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少伸出手指挑起晏晨頭上的一縷頭髮,纏在手上把玩。她的頭髮很軟,剛剛洗過頭,髮絲上帶着一股清香的洗髮水的味道。
是安少喜歡的味道。
安少把頭髮絲送到鼻端嗅了一下,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微眯着眼睛,靠在牀頭上,好一會兒這纔回答晏晨的話。
有一絲不確定。
“不是他吧,他手頭最近有一個和美國公司合作的項目,這個項目如果做好了,會提升他在安氏集團所有董事心中的份量,他看得非常重要,好像沒有時間做其他的事情。”
晏晨皺起了眉頭。
不是安風又會是誰呢?
她又得罪了誰?
“睡覺吧!別在想了。”安少摟着晏晨縮進了被窩裡。就這樣摟着她,靜靜地躺着,沒有任何別的動作。
晏晨的心裡其實非常感謝安少。
他平時看起來放蕩不羈,可是有的時候,他真的很細心,考慮的很周到,就比如現在,他知道她的心情不好,只是抱着入眠,不來煩她。
她也需要一個空間,也沒有心情去幹別的事情。
第二日清晨,晏晨早早就醒來了,醒來的每一件事就是打開電視。
電視上播放着新聞,關於邵氏的,也有安氏的。
股票依舊還在跌,安氏不可避免地也在繼續下跌,跌的程度雖然沒有邵氏那樣大,但是依舊看着讓人心煩。
晏晨的好心情頓時沒有了。
怔怔地看着電視發呆,她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她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應付。
安少被吵醒了,伸出胳膊抱着晏晨的腰,頭靠在她的身上,微眯着眼睛說道:“股票下跌是正常現象,別給爺一大早的愁眉苦臉。”
“安氏的股票也在下跌了。”晏晨深吸吸了一口氣,對安少說道。
“邵氏和安氏有合作,受到波及屬於正常現象。”安少不以爲然。
但是女人的直覺告訴晏晨,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這背後肯定有人在搞鬼,而且此人能力非常強,如不然,怎麼可能會突然搞出這些事情來呢?
要知道邵氏和安氏可不是一般的公司,在市裡是數一數二的,他接連搖動了兩家市裡的龍頭公司,其能力背景不容小瞧。
這時,晏晨的響了。
晏晨一個激靈,立刻拿起。
是田秘書。
“田秘書,出什麼事情了?”接到電話晏晨第一句話下意識地問田秘書。
“晏總,我通過熟人提前得到了昨天質檢結果,送去抽檢的幾份水泥樣本中,有一份不合格,屬於劣質水泥。”田秘書心情略有些沉重地說道。
“什麼?”晏晨愣了愣。
“不過,值得慶幸的事,這批水泥是同一批次,有好幾噸,只是碼放在那裡了,目前還沒有投放使用。”田秘書把情況向晏晨說了一遍。
“別的工地呢?”晏晨又問。
“只有一個工地有,別的工地上沒有這種型號的水泥。”田秘書把結果告訴了晏晨。
晏晨心裡鬆了一口氣。
好在只有一家工地上有,而且還沒有投放使用,並沒有造成什麼嚴重的後果,要不然的話事情可就是大發了。
不過,這事也夠邵氏集團吃一壺的,人言可畏,就這件事情,邵氏集團就是長滿嘴也說不清楚。
誰知道你到底使用了還沒有使用呢?
令晏晨迷惑不解的是,公司有嚴格的質檢部門,這麼大一批有問題在的水泥是怎麼進入工地呢?而且還大搖大擺地擺在那裡。
晏晨掛了電話掀開被子下牀穿衣。
安少睜開了眼睛,坐了起來,視線落在晏晨的身上,隨着她的移動視線也跟着移動。
不一會兒看着有些眼疼。
視線收回,隨意地停留。
“現在去公司嗎?”安少問。
晏晨已經穿戴好了,一向身利索套裝,長長地頭髮在後腦挽了起來,一副簡練利索乾淨的裝扮。
她看了一眼安少,點頭,“我先去公司,今天的事情我想肯定比較多,光是公司的那些股東就夠我煩的了。你若是沒睡好,就再睡一會兒。”
晏晨對着安少叮囑幾句,拿起包包打開房門就走了出去。
剛一出門,與安風不期而遇。
“這麼早啊?”安風微笑着向晏晨打了一個招呼,看樣子心情很好,昨天晚上蕭莉莉和安藍的事情並沒有影響到他。
晏晨擡眼看了一眼安風,向他微微點了一下頭。
這只是一個禮貌的問題,無關其他。
晏晨與安風一前一後下樓。
“邵氏的事我聽說了。”安風在後面說道。
晏晨沒有理他。
邵氏的事情現在鬧得這麼大,質檢結果都還沒有出來,幾乎各個媒體都在報道此事,報紙網絡電視關於邵氏的問題鋪天蓋地襲來。
想讓人忽略裝看不見都難。
“事情總會有解決的辦法,你不要着急。”安風突然來了這麼一句。
聽說話的語氣,好像很關心。
晏晨臉上的表情很奇怪。安風是在關心她麼?她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在心中諷刺地笑了一聲,沒有接安風的話,徑直向餐廳走去。
席慕兒早就坐在餐廳裡了。
沒辦法她很餓,一大早的就餓醒了,也不管是不是吵醒安風,她穿好衣服就下樓找吃的了。
“早。”席慕兒向晏晨笑了笑,手上不閒着,向嘴裡塞了一塊麪包。
晏晨很友善地向席慕兒地笑了笑。
“餓得很快吧?”
“誰說不是呢?好像剛剛吃過,轉眼間就餓了。”席慕兒苦笑。
“小傢伙正是長大的時候,很正常,多吃一點,沒關係的。”晏晨表示理解,視線在席慕兒的肚子看了一眼。
“幾個月了?”
“七個多月了。”席慕兒的手落在肚子上,一臉的慈祥。
臉上閃着母性的光輝。
七個多月,如果她的孩子沒掉的話,比席慕兒的孩子要大一些,八個多月了。
晏晨有些羨慕,心裡又有些傷感,什麼也沒有說,坐在餐桌前。
傭人把準備好的早點端了上來,擺在晏晨面前。
一杯牛奶,一塊麪包,一個雞蛋。
晏晨吃得不多,這些對她來說已經足夠了。她喝了一口牛奶,開始慢慢地剝雞蛋。
安藍和蕭莉莉也陸陸續續地下樓了,兩個人昨天晚上的開戰怒氣延續到今天早上,徹底地撕破了臉皮,重重地哼了一聲,兩個人同時又別開臉。
臉上皆都是嫌惡。
晏晨彷彿沒看到一樣,剝好雞蛋放入盤中,擦擦手,慢理期理的開始享用她的早餐。
蕭莉莉一點胃口也沒有,看了看安藍又看了看晏晨,最後把全部的怒火撒在席慕兒的身上。
看看那吃相,就像八輩子沒吃過一樣,看那德性,一看就沒有接受好的教育,沒修養,沒有一點素質。
再一想到昨天晚上她與安藍起執直升級動手,那席慕兒跑得比兔子還快,她幹嘛去了?蕭莉莉依稀好像記得她端着碗去廚房去。
蕭莉莉的火蹭的一下子就上來,把筷子一摔,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地開始對席慕兒訓道:“你媽沒教你吃飯的時候不要這麼大聲嗎?”
席慕兒的麪包含在嘴裡,眼睛四下看了看,確定蕭莉莉在和自己說話,她嚥下嘴裡的麪包,很無辜地看了一眼蕭莉莉,同時在心裡苦笑。
蕭莉莉惹不起晏晨,贏不過安藍,轉眼間把氣又撒在她的頭上了。
她真有那麼好欺負嗎?
不,她只是不想傷到了肚子裡的孩子,也不想得罪蕭莉莉惹惱安風,對她的父母下手。
所以才處處讓着蕭莉莉。
席慕兒喝了最後一口牛奶,起身低低地說了一聲,“我吃好了,你們慢用。”
有些戀戀不捨,還有些遺憾。
安家的早點很豐富,中西式都有,讓席慕兒莫名的胃口大開,不過,爲了減失一些不必要的麻煩,不想惹某些人生氣,她還是早早地離桌。
食物再好,有某些人在旁邊叨叨,再好的食慾也沒有了。
晏晨也吃完,擦了擦嘴,對着在座的人說了一句慢用,起身離開了。
“去哪裡?要不要我送你?”晏晨看到席慕兒換鞋要出門,隨口問了一句。
“好啊!”
“不用了,我送她。”
兩道不同答案的聲音同時在耳邊響起,一個是席慕兒,一個是安風。
席慕兒看了安風一眼,不說話了,對着晏晨歉意一笑。
晏晨看了看席慕兒和安風,無所謂地笑了笑,換上鞋上打開門就要出門。
何鑫從樓上急匆匆地下來了,看到晏晨就要出門,叫了一句,“學姐,等等我。我和你一起走。”
“你不吃早點了?”晏晨皺了皺眉頭。
“不想吃,沒胃口。”何鑫嘴裡一邊說着一邊換上鞋子和晏晨一起出了門。
何鑫開車,晏晨打開後車門從了上去。
“昨天讓你調查的事情有眉目了嗎?”晏晨問道。
“從表面上看沒什麼異樣,不過,這需要進一步的調查,只要他們有動作,一定會露出破綻的。”何鑫從事記者工作的時間雖然不長,不過經驗還是十分老道,他堅信,再狡猾的狐狸也一定會露出尾巴。
當然,如果他們中間的確有人做過的話。
田秘書最近上班來得都比較早,一大早的就來到辦公室打開電腦密切地看着邵氏集團的股票走勢。
股票還在跌,較昨天比起來跌更爲嚴重了,再這樣下去,等不到晚上收盤,就又要跌停了。
晏晨伸手在門上敲了一下,然後走了進來。
田秘書一看是晏晨,正欲起身,晏晨擺手,讓他坐着,自己繞過辦公桌走到他的身後,盯着電腦屏幕。
“還在跌?”
晏晨其實根本不懂股票,對股票知道的很少很少,看着上面的紅線線綠線線,一個頭兩個大,看了一眼,她直接走開了,找了一個椅子坐了下來。
“還在跌,有很多人在拋售。”田秘書眼睛一瞬也不瞬地盯着電腦。
“查出是誰在收購邵氏的股票了嗎?”晏晨坐直了身體。
“沒有,對方很小心,同時用幾個賬戶在收購這些散戶手裡邵氏的股票。我已經派人在秘密地追查他們的ip地址,只要他們還有所行動,過不了多久,一切都會有答案的。”
田秘書手指在鍵盤上飛快地敲打着。
晏晨想不到有誰會有這麼大的財力在背後搞邵氏的鬼,是與她個人有仇還是邵華之前結下的仇家?
她不得而知。
“關於質檢的結果你給他們打個招呼,在事情完全沒有弄清楚之前,不要把這個消息放出去。”
晏晨現在有些擔心,如果讓購房者知道邵氏集團使用了劣質水泥,那會是一個什麼的結果?
她想象不出來。
“我已經交待過了,暫時讓他們把這件事壓下去。政府在這方面還是向着我們的,畢竟邵氏是市裡的交稅大戶,有一定的影響力,如果這事散發出去,引起一些動亂,這也政府不願看到的。”
田秘書早已經把事情安排好了,關於劣質水泥的問題在事情沒有查清清楚以前,是絕對不會泄露出去的。
這也是政府的意思。
“邵總是不是和人結仇了?”晏晨一臉認真地看着田秘書。
“嗯?”田秘書不解地看着晏晨,突然之間有些沒反應晏晨這樣問的意思。
“因爲不是邵華以前和人結下仇,我實在是想不到有誰會在背後對邵氏下黑手。”晏晨說道。
“這也不是沒有可能。”田秘書點頭,接着話鋒一轉,說道:“如果是以前,我一定猜想這個人是安少,但是現在我也想不到還有誰有這個能力。”
晏晨啞然失笑。
他們之前是競爭的對手,如果邵華還活着,說不定就是安少了,但是現在也絕無有可能了。
“是不是我們忽略了什麼?”本市還有很多有勢力的公司,所以晏晨有這麼一問。
“這也不排除有這個可能。”田秘書向晏晨點頭,“我會再打聽打聽的。”
“嗯,那這事就交給你了。希望能儘快找到幕後的黑手。”晏晏微嘆了一口氣,臉上有一股淡淡的憂鬱。
……
安少的辦公室來了一位很不尋常的一個人物。
“表哥。”葉雪坐在安少的對面笑盈盈地看着安少。
“你怎麼來了?什麼時候回國的?”安少看着葉雪皺了一下眉頭,對於葉雪的到來安少多多少少有些意外。
葉雪可不是一個普通人。她是安少的舅舅葉恆,葉馨的哥哥所收養的一名養女,從小被就有神童的稱號,三歲上學,六歲讀完小學的所有課程,九歲初中畢業,十二歲的時候以優異的成績考取了美國最著名的一所大學,之後攻讀博士學位,年紀輕輕的她現在擁有好幾個博士學位。
具體是什麼,安少沒有過多詢問。
這本與他也沒有關係。對於他不關心的事,他一慣採用漠視的態度。
葉雪又是一笑,“表哥的意思好像並不歡迎我的到來?”
安少斜着眼睛看了一眼葉雪,“舅舅知道你回來嗎?怎麼沒有聽舅舅提起過?”
“爹地還不知道我回來的消息。如果讓他知道了,他一定會催着我相親結婚,你知道嗎?每天被爹地催着結婚,我頭都大了。”葉雪裝出一副可憐的樣子對安少說道。
安少沉默不語,身體向背後一靠,雙腿疊着放在桌子上,雙臂抱在胸前。
對這個表妹,安少沒有什麼感覺。談不上喜歡也談不上喜歡。和她能說上幾句話,只是因爲她姓葉,是葉馨的孃家人。
“你有什麼打算?”安少問道。
“我想去你家住幾天行嗎?等我玩夠了,我再回家,表哥你不會介意吧?”葉雪一臉期待看着安少,雙手合在一起,對他作乞求狀。
安少的眉毛挑了挑,一口回絕,“安家地方太小,住不下。”
“表哥,安少,不想讓我住你家能不能找一個合適恰當有說服力的理由來?”葉雪突然間笑了起來。
笑得前俯後揚。
安少抿着嘴脣一言不發,斜着眼睛看着葉雪。
靜靜的。
葉雪笑了一會兒便停了下來,輕嘆一聲,幽幽地對安少說道:“表哥,我其實是想姑姑了。”
葉雪的聲音充滿了思念,這讓安少的心一下子軟了起來。
葉馨永遠是他心底最柔軟的一部分。葉雪恰好戳了進來。安少看了一眼葉雪,沒再說什麼,等於默認了葉雪去安家住。
“謝謝表哥。”葉雪向安少甜甜一笑。
安少陰着一張臉不說話,臉色有些不好看,身上散發着陣陣的寒意。
……
安風和秋曉約在一間環境優雅的茶社見面。
“想不到安總還知道我愛喝茶。”秋曉端起茶杯,深深地嗅了一口,一臉滿意。“好茶。”
“知道秋董愛喝茶,專門讓老闆把店裡最好的茶拿了出來。”安風笑眯眯地看着秋曉。
“呵呵,安總果然和傳聞中一樣,擅長利用一切。不過,做生意就得要這樣的。我喜歡。”秋曉微眯着眼睛看着安風,眼中是毫不掩飾的赤果果的欣賞。
別人都覺得這種溜鬚拍馬的手段過於低劣,但是在秋曉看來,這種投其所好的手段卻是最直接最能拉近兩個人之間的距離。
只有距離拉近了,兩個人才走得近,心也會近了。這心近了,做生意合作還會遠嗎?
“秋董有多久沒有回國了?”安風對秋曉所表現的欣賞看在眼裡,臉上的笑意更濃了。
“多長時間?”秋曉靠在椅子上,臉上若有所思,想了想,她搖頭輕嘆,“記不得了,具體多長時間我忘了,我只記得我離開的時候我還很小。”
“那秋董在這裡多待一段時間,好好地玩一玩,轉一轉,我自告奮勇地當嚮導。”安風呵呵地說道。
“有安總當嚮導,我是求之不得。”秋曉也笑,笑得很愉悅,對安風的印象非常好。
溫文爾雅,有紳士風度,單從外表來看,的確是一個很好的男人。如果語千嫁給這樣的男人,她也就放心了。
秋曉這樣想着,心裡也就動了心思。
阮飛不是不行,只是他的工作太危險,不穩定,人經常不在家。安風纔是她最佳的女婿人選。
“安總,還沒有結婚吧?”秋曉雙手撐着下巴,忽地向安風問道。
“沒有。”安風不知道秋曉怎麼問出這個問題,略略遲疑一下,他向秋曉搖搖頭。
“有沒有女朋友呢?”秋曉又追問了一句。
“我才從國外回來,心思全放在工作上,哪裡有心思談女朋友?”安風這句話倒是真的,他真的沒時間談情說愛,他把大部分的時間全在如何從把安氏據爲己有,其他一切的事情都漠不關心。女人?他沒有時間花費心思在其身上。
除非是生理上的需要。
“太好了。”秋曉驀地拍手叫好。
安風一臉不解地看着秋曉,不明白她是什麼意思。
秋曉的臉上是遏制不住的高興。沒有結婚,沒有女朋友,這安風和秋語千之間的關係就更進一步了。
“秋董,什麼事情這麼高興?”安風問道。
“安總,我就明白給你說了吧,我有一個女人,老公死了,帶着兩個孩子,男孩,雙胞胎。我這次之所以回國,一方面是和貴公司合作的事情,另一方面我是來看我的女兒,想給她找一個好男人嫁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秋曉微笑着看着安風,意味深長。
安風微微皺了一下眉頭。
準確地說,安風其實一點也不願意。他的身邊從來不差女人,他有多項選擇,爲什麼要去娶一個結過婚死了男人還帶着兩個孩子的女人呢?
“秋董,這還要看看令千金的意思吧?”安風老奸巨滑,沒明確表明自己的態度,而是把問題丟給了秋曉。
秋曉的眉頭皺了皺。安風的問題倒提醒了她,婚姻之事是大事,安風的確是她女婿的理想人選,但是如果語千不願意呢?她就算是願意也沒有辦法啊?
“你說的這個問題我自然會回去問問她的意思,我現在是想問問你的意思,如果我的女兒同意,你會同意嗎?”秋曉想了一下對安風說道。
“如果令千金答應同意交往,我們可以試着交往一下,至於以後成不成,那要看緣份了。”安風想了想,笑着對秋曉說道。
“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來來,喝茶。”秋曉聽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身心猛地輕鬆,端起杯子輕輕地抿了一口茶。
安風笑了笑,同樣端起杯子抿了一口。
接下來,兩個人談茶聊天,歡聲笑語,相處的十分融洽。
只是,兩個人都絕口不提合作的事情。
……
事情並沒有向晏晨所想的好的方向發展,下午收盤的時候,邵氏集團的股票再一次跌停。
股東們坐不住了,這哪裡跌得股票?這跌得都是真金百銀,這些都是錢啊!
股東們開始對晏晨施壓。他們坐在晏晨的辦公室,逼着晏晨給他們一個合理的解釋,讓晏晨找出一個可行的解決辦法來。
晏晨有些頭疼,看着眼前個個情緒激動的股東們,她只有苦笑的份。
現在這個時候她能想出什麼好辦法來。
她也在等,等着調查結果出來。只有真相大白,證明這是有人故意要陷害邵氏,那個時候比她說什麼都有用。
“各位,事情沒有大家想象中那樣糟,邵氏也絕對不會做出這種卑劣的事情,如果在座的各位都不相信邵氏,那誰還會相信邵氏?越是在這個時候,我們越要團結一致,共同面對目前所有的難題,請大家相信我,一切都會過去的。”
晏晨看着在座的股東,語氣誠懇地說道。
“官面堂皇的話誰都會說,我們不求經過,我們只要結果,今天你必須給我們一個說法,你打算怎麼做?”邵華的三伯父一點也不賣晏晨的賬,咄咄逼人,語氣嚴厲地對晏晨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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