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想對我用強?”晏晨冷笑看着安少,身體一動也不動。
“就你這樣的姿色,要身材沒身材,要臉蛋沒臉蛋,你以爲爺是垃圾回收箱嗎?”安少用一種極其不屑地語氣對晏晨說道。
晏晨此時反倒不生氣。跟這種人有什麼可生氣而言?他本身就不正常,一個矛盾的綜合體,經常做一些口不對心的事情,說下結言不由衷的話,她爲什麼要生氣呢?
“那你可以從我的身上起來了嗎?”晏晨用一種異乎平常的語氣淡淡地說道。
“那你得先保證你不別再掐老子了。”安少壓着晏晨不放,腿上火辣辣地疼痛,疼得他心頭邪火滋滋向外冒。
誰說男人鐵打筋骨不怕痛的?這也都是肉長的好不好?誰說這話在他身上扎幾個血窟窿看他疼不疼?
晏晨輕笑,“安少,只要你保證不再踢我下牀,我就保證不再掐你了。你要是再把我踢到牀下,哼哼!”晏晨的話沒有說完,只是用鼻子哼了哼,威脅意味非常明顯。
“以前爺一個人睡,現在多了一個人爺當然睡得不舒服了,再說了,爺是睡着了,睡着了哪能知道踢沒踢人?不行的話你睡沙發去吧!”安少一副理自氣狀的語氣對晏晨說道。
“安少,作爲一個男人,你覺得讓一個女人睡沙發合適嗎?”晏晨反問。
“女人?你哪裡像一個女人了?長得醜,脾氣爆,真想不通這世上怎麼還有男人看上你?”安少從鼻孔裡哼了一聲,一想到邵華那深仇大苦的臉,再想到醫院那個小白臉,安少心裡微微就有些不舒服了。
這個女人到底哪裡好?那些男人都瞎眼了?一個瞎了也算了,怎麼一個個都瞎了?
晏晨氣得笑出來,“安少,這個問題就不是你考慮的了,雖然我沒有安少長得漂亮,但是我至少還算一個正常的人,不像某人,死變態,色狼,流氓。”
“你說誰呢?”安少怪叫着問道。
“誰是我說誰。”晏晨從鼻子哼了一聲。
安少火了,看着晏晨一張一合的嘴脣,不知怎麼地他突然想到了車上的那個吻,心裡一陣激盪,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脣就壓了下去,舌頭就滑進了晏晨的嘴裡,照着晏晨的方法霸道地汲取着裡面的每一寸芳香。
晏晨在心裡不得不承認安少不但很愛學習,還會舉一返三,把她所教的動作淋漓盡致地演習了一遍,甚至還學會了創新,比如說晏晨沒有教他吸嘴脣,他吸了,就像一個貪吃的孩子,遇到一塊美味的糖果,緊緊地吸着不放。
房間裡的溫度瞬間提高,黑暗當中有一股暖流兩人身邊縈繞。
晏晨最先覺得有些不對勁,如果是懲罰的話,咬兩口也差不多了吧!就這麼一直吻一直親一直吸算是怎麼回事?她動了動身體,頭左右晃動,終於擺脫了安少的魔脣。
“安少,你別告訴我,你對我心動了。”藉着窗外的月亮,晏晨望着一臉緋紅的安少,平靜地說道。
安少的身體忽地一怔,突然如觸電一般立刻從晏晨的身上爬了起來,跳下牀就奔向衛生間。
水籠頭的水嘩嘩地流着,安少一絲想吐的感覺也沒有,相反的,脣上那一抹溼潤就像抹了蜂蜜一般,反而讓他有些流連往返,戀戀不捨。
這是怎麼回事?
安少看着鏡中的人影,一遍又一遍地問自己。
一切好像不一樣。
安少還記得第一次這個女人吻自己的時候,那時她剛剛從民政局離婚出來,他攔住了,她跳起來吻住自己,當時的感覺很糟糕,很糟糕,他當場就吐了。
這纔多長時間,他從不適應就到了適應,甚至喜歡上了這種感覺。
安少的心中涌起一股無法用語言表達來的異樣,心裡莫名一動,隨後衝出衛生間換上衣服旋風般打開門就走。
晏晨躺在牀上一動也不動。心裡有些複雜。
安靜好像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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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爲她剛剛從他的親吻感受到了一種叫*的東西。
這,本不該在安少的身上出現的。
但,偏偏在安少的身上出現了。
晏晨有些擔憂,這種情況對她來說不是一個好現象,她和他只是合作的夥伴,夫妻?呵呵,晏晨輕笑,上輩子她得做了多大的壞事這輩子能和這樣的男人做成夫妻?這也真是醉了。
安少從安家別墅衝出去,發動車子就向市中心衝去。
陸塵正在和王蕊親熱,電話這時突然就響了,嚇得陸塵一個骨碌從牀上掉了下來。
王蕊氣得破口大罵,“誰他媽這麼缺德半夜三更打電話進來?”
陸塵心裡有些惱火,抓起手機一看,立刻對王蕊做了一個噓聲的動作,“老婆,小聲點,是安少。”
王蕊氣得把被子扯起來蓋在身上,身子一扭不去理陸塵。
“安少,什麼事?”陸塵按下接聽鍵問道。
“老子在金碧輝煌等你,你趕緊過來。”安少不耐煩的聲音從電話裡傳了過來,隨後掛斷了電話。
陸塵掛斷電話無奈地嘆了一口氣,隨後抱歉地對王蕊說道:“老婆,安少現在正在外面等我,今天恐怕是不行了,明天吧老婆!”
“滾,你給我滾。你就跟他去過吧!以後就不要回來了。”王蕊猛地坐了起來,抓起枕頭向陸塵扔去。
陸塵沒有用手去阻擋,仍由枕頭砸在身上又落在地上,然後撿起放在牀上,愧疚地說道:“老婆,安少從來沒有這麼晚喚,我想他可能是真的遇到麻煩了。老婆,我走了,不要等我,早點睡。”
陸塵說完匆匆地去衛生間清洗了一番,然後穿好衣服拿上手機鑰匙出了門。
王蕊氣得把牀上的東西全扔在了地上,雙手直拍牀。
金碧輝煌的最頂層,安少站在落地窗前看着燈火通明的城市,心裡一片煩躁,他的眼前總是閃過晏晨的身影,特別是那嬌豔欲滴的紅脣,還有那似露非露高高聳起的胸部,這一起都讓他倍感地煩躁。
門外響起了敲門聲,門沒鎖,陸塵推門走了進來,一看到安少,陸塵的臉上多了一分詫異。
安少的臉上又受傷,嘴脣被人咬破了。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這是晏晨的傑作,陸塵在心裡暗暗想着,對安少和晏晨相處的模式頗感無奈。
這個人見面不是吵就是打,從來就沒有一天安靜過,但是他們看起來又有一說不出來的相配,怪異的讓人百思不得其解。
“去把這裡所有的女人全叫過來,胖的瘦的,高的矮的,全叫過來。”安少看着窗外頭也不回地說道。
陸塵差點沒被安少的話驚倒,臉上一片驚悚。
安少這麼晚叫他出來是來找女人的?陸塵揉了揉耳朵,嚴重懷疑自己的耳力。
安少轉身在沙發上坐下,大腿蹺二腿,雙臂抱住放在前胸,斜着眼睛看了一眼陸塵的震驚發傻的陸塵,沒好氣地說道:“還愣着幹什麼?趕緊去啊!”
“哦!我這就去。”陸塵從震驚中清醒過來,對着安少點點頭,趕緊走了出去。
安少臉上一片若有所思。
他其實一直知道心裡上有疾病,自從那天晚上以後,對女人就處於一種厭惡恐懼的狀態,這個世上除了安老太太和安寧,任何人都不能近他的身。
但,偏偏,有一個女人橫着闖入了他的世界。他與她有過太多的肢體接觸,從不適應到適應,從厭惡到歡喜,一次次的頻繁接觸,讓安少產生一種錯覺,他不像以前那樣討厭女人了。
外面陸陸續續有女人進來。高的矮的,胖的瘦的,黑的白的,一個個全站成一排,站在安少的面前。
安少莫明地感到有些不舒服起來,呼吸也不那麼順暢。
“安少,能找來的全找來了。”陸塵站在安少後面彎腰低聲說道。
安少皺着眉頭一臉嫌惡地說道:“這些女人也不知道身上灑了什麼,難聞死了,老子的的鼻子都被薰壞了。”
話音剛落,安少突然打了好幾個噴嚏,他揉了揉鼻子。
陸塵趕緊抽出幾張紙遞給了安少。
安少擦了擦扔在茶几上,他有些不耐煩地指了指其中一個身材與晏晨略想的女人,說了一聲:“你過來。”
女人有些受寵若驚。
做她們這一行的,安少就是一個名人,就是一個金主,樊上這麼一個高枝,這輩子衣食無憂,享不盡的榮華富貴,只可惜,安少的眼睛向來都是長在頭頂,從來沒有正眼瞧過她們一眼,她們連安少的身都沒有近過。
女人站了出來,緩緩向安少走去,柔軟的腰身一扭一扭的,妖嬈嫵媚地看着安少,伸手撩了一下頭髮,衝着安少就是一個媚眼。
安少忍不住房一陣噁心,胃裡一陣翻騰,身子一側頭一低就是一陣乾嘔。
陸塵趕緊對着女人揮了揮,“趕緊走。”女人的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灰溜溜地走了。
其他人的眼裡有着說不出來的嘲笑和一副看笑話的表情。
安少輕呼了一口氣,從陸塵的手裡接過水,漱了幾口,輕舒幾口,靠在沙發上。
“安少,讓她們走嗎?”陸塵一臉擔心地看着安少。
安少隨手又指着其中的一個女人說道,“你過來。”
接受了上一個女人的教訓,這個女人老老實實地向前邁了幾步,站在了安少的面前。
女人穿了一件低領緊身的衣服,領子開得很低,腰一彎,胸就像要跳出來一樣,安少的視線只是落在胸上一眼,心裡突然一陣噁心,趕緊把眼睛閉上,對着女人揮了揮。
女人有些莫明其妙,也有些委屈,她剛剛幾乎都沒有做,安少這樣對待她,實在是太過分了。
女人還着一臉羞憤踩着高跟鞋離開了。
陸塵也不明白安少到底要幹什麼,他這個樣子哪裡是要找女人?分明就是給自己找虐的。
“安少,不舒服就讓她們都下去吧!”陸塵低聲對安少說道。
安少輕舒了一口氣對着陸塵點點頭。
陸塵趕緊揮揮手讓這些女人退了下去。
女人們有些莫明其妙,又有些不甘,臉上帶着失望一個個退了出去。
眼前終於清醒了,安少趕緊讓陸塵把窗外打開,他長長地吸了一口氣。
“他孃的,剛剛差點沒把老子給薰死。”安少一臉嫌惡地說道。
陸塵的心裡一處疑惑,眼睛看着安少,不明白這大半夜的安少這麼一番折騰是爲了什麼。
一想到家中的嬌妻,陸塵的心就充滿了愧疚,王蕊跟了他也真是倒黴了。
安少靠在沙發上一臉的茫然。他依舊討厭女人,但是爲什麼他偏偏與晏晨有過太多的例外?這是爲什麼呢?
安少想起晏晨的脣,想起晏晨高聳的胸部,還有柔若無骨的小手,這一切對他來說是那麼神秘的新穎,這只是僅對於晏晨,剛剛也看到了,別的任何女人,靠近一下,隨便瞟一眼,他就覺得那麼的噁心。
這個女人到底給他下了什麼*藥?爲什麼他只能容忍她的一切?甚至還對她起了不一樣的心思,一個男人對女人的心思。
“安少,晚上是打算住在這裡嗎?”陸塵看着安少陰晴不定的臉,小心地問道,心裡依舊牽掛着家中的嬌妻。
如果安少住在酒店裡的話,他一會兒多開一間房,讓王蕊也過來,兩個繼續着剛剛沒有做完的事情。
“回。”安少一刻也待不下去了,起身就向外走去。
陸塵心中的如意算盤一下子給沒了,微嘆了一口氣,跟在安少的後面向外走去。
安少沒讓陸塵送他自己開車回去了。
安家別墅裡靜悄悄,人們都在熟睡之中。安少回到家直奔二樓房間而去。
晏晨正在熟睡,之前發生的一切絲毫不影響她的睡眠,躺在牀上,頭髮披散在枕頭上,發出均勻的呼吸聲。
安少靜靜地站在牀邊,看着熟睡中的晏晨,怔怔發呆。生平第一次對眼前這個女人有了好奇之心。
晏晨睡得有些不穩,夢中好像有一雙眼睛一直在盯着她看,她想叫又叫不出來,最後急得出了一身汗,猛地使勁一下子坐了起來。
人,也醒了。
晏晨看到牀前的黑影嚇了一大跳,手一伸就把牀頭櫃上的燈給打開了。
“你幹嗎?半夜三更不睡覺,你想嚇死人啊!”晏晨拍着胸口一臉驚駭地說道。怪不得剛纔一直做夢有一雙眼睛一直盯着自己呢!搞了半天是這個神經病半夜三更不睡覺站在牀前盯自己看。
安少也被晏晨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大跳,破天荒地頭一次他沒有罵人,只是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看了晏晨一眼,轉身向衛生間走去,不一會兒換好睡衣又走了出來,在牀的另一邊躺下。
這一夜,兩人終於相安無事,再也沒有發生任何的意外,一覺睡到天明。
第二日,晏晨早早就醒了,她推了推身邊的人。“天亮了,是不是該起牀了?”
“睡覺。”安少不耐煩地說道,翻了一個身繼續睡覺。
晏晨沒有一絲睡意,這是她第一次來安家,她得有多大的心才能睡得早?她掀開被子下牀,正準備把昨天換下的衣服重新再穿一天,這時門外響起了輕輕的敲門聲。
這麼早是誰呢?晏晨心裡有些疑惑,看了一眼牀上蓋得嚴嚴實實的安少,她躡手躡腳地打開了房門。
是林媽,手裡拿着一套新衣服。
“小少奶奶,這是老太太特意讓人給你準備的,你看看合不合適?”林媽笑眯眯地對晏晨說道。
晏晏坦然接受。對着林媽笑了笑,“謝謝林媽,一會兒我親自向老太太道謝。”
林媽但笑不語,對着晏晨點點頭,轉身離去。
晏晨把門關上,拿上衣服去了衛生間,不一會兒就換好衣服洗了洗臉也不管安少就出去了。
剛一打開門,安寧突然放大的臉就出現在晏晨的面前,晏晨嚇了一大跳,下意識地後退一步,問道:“你怎麼在這裡?”
“嫂子,我哥還沒有起牀?”安寧的眼睛向裡面瞟了一眼,意味深長地看着晏晨。
晏晨無語。她是過來人,對於安寧眼睛所散發出來的意味知道的一清二楚,她直接忽視掉安寧,笑了笑沒說話,從安寧的身邊繞開向樓下走去。
“哎,嫂子別走了啊!”安寧不死心地跟了上去,邊走邊說:“嫂子,昨天晚上你們房間的動靜挺大的,後來我哥還出去了,你們在幹什麼?大半夜的我哥去了哪裡?”
“這些問題你去問你哥去。”晏晨頭也不回地說道。
“我哥是什麼樣的人你還不知道嗎?他一定不會告訴我的。”安寧的臉上有些沮喪,她真的很好奇,晏晨和安靜到底有沒有那個?
“昨天晚上我睡着了,發生了什麼事情我也不知道。”晏晨在樓梯口停了下來,轉回去對着安寧笑了笑,說完下了樓梯。
他們昨天晚上到底做沒做呢?安寧的心裡跟貓兒抓了一樣,急得直癢癢,想追上去問個明白,可是一看晏晨的態度,她就知道,她是絕對不會從她的嘴裡問出一個字來的。
蕭莉莉和安心從外面走了進來,母女兩人穿了一身同樣的紅色運動衣,臉上有些泛紅,額頭上微微還有汗珠,一看就是晨跑回來的。
“嫂子。”安心笑着和晏晨打了一個招呼。
蕭莉莉則是一聲不吭,直接向晏晨的面前走過,上了二樓去洗澡換衣服。
“這麼早就出去跑步了?”出於禮貌,晏晨對着安心笑了笑。
“嗯,睡不着,出去跑了一圈,如果嫂子有興趣的話,以後我們一起跑步。”安心眯着眼睛看着晏晨。
“我不太愛運動。”晏晨笑了笑,向安心說了再見就向餐廳走去。
安寧依舊像一個跟屁蟲一樣跟在晏晨的後面,對蕭莉莉和安心視而不見。
安心也不生氣,什麼也沒說,笑了笑了,上了樓自己的房間。
蕭莉莉推開門走了進去,一屁股坐在牀上,“心,一會兒吃過早點,你陪我去上上街。家裡實在是待不下去了。”
“媽。”安心看了一眼蕭莉莉,叫了一聲,走到門口中看了看外面沒有,趕緊把門關上,這對蕭莉莉說道:“媽,以後說這話的時候要小心一點。”
“小心?我當着他們的面都敢說。”蕭莉莉不屑地哼了一聲。
“媽,你沒看出來奶奶的眼裡只有大伯一家人嗎?奶奶本來就不喜歡我們,你要是這樣說的話,奶奶越發不喜歡我們了。”安心對自己母親的這個智商有些無奈,真不知道她爸是怎麼找到她的的,經常會不分場合說一些讓人覺得無奈的話。
就好像昨天晚上,韓憶那個女人明擺着就想挑起事端,她媽立刻就上當了,對着晏晨就是一陣冷嘲熱諷。
安心也不喜歡晏晨,打心眼裡鄙視。想不明白一個流過產離過婚長相併不出衆的女人,安靜怎麼會看上她呢?
安心鄙視的時候心裡還有一絲幸災樂禍,這就是安靜的命,你不是有潔癖嗎?你不是討厭女人嗎?上天偏偏把這樣的女人送到你的身邊,噁心你一把。
蕭莉莉纔不管這些呢!她心裡不舒服她就要說出來,就算安老太太在眼前,她還是要說出來,憋在心裡實在是太難受了。
“你奶奶不喜歡我們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我就算不說,她還是不喜歡。真不知她心裡在想些什麼,大房那邊都成那樣,這一顆心還是在大房那邊,真是越老越糊塗。”
蕭莉莉鼻子裡哼了一聲,沒好氣地說道。
“糊塗?”安心冷哼一聲,她可是看奶奶一點也不糊塗,要是糊塗的話安家早就鬧翻天了。安瑞出了那麼大的事,這報紙滿天飛,她就裝着跟沒看見一樣,愣着一句話也不說。
安心覺得她奶奶就是世界上最聰明的那個人,精得就跟個老狐狸一樣。
“媽,以後別針對了那個女人了。”安心又一次對蕭莉莉交待了一聲,摟着蕭莉莉一起下了樓。
安藍一家也起來了,和往前一樣,何文昌何鑫父子兩個人出去跑步了,安藍陪在安老太太的身邊說話,安健陽和安健業開始翻着報紙。
“奶奶,姑姑,大伯,爸早上好。”安心乖巧對着長輩們一一打招呼,然後向晏晨和安寧走去。
晏晨給自己找了一個事情做,開始擺放餐具,安寧就在一旁嘰嘰喳喳地講着話,一臉犯猥瑣相。
“嫂子,你真的還沒有和哥那個?我哥臉蛋好,身材好,人還是一個處。你怎麼就沒有一點興趣?”安寧一臉的不理解。
晏晨的嘴角狠狠地抽了抽,緊抿着嘴脣,一句話也不說。
“嫂子,難道我哥那方面不行?”突然間安寧叫了一聲,一臉的恐懼。
晏晨的額着上一排的黑線,要是安靜知道安寧心裡這樣想,他會是一個什麼樣的表情?
暴跳如雷?大發雷霆?
“要真是這樣那就完蛋了,怪不得我哥這些年從來不找女人,搞了半天他根本就是不行啊!”安寧一臉苦惱,哀聲嘆氣,然後又跟打了雞血一樣,突然間跳了起來,轉身就向二樓跑去。
晏晨有些莫明其妙,有些不明白安寧又發什麼風。
安心同樣一臉霧水,一臉茫然地問道晏晨,“嫂子,我姐又怎麼啦?”
“我也不知道。”晏晨搖搖頭。
“我姐就屬於那種神經兮兮的那種人,一天到晚瘋瘋癲癲的,誰也不知道她的心裡到底在想一些什麼,嫂子,你就別跟她計較了。”安心輕笑着對晏晨說道。
晏晨皺了皺眉頭,對安心,她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總覺得眼前這個看似單純的小丫頭不像表面看起來那麼簡單,說出來的話看似隨意,但是如果你細細推敲,就感覺有問題了,特別是最後一句話,明着在替她們在說好,實則在挑拔。
如果這話傳到安寧的耳朵,安寧又會怎麼想呢?
晏晨什麼也沒說,只是對安心輕輕地笑了笑。
“嫂子,聽我姐說你的廚藝可好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我也能嚐嚐嫂子的手藝?”安心繼續說道,說這話的時候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晏晨,臉上一片期待。
“等我以後有空了吧!”晏晨隨口說道。
“嫂子現在很忙嗎?”安心歪着頭看似很可愛的問道。
“安心,你這不是說廢話嗎?沒多久嫂子和哥就要舉辦婚禮了,這亂七八糟一大堆的事情忙,當然很忙了。再說了這以後還有可能懷孕生孩子,不忙都不行了,哪有時間做飯給你吃?”安寧毫不客氣的聲音從樓梯那邊傳來,不一會兒來到晏晨的面前,拉起晏晨的胳膊就走。
安心的臉微微變得有些難看,勉強對晏晨笑了笑,抿着嘴巴不再說話,心裡卻把安寧恨死了。
“去哪裡?”晏晨不解地看着安寧,不明白她又是抽哪的風。
“我哥讓我來叫你的。”安寧神神秘秘地說道。
“…?”
晏晨愣了愣,這個傢伙找她幹什麼?
“你哥沒說找我什麼事情嗎?”晏晨問道。
“沒說,你進去了就知道了。”安寧呵呵地笑着,然後把晏晨推進了房間。
安少已經醒了,靠在牀頭,臉色明顯地看起來有些不好看。
晏晨在沙發上坐下,看着安少,問:“你找我什麼事情?”
晏晨話音剛落,一個枕頭就朝她飛了過來,晏晨身體微微一讓,枕頭就落在沙發上又從沙發上落在地上。
晏晨抿着嘴脣不說話,冷冷地看着安少。
“誰跟你說老子不行了?”安少突然咬牙切齒地對着晏晨吼道。
晏晨的微微一怔,對安少突然說出來的話感到莫明其妙,有些不明白他在說什麼。
安少一看晏晨這個表情,臉色更難看了,一想到剛纔安寧那個死丫頭衝進來就掀開被子要脫他的睡褲,安少恨不得手心直癢癢。
他哪裡不行了?他比任何人都正常,只是他不屑去碰女人,一想起那個場面就覺得噁心。
“以後少跟那個死丫頭說話。”安少黑着一張臉說道。
晏晨覺得有些委屈,她什麼時候跟安寧說過話了,一直是安寧在她的耳邊不停地說,她根本連插話的餘地都沒有,再說了,她也根本插不話,安寧每次說話都有一種想讓她趕緊脫開的感覺。
“爺再告訴你,爺的身體一點毛病也沒有,不是不行,是爺不屑動你。”安少又一次咬牙切齒地說道。
安少說到這裡,晏晨突然間明白了,淡淡地說道:“安少,你行與不行,跟我一點關係也沒有,你別忘了,我們是簽了合同的。”
“爺現在懶得聽你說話,給爺滾出門,爺看着你眼疼。”安少突然間發脾氣了,對着晏晨一陣怒吼。
晏晨對安少的喜怒無常早已經習慣了,什麼也沒說,起身向外走去。
安少的心情有些複雜,眼睛盯着晏晨的背影發呆,直到門被關上了,他還保持着同一個姿勢傻傻地一動也不動,腦子裡又想起了昨天兩人激吻一起的畫面,心裡不由得一陣盪漾。
安少下樓,早點已經擺好了,大家都坐在桌子上等他,看到他下樓,安健陽的嘴巴動了動,可是不知道爲什麼卻沒有發出一絲聲音,只是看了一眼安少,隨後垂下眼眸。
蕭莉莉的臉上有些不滿,“小靜,不是二嬸說你,你也別怪二嬸說話不好聽,你……”
“那就不要說了。”蕭莉莉的話還沒有說完,安少突然出聲冷冷地打斷了她的話。
蕭莉莉就像一個鴨子被人掐住了喉嚨,一下子被噎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臉憋得通紅。
“哥,快來,大家都等你一個人。”安寧站起來向安少招手。
安少一看安寧臉立刻暗了下來,踢開椅子坐了下來,然後冷着聲音問道:“你什麼時候滾回美國去?”
“奶奶!”安寧委屈地看着安老太太,說道:“你也不管管我哥,我這纔回來,我哥就巴不得我走,你看有他這樣當哥的嗎?”
“行了,一大早的就開始吵,你們都不嫌累嗎?趕緊吃,吃完了都去上班去。”安老太太嗔怪地看了一眼安寧,雖然嘴上說着責怪的話,但是這臉上卻一直帶着笑意,看得出來,她的心情非常好。
“奶奶不公平,就偏心我哥。哼!”安寧不服氣地哼了一聲,狠狠地瞪了一眼安少這纔開始拿起筷子開始吃飯。
晏晨自始自終沒有說過一句話,低着頭默默地坐在那裡。
桌下一隻手突然搭在她的腿上。
晏晨愣了一下,擡眼看了一眼安少,他正一本正經給繃着臉吃飯。
晏晨的腿動了一下,手從腿上滑下去了。
可是不一會兒,手又搭上來了。
晏晨的腿又動了一下,向旁邊挪了挪,手又從腿上滑下去了。
這時安少又開始犯抽了,勺子在碗裡敲裡咚咚響。
一屋子的人目光都投在安少的身上,不明白這個大少爺一大早的誰又惹他了?
只有晏晨心知肚明。
“哥,一大早的你怎麼啦?慾求不滿了?”安寧擡起頭不解地看着安少。
安寧是語不休驚死人,一句話出來讓飯桌上同時的幾個人的臉色都變了。
首先是安老太太,臉一沉,喝道:“好好的一個女孩子怎麼說話呢?”
接着是安健陽,“啪”的一聲把筷子“啪”在桌上,“你閉嘴,一大早的亂說什麼?”
然後蕭莉莉,陰陽怪氣地說道:“媽,我看以後安寧別去美國了,好好的一個女孩子到了美國就學壞了,你看看我們安心,安靜乖巧,完全一個淑女,誰見了不愛啊!”
最後是安藍,氣得臉色通紅,“安寧,你以後別再去什麼美國了,就在國內待着,都老大不小了,還是沒一個正經樣。”
安寧有些不服氣,嘴裡嘟嘟着,“我說得本來就是事實,我有說錯什麼嗎?”
晏晨差點沒找個地縫鑽進去了,對安寧的口無遮攔真是無語到了極點。
這時一隻手又搭在了她的腿上。
晏晨真想一巴掌扔在安少的臉上,但是在這種場合,她真的不敢。要是問起,她會怎麼說?
因爲自己的丈夫把手放在她的腿上。
結婚證都領了,都睡在一個房間,躺在一張牀上,摸摸腿怎麼了?
矯情!
親都親了,摸個腿也不會少塊肉,晏晨索性把腿一下子伸到安少的腿上。想摸是嗎?好好的摸唄,摸夠了就不會再摸了。
安少今天有些異常,對晏晨的腿好像特別地感興趣。
但是,他只的手只是放着不動。晏晨把腿放在他腿上,他反倒一驚,一巴掌把她呼拉下去,手又接着話晏晨的腿上。
晏晨無語。這都是一些什麼人啊?一個個都是他媽的變態。
一個早餐下來,晏晨沒吃幾口就飽了,找了藉口就出去了。
安少晃晃悠悠地跟了出來。
“你別跟在我後面。”晏晨停下腳步,恨恨地瞪了一眼安少。
安少像沒聽見似的,吹着口哨,手插在褲兜裡,擡頭眼睛看天。
晏晨對安少是一點辦法也沒有。打?打不過。罵?晏晨自認比不過安少的一張毒舌,再說了這是人家的家,腿長在人家的身上,人家願意去哪就去哪,她能管得了嗎?
惹不起,我躲得起。晏晨開始與安少來了一場躲貓貓的遊戲。
安老太太站在二樓,看到晏晨和安少滿院子裡跑,忍不住笑了。
安健陽站在安老太太的身後,望着安少的身影,心裡微微一動,臉上的表情有些柔軟。
安老太太忽地嘆了一口氣,緩緩地說道:“這些年小靜過得什麼日子,你不是不知道。他一個人把自己關在一間屋子裡不出來,也不許有人走進去。可是你看到沒有,自從晏晨出現,小靜整個人就和以前不一樣了。”
其實與所有人一樣,安老太太一開始也不情願安靜和晏晨走在一起。家庭條件倒是無所謂,最主要是晏晨的身份,一個離過婚還流過產的女人,你說他們安家怎麼允許會讓這樣的一個女人進門?
但是隨着調查,一張張晏晨和安少照片來到她手上時,安老太太忽然發現了一件事情,安靜這個孩子突然間變了。
再也不像以前那樣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臉上的笑容也多了起來,雖然看起來還是那麼不着調,但是整個人明顯地在改變。
他在爲一個女人改變。
安老太太開始慢慢是地接受晏晨,不管這個女子以前怎麼樣,只要對安靜好,只要安靜喜歡,她都接受。
安靜已經老大不小了,安家的香火不能在他的身上斷了。
安健陽也察覺到了安靜的變化,他是一個男人,一人風流的男人,早上安少和晏晨在飯桌下的小動作,他全看在眼裡。
昨天晚上安老太太與他一席長談,他才知道安靜爲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因爲他看到他與韓憶偷情,所以討厭憎恨女人。
安健陽的心裡充滿了自責。他差點把自己的兒子親手給毀了,幸好,因爲晏晨這個女人的突然出現,一切都還不算晚,一切都還來得及。
安健陽望着晏晨和安靜的身影,忍不住嘴角微微上揚。
晏晨終於停了下來,轉過身火大地看着身後形影不離的安少,“你今天到底想幹什麼?”
一陣沉默。
安少的眼睛一直盯着晏晨的嘴脣看,好一會兒這才說道:“爺想親親它。”話音剛落,安少手一伸直接把晏晨拉入懷中,毫無預兆,嘴脣就壓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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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傳有點晚了,表介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