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那認真的表情,我不由得起了戲弄了心思。
“那,要是不讓呢?”
他一臉無奈:“你要是不讓,只能用強的了。”
話音剛落,只覺腰上的手一緊,他猛的將我懷裡帶去,順勢低頭吻過了我的脣。
這次,有些不一樣,又與一年前的那次深吻不一樣。
激烈而帶着陌生的悸動,讓我有些想逃,但被他禁錮在懷中,霸道的索取。
我悄悄睜開了眼睛,竟看到他眯着眼,點墨般的雙眸染上了我看不懂的情感。
四目相對,氣氛有些微妙,但並不讓人討厭。突然,相視一笑,他終是稍稍放開了我。
“你,你爲什麼不閉上眼睛?”
楚南棠想了想說:“沒有人規定接吻要閉上眼睛。”
我不服氣的哼了聲:“那下次我也要睜開眼睛!”
“嗯……”楚南棠哭笑不得的沉吟半晌:“接吻時你這樣熱烈的看着我,會讓我把持不住的,而且,會有點不好意思。”
“楚南棠!你……你胡說八道什麼?怎麼跟白憶情學起來了?!”
混蛋。他會不好意思?!他壞起來的時候,壓根不似表面這般溫文爾雅。
楚南棠低低的笑了聲:“他叫我祖師爺爺,我哪能跟他學?調情這種事情,大約是無師自通的。”
我怎麼有點兒想掐死他的衝動?爲什麼要把這種事情,一本正經的說得毫無羞恥心?
“你放開我!”假裝冷着臉說。
“夫人怎麼生氣了?”他快速的自我檢討:“剛纔的吻不舒服麼?那再重來一次吧。這次我會好好表現。”
“不要,我要回去睡覺了!”我把頭埋在他的胸膛裡,避免他再胡作非爲。
“夫人是累了?”他放開了我,嘴角噙着微笑,牽過我的手:“那回去吧。”
“嗯……”我埋着頭也不敢再看他,心底還有些小小的糾結。
他轉頭看着沉默的我,笑了笑:“夫人在想剛纔的事情?”
沒想他還提?我只覺臉上一陣滾燙,甩開了他的手:“楚南棠,你怎麼這麼沒有羞恥心?!”
“呃……”他起先有些無措的看着生悶氣的我,隨後顯少爽朗笑出聲來:“夫人莫氣,我並不是在取笑你啊。”
“你不是取笑,又是什麼?”
“夫人覺得這種事情很羞恥麼?”
我點了點頭,暗暗深吸了口氣。他重新牽過我的手,慢慢的往家裡走去。
待我情緒平復下來後才說:“男歡女愛,本就天經地義,再正常不過的一件事兒。孔子曰‘飲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所以剛纔我並無對夫人任何戲弄之意。”
想了想,又覺得自己太過於敏感自尊了些,於是道:“對不起南棠,我……我以後會習慣的。”
“夫人放輕鬆些。”楚南棠撇開臉偷笑了笑,才深吸了口氣,轉頭一本正經的說:“不是什麼很深沉的問題。”
他好像做什麼,都是一副坦坦蕩蕩的樣子,就連這種事情也不例外,又讓我很是羨慕起來。
他說:“你不知道,我們那時候,成親都很早的,有些女子未到笄之年就已嫁作了人婦。更有許多官家子弟身邊從小就跟着很多侍婢,待你滿到十三四歲。那些侍婢姐姐或者嬤嬤就偷偷給你塞小冊子。”
我眨了眨眼,訝然問他:“小冊子是什麼?”
他神秘一笑:“就是現在的小黃書或者圖。”
我懵了許久,一臉不敢置信:“你,你也看過這種東西?”
他坦誠的點了下頭:“看過。”
頓時心底翻江倒海,有些委屈又問:“你身邊從小也養了很多侍婢姐姐?”
他失笑:“養過……哈哈哈哈……”
“楚南棠!”這次我是真的生氣了,想到他竟然在百年之前過得如此放蕩,真想就這樣把他扔這兒不管他了!
“雖說是如此,不過我向來跟着師父修生養性,要麼長年遊歷在外,哪有這麼多的閒情雅緻呢?在遇上你之前,我從未與任何女子……這樣談及風花雪月。”
有時候。我都已經看不明白他,究竟是個怎樣的人?放蕩下的純情,不羈後的認真,灑脫裡的不言之殤……
楚南棠,究竟是個怎樣的人呢?可不管是個怎樣的人,我都喜愛。
“南棠,我也只喜歡你一個。”
他俯首,在我耳畔低語:“你不知道,我說重來一次時,有多認真。”
……
風乍起,寒聲碎。眼前的這人仿如人間皓月。不知道耗盡了多少世,才能遇見楚南棠?
“以前,有人問我相信不相信前世今生。”
他眉尖微挑,笑問:“你信麼?”
“和你在一起之後,我就信了。我想……今生張靈笙的存在,也許就是爲了遇見楚南棠。”
“可是我怎麼覺得,我在人世沉浮百載,只是爲了遇見你,張靈笙。”
我們相視一笑,十指緊扣,踏月而歸。
在家鄉呆了一個多月,不得不離開了。每次的離開,總叫人十分傷感。
奶奶年事已高,身邊卻沒有一個人照顧,我心中十分愧疚。知道我心底的想法後,離開前一天晚上,楚南棠說有個人要帶給我見一見。
夜晚,他帶我來到了院子,竟看到那纏着巾子的老阿婆。
阿婆向楚南棠福了福身:“楚少爺。”
“靈笙,她是柳婆婆,你不在的時候,柳婆婆會現身與奶奶作個伴兒,也會幫你照顧奶奶的。”
“楚少爺放心,我老婆子一定會不負所托。丫頭,你也不用擔心。落葉歸根,生老病死,都是順應天命,誰也逆不得的。你只管放心的走吧!”
我提着的心跟着放下,眼睛酸澀:“謝謝柳婆婆。”
其實我又何償不知道,生老病死這種事情,知道是一回事,真正面臨的時候又是一回事。
走的那天,奶奶雖然不捨,卻釋然坦蕩。說着以往安慰我的話。
我哭得一塌糊塗,想着到頭來卻還讓奶奶一個勁兒的安慰我,擦乾了淚水,爲了讓奶奶安心,說道:“奶奶,我也會照顧好自己,等寒假的時候,我就回來看你。”
回到大學的那座城市,白憶情也一道跟了過來,一切都是新的開始,找房子。買傢俱,準備入學手續等事宜,這半個月來異常忙碌。
楚南棠看了看出租房四周,一臉難色說:“先往着吧,待你一切穩定下來,再重新找房子。”
“白憶情!過來打掃衛生!”我將抹布朝他扔了過去,剛巧不巧扔他臉上了。
白憶情一下翻身從沙發上蹦起:“姑奶奶,你怎麼能把這破爛滿是細菌的玩意兒扔我俊美無敵的臉上?簡直沒天理!!”
楚南棠一邊用法術替我掃着天花板,邊回頭嫌棄的瞥了白憶情一眼。
“就你一個人跟祖宗似的躺沙發上,有天理嗎?”
“沒,沒天理!祖師爺爺。我來吧!怎麼能讓您做這樣的粗活呢?”
楚南棠冷笑了聲:“不用了,所有的窗戶都交給你了。”
“沒問題,我立即辦!”
見他跑得比兔子還快,我有些納悶道:“南棠,小白只有你能管得了。”
“這傢伙啊,別看他一臉無心機,心思深着呢。”楚南棠一臉看透的表情。
“那你最近又教了他什麼?”
“沒空理他,等他把之前的法術融會貫通再說。”
我:“……”
要說心思深,白憶情在楚南棠面前,會被虐成渣吧?
在繁忙中,終於開始了大學生活。受了楚南棠的影響,我選了美術系,想像着有一天也能像他一樣,畫得一手唯美的國畫。
於是,他成了我最好的老師,那時候人到底是比現代的人更沉着,也更有毅力,他們通讀四書五經,倫語詩詞,不是翻一翻就了事,真的是死記硬背。
楚南棠的記性好。大都看一遍,理解完意思,就在腦海裡根深蒂固了。
不過他說時間久了,有許多東西也確實沒能真正記住。
於是他大多時候,會拉着我去圖書館裡,借很多書。
搞得那邊的圖書管理員已經跟我成了熟人,每次借書時,總是一臉傾佩:“美女,你這看書的速度,簡直就是學習機啊!”
我頂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不,不是我一個人看,其實是我……是我男朋友,他很喜歡學習。”
站在一旁的楚南棠挑眉,低語:“男朋友……”
大學校園裡,也有許多情侶出雙入對,用楚南棠的話說,大庭廣衆之下,摟摟抱抱,甚是醒目。
我當即差點沒噴出一口血來:“你不是常說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言嗎?你這麼看着別人做什麼?”
他笑笑:“學習學習,新的風氣。”
突然有種,想把他送回山溝溝裡的衝動,我如謫仙般清高無暇的楚先生,越來越墮落了。
等學業穩定下來,適應了大學生活後,也已過去了大半年了,我尋思着是不是該找個工作?
“找工作?”楚南棠從書裡擡起頭來:“夫人想找什麼工作?”
我抿了抿脣說:“還欠小白很多錢,得找工作還錢吶。而且這才第一個學期,也沒有經濟來源。”
“是這樣麼?”楚南棠恍然大悟。
我抹了把冷汗,到底還是養尊處優的大少爺,竟然從來沒有考慮過錢的問題。
“嗯,現在學業也不是很忙。擠出時間打一份工,也挺好的。”
“這樣不是很累?”楚南棠放下手中的書起身詢問。
“累是累了點兒,但也很充實。”
“如果是爲了充實,我自然是不會阻攔夫人去做的。但若是爲了生計,那確實沒必要。我的錢也是夫人的,拿去用便是了。”
自尊上有些過意不去:“這樣不勞而獲,良心不安。”
“哪裡談得上‘不勞而獲’?把你給我,我把一切都給你,那自然是你的。”
他的聲音裡帶着幾分蠱惑,我只覺臉上一熱,推開了他些許。
他低笑了聲:“至於欠小白的錢,不用還了。”
“不太……好吧?”
“有何不好?我可沒收他一分學費。”他說得理說當然。
次日上完課回來,楚南棠應該是和小白提了錢的事情,小白率先開口說:“祖師奶奶,不要跟我白憶情談錢的事情,那不是太俗氣了?放心吧,這麼便宜的學費,我很知足的!”
楚南棠點了下頭,第一次對小白讚賞道:“朽木可雕也。”
說完,白憶情討好的湊近楚南棠:“祖師爺爺,那個什麼陣,要不今天就教教我吧?”
“什麼陣?”楚南棠想了想,衝他狡黠一笑:“等你把名字想出來,再來找我。”
“不是……這個……”白憶情耷拉着腦袋欲哭無淚:“祖師爺爺,你又坑我!”
可能是看小白被坑的次數多了,我實在有些不忍,提醒了句:“七步乾坤鎖魂陣。”
白憶情興奮一擊掌:“對!七步乾坤鎖魂陣!!祖師爺爺,我想起來了……”
洗完澡,只見楚南棠悠然的坐在琴案上,撫一曲高山流水。
燃的香爐青煙嫋嫋而上,他一臉沉醉其中,閉目傾聽,身置一片青山綠水之中。飛流瀑布,潺潺延綿,意境十足。
聽完這曲高山流水,彷彿整個人的靈魂被洗滌了一遍,身心舒暢。他收了勢,輕輕壓住琴絃,深吸了口氣,拿過玉條兒,撥了撥香爐裡的香料。
轉頭衝我淺淺一笑,眉目如畫,讓人心魂盪漾。一個男人生得這樣好看,活着時豈不禍亂人間?
我狠抽了口氣,匆忙收回視線,身子有些發熱,拉過被子假裝睡下。
竟不知什麼時候,他鑽被窩鑽出了技巧。
“夫人……”耳畔突然傳來他低聲叫喚,我嚇了一大跳,轉頭時,正迎上他璀璨如星辰的眼眸。
悄悄嚥了咽口水,伸手去推他:“你,你下去。”
“下哪兒去?”他順勢握過我的手,傾身壓上:“夫人,漫漫長夜,我們做點兒有趣的事情?”
他表情認真嚴肅,我竟不知怎麼拒絕,見我遲疑,他也沒有強來。
“夫人不想麼?”
這一問,我一時慌了神,怔忡的盯着他:“我……我還沒有做好準備。”
他想了想,長嘆了口氣,翻身躺在了一側,閉目道:“那睡覺。夫人好夢。”
“誒……”我擰眉打量着他,心裡又有些惆悵。也不是不可以啊,這種事情難免第一次會羞澀,他平常不是很強勢?
又不是真的,拒絕他,竟然這麼聽話的當真了。
“那睡覺!”
那一晚,我做了一個漫長的夢,竟夢到了在沈家別墅裡的那些事情,驚叫着嫤之的名字醒了過來。
“夫人,做噩夢了?”
楚南棠給我擦了擦滿頭的冷汗,此時窗外還灰濛濛的。我喘了幾口氣,擁過楚南棠,靠在他懷裡說:“不知道嫤之好不好?”
“夫人將心放寬,每個人都有命數,你阻止不了,也干涉不了,她自有她的造化。”
“我哪能不擔心?南棠,我就兩個親人,我不想失去她們。”
“我不是你的親人麼?”他吃味的反問了句。
我抑頭笑看着他:“你,是我的愛人。”
他一臉嚴肅,低頭吻了吻我的脣,擱在腰間的手越發的緊,他伏首在我頸窩,氣息有些粗重。
“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可不是小女孩,是小女人!”
語氣裡帶了些威脅與隱忍,我擡手輕輕抱住了他:“有什麼區別?”
他無奈的說道:“區別在於,以前看到你,覺得你天真可愛,抱在懷裡沒有什麼想法。可是現在我每次看你,就感覺你無時無刻不在誘惑着我。卻看得到,吃不着。”
誰叫你平時看着也有不正經的時候,骨子裡卻這麼君子?我就偏不說,看你能忍到什麼時候!
我輕輕推開了他:“醒了睡不着,我先起牀了。”
他又長嘆了口氣,認識他這幾年,過去嘆的氣,都沒這兩天的多。
“好吧,我這幾天有些忙,不陪夫人陪讀了。”
我失笑:“嗯。”
說起來,楚南棠這大半年,偶爾幫忙驅驅鬼,在家裡也是閒得很。撫撫琴,看看書,聽聽音樂,偶爾畫畫寫字,不知道他要開始忙什麼?
學校裡的生活很愜意,只不過還和高中時一樣,和同學之間的關係不好也不壞。
平時楚南棠都會陪着我上課學習,今天突然不在身邊,總是不由得往旁邊看,很不習慣。
“嗨,同學。”
收拾完課本正準備回去時,一女生攔在了我跟前。
“你,你好。有事兒嗎?”
“有沒有人說過,你身材很正點?非常適合穿旗袍?”
“呃,沒有。”
那女生自來熟的拉過我說:“我們服裝設計部,正好想弄一個旗袍show,正缺像你這樣的模特兒,有沒有興趣?”
“我,我平時有些忙,不好意思啊。”
“誒,同學,不要這麼不近人情嘛。我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合適的,就幫幫忙好不?”
經不住她連番哀求與軟磨硬泡,我長嘆了口氣:“好吧,但我真沒做過什麼模特,如果不行的話,還是得去找別人。”
“沒問題!!”
這女生叫尹珍珍,長得很秀氣可愛,與她站一起,我比她高了整整一個頭。
“張同學,你有多高啊?”
“一米六八。”
“這麼高!穿高跟鞋正好啊。”尹珍珍長嘆了口氣,滿是羨慕的說:“我能長得像你這麼高就好了。”
我失笑:“你這樣也挺可愛的。”
“是吧?就那些臭男生沒眼光!”
尹珍珍將我帶到他們服裝設計部,沒想到還有幾個帥哥,還有四五個女生,也挺有氣質的。
尹珍珍熱情的將我介紹給了他們,幾人擡頭匆匆看了我一眼,繼續忙着手中的工作。
“我說尹珍珍同學,你是瞎了還是聾了?”其中一個留着捲毛的男生擡頭打量着我說:“模特,就要有氣質的,sex的。”
“打扮打扮一下總是可以的嘛,而且時間這麼短暫,很難找到人的。”
“如果能請到校花就好了,肯定會有很多很多人來看咱們的show!”
“你做夢吧?校花會理咱們?”
“也不是不可以咯,就看咱們傅大校草表個態,人校花不還屁顛屁顛的趕過來了?”
其中長得最帥的男人瞪了他們幾眼:“你們再拿這事兒說,小心我翻臉!”
於是所有人緊抿着嘴,默默趕着手裡的工。
說實話,把我找過來的是他們,現在說着風涼話的又是他們,雖然沒怎麼在意,但心裡還是會有些不高興。
正準備轉身要走時,突然那傅大校草一臉微笑的上前道:“同學,你先坐,我去倒杯水給你。”
走到飲水機前倒了杯水,一邊笑着道:“最近太忙了,這些傢伙火氣重,你別在意。”
我接過他遞來的水,道了聲謝。
他握了握手,做了個自我介紹:“傅井哲,請問你名字……”
“張靈笙。”
“靈笙?很特別,聽着有點像舊時候的名字。”
這個名字,是奶奶給取的,難免會顯得有年代感。
“你身高可以的,穿上高跟鞋,就正好了。”傅井哲打量了我一眼。
傅井哲這人很溫柔。感覺他溫柔起來的時候,又有點像楚南棠,所以對他多了點好感。
“靈笙,這件旗袍我覺得很適合你,可以試一試嗎?”
當傅井哲將其中一件紅絲質長擺旗袍遞到我跟前時,引起一陣陣驚歎。
我正猶豫着接過來時,其中一個女孩兒衝出來,將旗袍奪了過去:“這可是走秀壓軸的,她這種怎麼能穿?”
“她怎麼不能穿?而且也只是試試,如果合適呢?”
“我說不行就是不行!”
傅井哲深吸了口氣:“她不行,誰行?”
“安琪啊。再不然舞蹈系的鄭大美人,都比她強。她哪裡好了,渾身上下,土到不行!”
我緊了緊揹包帶子,撇了下嘴:“那個,我還有事兒,先走了。其實找模特這種事情,還是先商量好,會比較好一點。”
回去的時候,肚子裡還是憋了一小撮火苗。把我叫過去,居然還當着我的面,說我土?!
連灌了幾杯水,才順暢了些。
此時只見白憶情與楚南棠從門外走了進來,楚南棠一眼就瞧出來我有些不對勁兒。
“夫人心情似乎不太好?”
“沒什麼,碰到幾個不可理喻的人。”
楚南棠感嘆了聲:“連夫人都說不可理喻,那定是真的胡攪蠻纏的。”
我拉了拉身上普通的t恤,艱難的開口問了句:“我真的很土嗎?”
楚南棠訝然的回頭看了我一眼:“夫人何出此言?”
我將今天遇到的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遍,楚南棠失笑:“原來如此,美人在骨不在皮,一些俗眼,又哪能看到夫人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