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不願意承認男女的能力之間會存在太大的差異,但年紀越大,我的觀點就會被越多的悖論所動搖。
就好像現在,竇曉偉的一句‘明天見’竟然給了我莫大的勇氣,我彷彿……找到了靠山。
當然,隨之而來的還有無休止的懷疑和毫無道理的矯情!
哭的累了我就抽抽搭搭的問:“你真的來嗎?還有你昨天晚上關機是怎麼回事啊,你不會是逗我玩的吧!”
“哎喲,我會慢慢和你解釋的,但是你別哭了,我心疼啊,乖哦!”
臉上臊得慌,我立馬扭着調子否認道:“誰哭啦,我沒哭!”
他在那邊嘿嘿笑得奸詐:“小狗在哭!”
“竇曉偉!”
“我錯了錯了,別生氣哈,氣壞了身體還是我心疼。”
我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心裡甜的像是擁有了全世界,當然了,他在我心中地位也許已經就是全世界了。
他聽見我笑了又連忙在那頭說道:“哎呀,笑了笑了,笑了就是沒事了,老婆乖呀!”
“嗯!”我輕輕應了他一聲,也許真的是我的反應太乖巧了,兩個人竟然莫名其妙的尷尬了幾秒鐘,兩廂無言之下,我咂嘴道:
“那你趕緊解釋一下,待會兒我要吃飯去了,一天沒吃了呢!”
我自己都驚訝於我的改變,要是放在以前,我就算是腳斷了我也不會找人去說,我覺得那樣會顯得特別的矯情,很尷尬的感覺。
可現在嘛……我確實對自己的伴侶產生了依賴,這也是男女關係中尤爲正常的一種表現!
果不其然,竇曉偉在聽到我這麼有意無意的一句話之後他就激動了,一連串的問題丟過來我卻又嫌解釋太浪費時間了,所以我又極其矛盾的不耐道:
“你來了我再解釋,這麼會兒怕是要吃飯去了,所以……你到底要不要解釋啊!”
“當然要了!”
竇曉偉清清嗓子緩慢的告訴我,生怕我聽不清似的,在我的印象中竇包子的聲音永遠是咋呼清亮像個小孩子似的,但今天這麼一聽,我竟然聽出了男人的低沉醇厚來!
哇塞,好迷人的趕腳有木有!
他說:“我昨天晚上的飛機來的H省啊,算是出差,今天上午簽了合同然後我就想着過來看看你,我……”
“哦!”我的腦子掉入了可怕的旋渦之中,竟然咋呼道:“搞了半天你是順路是吧,臨時起意吧!突然想起還有個我是不是?哼!”
“不是不是,你聽我解釋啊!”
“我不聽!”
“聽一下嘛!這活計本來我也可以交給別人的呀,我是想着來見你才自己來的嘛!”
“藉口!”
“真的,真的,你要相信我啊!”
“不信!”
“老婆,我想你了嘛!”
竇曉偉那黏黏糊糊的語氣一上來我整個人就沒反抗能力了,我也想他啊,雖然細細算來我們分開的日子其實也不算長,但想念這種東西是用秒來計算的。
我抿脣笑了笑,假裝大度的咂嘴道:“好吧,勉爲其難相信你了,那你……”
“甄姐,吃飯了!”
ωωω ¸ttКan ¸CO
強子出來喊了我一聲,我竟然有些詫異,爲什麼我感覺纔打了這麼一會兒電話就那麼快的要吃飯了呢!我是真的不想掛啊。
但電話那頭的竇包子卻開始催促我了:“吃飯了就趕緊去,別餓壞了,快去,聽話。”
我也確實是餓了,猶豫了一下之後我就補問道:“那你呢,現在在哪裡,在幹嘛?待會兒準備幹嘛?”
竇包子大笑了兩聲:“你的愛意來的太濃烈,我真是受寵若驚啊!”
我嘴角抽抽,一個矯情就掛斷了電話大步進去吃飯了,我當時的想法是待會兒得空了再打也是一樣的。
可尼瑪山區的信號豈是咱們這種普通人能掌握的呢?等我往牀上一躺之後死活都沒信號了,我掙扎了半天之後甚至還披着棉襖在外面捱了會兒凍。
沒有信號,日!
一天沒吃晚上又暴飲暴食了這麼一頓,怪就怪大鍋煮的鍋巴真是不要太香了,一下子沒控制住就吃脹肚子了,我只能鬱悶的在牀上翻來覆去的睡不着!
身邊的小熊忽然就小聲的問我:“甄姐,咱們是不是得回去了?”
“嗯?”
她又湊近了一點,像是害怕驚到別人,她的聲音越發的低了:“惹到這種事情,我們的計劃是不是進行不下去了?我們要回去了嗎?”
暗夜裡,我挑挑眉試探性的反問道:“你想回去嗎?”
小熊一愣半晌才道:“之前確實挺想回去的……”
“現在呢!”
她忽然輕笑了一聲,在這黑夜裡頭聽起來竟然有種格外悵惘的錯覺,她說:“我覺得待在這裡也沒什麼不好的。”
撇撇嘴,說實話我是有點懷疑真假的,畢竟,我認識的熊宇婷可是個有野心的姑娘!
見我沒做聲,她又說道:“甄姐,如果真的不行的話就算了吧,之前香姐就找我說過,她覺得我放棄是最好的結果,至少不會連累到你!”
香姐的意思一直都很明確,她覺得我就算是捧我自己也比捧小熊強,但是我這個人吧,就是軸的很!
想了想,我維持了我一慣強勢的語氣:“我有自己的打算,你不用多想,配合就好。”
她像是愣了愣,半晌才輕輕的應了我一聲,終於的終於,我來了瞌睡!
這個業餘的東西還真是不能太過相信,小熊的腳在經過菜哥的‘醫治’之後竟然更嚴重了,第二天早上一起來我就看見小熊正痛苦的跛着她腫得老高的腳。
簡單的吃了個掛麪,我跟付老師和菜哥商量了一下,我們幾個先去鎮上住下然後由我來找關係想辦法。
我是有私心的,一來是小熊的腳要治,二來是竇曉偉要來,我可以順便接他!
本來是着讓菜哥用農用車送我們去就可以了,然後付老師兩口子先住在菜哥這邊,沒想到我這話一出就遭到了付嫂的強烈反對。
她連藉口不找就直接說必須要付老師跟着我們一起去,付老師則稍稍圓滑的解釋了一下,說付嫂是怕我們不識路。
其實我明白,不就怕我不負責跑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