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白色襯衫的衣襟完全大開着,露出精緻的鎖骨,古銅色的肌膚,紋理如鑿。(《奇》biqi.me《文》網)本是件很商務的正式襯衫,可是穿在楚擎軒的身上,既多了一份狂野的誘惑。俊美的臉龐上,氤氳着一層歡愛過後的慵懶滿足色彩。
他拉上車門,站立在車邊一直沒有進去。大約過了有五分鐘,他重新拉開車門。上官安琪衣襟處,依舊有些凌亂。紮在腦後的馬尾,完全的鬆懈下來。幾縷髮絲,垂在耳際,有一種雖然凌亂卻美豔極致的嬌媚。
楚擎軒伸手將她攙下車子,當着司機,和在院中忙碌着的傭人們的面,親自幫她將散亂的髮絲重新綁好。然後雙手捧起她的臉龐,脣邊一抹寵溺到極致的笑,“這樣看起來漂亮多了。”此刻,男人臉上的溫柔和愛戀,與之前在車上瘋狂掠奪的他比起來,前者若是天使,那後者必定就是惡魔。
楚擎軒攜着上官安琪的手,來到了客廳。只見真皮沙發上,坐着一個明眼極其標誌豔麗的年輕女子。
“軒……”女人看到楚擎軒進門後,忙不迭的站起身子,喚出口的聲音帶着嗔意。
“誰讓你來的?”楚擎軒似乎也沒有料到她會親自跑到上門來找他,嘴邊的笑容迅速的冰封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不耐。
“楚先生,這位小姐說是您的好朋友,非要進門等您。我們也不便……將她留在外面站着等。”傭人慌張不已的跑到楚擎軒的身邊,低着頭囁嚅道:“對不起,先生。我們確實有攔截過,可是這位小姐的態度很強硬,我們不能得罪你的朋友。所以……”
楚擎軒聽完,冷聲訓斥道:“那你們就不能給我打個電話麼?這點小事都辦不好,隨便就放個人進來了。你當這皇爵是什麼地方?想進來就進來的嗎!是不是不想幹了?不想幹早點說,趁早走人!”
傭人們訓得服服帖帖,每個人都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軒……是我堅決要進來的,你就不要在怪她們了。”女人嘟着嘴脣,委屈的道。她來到楚擎軒的身邊,漂亮的大眼睛淡淡的掃了一眼他身邊的上官安琪,眸中閃過消逝即縱的嫉恨。主動的挽上楚擎軒的手臂,柔柔的道:“軒,這幾天你都在忙些什麼?我給你打電話,你也不接了。咦……她是誰?她就是你的妻子麼?軒……”
上官安琪只覺得一個頭有倆個大,這個女人和楚擎軒到底什麼關係?明明知道他已經結婚了,卻還是如此的情深意重?難道她當真就能容忍自己心愛的人,娶了別的女人做妻子,而她仍然不求後果的愛着?
心裡涌上了千言萬語也難以表達的悲哀,她不想過問多少有關楚擎軒的事。她將手從楚擎軒的手裡掙脫出來,轉身想回到房間去。可是卻在身子微側的瞬間,楚擎軒的大手再次緊窩住她的手,然後,男人的大手就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江採心,既然你已經知道了她是我楚擎軒的妻子了,你就該想到,我們之間已經結束了。”楚擎軒阻止了要離去的上官安琪,一把摟住她的肩膀,對江採心冷漠的說道:“給你介紹下,她叫上官安琪,是我楚擎軒的妻子。”
江採心似乎沒有預料到,楚擎軒的態度是如此的冷漠和無情。她雙眼帶着哀怨的看着楚擎軒,眼睛裡迅速的溢滿了淚水,紅色的嘴脣顫慄着:“軒……你……你爲什麼這樣對我……”
上官安琪覺得自己就像是楚擎軒的一個擺設一樣,任他左右的擺佈着。她硬着頭皮看着女人傷心欲絕,哀怨流淚的樣子。有種她是破壞他們感情的第三者的錯覺,心裡莫名其妙的發虛。
“送客!”楚擎軒倒不這樣認爲。倒貼的女人他實在是見多了,只要他有段時間不聯繫她們,這些女人均帶着悽楚可憐的模樣兒來找他。
嗤鼻!他楚擎軒從來是不缺女人的,尤其是這種喜歡哭哭啼啼的女人!
說完,攜起上官安琪的手轉身就走。
“擎軒,你不要走。”江採心仍不甘心,一把糾住楚擎軒的袖口,“軒,你不能這麼多我。我們從小到大就一直在一起,你怎麼可以爲了這個只見了幾次面的女人拋棄我?難道你忘了嗎,我們小的時候,阮媽媽(阮玉玲,楚擎軒的媽媽)就說過……”
“住口!”楚擎軒驟然轉身,一聲怒吼,將倆個女人驚得身子都顫了下。他無情的指向江採心的鼻尖,惡狠狠的道:“江採心,你給我聽着,不許在我面前提起我媽媽。否則,後果自負!”
上官安琪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房間的,只是依稀的記得,楚擎軒一直強拉着她。走到臺階處的時候,似乎是嫌她的步伐太過緩慢,打橫的將她抱起來。眼前,女人那雙含恨的雙眼一直就停留在她的身上。她從沒有被誰這樣怨恨的緊盯過,全身情不自禁的一陣發冷。
房間的視線依舊很昏暗,上官安琪被楚擎軒用力的拋上了大牀。男人率先走進了浴室內,並沒有理會被他摔得頭暈眼花的上官安琪。
好不容易從牀上支起了身子,耳畔內傳入浴池裡面傳來的流水聲。她看了一眼浴室緊閉的門,視線落在地上那支柔韌的藤條上。昨天晚上,那個惡魔就是用這個藤條,一次一次無情的抽打在她的身上。站起身子,她站在地上,雙眼冒出仇恨的光芒。
可能是她太過深在自己的情緒裡,以至於都沒有在意到楚擎軒早已悄無聲息的站到了他的身後。
“寶貝,你在想什麼?”
驀地,耳畔傳來男人邪魅低沉的嗓音。
上官安琪的背脊一片冰涼,轉首就看到楚擎軒光裸着上身,下身圍着白色的浴巾。男人古銅色的肌膚上,沾着還沒有擦乾的水珠。結實的腹肌,給人一種極具危險的攻擊性。
她不由自主的退後了一步,手足無措的囁嚅道:“沒……沒……沒想什麼。”
“口吃了?”楚擎軒眼角淡淡的掃到了上官安琪的身後,那支躺在地上的藤條。浮現在臉龐上的淺笑,卻讓人覺得陰森恐怖。
“我在想,那個女人……她……你爲什麼,不允許她提起你的……媽媽……”上官安琪只是隨便的問了一句。可是話剛溢出口,她就後悔了。
她並不知道這句話將會給她帶來什麼樣的代價,只是男人那張漸漸沉下來的臉龐,讓她感到害怕和惶恐。
吸進去的氣還沒來得及吐出來,下頜就被男人牢牢的攫住,男人陰寒無比的氣息噴灑在她白皙的臉龐上,“上官安琪,你是不是覺得我對你太好了?現在,就連說話都有點口無遮攔了麼?”
“沒……沒有……我沒有……”上官安琪再次看到了昨天晚上,楚擎軒那雙陰晴不定的眼睛。無情,冰涼,抉擇!
“沒有?可是你的眼睛卻出賣了你!上官安琪,我提醒你一次,別妄想在我楚擎軒的面前撒謊,後果你承擔不起!”
男人說完,大手驟然一鬆。
上官安琪措不及防,整個身子跌倒在地。
“在家休息哪都不要去。”楚擎軒的言外之意,就是他有事要出去。無情冷漠,心比鋼鐵還要堅硬幾分的楚擎軒,甚至連看都沒有看一眼跌坐在地上的上官安琪,轉身大步流星的離開了皇家。
沒有了楚擎軒的房間,上官安琪依舊可以感覺到有一股無形的壓迫朝她襲來。這感覺讓她心亂如麻,坐如針氈。好不容易,平定了喘息,努力的從地上站了起來。
她仔細的打量了一邊房間裡面的擺設,想要找個電話聯繫下巖叔。可惜,房間裡除了那張牀外,就是各式各樣的鐵鏈和鐐銬了。一件可以和外面聯繫的工具都沒有。心裡,猛的鑽出一個想法。
難道,這一切是楚擎軒早就計劃好了的麼?
這感覺讓她更加的惶恐和無助了,莫名一種被監視,###控着的感覺,讓她覺得自己的世界驟然變得昏暗無邊。不行,必須得想辦法離開這裡。否則,她一定要被這個嗜血的男人給折磨死。
上官安琪站起身子,朝外面走去。可能是走得過於匆忙了,只聽一聲清脆的骨骼發出的聲響,腳腕傳來一陣劇痛。
“啊……”痛得她失聲叫了一聲,再次狼狽的跌倒在地上。
身體上的痛,腳上傳來的痛,還有心裡矛盾而複雜的疑惑,折磨得她整個人氣虛柔弱無力。她咬着牙齒,捲縮在地上,脣齒間溢出氣若游絲的呻(吟)……
郊區某棟別墅內。
豪華的轎車緩緩的停在了別墅的草坪上,別墅的門口站着一名青春靚麗,標誌迷人的年輕女子。
江採心看着楚擎軒從汽車裡瀟灑走出的俊美身影,嘴邊噙着風情萬種的笑,一路小跑的迎了上去。
“擎軒……”她如小鳥依人般的撲進了男人的懷裡,扭動着如水蛇一般柔軟的腰肢。
“小東西,委屈你了。”楚擎軒邪惡一笑,捏了一把江採心的腰肢,“等下好好補償你。”
別墅二樓的房間裡,那張粉色系的浪漫大牀上,時不時的傳來女人放縱的嬌嚀。
兩具赤(裸)的身體緊緊的糾纏在一起,劇烈的晃動讓大牀發出輕微的‘咯吱……’聲。
“軒……噢……擎軒……我愛你……唔……愛你……軒,我愛你……”
江採心在男人的身下媚眼如絲,嫵媚風情盡在她半眯的美眸中。塗抹了大紅色的尖細指甲,在男人一陣劇烈的律動後,幾乎要陷入男人背脊的肉裡。最後,所有的悸動均換來氣喘吁吁的氣息,和她意猶未盡的愛撫。
楚擎軒平定了喘息,翻身躺在一邊。拿過牀頭櫃前的香菸燃起,深深的吸了一口。女人纖長的手指,輕輕的撫上男人精壯結實的胸膛。
“擎軒,你今天好像有什麼心事呢?”江採心將頭依偎在楚擎軒的懷裡,聲音溫柔的問。
“沒有,只是有點累了。”楚擎軒淡淡的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