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個托盤上的東西也開始了競拍,居然是一枚意丹,而且是能幫助修煉者提升到化意境的領意丹。現場已經不用司蕙蘭那娘們烘托氣氛了,因爲很多勢力已經瘋狂起來。那位高戈也不得不回到擂臺之上鎮住場子,在一番激烈的爭奪後金象門將領意丹收入了囊中。
高戈臉上洋溢着滿意的笑容領着司蕙蘭等人走下擂臺,下面的拍賣是留給那些隨船過來想發一筆財富的人的,這些人中就包括了正意門的莫峰。之前莫峰身上的東西都被晁家七猛洗劫一空,在得知將這些東西放在拍賣會上可以獲得很高的收益後,晁家七猛把打劫來的所有東西都拿了出來讓莫峰上臺去拍賣。
其實這一輪拍賣更受歡迎的是草木閣的丹藥和橋嶺宗的兵器,可惜橋嶺宗被胡言和老錢徹底滅掉,東西也都落入了胡言的手中。胡言是知道莫峰已經是晁家七猛控制下的人了,見莫峰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都賣出了一千多萬靈石,當時就坐不住了立即把家底整理了一下裝了五個空間袋,讓老錢帶到臺上交予莫峰處理,隨後又傳音給黃老。
當莫峰打開空間戒指一看,差點沒癱坐到擂臺上。裡面的一部分可是標着橋嶺宗記號的兵器,他哪敢拍賣啊,真要是被人傳話回去橋嶺宗怎麼調查他不知道,反正第一個是要先拿自己祭旗的。想到此處,莫峰不由得用祈求的眼神看着和胡言坐在一起的晁毛。
“看什麼看,還不趕緊替胡老大把東西賣出去,磨磨蹭蹭的是不是想捱揍?”晁二毛不等兩位老大發話,先訓斥一頓莫峰。莫峰這個鬱悶啊,這些天他可是經常被晁二毛修理,晁二毛還將這折磨說成是有助修煉。每次都是晁二毛帶着一身的腳印子將莫峰一頓踢,以前這七個小矮人還都是養魂境的時候莫峰就不是對手,更何況這幾天他們也不知道吃了什麼藥,一個接着一個的突破,現在七個全是凝神境。
莫峰這些天不停地溜鬚拍馬用各種方式討好這七個小矮人,生怕他們一不高興對自己下黑腳。莫峰聽到二毛的訓斥,不得不硬着頭皮上了,先是咳嗽一聲給自己壯了壯膽,這纔開口說道:“各位,在下這裡還有一批兵器乃是橋嶺宗所打造。那個原因大家都知道,有人委託我幫其出售。咱們也不耽誤時間,我這裡一共五個空間袋,每個袋裡裝有十件東西。現在就對這些空間袋開拍吧,每個袋子底價三千萬靈石。”
“什麼?這是個什麼拍賣啊!”臺下有人不滿道。
莫峰也不知道如何解釋,他也不知道原因啊,只能硬着頭皮在臺上等着衆人喊價。這主意自然是來自胡言,就是讓大家拍盲盒。這個世界的人不知道啊,他們不知道空間袋裡裝的是什麼怎麼敢出價。不過任何一個地方都不缺少敢於嘗試的人,更何況胡言已經安排下了託。
“三千萬靈石!”楚國皇室率先喊價了。在等了幾息的功夫見無人競價,莫峰結束了第一個空間袋的拍賣。楚國派出一個人上了擂臺將裝滿靈石的空間袋交予莫峰後,就在臺上打開了空間袋取出了裡面的兵器。
“頂級王器的護盾。”這是第一件取出的東西,自然有識貨的人在臺上解說道,隨之而來的是幾個笑聲。
“高級王器的刀,頂級王器的槍。”又是兩件王器取出,笑聲多了起來。
“高級寶器的劍,高級寶器的甲,又是高級寶器的劍!”一連三件寶器被取出,臺下不再是嘲笑的聲音,而是換來了羨慕的咂舌聲。光是這三階高級寶器按照今天拍賣的行情就已經超過三千萬靈石了,更何況還有四件東西沒有取出呢。隨着最後的四件東西被取出,雖然都是王器級別的,但是現場所有人的心中都響起同一個聲音:馬家賺大了。
有了馬家這第一個試水的,後面的拍賣瞬間就熱烈起來。第二個空間袋賣出了五千萬靈石,讓買家興奮的是裡面居然取出了四件寶器,雖然是三件中級一件高級,但是他們也還是賺了。不過很多人還是保持着一絲清醒的,後面三個空間袋都是在四千萬到五千萬之間成交,每個袋子裡都有三件寶器,看上去不如前兩個空間袋的收穫那麼大,但是依然讓買家心滿意足。
更心滿意足的就是胡言了,五個空間袋賣出了兩億多靈石。如果一件一件的拿出來賣,胡言相信還可以賣得更多,只不過是不想那麼麻煩罷了。之前和南佑盛喝酒的時候,胡言就知道了橋嶺宗是個鑄器的宗門,每次前來都會拿出一批不錯的東西來拍賣,因爲在青巍大陸的收益可是南域的兩到三倍。
走下擂臺的莫峰一臉惆悵的將拍賣所得交給了胡言和晁毛,胡言隨手拿了一個空間戒指取出了一些靈石放入其中賞給了莫峰。感動得莫峰兩眼婆娑,他本以爲自己的那些東西都歸屬了晁毛,自己連根毛都剩不下,不曾想就是上臺吆喝了兩嗓子,戒指中的靈石可比自己那些東西值錢多了。胡言囑咐莫峰以後要多多關照晁家兄弟,莫峰立刻將胸脯拍的差點塌下去。
正在莫峰表心跡的時候,有三個人朝着胡言等人的座位走來,爲首的正是正意門的仰華。
“莫總管,你怎能將拍賣所得交予外人!”仰華看也不看四周的情形,上來先開口訓斥。
晁二毛看了一眼晁毛,得到老大的眼神示意後,晁二毛直接騰空指着仰華開罵:“呔!哪裡來的瘋婆娘,姓莫的是替我的兩位老大做事的,你這瘋婆娘跑來咋咋呼呼莫不是想捱揍?”
“你個矮矬子,你敢罵我?”仰華臉都氣綠了,怒火已經燒到了頭頂將一頭長髮都支棱起來。一想到剛來這片大陸就被南佑盛驅趕,然後本想在四周找些弟子,幾人分散走了一圈才發現這片大陸所有年輕的修煉者都趕到了南興城參加盛會。這才又灰溜溜的剛趕回南興城,一打聽才知道盛會已經結束,現在正在進行拍賣會,拍賣會一結束船就要啓航了。沒辦法三個人又急忙朝着拍賣會而來,剛進場就看到莫峰在臺上賣出最後一個空間袋收了四千多萬靈石。
仰華一想弟子沒收到,帶回去四千萬靈石也可以了,這些靈石足夠讓宗門維持上幾十年。心下立時好受了許多,這才帶着人來到莫峰這裡打算將靈石放入自己的空間袋中。誰曾想剛來到近前就看到莫峰將靈石都交出去了,心頭的火焰再次躥了起來。
“老大,這瘋娘們炸毛了!”晁二毛在仰華的怒火上又澆了一勺油,仰華瞬間爆發朝着晁二毛抓來。
“揍她!”晁毛在兄弟們熱盼的眼神中說道。晁二毛當先一拳硬是把仰華給擋住了,就在仰華詫異得一愣神的功夫,三毛四毛五毛六毛衝了上來,當然少不了從天而降鞋底子踩在仰華臉上的晁老毛。周圍的人和跟着仰華的幾個人都未反應過來,仰華已經被打倒在地,哥六個瞬間圍了上去,整個拍賣場裡傳來了一箇中年婦女的慘叫聲。
跟着仰華的那二人剛要出手,卻被莫峰給攔住了。莫峰偷偷地和他倆說了幾句後,二人也和莫峰一起站在一旁當起了觀衆。
“你們這些矮矬子給我去死!”仰華倒在地上發出了歇斯底里的怒吼,手中多出了一把長劍就朝着四周劃拉着。晁家小矮人的速度根本是仰華無法比得上的,劃拉半天一下也沒碰上。
晁毛見這個中年女人拼了命,冷笑了一聲朝着自己兄弟說道:“弄死她!”
得到命令的晁家兄弟變換了招式,四個小矮人朝着仰華的四肢招呼,晁二毛瞄着仰華的胸口和腹部攻擊,氣得仰華臉如同被烤熟了一般。更讓她來氣的是,還有一個小矮人在她腦袋頂上不停地攻擊,要麼是用腳跺向自己的眼睛,要麼就是伸手薅自己的頭髮。越打越憋氣的仰華,剛想出絕招結果先是心口被重重地擊中,然後四肢就被一個接着一個的打斷,最後氣海也被一拳打碎。
瞬間絕望的仰華髮現那幾個小矮人並未收手,而是四個人抓住她的四肢,一個人拽着她的頭,之前罵自己的那個小矮人高舉右手重重地往下一落,嘴裡喊了一個字:“分!”
帶着滿是不可思議的眼神,仰華生生在衆人面前被小矮人們給肢解了,整個拍賣場中一片寂靜,很多青巍大陸的修煉者看着那幾個小矮人的眼神中都透出了恐懼。
實力弱小就是原罪,那些從棋盤洲而來的隨行者沒有一個站出來發聲,和仰華同門的那幾個人都在莫峰的帶領下默不作聲。唯有莫峰抱拳朝着四周說道:“這幾位是我正意門的管事,因爲正意門內部的一些事情打擾了各位,抱歉抱歉!”
既然有人家本門的人出來解釋,就更無人管這邊的閒事了。等到南興城的守衛前來清掃了現場後,司蕙蘭再次回到了臺上,向着臺下一拋媚眼,用魅惑的聲音說道:“各位棋盤洲來的道友們,可還有人上來拍賣自己的物品?”
一連問了三聲後,見無人答話司蕙蘭笑眉一展,繼續說道:“那現在就開始這次拍賣的重頭戲,也是最後一個環節,船票拍賣!”
衆人期盼已久的時刻終於到來,隨着司蕙蘭的話音落地,場內響起了陣陣掌聲和歡呼聲。司蕙蘭用嫩手壓了壓場內的騷動,笑着繼續解說:“各位先聽奴家把話說完。”
聽到這話,場內很快恢復了平靜。司蕙蘭朝着各個區域點頭微笑,繼續說道:“奴家先要解說清楚,這次船票依舊是分爲三等。三等票是在甲板之下的房間,一人一間沒有窗戶只有一張牀,這次拍賣一百張每十張爲一組;二等票甲板上的獨立房間,一共拍賣五十張每十張一組;一等票是在甲板上二樓的房間空間寬敞,因爲一些原因這次只拍賣十張,不過大家不要難過,這次的一等票雖少但是可以允許一票兩人。另外還有兩--”話剛說到這裡,司蕙蘭就見臺下的高戈朝着自己猛使眼色。
“一--”司蕙蘭急忙改口,但是見高戈又搖了搖頭。莫名其妙的司蕙蘭緩了一口氣後,又把話接了下去,“那個三,二,一。拍賣正式開始,先是第一組三等船票。”
臺下的衆人的注意力已經徹底放在了競價上,對於剛纔說到一半的話無人關心。加價的聲音不停的響起,有家族和勢力聯合起來的,也有幾個人聯合的,總之拍賣場內的情緒徹底達到頂峰。整個船票拍賣的環節結束後,胡言粗略的算了一下,這次的船票足足賣出了將近二十億靈石,胡言心中甚至都有個想法,要不要也去打劫一把。不光是胡言,一直站在胡言身旁的晁毛眼睛裡泛出的都是靈石的光芒。
拍賣結束後,高戈開始組織所有人登船。所有拍賣獲得的船票早已經由船員送到買家的手中,各大勢力也早就安排好了上船的人選。正當那些人開始排隊準備登船的時候,就在散修區域裡跳出五個披着黃色斗篷之人,五個人飛速衝向了跳板所在的位置。
高戈只是嗤笑了一聲沒有任何行動,而那五個人好像也知道些什麼,並未莽撞的衝上跳板。而是在跳板前站住,回過身來面對着排隊的人羣,其中一人站了出來說道:“我等乃是流沙軍團,今日要借五張一等船票用用!”
“流沙軍團?有誰聽過?”排在前面的人嘲笑道。
“沒聽過。”有人接茬道。
“這等無名的小門派也敢出來打劫船票?真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啊!”還有人不客氣的說道。
“不相干的人趕緊讓開!別耽誤本大爺登船!”一個胖胖的中年男人怒斥道。
“那是東嶺道院的苗鑫苗長老。”有人認出了胖胖的中年男人。中年男人很是得意的朝着五個人說道:“聽到沒?我不管你是流沙幫還是流尿幫,趕緊給我讓開否則你們會死的很難看。”
“本來就難看,那就讓他更難看些吧。”五個人裡立於中間的一個人發話道。之前站出來說話的那人答應了一聲:“是!”隨後在其他人的眼裡只留下一道黃色的線影,只見那人已經一把掐住苗鑫的咽喉,掄起拳頭就朝着胖腦袋砸了下去。
“住手!放開我師弟!”同樣的話從不同的人嘴裡喊出。東嶺道院院長馮龔本留在坐席區域打算目送星船離開,見這邊出了狀況趕過來打算看個熱鬧,當他發現苗鑫被人掐住咽喉急忙開口阻止,腳下加速靠近。另一個聲音則來自苗鑫身後之人,當他發現對方出手的速度居然讓自己都無法防備,急忙發聲阻止並來到苗鑫的身邊,對着出手的那人說道:“你可知道他是誰?你若傷了他,你到了那邊就絕對不會好過,我勸道友還是收手吧。”
“對!你知道我是誰嗎?敢動我!你是找死!”苗鑫強壯着膽子咆哮着。
“還磨蹭什麼呢?今日正是我等告誡所有人流沙軍團重歸於世了,動手!”剛纔發號施令的人再次發話。苗鑫的胖腦袋還在覺得那些人不敢對自己下死手,掐着他脖子的人將其身子輕鬆的拋起,然後擡手就是一拳,一團血霧在跳板的上空落下。
“大膽!”馮龔和剛剛那個維護苗鑫之人死活都沒想到對方還是敢出手,憤怒之下雙雙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