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再胡說?”總統閣下厲聲呵斥。
“這件事是我的錯,一直沒有對外公佈過璐璐真正的身份,當年她嫁的人就是我,她和碩從來沒見過面,更不是碩的妻子,碩當初以他自己的名義徵婚,實際上是爲我徵婚。”
總統閣下哪裡會信,只以爲他在找藉口,濃眉緊擰,抄起屋子裡的一把掃帚,狠狠的朝他的後背抽去。
冷夜謹巋然不動,任由掃帚一下下落到後背上,繼續道:“當初碩危在旦夕,我又深陷繼承人爭奪大戰中無法顧及他,我勸他動手術,他怕手術失敗撒手人寰,留下姍姍無人照顧,所以對外徵婚,名義上是爲他自己徵婚,實際上是爲我徵婚。這件事我當初不同意的,但我不同意,他就拒絕動手術……情急之下,我拗不過他,只能先應了他的要求,要了童璐,和她洞房,並且簽了結婚登記表,之後童璐便獨自撫養姍姍,一直撫養到後來被接回冷家。”
總統夫人站在旁邊,倒是認真的將兒子的話聽完了,攔住丈夫,消化了半響:“你先別動怒,你聽兒子好好說。”
總統夫人看向兒子,覺得這件事可能真不是他們想的那樣,認真嚴肅的問:“既然如此,一開始把璐璐和姍姍接回家,爲什麼不說清楚,所有人都知道她是你的大嫂,你現在跟我們說她是你的妻子?讓我和你爸怎麼信你?”
冷夜謹眸色忽明忽暗:“她被接回冷家的時候我並不在家裡,等我回來的時候所有人都已經認定她是嫂子,再加上爺爺已經給我訂了徐家的親,我若是說出她的真實身份,家裡怎麼能夠容得下她?那時候,我並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不想讓她陷入困境,也不想讓自己陷入困境。何況,一個爲了錢連癌症晚期患者都敢嫁的女人,對人生如此不負責任,我看不上!”
總統夫人哭笑不得,連她都想抽兒子:“看不上怎麼現在又看上了?”
冷夜謹直言不諱:“相處久了漸漸明白她是個怎樣的人,朝夕相處難免產生感情,你們也是過來人,應該懂,這大半年其實我也是想要和她磨合磨合,畢竟最初不是真心想娶的女人,對待要和自己相伴一生的人,我也不想隨便將就,說實話,我最初是真不想要她,甚至想過讓她一輩子就做個嫂子。”
他的神色太坦然,不像是說假話。
一時間,病房裡寂靜無聲,誰都沒有說話。
半響,總統夫人問:“你們真的已經結婚了?”
“簽了結婚登記表但沒交到婚姻登記所,你們一直教育我,要對自己做的事負責,不能出爾反爾,既然簽了結婚登記表,將來肯定是要把她光明正大娶進門的,否則也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總統夫人氣到笑:“只簽了登記表還沒上交,你就把她變成人盡皆知的嫂子,事情搞得這麼複雜,你這還不叫欺負人?這件事,璐璐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