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天說:“在罵我色是不是?”
“呃……”左雲兒說不出話來,他不僅知道她罵他,還知道她罵了他什麼。
他挑了一塊牛肉放進她嘴裡,說:“我首先是男人。”
好吧,這就是他對她罵那一句給出的答案。
因爲首先是男人,所以他色得有理。
楚雲天又補充一句:“我是你的男人!”
因爲是她的男人,所以他有權利對她色
!
左雲兒偏過頭對他翻了個白眼,這樣子非常調皮。
楚雲天猛然在她臉頰上親了一下,左雲兒“啊”的一聲大叫:“你嘴巴上有油,弄了我一臉!”
她急忙扯來紙巾拼命擦臉,楚雲天的大手在她胸-部一捏,哈哈大笑。
夜深了,躺在牀-上,楚雲天又開始挑撥左雲兒的熱情。
左雲兒說:“又要來嗎?”
“怎麼了?不願意?”
左雲兒嘟着嘴:“你那會兒才做了……”
楚雲天兩眼冷氣颼颼地盯着她:“記不記得我以前說過什麼?”
“你說過那麼多,指的哪一句啊?”
“這一句,”楚雲天一字一頓地說:“如果,你敢和別的男人接近,我會要你三天三夜下不了牀!記得嗎?”
“我記得,但是我沒有和別的男人接近……”
“你都成了人家的準兒媳了,還敢說沒有?”楚雲天的臉色又難看起來。
左雲兒的臉上出現了害怕的表情,傻傻地問:“你……你真的要跟我做三天三夜?那你上班怎麼辦?”
楚雲天忍不住想笑,這女人笨得可以,她還以爲他是機器人呢,可以做三天三夜不停歇!
他滿臉嚴肅地說:“看你的表現,如果你今天晚上讓我達到滿意了,我可以放過你,否則……”
左雲兒突然伸手
哈在楚雲天腰上,楚雲天癢得咕地一笑,沒有說完,反過來按住左雲兒猛哈癢癢,左雲兒笑得在牀-上打滾,拼命求饒。
這是他們小時候常鬧的遊戲,那時候沒有別的遊戲玩,楚雲天不喜歡跟別的孩子玩,左雲兒是別人不喜歡跟她玩,所以週末和放寒暑假的時候,總是他們兩個在一起
。
楚雲天不好動,除了鍛鍊身體,他一般都是安靜地坐在那裡發呆。
左雲兒喜歡蹦蹦跳跳,只要沒人欺負她,她就總是顯得很快樂。
通常是她跑到楚雲天身邊哈他癢癢,然後反被楚雲天按住哈得笑得在地上打滾。
楚雲天見左雲兒笑得喘不過氣來,他停了下來,從十六歲那年回到生父身邊後,他常常回憶和左雲兒在一起的歲月,回想起她的笑聲和哭聲。
從四歲到十六歲,從童年到少年,十二年的時間裡,他都是在孤獨中度過的,只有左雲兒的笑聲讓他感到這個世界上還有溫暖和關愛。
四年前跟她分手後,她的哭聲和笑聲就總是在他的夢裡縈繞!
現在,他又真實地聽到了她的笑聲,這樣快樂,這樣生動,這樣扣動他的心絃!
楚雲天吻她,吻得很柔情,左雲兒也回吻他,現在她不去想那些不愉快的事情,不去想她應不應該跟他在一起,在這裡沒有人會打擾他們,沒有人會阻礙他們,那就讓她跟他好好愛一場吧!
一曲和諧的雙人舞在牀-上浪漫地展開,一波又一波的高-潮襲捲而來,左雲兒被這愛之浪潮淹沒了……
結婚了,左雲兒穿着潔白的婚紗,挽着新郎的胳膊,鎂光燈不停閃耀,滿頭的鮮花飛灑,左雲兒羞se地笑,轉頭看向身邊的新郎,卻奇怪地發現看不清楚他的臉……
“啪!”左雲兒pi股一疼,啊地一聲叫,一跟頭坐起來,茫然地東張西望,美夢醒了。
“楞着幹什麼?”楚雲天掀開棉被:“還不快穿衣服,遲到了。”
“啊?遲到?”左雲兒纔想起她現在還是尖刺隊員,慌忙爬起來穿衣服,一邊穿一邊說:“雲浩,我申請退出尖刺,你批准了嗎?”
“你叫的什麼?”楚雲天瞪着她。
“雲浩……不是,雲天,那個,我不是說要退出尖刺嗎?”
“退出尖刺,回到y市警察局,”楚雲天逼近她的臉:“回到你的未婚夫身邊?你就這麼想從我身邊逃走?”
左雲兒急忙說:“你知道我不是這意思……”
“我不管你是什麼意思
!”楚雲天在牀-上狠狠砸了一拳:“左雲兒,我告訴你,從現在開始,我在哪裡,你就必須在哪裡!你敢擅自離開尖刺,我處罰了你不說,還要把你送上軍事法庭!”
說完,楚雲天-怒氣衝衝出去了,剩下左雲兒在牀-上發呆。
他突然又走進來吼:“還不出來!遲到一分鐘就去給我跑二十圈!”
左雲兒嚇住了,趕緊穿上衣服跑出來,一邊跑一邊扣扣子,衝進盥洗室澆了些冷水在臉上就算洗了臉,蹲在洗手間裡再綁鞋帶,衝出洗手間一邊向樓下跑一邊用手抓頭髮,幸好是短髮,五指梳很方便。
她只管自己忙,沒有注意楚雲天在幹什麼,人家是隊長,又不需要天天點名報道,她這個小兵可不一樣,不敢跟這大人物比。
左雲兒跑到訓練場的時候,沒有看見楚雲天,上官洪迎過來招呼她:“雲兒,你昨天沒有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左雲兒敷衍地點頭:“嗯,有點不舒服。”
上官洪緊張地問:“那你醫沒有?是什麼病?”
方小云正不知道怎麼說,一眼看見楚雲天陰沉着臉走過來,她的心一慌,急忙說:“集合了。”匆匆跑進了隊列裡。
歐靖宇集合了隊伍,楚雲天說:“從今天開始,我跟你們一起訓練。”
男人們都興奮起來,因爲大家都想看看他們的隊長到底有多厲害。
左雲兒卻沒一點興奮,還很緊張,她怕和楚雲天呆在一起,更怕有外人的時候跟他在一起。
別人不知道她和楚雲天的關係,但歐靖宇知道,莫一凡知道,最主要的是,上官洪也知道!
上官洪雖然不清楚他們現在的關係,但對他們以前的事情知道得很清楚
。
楚雲天不出現在她面前,她就覺得沒有人注意她和楚雲天的關係,但現在他跟她天
天呆在一起,她就覺得大家都在用異樣的眼神看她,甚至她能讀懂他們眼裡的潛臺詞:“方小云和隊長有一腿……”
想着這樣的議論,她的臉就火辣辣的,在心裡暗暗抱怨,別人有這種關係,避嫌都來不及,他還往攏湊!
不讓她調走,他又不避嫌,以後他們要怎麼相處?
早上的訓練楚雲天並沒有表現出特別的地方,他跑在隊伍最前面,左雲兒跑在最後面,歐靖宇在旁邊吹口哨喊口令,左雲兒的心裡總算沒那麼緊張了。
但跑着跑着,她慢了下來,她腳底被玻璃劃傷的地方有點疼,不跑不覺得,跑久了就難受起來。
她沒有聲張,咬牙堅持着。
左雲兒又落在後面了,往天她每天就落在最後,今天因爲腳疼就更慢,男人們已經全做完了,但都沒有離開,因爲隊長沒有走,副隊長也沒有喊解散。
似乎從今天開始,只要隊裡還有一個人沒有做完,所有人都得陪着捱餓。
大家很快都發現左雲兒的腳不對勁了,上官洪滿臉擔心地看着她,如果楚雲天不在這裡,他就找歐靖宇幫她求情了,但這個撲克臉隊長在,他怕幫左雲兒求情反而害了她。
楚雲天看見左雲兒有些趔趄的腳步,纔想起她的腳底還有傷,但他一言不發,只默默地注視着她。
左雲兒今天破天荒沒有哭,她怕楚雲天會當着這麼多人罵她,所以忍着腳疼咬牙堅持,直到完成所有項目。
列好隊,歐靖宇宣佈解散,楚雲天轉身就走。
上官洪走過來,說:“雲兒,你是不是腳疼?來,我扶你。”他伸出手來。
左雲兒勉強笑笑,讓開說:“謝謝,不用,我自己能走
。”
上官洪跟在後面不放心地看着她,說:“你昨天是不是因爲腳疼纔沒有來?”
“是的。”她又敷衍他。
“既然腳還疼,爲什麼不再請一天假?”
左雲兒說:“我今天早上感覺沒疼了,就出來了。”
兩個人走到食堂外面,上官洪說:“你進去坐吧,我去幫你打飯。”
左雲兒說:“好,謝謝了。”
她走進去,一眼看見楚雲天一個人坐在一張桌子邊,其他的都是兩個人坐一桌。
她悄悄走到距離楚雲天最遠的一張桌子邊坐下了,在心裡暗暗納罕,怎麼往天就沒見他來食堂吃飯?難不成他有意躲着她?不對啊,明明是她怕見他好不好?
上官洪把兩份飯菜端過來了,遞給她一份,說:“快吃。”
左雲兒說了聲謝謝,端過來趕緊吃,十分鐘要把早餐解決掉,好在她現在吃飯也很快了。
上官洪問:“雲兒,你怎麼會來到尖刺?”
這個問題,在上官洪第一眼看到她的時候就想問,只是那段時間左雲兒一直對他冷冷淡淡的,愛理不理,所以他沒有辦法問。
上官洪對左雲兒自然是瞭解的,知道四年前的她跟警察或者軍隊都沒有關係,她又沒有什麼特長,也不會被特招入伍。
左雲兒說:“我也不知道。”
她是真的不知道,如果知道到了藍盾會被分在尖刺這樣一個神秘的組織裡,楚雲天還是她的頂頭上司,別說掙雙薪,哪怕三薪四薪她也不會來!
楚雲天已經吃完了,他站起來,目光有意無意從左雲兒的臉上掃過,左雲兒覺得他目光如炬,她的心突然就慌了。
她隱隱感覺,她似乎不應該跟上官洪坐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