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遇暖一頭霧水,對方想要私了?那簡直是再好不過了。警察居然不跟她說案情就只是讓她把人領回去,這讓她很是迷茫,就算謝運良年滿18週歲了,行爲自己負責,但她纔是家長啊!
她差點跳起來揮手,哎,喂,看這裡看這裡,我纔是家長啊!
簽字畫押的時候手還是有點抖,生怕看落了什麼對謝運良不利的,將來給他造成什麼不好的影響。
不過避無可避,一閉眼睛就按了下去。
於是又想到自己這指紋檔案就在公安系統備了分份了,以後萬一幹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可就跑不了了。
出門的時候那警察把他們送到門口,笑嘻嘻的對言遇暖眨了眨眼睛,“美女再見!”
言遇暖一瞬間想起他是誰了——極品帥哥的那個同伴。
“哎,你是那天那個……”
“喲,你終於想起來了。別打臉。”
言遇暖滿頭黑線,幾乎是用逃的飛奔出了派出所的大門,身後傳來那警察帶笑的聲音:“言老師,那衣服還賠不賠啊?”
打了個車帶着謝運良去醫院處理了傷口,也驗了傷記錄在案。
終於瞭解了事情的經過,原來謝運良每天晚上在一家電器維修部打工,那維修部外面有幾個流動小攤販,平時都是各有各的位置,井水不犯河水,最近來了個賣糖葫蘆的老太太,不懂行情,不是佔了這家的位置就是佔了那家的位置,每天被人攆來攆去,今天佔了一家賣包子的地方,那家人也霸道,直接就把老太太的糖葫蘆車給推翻了,剛熬的半鍋糖灑了一地,還碰翻了旁邊賣瓜子的炒鍋,黑乎乎的熱鹽粒飛的老遠,剛好旁邊路過幾個喝的醉醺醺的小混混,身上臉上被燙了下,就訛上了。包子攤、瓜子攤,連老太太,三個小販被幾個小混混連推帶搡又打又罵,老太太最可憐,本來腿腳就不靈便,沒兩下就摔倒了。謝運良看不過去,就過去護着老太太,本來想跟對方講理,可是兩句話不合,對方就連他也一起打上了。
剛開始謝運良也沒還手,就是把老太太護在懷裡躲,後來那幾人一個撿了塊磚頭拍他腦袋,一個撿了根棍子削他腿上了,還有一個更誇張,從兜裡掏出把小刀,舞舞渣渣也要往他身上招呼,他這才怒了,三下兩下把對方踹翻了。
說來也巧,附近正在維修暖氣管道,路邊挖了個溝,三人喝多了腿腳也不利索,一個壓着一個的全都掉溝裡去了,摔得一頭一臉的血。
旁邊的路人打了110報警,他們這一羣人,連小販帶攤主都被警察帶回去了。小混混們進了警察局酒醒了不少,一口咬定他們都是被謝運良打的,一把血一把淚的嚎,抱着警察叔叔大腿讓給做主。另外那兩個小販也傷的挺重,他們不知道謝運良是誰,以爲是老太太的家人,害怕被他報復,也沒幫謝運良開脫,就是表示他們都是無辜被牽連進這場爭鬥的,打架這事跟他們無關,也不追究了,但求快走。
這種場面下謝運良一下就變成了罪魁禍首,最可氣的是老太太也說不認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