瓔珞的孩子月份不足,又是氣急之下早產,情況很快就危險了。。 更新好快。。?#
直到半夜,她產下兩名‘女’嬰,卻因爲月份小生產不順等原因,夭了一個。
褚鸞聽說了,就冷笑了一聲,道:“二哥膝下可是已經有一個姑娘了,是遼南王府的頭一個姑娘,第三代頭一個孩子,自然是受盡寵愛。她敢生,卻沒這個命。”
這件事的始末,後來鄭蠻蠻也聽說了。
不知道哪裡傳來的謠言,說鄭蠻蠻豁出了‘性’命,躲開了王妃的避妊‘藥’,成功懷孕生下了兒子,纔有了今日。
瓔珞動了心思,心想着如今世子身邊沒人,正是可以爭取的機會。她也倒掉了避妊‘藥’,總算成功懷孕。
沒想到最後的結果卻不是她所想的那樣。
鄭蠻蠻聽說夭了一個,倒是嘆了一聲。
見褚鸞那樣,她又有些戲虐地道:“看到你現在這個樣子我倒想起來了,當年你也把我當成那瓔珞之流吧,還想害我‘性’命來着。”
聞言褚鸞面上不但毫無愧‘色’,反而理直氣壯,有些鄙夷地看了她一眼,道:“你知道什麼,這些出身低微的‘女’子,是最最有心眼的。偏偏男人最蠢笨,就容易被這樣的‘女’子蠱‘惑’了心智。”
她又分析道:“因爲出身低,所以百依百順,所以予取予求。讓男子覺得自己佔了極大的便宜。結果卻生出了多少事端?”
“哼,什麼出身卑微又身世可憐啦,隨口就能編出一大串。看着是孱弱可憐,專‘門’在男子跟前兒做戲,其實一肚子壞水!”
鄭蠻蠻突然想到了一個詞,白蓮‘花’……
嗯,確實不是什麼好東西。
鄭蠻蠻抿了抿‘脣’,笑道:“倒也不是這樣的……你不能以出身來說事兒。我看你們貴‘女’裡,也沒有幾個好東西。”
褚鸞有些羞惱,然後才反應過來,後看了鄭蠻蠻一眼,又笑道:“是了,我也有看走眼的時候。你到底是不一樣的。”
“哎喲,從我們驕傲的褚鸞郡主嘴裡能聽到這話,我覺得我真是,很很很不一樣啊。”
褚鸞也笑了起來,兩人說笑了一會兒。
鄭蠻蠻卻又斂了笑容。
楊雲戈還沒有回來呢。
褚鸞已經讓人去鋪‘牀’了,看那樣子今晚也打算留宿。
難道,楊雲戈又不打算回來了……
鄭蠻蠻心頭無端有一層薄怒。連褚鸞都知道,她卻什麼也不知道!
那人跟她求了婚,就跑了!
似乎是發現她不高興,褚鸞回頭看了她一眼,道:“你是否生氣大哥哥利用求婚之事大做文章?”
鄭蠻蠻回過神,搖搖頭,道:“不生氣這個。”
之前也有一次,楊雲戈‘花’了心思,買了煙火說要哄她開心。結果卻利用這個機會引出霧極島海盜。
她上次沒生氣,這次自然也不可能爲這個生氣。
本來嘛,一舉兩得是好事,那是她男人聰明啊。
她生氣的是楊雲戈什麼都不跟她說……
褚鸞還以爲她賭氣呢,便道:“你別傻。若不是趁着這個機會,你以爲皇上會允許他在大庭廣衆之下做出這種事情,還‘成’人之美賜婚?”
鄭蠻蠻深吸了一口氣,道:“我不生氣嘛,好了你別說了我困了。”
說完這句話,她就鑽到了自己被窩裡。
心頭還是有些鬱結。
其實後來楊雲戈也有些後悔。
鄭蠻蠻對他不冷不熱有很長時間了。基本上,齊嫣的事情出了以後,就沒有怎麼膩乎過了。
佯戰爲婚的事情其實給她的刺‘激’很大。如果他可以趁熱打鐵……
但實際情況是,他把她捂熱了,然後又放在一邊晾涼了幾天……
鄭蠻蠻就被褚鸞帶着,在院子裡困了足足五六天。
期間,整個京城‘雞’飛狗跳。
在一場突然發動的皇陵之戰後,幾乎是每一府都打開了大‘門’接受搜查,人人自危。
唯獨遼南王府上上下下安逸一片。後來連劉如都進府接避難,想避開外頭的是是非非。
有三個人就好玩了。她們三個每天同吃同住,逗孩子,在院子裡踢毽子,跳索子。夜裡就‘摸’到王府正院新砌成的暖池,彼此搓背,嬉鬧。
鄭蠻蠻還請她們來圍觀了自己的妊娠紋,結果被這兩個完美主義者鄙視成了一團渣渣。
外人都說遼南王府裡躲着的那幾個好福氣。而從某個程度來說,甚至瓔珞也是好福氣的。
如若不然,這種非常時期又碰上早產,她非把命丟了不可。
就這麼玩了幾天,王府幾乎變成她們的樂園。
不過到底不是自己的地方,她們也不能放開手腳。
便一同相約到時候帶上幾個小孩子,去姚金山莊小住。
第七天的上午,事情已至落幕,成日奔‘波’的楊雲戈等人忙的鬍子都來不及刮,於御書房議事。
盛元帝居中端坐,皇后由宮人服‘侍’坐在一邊。
只見君王眉頭緊鎖,手裡翻看着此次所得的名單,速度越來越快,最後越來越生氣!他將手裡的名單狠狠擲在了地上!
“荒唐!真是荒唐透?ィ‰薜某ぃ谷揮姓餉炊噯碩甲雋四嬖艫淖吖罰?
天子一怒,衆皆惶惶。
唯獨楊雲戈在發呆。他在想鄭蠻蠻。最近不管都累睡下,只要一閉眼都會夢見那日她在獵場的嫵媚……
“楊愛卿!”
楊雲戈回過神,有些茫然地看着盛元帝。
盛元帝的嘴角‘抽’了‘抽’,道:“你以爲如何?”
早知道楊雲戈就是這樣的人,打完戰整個人就會像‘抽’了魂一樣,完全不關心後續狀態了!
要是別人,皇帝發怒,提問的時候,他在發呆,恐怕沒有好下場。
偏盛元帝寵他,竟把自己的問題又重複了一遍,道:“此次你居功至偉,朕想聽聽你的意思,這些逆臣,都該如何處理!”
也不知道西羌人幾時開始佈局,朝中與他們有染的官員竟達百人之多!
要都殺了的話……
楊雲戈一向是個鐵血戰將的做派,他要是說都殺光,也不奇怪。
於是他想了想,道:“臣以爲,皇上不能姑息,當處死逆臣,以儆效尤。”
頓時衆人紛紛側目。
皇后連忙道:“皇上,臣妾以爲不妥。”
照她的意思,人數太多了。數百官員,加上他們的親眷家屬,恐怕要達到幾千上萬人。
要是全都處死,恐怕……
盛元帝看着她,眸中軟了軟。
也是,他的皇后將生子,這個時候,京城血流成河,到底晦氣。
楊雲戈沒有反駁皇后,自顧自又開始發呆。
盛元帝最終道:“統統?礁鍶ス僦埃嵛瘛j鬃鏌患胰胗囪海鷥雋啃獺f痛憂採1!?
“是。”
司法官員領了旨,也是心有餘悸。
這次大難……能倖存下來的官員不多,而且大多是年輕一輩。恐怕這些人,以後將成爲朝中砥柱中流。
盛元帝羅裡吧嗦又說了一通,然後才示意他們可以回去休息了。不出意外,明日早朝便可有封賞。
出宮以後,大夥兒都來向楊雲戈賀喜。
平定西域,俘虜沙匪,一鍋端了東海海盜,如今又攤上護衛京城平逆的功勳……
這可都攢着呢,顯然他會是最大的贏家。
楊雲戈面上冷漠,內心卻無比不耐煩,避開了人就急匆匆地往回趕。
此時正當盛午,他回到府中後聽說鄭蠻蠻在睡午覺,想爬進去,又退了出來,吩咐人給他準備沐浴更衣。
就連見慣了的內‘侍’也嚇了一跳,看他的樣子,他是打算今天都不下‘牀’了!
待他匆匆忙忙沐浴更衣,還颳了鬍子,鄭蠻蠻還沒醒。
他把‘門’一關,‘摸’進了被子裡。
鄭蠻蠻只覺得睡得‘迷’‘迷’糊糊的,後面就有個火熱的東西貼了上來……
她躲了幾次,都沒躲開,後來就嘟囔道:“未央,你走開些……”
耳邊傳來一聲輕笑,然後耳朵上痛麻了一下。
鄭蠻蠻立刻嚇醒了,扭過頭看着眼前的人,一時不知道是夢是醒。
楊雲戈得意,一邊摟着她用力按進懷裡,一邊,就把手伸進了她衣服裡。
鄭蠻蠻面紅耳赤地推拒了一會兒,他似乎也有些紅了眼,伸手抓了她幾下還‘挺’用力……
直到她掀開被子給他看,有些無奈地道:“安安在這兒呢。”
可不是嘛,那粉雕‘玉’琢的小人兒正躺在鄭蠻蠻懷裡呢。
楊雲戈僵了一會兒,最終還是嘆了一聲,整理了衣着,纔來把安安抱走了。
等他回來,鄭蠻蠻卻已經坐了起來,在桌邊喝茶。
他隱約覺得不對勁……但是不願意多想,走過去就把她抱了起來。
鄭蠻蠻哼了一聲,扭開了臉。
“……生什麼氣啊,不是好好的嗎?”楊雲戈又訕訕的。
絲毫沒有剛打了勝仗,立了大功。可憐剛纔還一羣人圍着他吹捧呢,到了這會兒他也只能老實了……
鄭蠻蠻也不打算給他面子,直接道:“嗯,的確好好的,有個人,大費周章求了婚,然後一句話沒‘交’代,把我丟下六七天。回來了也不解釋一聲,就‘毛’手‘毛’腳,吵我睡覺!”
“……”楊雲戈訕訕道,“我也不是不解釋,我就是想,待會兒再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