。
馮龔剛反應過來的時候,龍捲風已經來到面前,馮龔一個閃身躲到藍山宗那人的身後,嘴裡急忙喊了一聲:“典北師兄,小心!”
郭北很想一腳踢死這個不要臉的師弟,不過對手的攻擊已經到了眼前,急忙從戒指中取出一面護盾運起全身的氣力想要擋住攻擊。可惜他根本沒見過風旋陣,也不知道風旋陣的厲害之處,當他的護盾和對手的攻擊相撞的時候,他心裡只閃過兩個字:“完了!”
一擊之下護盾碎成了渣子連帶着典北本人也被一擊轟碎,攻擊的餘波仍在,馮龔直接被撞飛了出去,落在地上的時候已經出氣多進氣少。
剛剛那次撞擊讓五個人的黃色斗篷紛紛碎裂,馮龔強撐着支起上半個身子看向那五個人的面容。當他看清五個人的臉孔時,虛弱地擡起一隻手指着其中一人喊道:“是你!季風!不,你不是季風,你是流沙城的陰魂!”
馮龔的一聲喊叫傳入了所有在場之人的耳中,那次流沙城的狀況早就被逃出來的修煉者傳遍了大陸。很多勢力還在擔心流沙城的陰魂會不會出來報復,等了許久都沒有動靜,讓很多人也就放下了心。不曾想他們居然在這裡出現了,有些人急忙慌張地四下張望,生怕還有更多的陰魂突然冒出來奪舍在場的修煉者。
“戒備!”很多勢力的領頭人招呼着。
“道友們,不能放過他們!”馮龔也趕緊出聲招呼。
“放不放過不是你說的算的,不過你可以死了!”一個聲音從胡言這邊傳了出來,老錢直接飛身來到馮龔的身前,一掌拍到了馮龔的腦門之上。
“閎寶,你!”馮龔只留下了三個字的遺言身體再次倒在了地上,神魂剛要藉機逃遁,一把大刀直直的將其劈爲兩半,一股巨大的力量降臨生生將其吸入刀中。
當斬魂刀現身的那一刻,那流沙軍團的五個人眼神一變緊緊地盯住了那個胖子。
“怎麼?幾千年過去了就都不認識我了?趙紀鳴你想裝糊塗?還是另有想法?”老錢面向五人神色嚴肅的說道。
“見過太上二長老!”五個人猶豫了一下這才紛紛單膝跪地齊聲說道。
“唉!紙醉金迷!”老錢在五人措不及防下瞬間使出紙醉金迷場,五個人的眼神一變紛紛露出癡迷的神色。變色的不止那五個人,還有沒上船的南佑盛,康明城,離火,而早就登船正在船上看熱鬧的魯駿也是面色鄭重起來。
老錢若無旁人的伸出手指,在五個人的腦門處逐一點過,這才收起了紙醉金迷。
“太上,您這是?”季風畢竟身份高於另外四個人,別人不好開口他必須要開口,畢竟這四個人可是他的屬下。
“用我家少爺的話說,就是給你們蓋個戳,以後你們就是少爺的人了。”老錢很是鄭重朝着胡言一拱手說道。這話讓趙紀鳴五人臉色都不太好看,還有一旁的董昌臉上也悄悄變了一下,只不過是沒人注意到而已。
“怎麼?你們不服?”老錢見五人臉色就知道他們想的是什麼,聲音略帶怒意的問道。
“屬下不敢!”五個人感受到了神魂的震盪,急忙改口說道。
“那還不趕快去見過少爺!”老錢訓斥道。於是五個人乖乖的來到胡言近前,單膝跪地右手護胸低頭垂首,依着次序開口說話。
“在下趙紀鳴,誓死追隨少爺!”
“在下陳冥,誓死追隨少爺!”
“在下劉炎,誓死追隨少爺!”
“在下溫勝,誓死追隨少爺!”
“在下羅旗,誓死追隨少爺!”
胡言笑着點了點頭,來到老錢的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老錢,乾的不錯!”回頭看向高戈問道:“東嶺道院一共有幾張船票?”
高戈小心翼翼地上前答道:“胡少,藍山宗典北佔據了一間一等房,這次他們還拍下了一張一等票,還有一個是之前個人大比獲得船票之人已經上船了。”
“好像是叫梅舞的一個年輕女子吧。”胡言記得當初個人比試後上船的三個人,那個神秘的安師,還有就是散修薛歙,再就是東嶺道院的梅舞了。胡言有些疑惑這個梅舞爲何沒有參加後面的大比,撇下道院的人獨自登船。
高戈見胡言緊鎖眉頭,急忙上前小聲說道:“胡言,要不我將她趕下船?”
“不用了。”胡言搖了搖頭帶着自己這方人馬踏上了跳板。剛剛登上星船還未來得及打量船上的佈置,魯駿就猛地出現在胡言的面前。
“小子,聽說你得了一套庭院?”
胡言預感到不妙,不由得問道:“怎麼說?”
魯駿先是讓開道路讓後面的人上了船,這才說道:“小子,你看我這次帶了很多人上來,大家擠在一起不太好。你看你可以多帶些人去庭院裡,那裡的房間多,你可以把其他的房間都交給我。”
“我又沒上去看過,我怎麼知道房間多不多?”胡言很想上去打開魯駿的頭蓋骨看看裡面裝的是什麼。
“你不會問問高戈!”魯駿有些氣憤的說道,感情這小子光知道得了個庭院,到底什麼樣子問都沒問過。
“高戈,他說的是真的?”胡言轉頭問向高戈,眼睛還在放着光。
“那個?多還是不多?”高戈也懵了,這兩位都不好得罪,這該如何回答。
“小子,你上去看看不就知道了!”魯駿不懷疑好意的笑道。
胡言鄙視了一眼壞笑中的魯駿說道:“看與不看都是我的,與你何干?”
“小子,找揍是吧!”
“來啊!胡怕呼!忍你很久了!”
一大一小正在互瞪着眼睛擼胳膊挽袖子正準備幹上一架,康明城手中的竹竿一抖在兩人的頭頂點了一下,淡淡的說道:“淡定。先上去,在這裡堵着算怎麼回事!”
高戈瞬間解脫了,他還真怕這兩位在船上就幹起來,畢竟還沒開船陣法還沒有完全開啓。高戈二話不說立刻屁顛屁顛的在前引路,一行人登上了船的頂層。來到頂層發現整個頂層還真就建了兩個庭院一左一右沿着船舷分佈,另一座的小院門口已經有人站立,正是尹敦和華程。
“尹總管!”胡言客氣的打着招呼。
“胡少!”尹敦回禮。
“怎麼尹總管這是徹底迴歸了?”胡言好奇的問道。
“嗯!這次有人過來接替我,我和董昌一同返回棋盤洲另有安排。”尹敦如實的答道。
“恭喜!恭喜高升了!”胡言有一句沒一句的嘮着。
“還未定下的事情,即使高升我也要謝過胡少。”尹敦也是順着往下接着嘮。
“哦,這麼說尹總管這裡只有你們二人嘍?”胡言眼前一亮說道。
“這個...”尹敦不明白鬍言這麼問的意思,稍微有些遲疑。
“胡少,那個尹總管怕小的等人沒地方去,所以讓出了地方讓船上的人在此休息。”高戈急忙上前幫着解釋,他是有些不敢得罪魯駿衆人,但是更不能得罪的是尹敦。
胡言好不容易逮到機會自然要扯下去:“怎麼你們在自家的船上居然沒有住的地方?怎麼會這個樣子?這又是爲什麼?是道德的淪喪還是人性的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