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人街。
“你叫我出來就是陪着你來這裡喝酒吃烤串兒嗎?”
酒過三巡之後,關曉琳看着凌天,再一次問道。
“不可以嗎?我們今天贏了費城76人,我心情不錯,所以想出來走走,不可以嗎?”
凌天邊端着酒杯,邊扭頭看着關曉琳,淡淡的問道。
關曉琳動了動嘴脣,沒有說話。其實她當時正在工作,楚飛去找她,她以爲凌天找她有什麼重要的事。
“如果你不願意,現在就可以離開。”
凌天邊說着,邊喝了一口酒,但已經不再看着關曉琳。
這已經是他喝得第三杯。
坐在旁邊的楚飛聽着二人的對話,尷尬的低下了頭,假裝什麼都沒有聽到。
“你...”
關曉琳臉色憋成了通紅,看着凌天,剛想說什麼又強行忍住,眼神中閃過了一絲委屈。
整個林氏公司之中,敢這麼跟她說話的人,大概只有凌天了。曾經她可是凌中碩最得力的助手,但是突然有一天就被凌中碩安排到了凌天的身邊,做起了經紀人。
這個所謂的經紀人,其實和保姆沒什麼區別。
這對曾經意氣風發的關曉琳來說,無疑是從天堂跌落到地獄的一種懲罰。
所以她對這件事始終心存芥蒂,對凌天也從沒有真正信服過。
二人簡短的對話,讓在座的三人之間的氣氛顯得有些尷尬,誰都沒有再說話,自顧自的坐在原地。
正在這時,一陣跑車的轟鳴聲傳來,緊接着一輛法拉利跑車出現了唐人街,一個急剎,停在了大排檔邊上。
一個高個子,高鼻樑的亞裔青年從車裡下來,副駕駛的位置上還坐着一名金髮碧眼的外國女孩,濃妝豔抹的,打扮的十分前衛。
隨行的,還有幾輛款式不同的跑車,但都是外國人。
“我以爲看錯了,原來真的是你?”
高個子青年走下車,來到了凌天三人這一桌面前,帶着一絲冷笑,不緊不慢的說道。
凌軍!
看到凌軍的出現,坐在凌天對面的關曉琳和楚飛愣了一下,露出了驚訝的表情,緊接着全都站起了身。
“大少爺。”
二人同時向凌軍打了一個招呼,恭敬地站到了一邊,讓出了位置。
凌天只是擡頭看了一眼凌軍,什麼都沒說,也沒有起身相迎的意思,依舊自顧自的喝着啤酒。
看到凌天滿不在乎的神情,凌軍臉上閃過了一絲怒意,打量了凌天面前桌上的那一堆已經逐漸失去溫度的烤串兒,嘴角再次露出了一絲冷笑。
“我記得你從來不吃這些東西,怎麼,被趕出家門之後日子過不下去了嗎?不會馬上就要淪落到乞討的地步了吧?”
凌軍的話,引得跟在他身後的那些同伴發出一陣嬉笑聲。
關曉琳和楚飛臉色變了變,偷偷瞟了一眼依舊坐在椅子上的凌天,面露擔憂之色。
“如果你實在閒的沒事,就趕緊帶着你的狐朋狗友離開這裡,你的脫衣舞娘還等着你餵養呢,不過你得小心一點,別到時候得了花柳英年早逝。”
凌天低着頭,邊喝着啤酒,邊淡淡的說道,自始始終都沒有拿正眼看過凌軍。
但是剛纔他已經注意到了法拉利副駕駛位上的那個女人,如果他猜的沒錯的話,那應該凌軍從某個俱樂部裡面帶出來的脫衣舞娘。
“你說什麼?!”
凌天的話,徹底激怒了凌軍。
“既然聽清楚了,就不要讓我再說第二遍,趕緊走,不要在這裡礙我的眼!”
凌天冷冷的說道。
對於凌天這個並沒有多少感情的哥哥,他從重生到這裡的第一天起就討厭,甚至嗤之以鼻。
“給臉不要臉!”
凌軍厲喝一聲,突然拿起了桌上的一隻空酒杯,揚手就要直接扔向凌天。
“大少爺!”
正在這時,一直站在一旁的關曉琳突然開口,攔在了凌軍的面前。
“大少爺,二少爺只是喝多了,您不要跟他一般見識,萬一你們倆之間有一個人受傷,被凌總知道了,恐怕不好交代。”
關曉琳看着凌軍,一臉認真的說道,似乎想勸阻凌軍不要輕舉妄動。
“二少爺?他也配!?他只不過是老爸在外面留下的一個野種,如果不是他那個死了的老媽哭着喊着將他送到凌家,他根本就進不了凌家的大門!還有臉跟我平起平坐?做夢!”
“別看你平時一口一個二少爺,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心裡不知道詛咒過他多少次了吧?從老爸最得力的助手到如今這麼個破經紀人,你能甘心嗎?!”
凌軍有些歇斯底里的喊道。
“大少爺,請注意你的言辭,這些話如果傳到凌總的耳中,恐怕會生氣的。”
關曉琳聽着凌軍說出的那些不堪入耳的話,急忙制止,有些慌亂的瞟了幾眼凌天的臉色。
“咬人的狗不叫!你這麼逮誰咬誰,到底在害怕什麼?怕我奪你們凌家的財產嗎?還是搶了你這個凌家繼承人的位置!?”
凌天站起了身,邊說着,邊緩緩地走到了凌軍的面前,死死地盯着凌軍的眼睛,臉上帶着一絲殘忍的冷笑。
雖然有很多記憶已經開始模糊,但是他還是記得,自從跟自己同名同姓的凌天來到凌家之後,凌軍母子就一直百般刁難,甚至羞辱。
他也知道,那隻不過是凌軍母子擔心凌天成爲未來凌家的繼承人,所以才千方百計的想將凌天趕出凌家,而且一直在故意製造者凌中碩和凌天之間的矛盾。
說實話,凌中碩和凌天之所以變成現在這樣的關係,很大一部分原因都是拜凌軍母子所賜。
雖然他並不是凌家的二公子,但是既然已經重生到了這個人的身上,一切就與他再也過不開干係。
今天的反抗,是他爲這個給自己帶來第二次生命的可憐人做的。
“找死!”
凌軍聽了凌天的話,勃然大怒,抓着那隻一直拿在手裡的酒杯,狠狠地向凌天的腦袋上砸了過去!
凌天眯了眯眼睛,左手猛然伸出,直接一把抓住了凌軍拿着酒杯的右手,隔着凌軍的手掌,死死地捏住了那隻酒杯。
凌軍掙扎着,可是無論他怎麼用力,始終無法掙脫凌天的控制,五根手指就好像被機器碾壓一樣,疼得他面容扭曲。
“放手!”
凌軍瞪着凌天,嘶吼着喊道。
可是凌天的眼神中卻沒有絲毫憐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