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祖宗,不帶這麼坑爹的!
她心中咒罵的同時指尖銀針急射而出逼開近在咫遲的暗衛,同時腳下一個華麗旋轉掠回屋脊擡腳便朝那人胸口踹去。
“你就是這樣對待救命恩人的?”他冷然的語聲中帶着嘲諷,不過擡袖輕拂間,她便再次回到了暗衛堆中。
把她從虎口拖出再扔入狼羣也叫救命恩人?
去他的救命恩人!
她雖仗着身形靈活屢屢避過暗衛們的殺招,但此時卻也無法分出過多神思與那人多做計較。眼瞧着暗衛們的包圍圈漸漸縮小,她懶懶散散的挑起抹笑,語聲頗爲無奈道“明明他纔是主謀我只是個打雜的,你們怎麼就緊咬住我不放呢?”
“今晚你們誰也跑不了,殺了你再殺他也不遲。”近在眼前的暗衛寒光凜冽的眸中夾雜着高漲的怒氣,他身爲暗衛多年,從來未受到過這等恥辱,敵人就在你身旁遊走,而你卻沾不到她分毫。
是以,眼前之人,必死!
“那還是我先殺了你罷。”她神態頗爲惋惜的搖了搖頭,趁着對方被她激得狂怒舉劍刺向她的那一刻,她平地撥身而起,衣袖在半空輕拂而過,人卻已翩然掠至屋脊處與那人保持丈遠的距離站定。
慘叫聲此起彼伏響起,她側首對他眉峰半挑“這剩下的可該你動手了。”
縱然毒粉自半空撒下覆蓋面積不小,但總少不了有那麼幾條漏網之魚,更何況還有不少未現身埋伏在四周防止他們逃脫的暗衛。
“我救了你的命,你難道不該有所回報?”他問的理所當然,看着她的眼神透着質疑。
“這世上有句名言叫做‘施恩莫望報’”她回的雲淡風輕,看着他的眼神毫無羞愧。
“若我要你報呢?”夜風拂過,似有淡淡的異香隨着這語聲縈繞。
她微微有些遲疑,隨即輕嘆口氣張開雙臂“那就抱吧。”隨即她又補充道“抱一抱這恩情我就算還了,你以後切莫再向我要,只是…”她神色有些變幻莫測的將他從頭到腳打量一番“沒想到閣下氣勢不凡,竟有這等愛好,不過在下可要先申明,在下並不好這一口,這一抱僅限還恩別無它意,閣下萬不可多想。”
“兩位可真是好雅興,此時竟還有心思在這裡打情罵俏。”此前不知藏身在何處的王公公面色陰唳聲音不陰不陽的至兩人身後響起。
“公公有所不知,這打情罵俏只要感覺對了誰還有心思去管是什麼地方,不過話說回來,像公公你這般六根清靜的人不懂此中妙趣也是情理之中,在下雖不能感同身受但卻也頗爲理解。”她說着的同時視線至王公公臉上下滑至某一處停住,面上泛起濃濃的同情之色。
“好個靈牙利齒的東西,待咱家將你舌頭撥出來看看是否真比常人的滑溜。”王公公面色鐵青,五指成爪迅急如風的向她面門襲來。
她飛身後掠,袖中白緞捲過地上哀嚎的護衛直直砸在他的身前,而他的動作卻絲毫未停,如鐵五指直透那暗衛臟腑而出,臂間內力一振,那臂上的屍首瞬間四分五裂拋灑着溫熱的鮮血掉落在房檐四周,他至那血雨中穿梭而過去勢只增不減,陰森的老臉血漬般般宛如地獄惡鬼來到人間。
變態!
她眉峰微皺有種被惡鬼緊纏不放的感覺!
銀色面具、清冷異香、白色綢緞再加之世人少及的輕功,雖換了夜行衣,但有這幾樣已足以證明他就是那個人。
原本他將她推入暗衛中是想看看他的武功路數師出何門,可如今瞧着…。這毒使得倒還不錯,不過這武功…竟沒見她出過一招半式,是她過於深藏不露,還是…
淡淡瞧着那被追逐的略顯狼狽卻總能巧妙逃脫的身影,他決定繼續冷眼旁觀。
身後“惡鬼”緊追不放,那人卻負手於夜空下長身而立,一副遺世獨立之姿,她覺得有些頭疼,她見過見死不救的,但卻沒見過將人救了再眼睜睜看着對方陷入危險見死不救的。
果然哪個時空都有奇葩,還一個比一個變態!
如此近的距離,“陰風”就在身後狂掠隨行,她身上雖帶了不少毒藥,但對方顯然屬於頂尖高手行列,若是她一擊不成,下一刻倒下的必然是她!
“太后。”身形急掠的她忽然開口喚道。
身後“陰風”稍頓,她抓住這一瞬間足下未停指尖藥丸卻朝後電閃而出自半空炸開濃稠的黑霧恰巧將王公公陰森的血臉籠罩更顯恐怖駭人。
這毒藥是她特爲自己遇到性命危機時所煉,藥效注重實用性,縱然只一點吸入肺腑,也必定讓人瞬間吐血而亡必死無疑。
時間有霎那凝滯,她眉峰微攏瞧着仍於黑霧中迄立不倒的王公公,再見他急速反指點了胸口幾處大穴護住心脈,轉眼間血臉穿過黑霧攜着漫天殺氣而來。
她眉峰一挑,足下自動飛掠而起,與此緊要關頭腦中卻不合時的想起現代很火爆的一款遊戲:植物大戰殭屍!
這個老不死的變態絕對是升級版開了外掛的殭屍!
攜漫天殺氣而來的王公公速度足可用御風而行來形容,她心頭有些微惱,這老不死的還要糾纏到什麼時候,莫不是真要不死不休?!
可這大晚上的,誰想與一個看着倒胃的人不人鬼不鬼的老東西不死不休!
她眼眸微擡,恰巧見着前方有一根枝頭微垂的竹子,她心頭一喜,直步飛身而上打算藉着竹子的彈力將自己帶出這裡。
細微的破空聲起,她凌空的身子手剛觸及到竹葉腿上卻傳來一陣劇痛,身形不穩之下她急速向下墜去,側首回眸間,他夜色星空下微涼的眸子冷冷的瞧着她,下一刻他的身影被如猛鬼附身撲身而上的王公公淹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