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天出去了,上官洪看着他的背影,問左雲兒:“雲兒,隊長是不是有意爲難你?”
四年前,年輕的上官洪一時衝動鑄下大錯,造成了左雲兒和楚雲天的分手。
跟左雲兒分手後,上官洪只知道左雲兒一直沒有交往男朋友,對楚雲天的情況卻不瞭解,更不知道他們現在是情人關係。
那時候楚雲天的憤怒讓上官洪知道,楚雲天是恨左雲兒的,所以來到尖刺,他意外發現左雲兒也在這裡,而隊長正是楚雲天,就擔心是不是楚雲天有意爲難左雲兒。
整個調查組只有左雲兒一個女子,還天天被訓得哭,這不能不讓他懷疑。
左雲兒搖頭:“怎麼會?他沒有。”
吃完飯,兩個人匆匆走進大廳,隊員們都到了,背誦了保密條例,歐靖宇正想帶大家到訓練場,楚雲天說話了:“方小云!”
“到!”左雲兒在隊尾應聲而答。
“出列!”
“是!”
左雲兒走到前面,楚雲天說:“昨天無故缺席,關禁閉三天,寫五千字的檢討,帶下去!”
左雲兒呆住了!
上官洪也一臉不解,他以爲左雲兒昨天沒有來是請假了,沒想到她居然無故缺席!
莫一凡過來,說:“方小云,走吧!”
左雲兒的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她努力忍着沒有掉下來,低頭跟在莫一凡身後默默走了出去。
在狹小黑暗的禁閉室裡,左雲兒坐在那張窄窄的單人牀-上,哭得泣不成聲。
昨天她本來是要到訓練場的,是楚雲天說她不用來,還纏着她做了幾次愛,結果現在卻關她的禁閉!
這人倒底是什麼物種,在牀-上跟她像夫妻,在他的住處還讓她穿情趣內衣,吃飯的時候他的手都不老實,今天一穿上那身皮,就翻臉不認人了!
左雲兒哭了很久,一個人關在這裡,也沒有人來安慰她,直哭得兩眼紅腫。
中午有人從禁閉室上方的一個小洞裡送了飯菜進來,她端過來扔在旁邊的小桌子上,就坐在牀-上發呆去了。
下午氣溫突然下降了,左雲兒覺得外面好象在下雪,牀-上又硬又冷,只有一牀棉被,也沒有暖氣,她越坐越冷,然後就爬到牀-上,把棉被裹在身上了。
晚飯她也不吃,就躺在牀-上發呆。
她什麼也不願意想,但卻有許多想法自己鑽進來,她覺得楚雲天是有意報復她,是爲她跟王初豪訂婚的後續懲罰。
要不然,就是看她跟上官洪坐一桌吃飯,他生氣了,所以公報私仇關她的禁閉。
這男人表面上看着霸道大氣,結果居然這麼小心眼。
左雲兒只能在心裡恨恨地說:“小氣鬼!幸好沒嫁你,幸好沒嫁你!”
現在她最想的人是奶奶,這麼多年來,奶奶是最捨不得讓她受委屈的人,她怕奶奶傷心,在外面受了委屈也不告訴奶奶,奶奶不知道這半年來她過的是什麼樣的日子,更不知道她的心裡有多苦。
如果奶奶知道這麼冷的天她被關在這黑屋裡受罪,她老人家一定會傷心痛哭!
禁閉室上方有一個小小的窗口,不時有幾點雪花飄進來,窗口的光線越來越暗,當屋裡伸手不見五指的時候,左雲兒知道天已經完全黑了。
有十點過了吧,隊友們應該訓練結束了,都回宿舍睡覺了,可憐她還孤孤單單關在這黑屋裡受罪!
這裡這麼冷,今天晚上可怎麼睡得着?
唉,這都是小時候認識那個野小子帶來的不幸啊!
左雲兒正在自怨自艾,禁閉室的門突然打開了。
左雲兒睜開眼睛,外面的路燈光透過來,她看見是楚雲天,強勁的北風夾雜着雪花跟在他的身後直撲進來。
她閉上眼睛,扭頭衝着裡面躺着,不想看見這個小氣包男人。
門關上了,屋裡重新陷入了黑暗中,左雲兒聽見那熟悉的腳步聲來到了牀前。
有電筒光照在她臉上,她沒有睜開眼睛,在心裡冷笑,楚雲天,你是想來看看我左雲兒有多可憐是嗎?
電筒光滅了,然後,她聽見他居然上了牀,還聽見他在脫衣服!
左雲兒的心裡憤怒起來,他又想幹嗎?都把她弄到這地方來受罪了,難道還想再用牀事懲罰她?
他的手伸進棉被裡,一顆一顆地解掉左雲兒的扣子,然後把她抱起來,脫掉了她的衣服。
左雲兒知道反抗不過他,她懶得反抗,再說,她也不想在這裡搞出太大的動靜,讓人知道她和楚雲天在禁閉室裡牀戰。
楚雲天將她放睡倒,他的手開始在她的身體上游走,左雲兒不想理他,她以爲只要她不想理他,他就無法挑起她的熱情。
但她錯了,她不知道她的身體如此敏感,楚雲天幾乎沒費什麼勁,她的峰尖就高脹起來,她自己都能感到它們直直地挺立在了峰頂上!
她恨自己的身體不爭氣,卻又無法控制它們,在楚雲天的彈奏下,她的身體更聽從他的指揮,而不聽從她自己指揮。
楚雲天脫掉了她的褲子,翻身上來,很順利地進入了她的身體。
他湊在她耳邊輕笑,說:“如此潤滑,迫不及待了吧?”
左雲兒恨恨地瞪他一眼,好吧,黑暗中,他根本看不見,因爲她也看不見他的臉。
他的身體開始有節奏地律動,這牀不太結實,又是單人牀,他一用力,牀就咯吱咯吱響。
左雲兒提心吊膽地聽着外面的動靜,她覺得他們這樣子就像在偷-情,楚雲天的力度越來越大,牀也搖得越來越響。
左雲兒忍不住了,推他說:“你輕點,外面有人。”
“外面沒人。”楚雲天說。
左雲兒恍然大悟,他是隊長,他要來和她幹這事,一定會把哨兵調開。
楚雲天又說:“有人又怎麼了?你是我的女人,我和你做這事天經地義,你心虛什麼?”
左雲兒不想理他了,嘴巴說得好聽,他如果真的拿她當他的女人看待,會把她關在這冰冷漆黑的禁閉室裡嗎?
“叫我。”他說。
左雲兒沒有理他,現在她沒有心情取悅他。
“快叫!”他狠狠向下一衝。
左雲兒忍不住呻-吟了一聲。
楚雲天輕笑,說:“不是這樣叫,是讓你叫我!”
左雲兒說:“周雲浩,你煩不煩?”
楚雲天擡手就在她pi股上拍了一巴掌:“又叫錯是不是?”
左雲兒說:“你很煩。”
“快叫!”他說:“你不叫,我就把門打開,讓大家都聽聽你在牀-上的聲音。”
“周……楚……楚雲天,你瘋了!”
“你叫不叫?不叫我瘋給你看!”
左雲兒氣得說:“你瘋吧,你打開吧!你是隊長都不怕人知道,我怕什麼?”
“好!”楚雲天突然抽出分身,拿過大衣穿在身上,下牀往門邊走去。
左雲兒沒有理他,她知道這禁閉室距離宿舍很遠,既然沒有哨兵,那就算他把門打開,也沒有人能聽見他們的聲音,再說,她也會忍着不叫出來。
楚雲天打開了門,左雲兒驚恐地聽見門外傳來歐靖宇的聲音:“隊長!”
左雲兒的心臟差點停止跳動,這是蝦米情況?
他不是說外面沒有人嗎?歐靖宇不是人?這個騙子!剛纔他們在牀-上的聲音都被歐靖宇聽去了!
雖然歐靖宇知道他們的關係,可知道和親眼看見完全是不一樣的概念。
左雲兒覺得,他們剛纔弄出的聲音,就像歐靖宇親眼看見了她赤-身裸-體在楚雲天身下翻滾一樣!
左雲兒的臉上發燒,一下子覺得無地自容起來。
楚雲天走了回來,他真的沒有關門,北風吹得呼呼呼的,雪花不斷飄進屋裡來。
他正要上牀,左雲兒驚慌地喊:“你關門,關門!”
“不關!”
左雲兒急得手伸出去拉他,卻不知道抓着了什麼,只覺得抓了一手毛。
她嚇得手一下縮回來,着急地說:“你關門,快關門,我-要叫你,要叫你!”
“先叫。”
“雲浩……不是,雲天。”
“錯!”
左雲兒咬咬牙,低聲叫:“老公。”
“我聽不見。”
她只能將聲音擡高一點:“老公,你先關上門好不好?”
“早這樣多乖?”
楚雲天轉身去關門,左雲兒鬆了一口氣,在心裡恨恨地罵:“這個又小氣又腹黑的男人,倒底怎麼爬到軍長這樣的高位的?”
兩個人接着做運動,楚雲天突然聽見咕嚕嚕一陣響,他皺眉問:“是你的肚子在叫,還是我的?”
左雲兒在黑暗中翻白眼:“不知道。”
話音未落,她的肚子更大聲地唱起了空城計,像在控訴她兩頓不給它吃飯的痛苦。
楚雲天沒有再說話,做完運動,他起身穿好衣服,摁亮手電在桌子上掃了一下,看見那兩份原封未動的飯菜,一言不發,轉身走出了禁閉室,屋裡重新陷入黑暗和冷清中。
左雲兒的衣褲都被他脫-光了,她懶得再穿,光身躺在牀-上,將棉被裹緊自己,冷得蜷縮成一團。
感冒了更好,如果她病得爬不起來了,他還會這麼折磨她嗎?
禁閉室的門又打開了,左雲兒沒有動,除了楚雲天,她相信不會有人這時候到這裡來。
她聽着那熟悉的腳步聲走近,走到牀那頭,掀開了棉被,她的腳被握在了一隻溫暖的大手裡。
左雲兒仍然沒有動,任他輕輕揭下她腳底包紮的藥用紗布,爲她擦碘酒,爲她換藥,再爲她重新包上,然後再次離開。
夜依然很黑,她的心裡卻有了一絲絲的光亮,這個男人,似乎又沒有白天那麼討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