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小白罵了句:“簡直無恥!”
南宮冥立即鄙夷的笑了笑:“好有趣啊,什麼保護,什麼愛情,爲這種無關緊要的事情一敗塗地,炎瑾瑜比我想象中的其實要容易對付的多,還真是個可憐蟲……”
說完,轉身走進船艙。
“我其實對你一點也不恐懼,一點也不怕你。”米小白突然道,“相反,我非常厭惡你,噁心你,鄙夷你,可憐你。”
南宮冥頓了頓,目光幽然的轉頭看着米小白。
“南宮楓是你在這世界上唯一的親人,可是你們的關係卻非常一般,爲了一個復仇計劃,你連親弟弟的性命都可以不要。”米小白呼了口氣,讓自己冷靜一點,沉聲道,“聽聞你沒有親人,沒有子嗣,權勢是你活着的唯一追求,你其實只是一隻可憐蟲。”
南宮冥深綠色的眸子沉了下去,冰冷的劃過米小白的臉頰:“女人,注意你的用詞,你知道我不是一個好脾氣的人。”
“脾氣不好的結果是什麼呢?”米小白不屑的笑了笑,“無非就是殺了我吧……你不敢和炎瑾瑜正面較量,你只敢用這種方式去折磨他,讓他憤怒和失控,然後趁機……正如當年夏初晴的事情其實我也聽過,堂堂的黑帝,其實說白了,一直就是躲在陰謀詭計後面的膽小鬼。”
話音剛落,南宮冥迅速上前兩步,揪住米小白的衣領將她提了起來。
米小白毫不畏懼地看着他,豁出去一切的架勢:“我不明白你爲什麼會如此冷血,你也不明白我爲什麼會爲我的朋友們哭泣,我們根本不是一路人,殺了我吧,堂堂正正的和炎瑾瑜對峙,和他一決勝負!”
南宮冥眸子閃了閃,面色冰冷道:“女人,你很聰明,你故意激怒別人的時候總是能夠很好地找準關鍵點。”
“對,我的確在故意激怒你。”米小白無所謂的笑了笑,“所以呢,你是要忍氣吞聲的繼續被我罵,被我激怒,還是把我殺死,然後和炎瑾瑜公然的對決?!”
南宮冥冷笑一聲,鬆開米小白,將嘴裡的香菸拿出來,靠近米小白臉上的傷口:“其實我也知道死很容易,但是你知不知道,有的時候,還有一種滋味叫做生不如死?”
米小白感受着臉上靠的越來越近的灼熱,皺了皺眉:“你想折磨我?讓我服軟,成爲你的傀儡?!”
南宮冥擡起米小白的下巴:“我根本不需要如何折磨你,你的弱點我早就看的一清二楚,知道當年在夏初晴身上發生了什麼事讓炎瑾瑜直接崩潰的?!”
米小白抿了抿嘴:“你什麼意思?”
“你說的對,我很卑鄙,我不願意堂堂正正的和別人對峙,和別人你死我活,我就只是想攻心,因爲這招最好用,效果最好,使用起來也最舒服。”南宮冥冷笑一聲,手指劃過米小白的臉頰,“當年,我只是讓炎瑾瑜看到了我和夏初晴在一起的視頻,他便因爲所謂的愛喪失了理智,跑到我這裡來送死,你說這一招放在你身上會不會也很好用呢,屢試不爽……”
南宮冥的手指順着米小白的下巴往頸部下滑,沿着她襯衫的領子繼續下滑,曖昧的撥弄着,邪惡道,“剛纔我的手下脫你的衣服,你表現出來的,是不是最深的恐懼?!”
米小白身體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你無恥!我連丟命都不怕,又怎麼會怕你們的羞辱?!”
“我不否認我的無恥。”南宮冥想了想,道,“不過我想告訴你,當年我只是把我和夏初晴在一起的視頻發給炎瑾瑜,炎瑾瑜便對夏初晴絕望了,你覺得,炎瑾瑜對你的信任和感情,相比於夏初晴,多一定,還是少一點呢?又或者說,發生那樣的事情,你認爲炎瑾瑜還會接受你嗎?他是什麼樣的男人你比我更清楚,漂亮純真的女人有的是,何必找一個心中有隔閡,被別人糟蹋過的女人讓自己揹負愧疚?你代替夏初晴的出現難道不已經是最好的證明了嗎?”
米小白心內一顫。
其實夏初晴當年的狀況她是知道的。
炎瑾瑜一直對夏初晴不死心,覺得夏初晴一定是有着不得已的苦衷,但是因爲看到了她和南宮冥在一起的不雅視頻後,便相信了南宮冥的話,認爲她背叛自己,和南宮冥在了一起,從而從失望到絕望,到捨棄與如今的……厭惡。
看來夏初晴在這一點上並沒有撒謊——她和南宮冥最開始在一起的時候,是有被迫成分的,難道說夏初晴自始至終只是黑帝的一枚棋子,其實黑帝和炎瑾瑜結仇從來不是因爲一個女人,而是因爲其他?
不管怎麼說,夏初晴和炎瑾瑜青梅竹馬,認識二十多年,卻還是敵不過南宮冥的惡意挑撥離間,那麼她米小白呢?她米小白和炎瑾瑜不過只是認識幾個月,如果黑帝說她是自願投降,炎瑾瑜對她的感情還可以一如既往嗎?!
“米小白,不如和我合作……”南宮冥的聲音蠱惑道,“你可以做下一個夏初晴,下一個好萊塢女星,只要你配合我,讓我解決掉炎瑾瑜,我會給你錢和前途,讓你過你想要的日子……如果你爲了炎瑾瑜死了,或者無私奉獻,他也許會傷痛和愧疚幾年,但是今後他總是會重新娶妻生子,過正常人的生活,又會記的你什麼?記的那個曾經爲了他甘願丟掉性命的女人?!你看起來並不比夏初晴傻,好好考慮一下自己的前途,我認爲你會清楚自己應該做什麼。”
米小白聽着南宮冥的話抿了抿嘴。
南宮冥勾了勾脣角,鬆開米小白擡起身子站起來,看了看天空上的月亮,悠然道:“沒事,你現在不必說出自己的決定,我會給你三天的時間思考,如果你想通了,我會讓你過的很好,配合我讓炎瑾瑜來我的地盤,或者你自己在一個陌生的地方悲慘的死去,兩個,你只能選擇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