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白接任沙壩小學的校長,對於很多人來說都是不可思議的,老師們一說老白校長,都鼻子裡哼着說:屁把火給吹着了,首先表現不滿的是老金老師,金老師說起來比老白的教齡還長,學校剛剛成立就來教學, 從複式班一直教到現在的分班教學,可以說金老師見證了沙壩小學的興衰榮辱,堪稱學校的元老,在這個學校幹過一段時間的校長,後來因爲有病請過一段時間病假,後來就再沒幹校長,而一直是教導主任,是一個誰都不得罪的老好人,因此在老師中間有一定的威信,現在沒有競爭上校長,連教導主任的位子都沒有了,哪能接受這樣的事實,老金的不滿首先表現在了對教學工作的不負責任,老金老師帶的是三年級教學班語文兼數學,語文課他讓學生不斷的寫生字,數學課上讓學生自學,不斷的體罰學生,白校長也聽到學生家長的反映,老白也發現了幾次,白校長覺得這樣對待學生會引起家長對老師及學校的不滿,如果是讓反映到上面,那就是他校長對教師的管理不嚴 ,有一次柏校長又看到了就推開教室的們說了老金老師幾句,下課後,老金老師反而向白校長請假一個月,說完後,金老師就扔下請假條,走了,白校長說教師緊缺無人替她的課,想請金老師緩一緩再請假,,可還不容白校長開口金老師就只留下了消失的背影,無奈白校長只能打電話給學區反映了這件事,電話中學區主任反而把柏校長一頓狠批,說他不與教師搞好團結啦,不關心老師的生活啦,放下電話白校長就在心裡狠罵學區主任是個白癡,他又想給鄉上的王書記打個電話,拿起電話他又感到不妥,這樣吧事情反映給王書記,王書記還不是讓學區主任來處理,那時不用說金老師有問題,而是他白校長有問題,弄不好還要背上沙壩小學白校長剛任校長就給學區主任告黑狀的罵名,白校長考慮再三,決定還是重新想個辦法吧,老金老師家有錢啊,有錢能使鬼推磨,有錢就能把大小當官的全部買通,說個不好聽的話,老金如果拿出一萬元買個沙壩小學的校長幹,那又有什麼不可能的呢?老白首先想到給教導主任小馬該加一加擔子,雖然小馬能力強,與他老白爭了一把,可過後小馬還不是甜嘴甜舌的討好了一回自己嗎?小馬不是偷偷的把一條30多塊錢的龍泉煙塞給了校長嗎?這就明顯了,小馬還年輕啊,他還有當校長的機會,他不是已經從教師提拔爲教導主任了嗎?這樣一來小馬就有可能成爲自己的心腹,成爲自己的左膀右臂,他的跨越老白還是高興的,如果小馬給他這個新上任的校長給這個面子,那下一步我這個校長不幹了,就推薦小馬來當校長,白校長這樣想着,就讓學生找來了小馬,白校長以商量的口氣說明了金老師的情況,讓小馬拿個主義,這樣一來白校長即尊重了教導主任的建議,又說明我老白的眼裡還是看得起你馬老師的呀,小馬望了望白校長,笑着說:不行,咱們兩個各代一門吧,學校裡再沒有閒課老師,只有我和你代着副課,副課可以給各班老師安排了,也可以向後推一推,但主課不能耽誤啊!老白校長和小馬把老金老師的問題解決了,小馬走後,老白校長又坐在辦公室裡沉思了一會兒:“這個小馬,還真是爲我分擔憂愁啊!”完了,老白校長又給學區主任打個電話,說金老師的課已經解決了,要主任放心之類的話.
老金老師的問題解決了,焦巖老師的問題又來了,焦巖老師叫着嚷着要帶高年級的班,並對白校長說,自從她進了沙壩小學就一直帶低年級的班,這都十幾年了,她都帶煩了,來的新老師都帶高年級,只有她還是老樣子,吃飯還要今天吃拉條子,明天吃揪片子呢,該換口味的時候就要換換口味,而她總是一種口味,這樣既是娘又是爹的要當到啥時候哇,焦巖老師是爹在村上當書記時用手中權力把剛剛初中畢業的丫頭按排到了沙壩小學,焦巖進校就教一年級,剛進校是十六歲的姑娘,現在都成了三十好幾的老媳婦了,還教着一年級,一年級整班的教學工作就一個老師。學生在校時間內,老師是不能離開教室一步的,那些剛開始上學的娃娃們,管你在上課,還是在下課,有尿就要尿,有屎就要拉,焦巖老師一邊給學生照顧衛生問題,一邊還要上課,真是孩子的爹和娘,這在沙壩小學誰都知道,應該說焦巖提出這樣的要求不算過分,但學校里老師誰都明白,焦巖老師的大專文憑是掏錢買的,論起正兒八經的水平,她只有初中水平,連最起碼的段落分析都不會,那還敢把三年級以上的高年級給她教,但白校長不能把這些話說明,說明了對焦巖老師打擊太大,也只能委婉的說,等以後來了新老師就給她調,白校長雖然這樣說,焦巖老師仍任然不樂意,要求現在就調,不調她也要請假,最後白校長只能說:“給你調,我與學區商量一下,給調換一個低年級的老師”。總算把焦巖老師哄走了,老白校長用手捏了捏頭,痛啊!頭痛啊!不幹校長不知道深淺,幹了校長才知道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啊,哪個環節都不能出問題,出了問題解決不好,不僅學生老師說你無能,傳到社會上那是什麼影響啊?那是不用紅頭文件換你,你就的離開校長這個寶座啊!這樣的事又不能向上反映,反映了就等於自己給自己告狀,那不就是給那些反對他的人留把柄嗎?老白校長抽着小馬送給的龍泉煙,越抽越覺得嘴裡沒味?越抽越覺得心裡煩的慌,哪有這麼多的損事呢?不就幹個小學的校長嗎?別人就不停的瞪紅了眼睛找他的茬,就像老金老師,本來體罰學生就不對,我老白說了就要撂挑子,,這不是明顯的跟校長過不去嗎?這公然是對我校長的挑釁嗎?就像焦巖,這不分明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你當你是幾斤幾兩,你就是個初中生嗎。你當你真成了大專生,你肚子裡有幾滴墨水,大家還不都是清清楚楚。就是把校長給你幹了,你能幹得了嗎?有些事鄉上領導只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讓你,擡舉你,給你面子是爲了讓你的老公多出些錢捐助公益事業,你還當你真是人才,顯能的擱不下了。老白想到這裡,辦公桌上的電話就響了,電話是學區打來的,通知明天下午的校長會議,要白校長不能遲到,同時電話那頭的小豆還特別安頓要白校長準備一下,對學校的整體情況做個彙報,同時小豆還壓低嗓門說,有人告狀,要白校長有個思想準備,壓掉電話,老白心理就揪成了一團,這成啥了嗎?剛任校長三天半就有人告黑狀,有啥事還不能擺到桌面上當我的面說,非要到學區去說,這不是成心搗亂嘛?老白本來心裡就爲焦巖和鐵老師事煩,電話裡小豆的一番話又讓老白一陣恐慌,直到天黑了,老白纔想起該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