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咬了咬牙,心想豁出去了唄,古鎮都闖過來了,還怕個把鬼。
於是我們仨往那房子裡走過去。
其實陽光下看,這地方真心美不勝收。整個島嶼都被綠色植物覆蓋,十分漂亮。
但是等走到那房子跟前的時候,卻感覺到一陣怪味兒從裡面彌散出來。
這怪味兒有點臭,又有點像是動物身上的氣味。
我停下腳步,對閆至陽說道:“我說,這屋裡頭有股動物身上的臭味,別是有什麼野獸在這兒藏着吧?”
“你有病啊,這孤島沒多大,附近都是海域,難道會是鯊魚住在裡頭?”陳清姿好笑地說道,隨即走進那破屋屋門。
可就在她往裡走的一瞬間,我突然見一道影子從裡頭躥了出來。
那影子來的快,也沒看清是啥,只是感覺好像有小豹子或者山貓那麼大,身後長着一條長尾巴。
陳清姿也嚇了一跳,嗷地一嗓子往後退了幾步,退到我身旁來。
“什麼東西?!”我也嚇了一跳,往後一看,見那怪物似乎一蹦一跳地往遠處跑了。
“是貓吧?”陳清姿定了定神兒說道:“不過那野貓的個頭真夠大。”
“不像是野貓。”說着,閆至陽將背後的弓箭取了下來。我一看他這麼鄭重,也有點緊張起來,慢慢往那屋裡走過去。
只見裡頭什麼都沒有,除了滿地的野草,跟潮溼的地面之外。
但是閆至陽依然彎弓搭箭如臨大敵,並未放鬆,而是對我們使了個眼色,讓我們上二樓看看。
但是這樓梯已經腐朽了一半,剩下的另一半雖然還算完整,但是也不敢踩在上頭,萬一踩空咋整。
閆至陽倒是蠻不怕的,率先走了上去。我聽到他的腳踩在木樓梯上,發出一陣吱吱嘎嘎的響聲。那樓梯晃動了半晌,有灰塵撲簌簌地落下來。我在一旁看着,就怕這貨摔下來。
但是好在有驚無險地走上去了。等上了二樓,見居然有兩間屋子還保留了相對完整的門,甚至其中一間還給封死了。
此時,我彷彿聽到其中一間房的門後發出一陣輕響聲。
我看了看閆至陽,顯然他也聽到了,便對我點了點頭。我走上前慢慢推開門。
屋裡的窗戶早就沒了玻璃,我聽到一陣海浪拍岸聲音從外頭傳進來。
我皺了皺眉,見這屋裡沒什麼東西,便轉身招呼陳清姿跟閆至陽:“沒什麼東西,你們進來吧。”
可我招呼了半晌,也沒見閆至陽跟陳清姿進來。納悶兒地回頭一看,卻見陳清姿驚訝地盯着我:“豆芽,你後背的衣服上爲什麼多出一隻泥手印?”
“啥??”我吃驚不小,心想我怎麼沒發現有什麼東西靠近我?
由於是夏天,我只是穿了背心跟襯衫。脫下襯衫一看,臥槽真的在後背上有一隻泥手印。
但是這手印卻並不大,好像是小孩子的手印似的。
就在這時,我聽到頭頂上傳來一陣微弱的聲音,像是有什麼東西出現在我頭頂。
擡頭一看,
臥槽,一隻怪物倒懸在房樑上,正瞪着眼睛盯着我。
於是我倆四目相對,來了個對眼。
我見那東西長得十分詭異,有一張類似人類的臉,卻見那臉頰邊兒上長着一圈毛,那毛髮像是貓狗的絨毛。身體雖然也類似人類的身體,卻比人的要短小柔軟許多,身體同樣覆蓋着絨毛。
“臥槽什麼東西?!”我吃驚不小,還沒等反應過來,懸在房樑上的那東西嗖地一下掉下來,正好落到我的肩上,張口就衝着我的脖子上咬下來。
就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刻,我眼角餘光瞧見閆至陽彎弓搭箭,一支箭嗖地一聲飛了過來,直接給我肩膀上的怪物來了個對穿。
那怪物慘叫一聲,噗通一聲摔在地上,掙扎半晌斷了氣。
我擦了把冷汗,蹲下身去看那怪物的屍體。只見這怪物似曾相識,像人像貓,半人半貓,說不上到底是個什麼鬼。
“這,這不是我們在七爺家裡看到的怪物麼?”我驚訝地說道。
依稀記得那晚上,我在七爺家裡最後一重院落裡發現過這種怪物的影子。半人半貓的東西,雖然只是驚鴻一瞥,但是那張臉由於過於驚悚特別,我記得很是清楚。
“七哥家裡出現的就是這種怪物?”閆至陽上前踢了踢那東西的屍體。可還沒等我們多說話,我突然聽到這小屋下面傳來一陣陣怪叫聲。
我們仨衝到窗戶跟前一看,頓時驚呆了。只見海島上出現不少同類的怪物,半人半貓,跟特麼異形一樣。
這些東西全部長了一口尖牙,一股腦地往我們所在的這破屋子跑了過來。
我粗略數了數,臥槽起碼幾十個。
閆至陽彎弓搭箭,對我們說道:“都小心點,這東西可能會咬傷人,趕緊找地方隱蔽。”
此時我突然想起隔壁被封着的房間,便走到那房門前,心想裡頭是不是存着什麼要緊的東西,或者這島上的秘密?
如果底下的怪物越來越多,閆至陽那點弓箭根本不夠用吧,而且這玩意兒不是靈體跟鬼,估計一般的辟邪符咒根本不管用。而且我處於使用了封靈契之後的技能冷卻階段,恐怕一時半會也召喚不出什麼給力的幫手。
想到這裡,我於是一腳踹到那被木板子釘死的木門上。由於年深日久,這木頭門雖然被封死,卻已經腐朽得差不多了。這一腳下來,木門嘩啦啦碎成幾部分落了下來。
一股黴味兒撲鼻而來,我驚訝地發現屋裡居然窗戶也都是封死的,整個房間黑漆漆一片。
而在屋子的角落裡躺着一隻偌大的棺材。我看到那棺材之後,着實嚇了一跳。
整個島都沒什麼人,棺材是哪兒來的?
此時,閆至陽跟陳清姿也跟了進來。
“總裁哥,這兒有個棺材,打開看看?”我問道。
“什麼時候了你還想打開棺材看看。”陳清姿皺眉道。
閆至陽說道:“先打退了這些怪物再說吧。”
於是我們仨舉暗器抄板磚,準備迎戰這些人貓怪物。
可奇怪的是,這些怪物雖然衝上
來二樓,卻並不進這個房間,而是在外頭圍繞着房門,對我們呲牙咧嘴。
這情形讓我們仨都是一愣。什麼情況,怎麼不進門?
閆至陽放下弓箭,回頭看了看那棺材,說道:“我猜可能是那棺材裡的人,跟這些怪物有些淵源。所以出於尊敬,它們並不進這地方。”
“你特麼逗我,這種怪物還有思維嗎?”我好笑地看着這羣人貓。
“如果我猜的沒錯,這棺材裡的人,很可能是餵養過人貓的人。”閆至陽慢慢放下弓箭,沉吟半晌,說道:“咱們開棺材看看。”
“哎?剛纔不是說不開麼?”我無語道。
閆至陽對陳清姿說道:“你守着門,我跟韓笑打開棺材看看。”
陳清姿點了點頭,抓了一把暗器在手,說道:“你們去吧,我守着。”
於是我跟閆至陽走到那棺材跟前。閆至陽取出摺疊鏟,對着那棺材縫隙撬了下去。
雖然這棺材木質也算厚重,但是架不住存放了許久,早就黴爛了。
這一下,棺材蓋子分分鐘被撬了開來。
可意料中的臭味沒有散發出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奇異的香氣。這種香氣既像是香料,又像是防腐劑的氣味。
等那股香味淡了些,我低頭一看,見棺材裡躺着一具栩栩如生的女屍。
這女屍穿着一件淡紫色的長裙,像是安然地睡在棺材裡。可等我看清了那女屍的臉之後,不由大驚失色!
“七夫人!”
“七嫂!!”
閆至陽跟我同時驚呼出聲。此時那些怪物依然在外頭徘徊,並沒進門。但是也沒對我們有啥好臉色。
陳清姿背對我們喊道:“看到什麼了?!”
“這女屍,這棺材裡的屍體好像是玉柒爺的老婆!”我驚叫道:“可,可他老婆不是活着嗎?”
“是不是隻是長得像啊?”陳清姿問道。
“不,太像了。”閆至陽驚歎道:“不,應該就是七嫂。”
“你怎麼確定的?”我問道。
“因爲我想起玉家那個七嫂的各種怪異。”閆至陽說道:“而且這種怪物也出現在玉柒哥家裡,所以我做了個大膽的推測——現在活着的七嫂是個複製品,根本不是七嫂本人。真正的七嫂正躺在這個棺材裡。”
“這,這都是怎麼回事啊?”我吃驚道。
閆至陽嘆了口氣,伸手進棺材裡,將別在那女人長髮上的一枚髮夾取下來。
那是一隻彎月形的銀色鑽石髮夾,正好別在女人的耳邊,倒是很有幾分婉約的氣質。
如果她活過來的話,應該是個溫婉的美女。
“這個髮夾,是寧思當年送給七嫂的。我記得很清楚,這是很值錢的完全鑲鑽的髮夾,所有的小鑽石都是經過挑選的。”閆至陽說道:“以前七嫂很喜歡這個髮夾,但是現在那個,咱們過年在玉家的時候,並沒有看到她戴過。”
“這真特麼讓我糊塗了。七嫂家遠在浙江,怎麼屍體出現在山東?還有這些怪物咋回事?”我疑惑地問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