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
“你可以試試我敢不敢!”
“你……你是當真的?”穆千一臉的震驚。
“廢話!我都準備和雲非言結婚生孩子了,你莫名其妙跑過來插一槓子算哪門子事?”
穆千一臉糾結,苦兮兮地說,“那我怎麼辦呢?我好容易瞧得上一個女人,恰好那個女人長得比我媽還漂亮,這麼難遇到的人你不讓我追,我猴年馬月纔能有女友啊?”
“你追她,就僅僅因爲她讓你佩服,而同時她又長得漂亮?”霍承玉幾乎咆哮,“你小子跟開玩笑一樣的心態你還有臉跟我搶人?”
“可我這兩個條件能夠共存的幾乎沒有啊!也等同於鳳毛麟角了。哥,我求你了,讓給我吧。”穆千認真地想了下,“我把我爹給我的財產全都送給你,怎麼樣?”
霍承玉咬牙切齒,“你覺得我缺錢?你覺得你那點子錢我會看到眼裡?”
“那,我把我家存了幾輩子的古董都給你,行不?”
“我的古董能填上一條河,用得着你的?”
“那……”
“別這別那了,說破天也沒用,女人是我的,再多說廢話,我就把你當死敵來修理。”
“你沒病吧?我是你堂弟!”
“親弟弟也不行。”
“我媽那可是你親姑!”
“我爸敢跟我搶女人我照砍不誤!懂了?”
穆千目瞪口呆,半晌才吞了口口水,點了點頭,“你狠!我女人讓給你了。可我的心好痛好痛好痛啊。”
霍承玉懶得再搭理他,“快滾遠,因爲你今天的胡話,我心裡一直盤算着怎麼收拾你殘廢。”
穆千一聽這話頓時覺得不是嚇唬人,他雖然橫,但是也不敢在霍承玉跟前亂橫,霍承玉讓着他,他可以隨意鬧騰幾下,霍承玉真的瞪起眼來,讓他穆千赴死他也頂多是選個死的方式而已。
哎,第一次看上個女人想要去狂追一番,還和狠辣堂兄撞車了,他的命爲啥這麼苦啊!頓時覺得老天爺非常之不公平,他過不好,別人也別想過得好,下午他就準備將那幾個模特往死裡吼幾頓。
霍承玉手機響了,他看了下來電,蹙眉,快速接通,“楊秘書,有事?”
楊敏是雲非言的秘書,她來電話……他不得不着急接,愛屋及烏,對楊敏的態度也尤爲的和善。
“霍總,不好了!雲總監因爲打人被警察抓走了!”
“什麼!雲非言被抓走了?”霍承玉心頭亂跳,禁不住微微提高聲音,連準備走的穆千都聽到了,返回去,湊近了去聽,霍承玉狠狠皺着眉頭,語氣急促,“快把經過講給我。”
楊敏將剛纔餐廳裡的事情經過簡單地講了一遍,她可不敢把韓洛然和張西西辱罵雲非言的話說出來,只是將張西西的哥哥張彪的職位講清楚。
霍承玉扣斷電話,進包間拿了外套,連句告辭的話都沒講,快速往外走。
一面走,一面對緊跟着的穆千說,“市局的張彪真是吃了豹子膽了,連我女人也敢抓?”
***
穆千不敢置信地咧了咧嘴。張彪?就那麼個屁大點的小官,竟然敢招惹霍承玉?張彪莫不是瘋了?要不就是腦袋裝反了?穆千竟然開始爲張彪擔憂起來,不要死得太慘就好。
霍承玉坐上汽車,穆千也趕緊鑽進去,好奇心驅使着他想去看看,動了霍承玉女人的人,到底是被整到什麼程度,當然,他也有些掛念雲非言,多看一眼是一眼。
“張彪?我是霍承玉,你沒聽錯,整個望海城只有我一個霍承玉。……不敢當,霍公子一說只是衆位朋友給的面子。你的人剛剛在餐廳抓了一個女人?我給你兩分鐘,搞清楚那個女人現在在什麼地方關着,兩分鐘之後你不給我回話,株連九族這種話未免太過殘忍,你自己拿命換也就好了。”
霍承玉溫雅地扣斷電話,極少失態地對着手機罵了一句,他大爺的。
穆千何曾見過霍承玉這種樣子,他堂兄霍公子從小到大都像個遊離在世人之外的高貴紳士,看誰都似笑非笑的,天塌了他仍舊慢條斯理的。那句大爺的,真是讓穆千差點栽倒。
霍承玉接着有條不紊地接着撥號碼,纔不管剛纔給張彪的電話會把人家嚇成什麼樣子,他張彪既然自以爲是個人物敢抓了雲非言,那麼他就該當去承擔爲此付出的代價,“嶽市長,對,是我,承玉。我長話短說,你也貴人事忙,公安局的張彪我覺得不太適合再在那個位置坐了,他老了,該下課了。當然,就他那種人,貪污受賄瀆職都是肯定的。嗯,先這樣,好,回頭再聯絡。”
穆千聽得雙眼睜得溜圓。人家張彪才四十掛零好不,這就叫老了?擦一把汗。
霍承玉的電話剛剛掛了,張彪就打了過來,穆千敏感地覺着,張彪那邊一定嚇尿了。
霍承玉聽着張彪的話,冷笑一聲,“好,就讓人先在西城派出所呆着。沒事,不是我什麼親戚,你不用太緊張……嗯,是我夫人。”
霍承玉不給張彪那邊繼續賠罪討好巴結的機會,扣了電話,對胡天吩咐,“直接去西城派出所,調過去一百個人手,都帶武器。”
胡天應着,馬上找手機去安排。
穆千偷偷瞄了一眼霍承玉,剛想說堂兄咱至於這麼鋪天蓋地折騰嗎?不就是個小誤會?霍承玉接着又給顧黎未打了電話。
顧黎未那邊正在面對着一桌子精緻的菜餚各種挑剔啊挑剔,偌大的奢華房間裡就只有他一個人手執筷子,撥弄來撥弄去,很久不見他吃一口。
門外的顧六都急得刷刷冒汗,顧少吃個東西真是太難伺候了,怎麼他和雲非言一起用餐時就乖得不行呢?
“唔,霍承玉,要不要過來陪我一起吃飯。”
一個人吃飯好無趣啊,小言言也沒空理他,他原來怎麼沒覺得一個人吃東西這麼無聊透頂?
顧黎未紅嫩嫩的嘴脣,呷了一口茶,霧濛濛的水眸裡全都是煩躁。好想小言言啊,想。
***
霍承玉哪還有心思和他貧,“小未,你馬上派你的人,把張彪名下所有的產業都給我毀了。”
顧黎未打起幾分精神,“哦?張彪?哪個?”
“公安局的一把手張彪。”
顧黎未感覺意外,“那麼個小角色,值得我出手?他怎麼着你了?”
那個張彪幾次三番託關係送禮想要和顧黎未攀上關係,他理都懶得理。
“他敢動我女人,我當然不能讓他死得太容易。”
顧黎未開心了,清脆地咯咯一笑,“我說霍承玉,張彪那種人看上的女人能有什麼好的?你和他竟然眼光一樣,我對你找女人的眼光真是不敢苟同。”
哪像他家小言言,有個性,長得純美,還聰明狡猾又高傲,樣樣都獨特,樣樣都拔尖。
霍承玉的女人啊,呵呵,肯定敗給他的小言言。
霍承玉已經怒火升騰了,低吼,“少廢話!張彪那個混蛋把我女人抓起來了!他的產業別想活着一個!我要讓他身無分文還舉債累累。”
霍承玉心底其實一直很焦急,別看面上仍舊淡淡然然,只有他自己知道,一旦涉及雲非言,他的情緒就會瀕於崩潰。那是無法自控的事。
顧黎未聽到手機裡掛機的嘟嘟聲,禁不住咧咧嘴,放下手機,用筷子惡劣的又在各個盤子裡亂搗鼓着,“六子!”
“少爺,有事?”
顧黎未頭都沒擡,慢條斯理,“安排下去,把市公安局張彪的明的暗的所有的產業都調查出來,然後都給他毀徹底。”
顧六習慣性的點頭,然後就納悶了,“少爺,那種小蝦米,您怎麼就想起來收拾了?”
顧黎未懶得多說話,擺擺手,“霍公子安排的,你就這樣去做吧,管他呢。”
話說雲非言被帶到了派出所,這種打一巴掌的糾紛平常哪裡會有人管,打破頭的也就是個雙方勸解一下,賠個錢了事,像雲非言這種還正經八本給帶到局子裡的,簡直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
所長親自押解回來的人,小兵哪裡敢說話,只是……
“所長,還錄口供嗎?”
所長也愣了下,按照程序,沒有口供沒法繼續後面送看守所的程序啊。
“錄!”
“可……怎麼錄啊?”警員難爲地一張臉皺起來,一個勁兒給所長眨巴眼。
所長想了下,小聲說,“你自己看着胡編些,加大罪行就可以了,最後讓她認罪簽字就行了。”
“可萬一她不籤呢?”
所長就像看傻子一樣一瞪眼,“笨死你算了!她不籤?你們這羣豺狼虎豹管着幹嘛的?她一個弱女人還鬥得過你們?”
警員嘴角抽了抽。聽所長這意思,這就是要屈打成招了,加重罪行,強迫認罪。
張西西后腳就追了過來,她何曾這樣牛掰過?好容易她揚眉吐氣一次,她當然不能錯過大耍威風的機會。
所長一看張西西來了,臉上的牡丹再次盛開,狗腿地迎過去,“哎呀,張小姐,您怎麼親自屈駕來了?有什麼事吩咐一句就行了,還用得着您跑這一趟,多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