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非言蹙眉,不悅地看向韓洛然。韓洛然一臉的氣急敗壞和……一臉的青腫?這麼難看的臉,她竟然還敢出門吃飯,也算很有勇氣了。
“韓洛然,不要無事生非,沒看到我正在談工作,而這裡有是公衆場所,你就不知道顧忌一下彼此的形象?”
韓洛然瞪大眼睛,一臉猙獰,憑什麼她雲非言可以如此高貴平淡?“雲非言!你少來這一套!什麼形象?我都被打成這樣了,我還管什麼形象?你這個賤人!黑心爛肺的東西!你少在這裡裝清高。”
“你夠了,韓洛然,再胡攪蠻纏我就讓保安把你拉出去。”
韓洛然身邊的女人叫張西西,是韓洛然的閨蜜,她不屑地哼了一聲,“洛然,你別怕,警局裡我有人,咱不怕她。有什麼了不起,不就是會發-騷發-浪,專門勾引有婦之夫嗎?”
這話可就等於侮辱人清白了。
雲非言騰地站起來,目光如火,“你說什麼?沒有證據不要污衊人!”
張西西滿不在乎地說,“做了還不讓人說了?有臉你就別做那不堪的事啊!”
雲非言眯起眼睛,“你最好給我說清楚,否則我不會放過你。”
“你勾-引姐夫,你還有臉了?”張西西朝地上吐了一口吐沫,“真不要臉,爬了姐夫的牀,搶了姐姐的男人,還裝得像個好人。”
雲非言氣得渾身發抖,揚手打了張西西一巴掌。
“你打我?你敢打我?我哥哥是市局的局長,你等着坐牢吧!”張西西不敢置信地捂着臉,找手機打電話。
雲非言和張西西鬧了矛盾,這是韓洛然喜聞樂見的,張西西的哥哥誰敢惹?雲非言註定要吃牢飯了。去了看守所,打斷幾根骨頭都是小菜一碟,死在裡頭都可以悄無聲息的。
“雲非言,顧家少奶奶是我的位置,你就不要癡心妄想了,你有種指使顧少打我,可是最終嫁給他的人,必定還是我,沒有人告訴你嗎?外面的野花再香,享受家裡溫暖的還是家花。你一個野女人,有臉有膽跟我正室鬥?”
“顧少打了你?估計他連你是誰都不知道吧?韓洛然,有時候你真是可笑,你真以爲你可以成功嫁給顧少?”
“你!”韓洛然死死瞪着雲非言,眼睛裡像是有刀子一樣狠毒,“你別猖狂,你也得意不了多久,等我成了顧少奶奶,第一個要收拾的人,就是你!到時候,你那個媽媽和你哥哥都要跟着你倒黴!”
“好,我等着,我倒要看看,你最後能有多本事。”
張西西那邊又是誇張又是哭着向她哥哥告了狀,張彪素來疼愛他妹妹,馬上火冒三丈,直接打了電話,讓最近的派出所派人過去抓人。所長接到電話,不敢耽誤,馬上帶着人往餐廳趕。
很快,一羣警察衝了進來,張西西眼尖先看到了,蹦跳着擺手,大聲叫着,“我在這裡,我是張西西,張彪是我哥!”
所長氣喘吁吁,陪着笑臉,“張小姐,局長讓我過來,這裡是發生了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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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西西得意非凡地瞪了一眼雲非言,指着雲非言,“她打我!你把她抓起來!”
“什麼?敢打張小姐?膽子不小啊!需不需要做個傷殘鑑定?到時候能讓她蹲久點。”所長眼裡把張西西看成了升官佛祖,狗腿地巴結着張西西。
張西西擡着下巴,陰狠道,“我纔不做鑑定,沒有鑑定我照樣要讓她蹲久些。”
“我明白了,您儘管放心,一定讓您滿意。”
雲非言看着這幾個人在那裡勾結在一起,心底冷笑。果然,這個世界是沒有公平可言的。
楊敏一看事情不妙了,她一開始不便參與進來,現在眼瞅着雲非言要被抓走,她站起來說,“雲非言是我們HC的總監,我們公司會馬上派專屬律師過去。”
所長愣了下,HC?霍公子的公司?得罪張西西的這個女人,竟然是霍公子的下屬?這……會不會不小心得罪了霍公子呢?
韓洛然一看所長的表情,馬上說,“她只不過就是個普通的職員,有什麼了不起的,HC的專屬律師?呸,別吹牛了,連你是誰應該都沒人知道吧?”
所長頓時鬆了一口氣,放下了心,既然只是個普通的職員,那抓了就抓了,冤枉了就冤枉了,打死了也只不過就是個意外。
所長一擺手,“還愣着幹什麼,把膽敢打了張小姐的犯罪人抓起來!帶走!”
楊敏快速跟雲非言說,“雲總監,您放心,我馬上彙報給霍總。”
雲非言略略點頭,很淡然地被警察帶走了。
韓洛然抓過去張西西,偷偷地說,“西西,你讓你哥哥去看守所裡,把雲非言悄悄給弄死,如果弄死太麻煩,就把她弄殘。”
張西西拍着胸脯,“小意思!她敢打我,我早就想好怎麼對付她了。”
韓洛然露出陰毒的笑容。
韓洛然開車去了蘇錦之的家,蘇錦之正在家裡看書養病,他之前被霍承玉的人強行送回到醫院,他哪裡還能在醫院住下去,直接就出了院回了家。
“錦之!”韓洛然跑進屋,笑着坐在蘇錦之身邊。
蘇錦之頭都沒擡,懶得看韓洛然一眼,“你來幹什麼,我們倆已經結束了。”
韓洛然的笑容立刻消失,“你說結束就結束?我還沒同意呢!”
蘇錦之站起來,坐到另一個沙發那裡,不悅地看着韓洛然,“我一點兒都不喜歡你,你這樣又何必呢?”
“你!”韓洛然氣得臉色發青,突然又笑了,“沒事,你喜不喜歡我都無所謂,我要的,也只不過是你的身子。”
蘇錦之再好的涵養,也被這粗俗的話氣得臉色發白,惡狠狠瞪着韓洛然,手指向外一指,“出去!”
“哈哈哈,讓我出去?你捨得嗎?”韓洛然扭着腰,將外套脫下來,接着解開了她的襯衣,袒露着紅色的文胸,“我今天來,是要和你做的。是在這裡,還是樓上臥室?”
蘇錦之氣得騰地站起來,“韓洛然,你還要不要臉?滾!”
***
韓洛然不以爲然,“不陪我睡?那你就等着雲非言在看守所裡被人玩死吧!”
蘇錦之渾身一僵,“你什麼意思?”
“怎麼?緊張了?”韓洛然吐吐舌頭,像是個美女蛇吐着舌信子,“我把她送進看守所了,西西的哥哥張彪是市局的一把手,你該知道,那種地方,死個人或者弄殘個人就跟喝白開水一樣簡單吧?”
“韓洛然,你太狠了!非言怎麼說也是你妹妹!你怎麼下得去手?”
“我呸,他鬼的妹妹!我纔沒有她那個妹妹!我從小就厭惡雲非言,我一直以來的夢想就是把她踩在腳下,狠狠的踩!”
蘇錦之眸子裡露出擔憂,“你快點讓張西西把非言放出來。”
“我只能答應你,雲非言在看守所裡不受罪,這還是要你現在就陪我睡的條件。怎麼樣?要不要救你的愛人?”韓洛然貪婪地盯着蘇錦之的臉,“上一次我們倆做,都是我在上面,這次我想要嚐嚐你主動的滋味……”
“你閉嘴!”蘇錦之氣得攥緊了拳頭,渾身發抖。越看韓洛然越發的厭惡,恨不得嘔吐,他扭過去臉,“換個條件,只要你放了非言,我都答應。”
韓洛然眯起眼睛,“我要你蘇氏運輸所有的產權?”
“好,給你!”
蘇錦之答應地太過迅速,韓洛然聽了反而更加氣憤,整張臉都扭曲了,“蘇錦之!你就那麼愛那個雲非言?爲了她,連你家的產業也都不要了?”
“之前是我做錯了,蘇家的富貴來得不正當,沒了就沒了。”
韓洛然惡狠狠地瞪着蘇錦之,一把扯下她的襯衣,“我還偏不要你家的產業,我就要你!不想雲非言在看守所裡死於非命,你就給我乖乖地過來!好好的表現,在牀-上伺候好了我,我高興了,說不定還會放了她。”
蘇錦之幾乎咬碎了他的牙,繃着身子,氣得渾身顫慄。
穆千找到霍承玉的包間時,裡面正賓主盡歡地聊着,霍承玉從來不會爲了應酬去喝酒,除非他自己樂意,現下,別人都喝着紅的白的,只有他自己喝着他的茶。
“霍承玉,你出來,我跟你談個事。”穆千大咧咧地往屋裡一站,囂張的很。
屋裡正談笑的人全都嚇一跳。穆千的胡作非爲、囂張跋扈在小範圍裡也是出了名的,誰也不會主動招惹這傢伙。
霍承玉微微不悅,擺手,“沒空理你。你出去。”
穆千掐腰吼道,“敢搶老子的女人,不敢和我談?信不信我掀了你桌子?”
霍承玉再好的脾氣,也聽不得穆千口口聲聲“老子的女人”這幾個字,頓時忽的站起來,闊步走向穆千,一把扯住穆千的衣服,將他提出了房間,按在牆壁上,壓低了聲音,危險地說,“穆千,你小子給我聽清了,雲非言是我女人,是我老婆,是我勢在必得的女人!你怎麼作我不管,怎麼胡鬧我可以忍你,只是一條,敢跟我搶雲非言,我絕不會放了你,再敢說放肆的話,我就不把你當親戚,我給你放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