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知道。惜歡有你真好。”君婷婷很感慨的說着,擡頭看着北門惜歡,便踮起腳去親吻他的脣。
明日就是大擺筵席的日子,三日的酒宴,需要準備的事情實在太多。佈置場所,分派人手,招呼來賓這些都不在話下。單就安全而言,也夠黎家上下忙得焦頭爛額。作爲南部的霸主,他們的敵人不會少,自然要加強巡邏,防止一切可能出現的投毒,下『藥』,暗殺事件。
君婷婷早早就打聽過,黎辰陽會從午夜時分開始巡邏兩個時辰。她算着等到巡完夜,大概是凌晨四點左右。離早膳只有兩個時辰,剛好夠她動手。
她晚上特地泡了個花香浴,用上好的凝膚膏按摩了全身,才美美的睡下,並囑咐柳香讓人盯着,等到黎辰陽巡夜回到他的院中便喚醒她。
那端黎辰陽前腳剛進自己的院門,柳香這邊已得到消息,準時將君婷婷喚醒。君婷婷看了看鏡子裡的自己,頭髮凌『亂』的披着,不顯邋遢反而平添些嫵媚。細細的洗了把臉,也不上妝,不過用朱丹畫了紅脣。僅僅披着一件薄薄的紗裙便向黎辰陽的院門走去。
守門的下人都是認得她的,並無人阻攔。
她敲響黎辰陽的房門時,黎辰陽剛剛脫衣睡下。本是有些不高興的,打開房門一看是她,怒氣便全都消失無蹤。慌忙笑着,攬了她進屋。
“怎麼這麼晚了不在房裡乖乖睡覺,到處『亂』跑?”黎辰陽嘴上雖是責怪的話,可面上全是笑意和寵溺,哪有半分不高興。
“哼。你這段時間都不來找我?”君婷婷撅嘴抱怨。
“最近事多,我不是分不開身嗎?”
“我睡不着來找你,你還怪我?”君婷婷說着就伸手去狠狠的在他手臂上一擰,好似非常委屈。
黎辰陽彷佛有受虐體質般,笑嘻嘻的由着她擰。等她放了手,才一把攬住她的腰肢,低低的說:“婷婷,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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藉着燭光,他看向懷裡的人,薄紗輕罩,哪裡能遮住雪白的軀體。頭髮未束,卻恁的風情盎然。雙脣微撅,盡顯小女兒姿態。最最讓他移不開目光的就是她那雙似怒似噌的眼睛,裡面春水漣漪,光影流動,彷佛要將人吸了進去。
君婷婷看着他沒有焦距的眼睛,滿意的一笑,從他身上下來。雙腿間立馬流出白濁的『液』體,要多『淫』靡多『淫』靡。她不甚在意的拿着黎辰陽的衣裳胡『亂』擦了擦,便穿好衣服,離開了他的房間。
黎家嫁女大擺筵席是江湖中的大事,江湖凡是有些聲望的都趕來參加。那些江湖上的小門派還以能收到請柬爲榮,沒收到請柬的江湖人士心裡自然懊惱不已,紛紛託關係只爲弄到一張請柬而已。
一時間聚集到黎城的江湖人士多如牛『毛』。黎家自然儘量招待好來客,但也僅限於有背景平日裡又有往來的人,其餘的人大多投宿客棧。
宴席本是晚上纔開始,但宿在黎家的人不是有交情就是有背景,黎家又怎會怠慢呢。早早的就在大廳設下早膳,剛剛出關的黎昊正端坐於主位上。
眼看着大廳已被坐滿,大家正準備開動時,卻見一人身着黑衣頭戴黑罩從屋頂跳下,直直的就往其中的一名來賓刺去。
那被刺的來賓雖有所躲閃,但到底慢了一步,被刺傷了胳膊。衆人見狀,一起動手想將黑衣人拿下,黑衣人卻不戀戰,施展輕功就逃了出去。
黑衣人的輕功極高,竟然在重重包圍之下竄了出去。眼看就要逃脫,一向自恃甚高的武林俠士們哪裡會讓他輕易地溜走,慌忙提氣追上。這其中反應最快的當屬以輕功冠絕天下的黎紹陽。
一時間,只見黎紹陽緊緊跟在黑衣人身後,而身後跟着一羣知名的不知名武林人士。作爲東道主的黎昊和黎毓也跟了上來。
眼看着就要追上了,那黑衣人又加快了速度,眼看着對方就要逃脫了,他又慢了下來。追趕的衆人都覺得有些奇怪,卻不肯放鬆半分。
衆人先是大驚後是尷尬,這正在男子身上發泄獸?欲的不是別人,正是黎家三公子黎辰陽。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黎昊,他上前怒喝:“孽子,還不住手。”
黎辰陽彷佛根本沒聽到他的話般,動作更加兇猛起來。倒是被他壓住的男子哭喊起來:“黎老爺救救我吧,求你,救救我。”
黎昊後面就站着一幫武林人士,兒子有斷?袖之癖本就敗壞門風。這男子一喊,擺明了自己是不願意的。那就不只是斷?袖的問題,還有個欺男霸女的惡行。
想到這裡,黎昊一時大怒,一掌就往黎辰陽的後背打去。黎辰陽一下就飛了出去,落地時已是口吐鮮血。他好似剛剛回神般,十分不解現在的處境。艱難的看了看自己的下身,又看了看衣衫襤褸的男子和暴怒的黎昊。
腦袋轟的一下,什麼都想了起來。他明明記得是和君婷婷歡好,怎麼會換了人?前後一想,他自然知道自己着了道,也很明白對他下手的十有八九是君婷婷。往人羣中看去,就看到了正冷冷看着他的君婷婷。
黎辰陽心裡大慟,他現在對君婷婷是滿腔的愛意,他本以爲他們是相愛相許的,哪知原來一切不過是自己自作多情。
黎昊哪裡容得他傷心,一腳將他地上的衣服踢向他,喝道:“還不把衣服穿上。”
黎辰陽穿好衣服,冷冷的站了起來,也不管旁人怎樣,雙眼就盯着君婷婷不放,想要看清她的樣子,她的心。
草地上本在哭泣的男子,一下跪爬到黎昊的跟前,哭着說:“黎老爺,你要爲小的做主呀,小的本是被管家請來爲大夥唱戲的,卻遇到這樣的事情。小的雖然人卑位賤,但也是個七尺男兒,受到這般侮辱,也是無法活下去的。但小的懇請黎老爺嚴懲兇徒,還小的一個公道。”
此時,無論黎昊怎麼想,在衆目睽睽之下,縱是有心包庇黎辰陽也無計可施。可他也不能親手殺了自己的兒子,一時竟不知如何回答。
倒是他旁邊的南宮少宇看出了他的心思,開口說:“黎世叔,剛纔我看辰陽神智不清,想來是被人做了手腳,怕這事也不是他願意的,還望世叔明鑑。”
黎昊見有人給他臺階下,心中一喜,本打算接過他的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誰知,跪在他跟前的男子一下激動起來,哭喊着:“我一向以爲江湖俠士都是坦『蕩』之人,沒想到做出了醜事還胡『亂』找藉口搪塞,莫不是真的不把人命當人命,真的以爲我們戲子就是賤命一條?也罷,如果今日不給我個說法,我就死在這,讓你們的婚事辦不成,讓江湖人都看看你們黎家的嘴臉。”
那戲子的話一說完,後面的人就開始議論紛紛。
若是平時,黎昊早就殺了這戲子,可如今,他不得不顧及一下黎家的聲譽。嘆了一口氣,說:“今日我就廢了孽子的武功,將他逐出家門。”
說着,黎昊就要動手,一向乖張的黎辰陽哪裡肯依,正要逃走,卻被黎紹陽上前攔住。黎紹陽本與他兄弟情深,但如今因着君婷婷的事,兩人早就翻了臉。再加上,黎紹陽一直記得爲君婷婷墮胎那日,是黎辰陽擅自改了穩婆,才害他來不及阻止最後沒了孩子。
如今有機會報復,黎紹陽又怎會手軟,當下就和黎辰陽動起手來。
黎昊嘴上雖說要罰他,可到底捨不得,見他要跑當然希望他能跑出去。等過了這段時間,再找個方法爲他正名,此事也算了了。卻不想黎紹陽出手攔住了黎辰陽的逃路,而後面的武林人士不好干預黎家家事,自然沒有人出手。
黎昊心裡思量,看向自己的大兒子,希望他出手幫助黎辰陽逃脫。黎毓本還在猶豫要如何做,看見自己父親的眼神,心知黎辰陽今日若是逃了,這事就真的不會在有人追究。一下又想到君婷婷在青樓受的侮辱,一下又想到那日他挑撥自己和君婷婷的關係。
越想越恨,眼見着黎辰陽快要逃脫,他一下就跨步上去,與黎紹陽聯合擒拿黎辰陽。黎毓武功本就高強,如今再加上黎紹陽,黎辰陽哪裡是他們的對手。他平時最善使毒,可現在身上半點毒『藥』也沒有,不過一刻鐘就被二人拿住。
黎昊見自己的兩個兒子如此大義滅親,心裡早恨得直咬牙,面上卻不能顯示半分。看樣子兩個兒子是不打算對小兒子留情了,他只得親自動手廢他的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