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童承受着巨大的壓力來到公司,在走向辦公室的途中,公司的員工們時不時投來的眼光,如果是幾個月前的金童,相信已經是千瘡百孔了,可是現在,金童會一個個回給他們,並帶了一種職業性的微笑,被盯到的人,迅速的逃離那種笑容,那種不是奸笑,卻更似奸笑的笑容,看得人心惶惶。
金童踏着自信的步伐穿過大廳,走入電梯,金童知道電梯裡背後的人在對自己指指點點,金童只是在走出電梯門時說了一句話:“在背後說人壞話,會出事的。”
然後轉身笑的自信滿滿,渾身上下透露的氣質讓人不敢接近,曾經還跟金童打過幾聲招呼的人,全都扭頭不看金童,就連上次故意撞到金童的那位囂張的苗條女,也是匆匆的從金童身邊走過,連看一眼金童的勇氣都沒有,她有那麼可怕嗎?怎麼每個人都對金童避之而唯恐不及,金童在心裡輕笑。
金童剛剛坐進辦公室便被一通電話叫去了李仁強辦公室,應該是有什麼重要的事商議。
“金童,來,坐。”李仁強指示金童坐在沙發上,然後拿着一匝文件走到金童對面的沙發上坐下,眼鏡盯着金童。
“董事長,你一直看着我做什麼?不是說找我是有關公司的事嗎?”金童被盯的有些坐不住了,對面的人肯定查到了些什麼,尚姿事件過去沒有多少天,李仁強肯定不會閒着。
“呃,呵呵,我只是沒有想到,我還有一個妹妹,而且,我還莫名的喜歡了她很長的一段時間。”李仁強依舊對着金童目不轉睛,而且神情裡滿是痛苦和,愛戀。
“哥,”金童遲疑着還是叫了出來,“事情都過去了,我不想再提起這件事。”
“好,你說不提就不提,”李仁強最後略有深意的看了金童一眼,低頭將文件遞給金童。
“這……”金童翻看了幾頁,發現裡面的內容全部都是對公司無益的報道,而且公司內部的財政赤字非常的明顯。
“對,公司現在面臨着巨大的虧空,我們現在需要很大的一部分資金來填補這個漏洞,否則,我們會陷在裡面,沒有還生的能力。”李仁強表現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都怪我將公司交給了我的母親,所以纔會弄成這個樣子,如果不是我的粗心大意,我母親怎麼可能會做出這些事,而我還不知道。”
“董事長,你別難過,事情還沒你想的那麼糟,我們可以貸款的。”金童試圖能安慰着李仁強。
“沒用的,我去過銀行,現在我們公司還藉着銀行的貸款,他們不會再借給我們了。”李仁強將身體整個陷在沙發上,看起來很無力。“還有,不要總是變換對我的稱呼,以後,就叫我哥吧。”
“那,怎麼辦?”金童也顯得很着急,並沒有聽從李仁強的話。
“現在,只有你能救金緣了!”李仁強力不從心的躺在沙發上說出這麼一句話。
“什麼!我?”金童難以置信,她能有什麼能力去挽救這麼大的一個公司,“李仁強,你別開玩笑了。”
“我沒有開玩笑。”李仁強坐直身子直勾勾的看着金童,他想知道一切,他希望金童能跟他坦誠一切,“你能將我的親生母親送進監獄,還能將閆經理和他的秘書查的一清二楚,我就知道了,你,有這個能力,不是嗎?我的妹妹,同父異母的妹妹。”
“哥,我不知道你說的什麼?”金童不敢直視李仁強的眼睛,李倫能看透一切的眼神,金童怕會招架不住。
“金童,你是個聰明的女人,哥相信你。”李仁強說的語氣堅定,金童有那麼一刻的動搖。
“那如果沒其他什麼事,我就先出去了。”金童多說無益,李仁強一個人能做到現在,並不只是靠運氣才能得到的這一切。
“好吧,好好幹!”李仁強說完將金童送了出去,自己一個人坐在轉椅上,沉痛的閉上眼睛。
金童來到自己的辦公室,神采飛揚,李仁強終於做出了讓步,雖然李仁強可能查到了一切,可是他卻什麼都做不了,三年來,秦女士的所作所爲,如果不是金童在背後幫忙,不可能在兩年前阿生的一次金融危機下還能活到現在,對,金童只有唐小小一個朋友,因爲唐小小是唯一一個沒有心機,一心一意對待金童的人,金童除了在這件事情上有所隱瞞,但是在其它方面,金童是真的將唐小小看作是唯一的一個朋友。
“金童,你看你寫的什麼?這是一篇愛的語言,怎麼在你的筆下,會顯得這麼蒼白?我讓你
做這一行是看中了你的靈氣,如果你還是這樣的話,趁早卷着鋪蓋走人。”閆勇拿着稿件對着金童大吼,全然不給金童留有一點餘地。
“對不起,我會改掉的。”金童低頭連聲道歉。
“你呀,唉。”閆勇的恨鐵不成鋼的表現還是刺痛了金童原本就麻木的心,心裡在滴血,可是表面卻顯得淡定異常。
“金童,沒事吧,別聽閆勇的話,他也是爲你好,沒事,等下班,咱們一起出去放鬆放鬆,管他呢,大不了咱們不幹了。”新來的唐小小看不過去,過來勸導金童,金童原本冷若冰霜的心,暖暖的。
“沒事,謝謝你。”金童對着唐小小一個強行扯起的笑顏。
“切,瞎操什麼心,跟你有什麼關係。”旁邊的蓋小雅生怕挑不起事端,平時就對新人不怎麼友好,面對着唐小小當然要變現一下她的主人公地位。
“你說什麼呢?”唐小小當然知道蓋小雅說的是誰,她也不甘示弱,當下就回了過去。
“我說你呢。”蓋小雅覺得受到了挑釁,站起身看着唐小小。
“你有本事再說一遍,我不把你打得滿地找牙,我就不是唐氏武官的唐小小。”唐小小說着撩起衣袖,一副打架的陣仗。
“哼,你讓我說我就說,我還就不說了。”蓋小雅在聽到唐小小的來歷之後,瞬間便沒了氣焰,趕緊回到座位上,老老實實的裝模作樣的工作去了。
“呵呵,”很多平常跟蓋小雅關係不怎麼好的同事,一個個的都在旁邊賊笑,金童也感到好玩,對着唐小小罕見的豎起了大拇指。
唐小小更加的得意了,唐小小哪是什麼“唐氏武官”的千金,胡亂的編纂竟起到了這麼好的效果,呵呵看來,蓋小雅也就是一個吃軟怕硬的主。
從此以後,金童和唐小小便成了形影不離的雙生花,吃,是她們共同的愛好。
唐小小第一次帶着金童進的一家甜品店,兩個人在同一個時間段裡選擇了同樣的一個甜品,接着兩個人掏出同樣的數目,一起付賬,一起吃光,走在路上,肆無忌憚的大笑,第一天奠定了他們最美好的開端。
金童想起唐小小,總是不住的微笑。
金童的手機這時候響起,是一個標點符號,全部都是句點。
“喂,怎麼這是時間打電話來了?”金童雖然是在自己的辦公室,但還是表現的很小心翼翼。
“我只是想問一下,你沒事吧。”電話的另一端傳來的是一個變了聲的聲音,很小心,似是不想讓任何人知道她和他的關係一樣。
“我沒事,但是你,要好好的照顧自己,好了不說了,我還有很多事,掛了。”金童掛斷電話,形色匆匆,因爲辦公室的門口出現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邢彩,你怎麼來了?”邢彩沒有敲辦公室的門,就走進金童的辦公室,她看到金童緊張的掛斷的電話,心裡已經很清楚,金童肯定和上次的“尚姿”事件有關。
“我只是想來問問你,在尚姿發生的事,是不是你做的,秦女士被抓,是不是你乾的,閆勇和田靜他們,是不是你?”邢彩目光無神,逼問着金童。
金童怎會不知道,邢彩和閆勇是公司裡隱藏的很深的一對夫妻,只是知道這件事的人要麼被閆勇逼走了,要麼都和閆勇有一腿,因爲邢彩嫁給閆勇,是奉子成婚,但不知道爲什麼,邢彩還這麼關心閆勇的事。
“來,你冷靜一點,先坐下,我們慢慢聊,你這個樣子,很容易出事的。”金童來到邢彩身邊,邢彩的樣子看起來比金童還小,但是邢彩卻已經是一個孩子的媽媽了。
“冷靜,說的容易。”邢彩甩開金童,這一切全都是金童造成的,如果不是因爲金童,孩子的童年怎麼可能會沒有爸爸的存在。
“你若是執意這樣做,只會將閆勇逼近死衚衕裡。”金童有點生氣,但是長時間的隱忍還是讓金童忍了下來。
“金童,你什麼時候變成了這個樣子?我一直都覺得你是一個單純的善良的人,你怎麼可以成爲這個樣子?”邢綵帶着哭腔對金童訴說,當她知道閆勇被帶進監獄的時候,整個人就像是沒了主心骨,她怎麼能容忍別人把家裡的頂樑柱給拆了,這樣讓她怎麼活。
“邢彩,告訴我,你是怎麼知道這一切的,是誰告訴你,是我指使了這一切?”金童在邢彩走進辦公室就覺得哪裡不對勁,但是沒想到什麼都依靠閆勇的邢彩,會知道這麼多事。
“沒人
告訴我,是我本來就知道的,我本來就知道。”邢彩說的語無倫次,金童知道現在的邢彩是恨透了金童的,但是卻沒有任何證據證明這些就是金童做的,她只能來質問金童,希望金童能給邢彩一個完美的答案。
“你冷靜一點,否則,我們沒辦法繼續交談。”金童坐在沙發上,耐心有點透支。
“好,我冷靜,冷靜,你告訴我,你爲什麼要將閆勇弄進監獄裡去,他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邢彩終於算是稍微的冷靜了下來,瞪着眼睛,等待着金童的回答。
“你口口聲聲說是我將閆勇弄進了監獄裡,你有什麼證據證明這些是我乾的。”金童反問邢彩,她要知道是誰還在背後和自己作對,第一時間內,她想到的是李仁強,可是李仁強爲什麼要這樣做。
“我,”邢彩說不出所以然來,只是更加的冷靜,“我是看了閆勇的日誌,他記下了這三年來,你和閆勇,你們的所作所爲。”
“日誌”,閆勇居然寫了日誌,金童想起李倫最近才寫的日記,怎麼覺的這裡面會這麼驚人的相似,是誰,是誰,金童腦海裡閃過的一個人影,還沒來得及看清,便沒了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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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誌,裡面寫了什麼?”金童和閆勇這三年來並沒有多少交流,她也只是將閆勇當做上司看待,她也是在近期纔將閆勇列爲敵對的行列,可是,三年,金童打了一個機靈,這條陷阱越來越大。
“裡面其實也沒記載什麼,只是三年來,他記載的全是你在公司的一舉一動,最近才記載了你陷害他之類的語言,但是也沒有其他的過多的描述,只是說你陷害他,”邢彩擡頭看着金童,“你們在公司並沒有多少交流,爲什麼他記錄了你三年來的一舉一動,剛開始我以爲閆勇喜歡你,但是隻要不傷害到我的孩子,我根本就管不了這麼多,但是最近的日誌,他說你要陷害他,我才發覺不對勁,如果他是單純的喜歡你的話,不可能會把你陷害他的事寫的那麼憤怒,我能看得出來,他很憤怒,但是他卻什麼都沒有做。”
“你做的這一切都是爲了你的孩子吧。”金童聽邢彩說閆勇記載了自己三年來的動向時,普通的老婆怎麼可能不跟自己的老公鬧。
“是,我做的一切都是爲了我的孩子,他就是我的全部,我不會讓他受到一點一絲的傷害。”邢彩的眼睛裡冒着火焰,是在恨着什麼吧。
“我會告訴你一切,但是,在你知道真相之前,你不能做任何事,否則,你的孩子,有可能也會受到傷害。”金童只能威脅邢彩,她不打算將一切告訴邢彩,因爲畢竟,金童也還沒有查清楚一切。
“你,”邢彩明顯的感到恐懼。“你就不怕我把閆勇的日誌拿給警察看?”
“放心,我不會對小亮做什麼的,他是那麼的可愛。”金童並不擔心邢彩把日誌拿給警方,因爲金童行得正,做的直,況且閆勇的罪行是真實又依據的,就算是查到金童的身上,對金童也不會造成太大的影響,金童笑笑,看着邢彩驚恐的眼光,顯然她不知道金童是如何知道邢彩的孩子的名字的。
“你,怎麼知道小亮的名字?”邢彩難以置信,金童像是什麼都知道一樣。
“你這樣盲目的來找我,不就是明擺着讓我知道你和閆勇的關係嗎?閆勇有一個兒子叫小亮,這是很多幫他接過孩子的人都知道的事,只是從來都不知道他的老婆是你而已,就這麼簡單。”金童解釋給邢彩聽,她也不想再嚇着邢彩,畢竟事情從頭至尾都和邢彩無關,她何必告訴邢彩要想成功一切,就必須把每個人的身世調查的清清楚楚。
就像是邢彩是迫不得已才嫁給閆勇一樣。
金童看着面前的善良的女人,如果不是閆勇看上了邢彩,並執意讓邢彩嫁給自己,邢彩現在還是形單影隻,幻想着白馬王子的公主,迫不得已的進入下一個角色,邢彩的人生都是閆勇的插入變了顏色。
“金童,我一直覺得你是一個好人,所以,我選擇相信你,閆勇做的一切,我都知道,可是我一個婦人,我能做什麼,但是你不同,我知道你做的這些你一定有你的目的,所以,我懇求你,幫幫我,好嗎?”邢彩跪在金童的面前,一個二十幾歲的女人,如果沒有結婚,肯定還是一個無憂無慮的孩子,可是現在她卻爲了她生命中最珍貴的孩子放下身價,去求另一個人。
金童崩潰了,她也跪在地上,抱着邢彩,她想起了她的母親,那個給了她一切,她卻來不及報答就離開了自己身邊的母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