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炸後還會起大火?於是我伸着脖子努力往鎮子裡看了看,卻見貌似是從外頭不斷地飛進來火箭。亂箭齊發,點燃了整個鎮子。這下吊炸天了,鎮子頓時陷入一片火海中。
“臥槽,平哥這是趕盡殺絕的節奏啊,至於嗎,這是想燒死我們啊。”我吃驚道,隨即想起了身上還帶着封靈契,心想那麼多人都想要這東西,怎麼平哥倒是一點也不感興趣?
現在也顧不上多想了,因爲那火光漫天,不知是不是陸萍帶了別人來追殺我們。我們如果帶上鎮長的話,根本擠不下一個木筏子,於是只好讓馮輝帶着鎮長先走,讓他們靠岸之後,記得把鎮長上交給國家。
之後,我跟閆至陽陳清姿三人上了木筏子,頓時有種漂流去冰火島的感覺。
因爲不知爲何,原本晴朗的天色,在我們最後登上木筏的時候慢慢陰沉下來。沒多會兒,便起了大風。
我們的木筏子原本是跟在馮輝後頭,這貨似乎還是認路的。但是一陣風浪過來,將我們兩方給推開了好幾十米遠。
但是更糟糕的是,我發現我們的木筏子一直在原地打轉,半天都沒出去一米,結果馮輝他們早就沒了影子了。
屋漏偏逢連夜雨,天空突然一陣低沉的雷聲軋過,隨即,閃電劃破沉沉天空,最後一陣大雨落了下來,將我們淋了個措手不及。
陳清姿罵道:“真倒黴,怎麼辦?”
閆至陽皺眉道:“這一陣風雨來得奇怪,我們得小心點。”
閆至陽話音未落,我突然聽到身後嗖嗖幾聲,好像有什麼東西落到了海水裡。
我回頭一看,臥槽,岸上陸萍果然帶着幾個人追了過來,正是這貨衝着我們射過來幾支火箭。
可這時候,我們的木筏卻始終沒有移動。我趕緊跟閆至陽往前劃木筏子,但是這東西依然在原地打轉。
此時,火箭依然源源不斷地衝我們射過來。幸好風大浪高,這木筏子晃來晃去,卻陰差陽錯地正好躲過了那些火箭。
就在我們奮力想往前划行的時候,那木筏子卻突然像是被操控了一般,直直地往前划行了去。
“臥槽,怎麼回事?”我問道。
轉身一看,閆至陽跟陳清姿手中的木漿都沒動過。臥槽這木筏子成精了?
“這木筏子好像自己在動!”陳清姿吃驚道。
閆至陽倒是很淡定:“是水流的方向在引導木筏子的方向。站穩了別動,當心不要掉海里。”
“這奇怪的木筏子到底飄向哪裡?”我握緊了陳清姿的手,心中忐忑不安。
陳清姿也抓住我的,說道:“別擔心,這並不是深海區,就算木筏子翻了,咱們也沒事。”
“但願吧。”我嘆道,回頭看了一眼,見陸萍等人並沒追過來。估計是船隻沒準備好,根本追不上來。
後頭危機是解除了,但是不知這木筏子是飄向哪裡,也不知是不是飄向那荒島。
此時天色越來越陰沉,雷電越發張狂。我們仨被淋成狗。我
將陳清姿攬過來,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但是閆至陽卻依然站得穩如磐石,似乎一點不受影響。
不知過了多久,我感覺雨似乎小了些,風也慢慢停了下來。
此時,視野裡出現了一座隱約的小島。
我驚訝萬分,對閆至陽說道:“總裁哥,你看前方那小島,該不會是傳說裡的荒島吧?”
閆至陽苦笑道:“可能是,先看看再說吧。”
“也不知道其他人怎麼樣。”我嘆道:“千萬別出什麼事。”
閆至陽說道:“剛纔沒有什麼風浪,想必大家都安全逃生去了。只是前方,可能真是那個荒島。咱們三個得小心些。”
“是四個。”此時,乾脆面君從我的揹包裡鑽出來,抖了抖身上的水珠,抹了一把臉說道:“雨真大,我躲在包裡都淋溼了。”
“啊真不好意思乾脆面君,剛纔忙着逃命,直接就把你給忘了。”我說道:“你這一直不見人,都去哪兒了?”
“還說呢,我都在做聯絡工作,比如找餘落,找馮輝什麼的。引出內鬼的人偶,就是閆二少讓馮輝做的。但是當時陸萍在,你們任何一個人去通知馮輝都不可能,也不可能公開去做那玩意兒,當然就我去了唄。她總不可能盯着一隻浣熊在幹什麼。”乾脆面君說道。
我不由嘖嘖說道:“沒想到總裁哥老謀深算啊。”
正說着,卻見這風雨是徹底停了。天空雖然陰沉,但是比剛纔那股末日來臨一樣的氛圍光明多了。
視野清晰了起來。這回我是徹底看清前方的孤島。這果然是一座不大的小島嶼,在海中央孤零零地候着,四下都是茫茫海水。
木筏子此時依然往前飄動,而到了那小島跟前的時候,木筏子穩穩地停住了。
“上去看看吧。”閆至陽在木筏子上站半晌後說道。
“得,剛出虎穴又入狼窩。不是說這小島有吞噬活人的可怕力量麼。”我說道。
閆至陽沒說話,則率先上了小島。
我跟陳清姿也只好跟上。閆至陽說道:“既然風浪中我們陰差陽錯地被引導到這裡來,說明這島上可能有什麼東西在等着我們來發現。”
“是啊,也許是荒島亡靈呢。”我說道。
“哇,好美!”此時,走在最前方的陳清姿突然看着前方讚歎道。
我也趕緊爬上礁石,走到她跟前一看,也頓時被眼前的景色震懾住了。
這小島上地勢不平,但是卻建造了層層村屋。確切地說,是空村屋。
因爲所有的房屋牆壁門窗都被爬山虎覆蓋,綠意盎然,在海邊水霧的籠罩下,更是猶如夢境。
一瞬間,我甚至感覺自己走進了綠野仙蹤的夢境裡。
我們仨都愣了半晌,才突然如夢方醒。腳下是一條彎曲的石階小路,蜿蜒向上。
上下階梯縫隙間也被綠草覆蓋着。我們仨沿着小路慢慢往上走,瞧見兩旁的屋子都已經廢棄空置,但是卻被綠色植物給吞沒了。
纏繞
在牆壁上的那些爬山虎鬱鬱蔥蔥,頗有意境。這看似生活過不少居民的漁村小島,如今被大自然所包裹、侵蝕,不知道背後藏着怎樣的原因和故事?
如果說這附近都是絕壁礁石,道路崎嶇、交通不便,漁船也不適合在這裡停泊,村落居民遷移倒還是情有可原。可惜這地界根本並不險要,也沒什麼暗礁什麼的,否則我們這木筏子早就撞散了。
“簡直太美了!被大自然吞沒的美麗荒村,我要拍下來發朋友圈!”陳清姿驚歎道。
“嗯,陽光下很美,不知道月光下是什麼感覺。”閆至陽說道。
我於是腦補了一下月色下的荒村,頓時打了個哆嗦。冷森森的圓月掛在海島上空,白天的綠色植物,晚上在月光下只是黑漆漆的一片。斷瓦殘垣裡彷彿藏着層層鬼影。
陳清姿啐道:“你能不能別掃興。”
閆至陽此時突然停下腳步,對我們低聲道:“你們聽到什麼聲音沒有?”
“別嚇人啊,有什麼聲音啊,這島上肯定是空的。”我說道。
乾脆面君此時說道:“我也聽到了,是一個女人的唱歌聲。”
像是附和倆人的話似的,我果然聽到了一陣清柔的歌聲遠遠傳來。歌聲起初並不清晰,後來隨着海風吹拂,正好有幾句歌詞送了過來,貌似是李清照的詞。
“紅藕香殘玉簟秋,輕解羅裳,獨上蘭舟。雲中誰寄錦書來,雁字回時,月滿西樓﹍﹍”聲音雖然好聽,卻帶着一種冷冰冰的感覺。
我彷彿感覺有一雙涼絲絲的手在摸着我的脖子。我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
此時,陳清姿看着我的左邊,愣愣地說道:“豆芽,我感覺海邊那房子裡有人。”
“啥?”我聽了她的話,便將臉轉過去。這小島不大,我們站的地勢比較高,能看到我左手邊就是海。
海邊有一座兩層的小房屋,整體保存得還算完整,但是大半邊都被爬山虎覆蓋着,一小半露着灰褐色的牆體,二層的窗戶透過爬山虎的枝葉露在外頭,像是兩隻黑洞洞的眼睛。
“有東西站在窗口。”陳清姿低聲道:“就是剛纔,你可能沒看到。”
“別嚇人啊,沒什麼東西啊。”我盯着那窗戶仔細看了半晌,沒看到什麼。此時,天色依然陰沉,雖然是中午,但是陰沉得跟要下雨一樣。
遠處偶爾有雷聲響起,海風呼嘯,吹得我直打哆嗦。
陳清姿迎風打了個噴嚏。閆至陽看着我們,說道:“咱們找個屋裡躲躲雨吧。”
“這些屋子,都特麼跟鬼屋一樣啊。”我說道。
“總比凍死好吧。”閆至陽說道,看了看時間,又看了看海面,皺眉道:“這個天氣估計不會有什麼漁船出海。這附近距離海岸應該不遠,雨停了大概就會有漁船經過,到時候讓人帶我們回去,所以現在先休息再說。”
“這麼多空房子,我們去哪一個?”陳清姿問道。
“就去你剛纔說看到鬼影的那座。”閆至陽作死一般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